柱間沒有理會sao動，說了下去。

    “只要能夠平息你的憤怒，我愿意付出相應的代價，只要你能夠答應結盟的請求……”

    “你說，代價?！?/br>
    斑說。

    “我對殺死你沒有任何興趣，柱間——你的死亡，能改變什么呢？”

    你死去了，能讓她睜開眼睛，站在我的面前，再次對我微笑嗎？

    “你的死明明就于事無補，你又有什么資格，說這是代價——”

    “斑……”

    “她什么都沒有做錯?！?/br>
    他眼中的血色漸漸流露出了痛楚和瘋狂。

    “她沒有見過戰場，手上沒有沾過任何人的鮮血……如果世界上真正擁有溫柔無垢的存在，那不會是除了她以外的人?！?/br>
    如果我能夠實現一個人們能夠互相理解的的新世界，我曾經那樣希望，有一角是專門為了庇護她的幸福而構建。

    現在，斑理想的一角因為她崩塌了，隨之而來的是整個世界的瓦解。

    “為什么，她非要死去不可??！”

    “那孩子不應該死去?！敝g說，“正是因為，我認為那孩子沒有任何必須承受不幸的理由，所以我萬分懊悔，為什么沒有在那之前就結束一切……斑，我不想再看見更多這樣的死亡了?！?/br>
    他前進一步。

    “所以，為了實現那孩子也可以幸福的未來……”

    他說。

    ——“結盟吧?！?/br>
    “……”

    斑望向柱間的臉，忽然想起了多年前彼此傾訴的時刻。

    “她已經遭受的不幸，又該由誰來負責呢？”

    “那就殺了我……”

    斑打斷了柱間。

    “讓兇手來血償吧?！?/br>
    他的視線落到了扉間身上，神情漠然。

    柱間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下意識地出言試圖阻攔。

    “不，扉間他……”

    “大哥?！?/br>
    扉間走出來，抽出了刀。

    他凝視著刀面，似乎在感受某種重量，然后，他才直視斑的目光。

    “千手真的能與宇智波和平共處嗎……我依舊懷疑這一點?！?/br>
    扉間說。

    “但是，我接受?！?/br>
    這僅僅是，因為她而已。

    “在我自裁以前，我還有想知道的事?！彼麊柕?，“她離開的時候……”

    扉間頓了一下，才緩緩說了下去。

    “澄，因為痛苦而流淚了嗎？”

    一把苦無被猛地擲出，扉間只微微偏過臉，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你沒有資格叫她的名字，千手扉間?！?/br>
    泉奈說著，冰冷地環顧著千手的忍者們，最后視線定格在柱間身上。

    “我不能接受這種結果，踏著她的鮮血去迎接你所謂的和平?！?/br>
    “宇智波泉奈?！膘殚g平靜地說，“你又對她的愿望了解多少呢？”

    “我會親手殺了你，千手扉間！把我們的恩怨，連同她受到的傷痛一并返還——想要用自裁來了結一切……”泉奈的瞳仁因為強烈的情緒顫抖著，“未免也太輕松了！”

    “她還活著?！?/br>
    斑忽然開口了。

    扉間倏爾被這句話震動，立刻抬頭看向他。

    “因此，我還不能代替她做出選擇?！彼f，“如果她死去了……”

    斑望了一眼柱間。

    “那就是不死不休?！?/br>
    “……他們是這樣想的嗎?！?/br>
    澄自言自語道。

    “為什么呢，斑，你過去不是曾有過這樣的愿望嗎……”

    “你是明白的吧?！?/br>
    羽衣站在她身邊，成為第二個，誰也看不見的旁觀者。

    “宇智波擁有強烈的愛意，當那種感情變成仇恨，大概也唯有在焚盡一切以后才能停止吧?！?/br>
    “是啊……”她怔然，“我知道這一點，所以，我曾想要成為不讓他們誤入歧途的道標?！?/br>
    “那就離開這里，去看看現在吧?！?/br>
    羽衣抬起手杖，兩人面前的戰場景象開始脫落，澄發現自己回到了宇智波族地中。

    接著，她看見了面無血色，宛如死去的自己的身體，還有一旁泉奈的背影。

    澄再回過頭，羽衣已經不見了，澄很難去思索他的消失，她的注意力無法從泉奈身上離開。

    澄從背后靠近了他，情不自禁地向他伸出手。

    “澄?！?/br>
    他的聲音讓澄一下停住了動作。

    但隨即，她發現泉奈并非是發現了自己的靈體。

    泉奈溫柔地，握住了昏迷中的，澄的手。

    “那一天，我沒有受傷……哪怕是在后來的戰斗中，我也好好地抑制住了自己的心情?！?/br>
    他很輕地說。

    “然而，差不多也要到極限了?！?/br>
    “你還會和我說話嗎？”

    “澄，我說過的?！?/br>
    “不管你有什么樣的心愿，我都會為你達成?！?/br>
    “所以，請不要……”

    他的聲音哽咽了。

    “泉奈?！?/br>
    澄從背后擁抱了他。

    “沒關系的，泉奈，我就在這里?！?/br>
    但這個虛空中的擁抱，終究不能為他所知。

    泉奈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門再一次被打開時，來的人是斑。

    他在“澄”的身邊坐下，檢查了她的心跳和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