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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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來訓練的,關祁薄言什么事。 祁薄言有錢任性,就算把車子撞廢了,他也能賠得起。 車子的結構就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的,安全性很高,教練還說過,就算人們已經把危險降到了一定程度,但也不是沒有風險的。 腎上腺素飆升的時候,駕駛員總是會忽略風險,干出一些為了勝利而瘋狂的事情。 他冷靜地想著教練說的話,行動上卻完全與之相反。 紀望踩下油門,車子如箭般沖了出去。他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追上了祁薄言的紅色的賽車。 李風驚訝地注視著顯示屏,紀望的藍車展示了白天不曾露出過的一面,那么強勢又迅猛,在速度上的瘋狂幾乎和祁薄言的不相上下。 紅藍的車速在rou眼里已經很快了,更別提在車內的兩個人,周遭的事物幾乎要看不清,極速從兩邊飛馳而過。 唯一能看見的,只有唯一的對手,彼此的車身在黑夜里所折射出銳利的光。 這不像練習,就像兩個人不約而同向彼此發起的挑戰。 祁薄言領跑于內道,在每次紀望企圖超車的時候,及時卡住了位置,碾滅紀望每次企圖超越的想法。 而紀望在下一個賽道時,作出要從外道超過去的行為。 拐彎超車是非??简烋{駛員的技術,多一分會車身自旋,少一分又會落后于人。 而紀望的車技完全顛覆了教練對他的看法,什么穩中求勝,都被狗吃了。 紀望的車幾乎要撞上了祁薄言,在幾近碰撞時,祁薄言提前踩住了剎車,車頭顛簸地駛出了跑道。 只這一下的失誤,就被紀望猛地反超,藍車疾駛而去,甩了紅車一臉后尾氣。 沖過終點又行駛了一段距離,停在了檢修點,紀望從駕駛座上下來,緩緩呼出一口氣,就像吐出了這些日子的煩悶。 他出了一身的汗,澡也白洗了。他立在車邊,沉默地等著紅車到來。 工作人員早已做好了準備,將紀望的車開進檢修點。 沒多久,紅車也開了進來。祁薄言從車里下來,摘掉了頭盔。他臉是紅的,頭發都被汗浸透了,眼神卻非常明亮。 一下來,他便直直地注視著紀望,大步朝他走來。 紀望卻頭也不回,前往換衣間。在換衣間里,紀望拉下了拉鏈,露出了被汗浸出光澤的背脊,他毫不在意地往下脫,就算聽見了祁薄言進來,甚至把門反鎖的聲音,也不為所動。 腳步聲逐漸向他靠近,紀望用毛巾擦掉身上的汗水,大口地喝著運動飲料。 有手貼上了他的背,指腹順著他背脊上凹陷一路滑到了尾椎骨。 祁薄言聲音低?。骸案绺?,你是故意贏我的吧?!?/br> 紀望沒有拍開祁薄言的手,而是把儲物柜的門猛地關上:“是你開得太爛?!?/br> 祁薄言悶悶地笑起來,他伸手抓住了紀望的頭發,從男人頸側一路舔到了耳朵下方。 品著汗的味道,卻像烈性春藥,祁薄言呼吸都是燙的:“哥哥,你太過分了,明知道這樣會讓我有多硬?!?/br> “還開什么車啊,滿腦子都是想著要怎么干你?!?/br> 第50章 粗俗的語言和炙熱的吐息,甚至是那過分越界的舔舐,都沒能讓紀望神色出現動搖。 明明脫光的是他,賽車服還解開垂落腰間,腹股溝隱秘地消失在黑色賽服邊緣,隨著呼吸的起伏,汗珠順勢往下,性感得叫人熱血賁張。 他一臉冷淡,模樣禁欲,冷酷地對祁薄言說:“所以你輸了?!?/br> 誰叫祁薄言色欲熏心,連自己在比賽都自顧不暇。紀望抬手撞開了祁薄言,回身和這人對視:“總決賽的時候比一場吧?!?/br> 祁薄言忽略被紀望胳膊肘撞出來的那點疼痛,伸手按在了紀望腦后的儲物柜上。 以包圍的姿勢,將人壓制在懷里,他盯著紀望的唇,露出一個囂張的笑容:“你確定你一定進得了總決賽?” 紀望這話可太狂了,進入總決賽的只有兩個人,紀望直接無視了夏長陽,潛臺詞是即使這是屬于夏長陽的特輯,捧到冠軍獎杯的也不會是他。 祁薄言愛死了紀望的這份張狂:“哥哥,你要和我比,總要拿點彩頭出來?!?/br> “如果你沒有進入總決賽,又或者在總決賽里輸給我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彼焓峙踝〖o望的臉,拇指揉住對方下唇,微微施力,將那紅潤的邊緣壓得泛白。 紀望的嘴唇一直都很容易腫,所以只要接過吻,別人都能看出他之前做過什么。 祁薄言尤其熱愛紀望的唇,不管是六年前,還是現在。 紀望沒有管祁薄言那些小動作:“如果比賽的結果與之相反,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br> 對于紀望有可能提出來的要求,祁薄言早已心知肚明。 