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他連孩子也不認了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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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他輕笑了一聲,問他:“你又不記得了嗎?所以過來問我?” 盛柏年陷在自己如一團亂麻的思緒當中,并沒有注意到程郁問題中的那一個又字,他不知該怎樣開口,好像在他面前怎樣說都是錯的。 程歸遠站在一邊,沒有開口,他其實也想要知道當年安錦然與程郁在天臺上,究竟發生了什么,當年程郁不愿與他說,只說可能安錦然腦子有病吧。 可安錦然之前都是好好的,怎么會在見了程郁一面后就無緣無故突然跳了樓,現在程郁剛剛回家,程歸遠不想與他提從前那些不開心的事,不想與他再起爭執,如果不是今天盛柏年突然來到程家,程歸遠想過將這件事永遠塵封在記憶深處。 程郁是真沒想到自己能夠這么快與盛柏年重逢,而盛柏年今天來程家會是為了安錦然的事。 他將自己忘得徹徹底底,對安錦然倒是情深義重。 他討厭安錦然,非常非常的討厭,很多時候他都在想,如果自己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人就好了。 在安錦然剛剛死去的那段時間,程郁甚至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就會犯惡心。 而喜歡安錦然的人,不明白程郁為什么會對安錦然有這么深的偏見,在他們看來,安錦然為人大方,善良,堅強果斷,而且帶有一股很吸引人的氣質。 程郁大概是缺少了一雙發現美的眼睛,從他見到安錦然的第一眼起,就覺得這個人很虛偽,他盡量減少與這個人的接觸,結果沒想到安錦然直接與程歸遠搭上了關系。 在程郁胡思亂想的這段時間里,盛柏年的身體中進行了一場無聲的抗爭,最終或許是理智占了上風,他還是對著程郁說了一個是字,他承認了自己今天確實是為安錦然而來的。 “沒想到盛先生對安錦然還挺關心的,”程郁又笑了一聲,有些陰陽怪氣道,“是了,早聽說盛先生與安錦然關系匪淺,而且盛先生從國外一回來就去祭拜了他,兩位果然感情不錯?!?/br> 盛柏年動了動唇,想說一句不是,只是這話在這種場合說出來也沒有什么可信度。 程郁大概覺得自己的語氣太奇怪了,很不體面,抿了抿唇,對盛柏年說:“當日他給你打了電話,電話里叮囑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他不在以后,你就忘了他,再找一個愛人,重新開始?!?/br> “至于他與我說了什么,這些我想我不需要對盛先生說吧?!?/br> 從前程郁一直以為盛柏年與安錦然之前不存在任何的關系,他在天臺聽到安錦然的那番話的時候,不僅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可笑。 安錦然是盛柏年的什么人?他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對盛柏年說的這番話,讓他再找個愛人,重新開始? 現在看來,當時安錦然或許以同樣的心態來看待自己。 盛柏年對程郁說的這些話依稀有點印象,只是記不太清楚。 他奇怪,如果自己真的像那些人說的喜歡過安錦然,怎么會連這么重要的東西都記不??? 見盛柏年沒什么反應,還杵在原地,程郁問他:“盛先生還有其他想要問的嗎?” 盛柏年又問:“他、是跳樓死的?” “是啊,”程郁在沙發上坐下,抬頭看著盛柏年,冷淡道:“盛先生如果不信,或者有其他的證據,可以去警局與警察說,不必在這里問我?!?/br> 到此盛柏年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問什么了,他看了沙發上的程郁一眼,“叨擾了?!?/br> 隨后與程歸遠寒暄了兩句,就離開了。 盛柏年離開后,程歸遠向程郁問道:“你從前與盛柏年認識?” 程郁放下手中的水杯,抬頭看著程歸遠,問道:“怎么問我這個?” “我看你對他的態度有點奇怪,如果不是熟人,你應該不會這樣說話的?!?/br> 程郁啊了一聲,同程歸遠道:“我在云京上大學,他給我們做過一段時間的代課老師?!?/br> “只是這樣?”程歸遠有點不太相信,程郁剛才那個態度可不像是對待一個普通的老師。 程郁想了想,回答道:“姑且就只是這樣吧?!?/br> 程郁不想與程歸遠再說盛柏年和安錦然之間的事,從沙發上站起身,隨便找了個借口,上樓去了。 盛柏年總能一次次給他的驚喜,程郁簡直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他帶著程嘉言回到云京,知道有一天肯定還會遇見盛柏年,甚至還想著怎么與他把當年的事說一說,結果他今日就送上門了。 情深義重,可真是情深義重。 程郁上樓很久后,在樓下客廳里的程歸遠猛地想起來,程郁在大四快要畢業的時候,突然有一天跟自己出柜,說他喜歡男人,他喜歡的那個男人不會就是盛柏年吧? 程歸遠想了想,又連忙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剛才盛柏年看到程郁明顯一臉的吃驚,他可能都忘了程郁是誰。 程歸遠輕輕嘆了一口氣,安錦然究竟是怎么死的他已經不想追究,還得找個機會把白秘書給處理了。 樓上有一封亡者書落到程郁的手中,亡者書的主人是一個名叫李茹椛的女士的,他先接受了死者一部分相對比較平和的記憶,才發現死者竟然是白秘書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