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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我什么事?”元恪紅著眼冷笑,“你收她做小你說礙我什么事?!” 段干卓這才知道他為何反應這么大,氣得嘖嘖嘴,“你胡說八道什么?誰說我要娶她做小了?小腦瓜里成天愛想些有的沒的,不尋思正事?!?/br> “不是收她做小,難道還要讓她與我平起平坐不成?!好哇,我算知道了,段干卓,你是想把我攆走了再娶她是不是?!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段干卓簡直被他氣到說不出話。 明睞知道元恪醋勁大,心眼小,但沒想到醋勁會這么大,心眼又這么小,于是忍不住笑了,“大將軍,您想多了,段干先生只是想認我做干meimei。而且,剛剛段干先生還同我說他對您的心意呢,您怎么能疑心他,說出這番話來?” 元恪眨巴了一會兒眼,才冷靜了些,“只是認干meimei?” 段干卓不耐煩地點了點頭。 元恪這才暗喜著恢復了常態,眼瞟著段干卓,語氣里有些羞赧,“他剛剛是怎么說對我的心意的?你仔細道來?!?/br> 段干卓馬上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明睞,咱不同他講話,這人有毛病?!?/br> 元恪暗想以后再仔細問問她就是了,又想到自己剛剛是有些犯傻,就牽了段干卓的袖子,伏低做小道:“我剛剛又犯渾了,阿卓別與我計較。那……那你只是單純地想認她做meimei?沒想著拿兄妹做幌子與她暗度陳倉、珠胎暗結吧?” 段干卓本來不想與他一般見識的,但還是被他最后一句話活活氣笑了,抽了袖子背了身不搭理他了。 明睞在一旁看著只想笑,覺得這大將軍真是的,平??粗咕?,怎么一對著先生就這么傻里傻氣的? 元恪討了個沒趣,只得正色看向明睞,“只要你不打他主意,這樁事我就同意了?!?/br> “誰要你同意?”段干卓拉了明睞就走,“好妹子,走,咱離這種傻蛋遠點?!?/br> 元恪在后面陪著小心,“阿卓,你還沒說呢,這小丫頭……咱這meimei對你有什么恩?” …… 到了晚上段干卓就氣消了,沒辦法,對著這么個混賬東西,若真跟他置氣,段干卓早就被他氣死了。 段干卓就同元恪說了自己所打聽的事,原來明睞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哥,只不過她姑姑嫌她家境不好,這才拖拉著沒答應。見段干卓又同自己說話了,元恪心喜不已,連忙表示嫁妝他出,一定會讓她風風光光出嫁。再說了,元恪實在巴不得她現在就嫁出去,那自己就不用戰戰兢兢的擔心后院起火了。 段干卓又說明睞那表哥就在元恪軍中,又得寸進尺地替那人要了個一官半職,這才十分順從地與他共赴云雨。 元恪何等精明之人?第二日細細一想昨日的事才覺出不對勁來,自己是沖動,但也緣著有人添油加火,昨日那個先故意在自己面前說明睞與人私通的那個丫鬟……莫不是故意引導自己疑心阿卓? 元恪一想到這層就驚出身冷汗,府里怎么能有這么心腸歹毒善算計的人?那阿卓豈不危險?還有,阿卓說,明睞于他有恩,這事也不對,那么一個丫鬟能于他有什么恩?為這事昨晚他也苦磨了段干卓一陣,但他就是不肯說。 想著,元恪皺緊了眉頭,看了睡夢中的段干卓一眼,悄悄抽出胳膊起了身。 元恪穿戴好便找來了管家,問他香凝那丫鬟品性如何,又問明睞于段干卓有什么恩情? 打段干卓再回來后,這老管家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生怕此前府中的人虐待段干卓的事發?,F在聽他這樣問,老管家知是此事不好隱瞞,又見他問及香凝,便想著將事都推在她身上。 思量定了,那老管家一身冷汗的跪倒在地,先是恨訴了香凝那人品性不端,愛挑撥離間,又說自己后來才聽府中的人說,在段干卓瘋癲之際,香凝也總是欺負段干卓,大將軍一不在府中,她便一連幾日的不讓人給段干卓喂飯,欺負打罵他的次數更是不少……明睞便是那時偷偷給段干卓送飯留下的恩情。 元恪聽罷久久未語,心中的刺痛無法與人訴說,他那樣放在心尖上的人,竟然被他們……被他們這般待……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好……好,當真是好得很…… “你是后來才知道?”元恪冷冷地瞥向他。 老管家嚇得一句話也吐不出。 “出去吧。以后我不在府中,你顧好他,再有下次……” “是是是?!痹〉脑捨凑f盡,老管家早嚇得魂不附體,忙不迭地應下就要走。 “等等,香凝充當***……若他問起來,你們只消說她回鄉了?!?/br> “是……” 元恪知道實情絕非僅僅是他說的這般,可他不敢再深究了,既怕這事牽連人多了,惹起段干卓不安,更怕聽得多了會讓自己更心痛,更加無法面對他…… 段干卓惺忪著睜開眼,看元恪坐在床沿上望著自己,就拉過他的手來親了一口,慵懶道:“你怎么還沒走?” 元恪不語,就勢撲在了他懷里,摟緊了他。 段干卓打著呵欠揉了揉在自己頸邊的腦袋,“你快去吧。我今日是懶得動了,你早些回來,順便給我帶點七味齋的果子回來,我饞了?!?/br> “好……阿卓,我……我以后我一定看好你,再不叫旁人欺負你……” 段干卓噗嗤一笑,彈他一腦瓜蹦,“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呢,你以后少氣我些、少欺負我些我就燒高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