他繾綣地看著紀望,許久后才說:“好,我答應你?!?/br> “你不問問我的要求是什么嗎?”紀望問。 祁薄言反問:“那你呢,也不在乎我的要求是什么?” 大概是彼此都知道要求是什么,這一問話反而多余。 紀望推開了祁薄言,換上衣服后:“如果想贏我,起碼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好?!?/br> 不吃飯,過度消耗體力這樣的行為,最好能少些。 紀望隨意道:“當然,如果你因為狀態不好輸了的話,我會更高興?!?/br> 說完后,紀望步出換衣間,門外等待著的李風回頭瞧見他出來,還有點驚訝,大概是吃驚他出來的速度。 可能以為他們在里面做了點別的事情。 不正經的藝人就有不正經的助理。 紀望丟下一句:“把飯端給他吃,我想他現在應該有心情吃飯了?!?/br> 回到酒店,小旭看見他回來了,還奇怪道:“望哥,你怎么回來了?!?/br> 紀望看了眼時間:“我出去都一個小時了?!?/br> 小旭就像被噎到了一樣:“這樣嗎……這么快啊?!?/br> 紀望:“…… 快?” 小旭搖頭:“沒有沒有,不快,望哥你一點都不快!” 紀望:“……”他沒資格說李風,小旭也沒有正經到哪里去。 在總決賽之前,大家都要經過漫長的訓練和比賽,鄭琦紅就算已經有當吉祥物的心理準備,但仍然嘗試駕駛賽車。 高溫的天氣加上厚重的賽車服,鄭琦紅于前期就已經體力不支,拍攝還沒一個禮拜就中暑,只能退賽,后期全程在觀看賽事的廳里,恢復元氣。 一共有六名嘉賓,鄭琦紅自動退出后只剩下五位,預選賽的時候淘汰一位,半決賽的時候淘汰兩位,最后總決賽的冠軍在二選一中誕生。 在嘉賓們練習了將近一個星期以后,預選賽便開始了。 為了防止車輛過多而發生意外,采取的是單車行駛,最后以時間作為排名,比較和諧,不需要所有人的車一起在賽道上你爭我搶。 排名的位置直接決定了半決賽時候的出發點。 半決賽就比較刺激了,會加入專業的車手給嘉賓們增添難度,嘉賓之間仍然沒有互相較量的機會。 正式對決只在總決賽,所以不管進入到決賽的是誰,他們都不可避免地需要來一場直面交鋒。 預選賽的結果和第一次試駕那會的名次發生了極大的改變,紀望登頂第一,夏長陽第二,第三祁薄言,第四張慕先。 段音宇在預選賽時被淘汰了,只能和他的干媽一起當個圍觀群眾,看激烈賽況。 夏長陽看到同伴們極速進步的駕駛技術后,對紀望說:“看不出來,你深藏不露???” 紀望露出個略假的笑容:“都是運氣而已?!?/br> 祁薄言是最后一個跑完的,發現自己的名次在那么后面,看起來很無所謂。 紀望知道,祁薄言根本沒發揮全力,是真的不想贏,還是覺得預選賽很好過? 這人明知道,一旦他贏了,提出來的條件一定是讓祁薄言別再糾纏自己。 這些日子,他們都會晚上過來賽場加練,較勁那是常有的事,贏率一半一半。 今天祁薄言足足晚了他五秒,這不是沒盡力又是什么。 紀望不喜歡這個被祁薄言一舉一動都牽動的自己,感覺很討厭,又根本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當天晚上回到酒店里,心情依然不是很好。小旭發覺了,便小心翼翼地問他怎么了。 按理來說,拿了第一該高興,已經足夠打夏長陽的臉了。 小旭在現場都恨不得把皮笑rou不笑的夏長陽那張臉拍下來,不高興的時候拿出來笑一笑。 紀望用了個老土的開頭,以我的朋友為開端,再以你說那個人是不是根本不想贏結束。 小旭聽完,只問了他一個問題:“那你到底是想他贏,還是不想他贏?” 紀望愣住了。 小旭發現自己說漏嘴,尷尬地補充道:“我說的是你那個朋友到底想不想贏?” 紀望沒反應過來,而是茫然地把問題拋給了小旭:“你覺得呢?” 小旭有點憐憫地看著紀望:“如果想贏的話,就不會有這個苦惱了??赡苓@就是理智和感性之間的爭斗吧,理性告訴你要贏,感性卻沒法接受?!?/br> 這場談話沒有給紀望帶來多少幫助,又或者說,沒有動搖紀望想贏的念頭。 他認為這種不愉悅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只有他一個人認真了,所帶來的挫敗感。 半決賽的時候,因為名字的關系,祁薄言的位置拿得很差,別說贏過夏長陽了,發揮不好的話,也許還會落后于張慕先。 而夏長陽作為第一個賽車的選手,拿出了比昨天還要優越的成績,趕上了紀望的個人記錄。 紀望坐在椅子上,手機震了震,是在做準備的祁薄言給他發了條微信。 祁薄言:“哥哥,給我加個油吧?!?/br> 紀望:“你要是在這里輸了,就結束了?!?/br> 祁薄言:“你覺得我會輸?” 紀望:“你會輸?!?/br> 他沒有婉轉,只是淡定地陳述一個事實:“祁薄言,我現在可以把我的要求告訴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