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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讓怪物狠狠給了謝涯一爪子,謝涯被掀翻在地,滾出兩米遠,差點吐出一口血。 背上的傷口正在流血,鮮血的味道讓周圍的老鼠們躁動起來,發出吱吱吱的叫聲,謝涯的視線一片模糊,他怕是做夢也不想到自己會是這個死法,被老鼠分食一定很痛,他還是先咬舌自盡比較好。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行動之際,一陣凜冽的風倏然從他身邊掠過,宛如削鐵如泥的利劍,將他身后巨大的怪物卷到天上。 借著破曉的天光,謝涯隱隱看見那陣風將巨大的怪物切成數斷,就在他以為會被怪物的碎尸砸一臉時,那陣風突然化作火球,將怪物吞噬殆盡。 謝涯狼狽的躺在地上,仰望著灰蒙蒙的天空,竟覺這火光好似璀璨的煙火。 等火光散去,一切歸為平靜,那些對他虎視眈眈的老鼠們也都不知所蹤。 大概是繃著的那根弦斷了,亦或者是謝涯傷得過重,他的眼前驟然一黑,沒了意識。 “嗯?”謝涯抬起手遮住刺眼的光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里是哪兒。 等看清周圍的景色,大腦開始運轉,他猛地坐起來。 “奇怪?怎么沒有?”謝涯左右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居然一處傷口都沒有。 難不成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在做夢? 那他怎么會在山林里? 謝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葉。 他在哪兒? 從衣兜里拿出手機,可惜沒有信號,就在他一籌莫展時,不遠處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闖入他的視線。 謝涯定眼看去,那是一只白貓,金色的眼瞳,純白的毛色,優雅的身軀,即使是在山林里穿梭也一塵不染,晨輝灑在它的身上,像是異世界來的使者,神圣而尊貴。 他微微一怔,總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 那白貓看了他一眼,便徑自往前走,走出一段距離后,見謝涯還愣在原地,停下腳步回頭盯著他看。 謝涯恍然大悟,白貓是在叫自己跟上去。 他不遠不近的墜在白貓后面,約莫二十分鐘后,終于看見公路,他欣喜地跑過去,確定是公路后,轉頭想要和白貓說聲謝謝,可視線里早已沒了白貓的蹤跡。 這里距離他家已經沒有多遠,謝涯暫時對出租車抱有心理陰影,干脆當做晨練一路跑回去,四十分鐘后,他推開了自家的院子門。 “外公,你別霍霍那些花了,讓它們自然生長,活得比較久?!?/br> “臭小子,我就叫你別回來你不聽,一回來就說老頭子壞話?!蹦赀^古稀的老人穿著一件藍布長袖,手里提著一把壺,正在給花澆水。 因為人老了,記憶力不好,老人總是忘記自己澆沒澆過水,一天至少要給花澆五次水,養不了多久就得換新的,每次還悄悄瞞著謝涯,故意買同一個品種。 將澆花的壺放下,陸芳朝推了推老花眼鏡,“怎么這么臟?遇見什么事了?” 謝涯正在玄關處換鞋子,聽見外公的問話,手頓了一下,將換下來的運動鞋放進鞋柜里,“外公,這世上真的有鬼神嗎?” “當然有,是不是遇見不干凈的東西了?來來來,到外公的工作室來,給你燒點符水喝?!标懛汲f著就要把謝涯往里拉。 “不了不了,外公我昨晚坐火車沒睡好,我先上樓去補個覺,等我睡醒起來做飯?!敝x涯逃命似的往二樓跑去。 他外公是附近有名的神棍,誰有個頭疼腦熱,都會到外公這里來算一算,是不是家里哪個去世的死鬼纏上自己了,還是觀音菩薩要把自己兒子召回去當座下童子,總之找他外公做個法,討一碗符水喝,就能立竿見影,恢復健康。 謝涯從小跟著他外公長大,小時候還被迫給他外公當過幫手,只覺得哪天他外公被警察叔叔抓走他也不意外,自然是不信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 洗完澡躺到床上,謝涯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可他錯誤估計了自己的心大,沒幾分鐘就睡得昏天黑地。 和煦的清風從窗戶吹入,將院子里的花吹落在地板上。 一道人影出現在謝涯的床邊,素白的手緩緩落在他的額頭上,謝涯大概做了什么美夢,勾起唇角,在無意識間蹭了蹭那只手,他的動作讓對方指尖微頓,旋即將手抽回。 房檐下,陸芳朝低垂著頭,恭敬地說:“我方才從小涯身上感受到大人的神力,多謝大人出手相助?!?/br> 陰影處佇立著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只遠遠瞧著便感到攝人的壓迫力,他輕緩的應了一聲,卻讓陸芳朝察覺出些許不同尋常的意味。 “大人,小涯身上可是有什么不妥?” “我方才在他身上探查到天珠的氣息?!蹦腥说穆曇羧瑛P鳴鶴唳,委實動聽,只是此時的陸芳朝并沒有那個心思聆聽。 “可……可是小涯是凡人,天珠若是在他身上,他必會爆體而亡?!标懛汲瘮嗳粵]料到,自己大限將至,謝涯卻在這個節點和天珠扯上了關系,若是他一走,又有誰能護住謝涯。 “這也是我所不解的,待我想個法子留在他身邊調查此事?!碧熘榕c他息息相關,只能親自探查此事,旁人代替不了。 陸芳朝聞言,頓了頓說:“我記得小涯兒時曾與大人有過婚約?!?/br> 第2章 一覺睡到大中午,謝涯補足了睡眠,精力充沛的下樓打算做點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