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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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薄言一下車,看到輪椅臉就黑了:“我不坐?!?/br> 紀望一言不發,直接動手,把病怏怏的祁薄言按在了輪椅上,這才向滿臉詫異的陳醫生說:“麻煩你了,趕緊送進去吧?!?/br> 陳醫生點頭,兩個護士就把祁薄言推走了,紀望隨著一同,陳醫生禮貌問道?:“您是?” 紀望隨口答:“祁先生的保鏢?!?/br> 坐在輪椅上的祁薄言笑了聲,卻因為肚子上的肌rou收縮,笑到一半,就疼得收了回去。 來到醫院內部,器械完整,可供檢查的項目很多,紀望這才放下心來。就怕為了隱私,連命都不要了。 一系列檢查,耗費時間很長,最后確定了是胃出血。大概率是由于自身狀況不佳,加上紀望的那一拳正好擊中胃部,所引起的外力性胃出血。 李風中間一直在跟公司打電話,而后滿臉為難地過來同祁薄言說:“祁爺,明天還有個廣告拍攝,公司的意思是航班推遲五個小時,明天中午十一點再去機場?!?/br> 紀望驚了:“他都胃出血了?還要坐飛機!” 李風低聲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br> 祁薄言按住了紀望的肩膀,對李風說:“去問問陳醫生,有沒什么應急的方法?!?/br> 陳醫生不一會就到了:“祁先生,你這個情況最好還是留院觀察一下,看出血嚴不嚴重?!?/br> 祁薄言說:“抱歉,我明天還有行程?!?/br> 陳醫生只好說:“那就只能打針和吃藥,你這幾日留意一下身體狀況,如果還在疼,或者有其他癥狀,立刻得去醫院檢查?!?/br> 祁薄言點頭,同意了這個安排,陳醫生便下去叫護士過來給祁薄言輸液了。 紀望僵著身體,是他把祁薄言揍成這樣的,但一個alpha怎么可能因為別人的一拳就倒下了,祁薄言現在的身體到底被糟踐成什么樣子了。 明明不喜歡喝酒,為什么要喝! 他有很多話想說想問,還沒張口,護士就進來了,熟練地給祁薄言插針吊瓶。等護士出去后,紀望才不贊同道:“你們公司想錢想瘋了嗎?” 祁薄言靠在病床上,臉色仍是不好:“哥哥,別逗我笑了,我胃疼?!?/br> 紀望冷聲道:“誰在逗你了,藝人都這樣了,還想著趕行程呢!” 祁薄言把沒插針的那只手放在腦后:“沒辦法,簽了對賭,只剩一年了,還差一個億呢?!?/br> 紀望無言了:“你們公司除了你,其他人不賺錢嗎?!” 祁薄言認真道:“賺啊,不過只有我是最賺錢的,確切來說,應該是我想錢想瘋了?!?/br> “既然身體不好,為什么要喝酒?”紀望沒有停下他的質問。 祁薄言嘆了口氣,翻過身,面朝著紀望側臥,哪怕這個姿勢讓他感覺胃部不適。 他把手伸到了紀望面前:“哥哥,我的手有點冷?!?/br> 輸液會導致手的溫度降低,但也沒那么快。紀望知道這個人在說謊,卻還是下意識地握住了。 觸手溫熱細膩,指腹有玩樂器留下來的薄繭,是重逢以來,他們第一次牽手。 祁薄言閉上眼睛,好像累了,想睡一覺。紀望不敢動,就這么坐著陪了祁薄言一會,他的手機震了起來。 拿出手機,來電顯示任燃。這么多天沒跟他聯系,一聯系就是這種特殊情況,紀望不知道該不該接,很快祁薄言就睜開眼:“誰的電話?” 紀望想松開祁薄言的手出去接,卻被祁薄言抓?。骸霸谶@里接?!?/br> 如果是之前,紀望肯定不會理這種要求,然而現在,他一拳把祁薄言送進了醫院,實在沒法拒絕,他接了。 電話一通,紀望就喂了聲,沒喊名字。 任燃問他在哪,要不要一起出來喝酒。 紀望看了祁薄言一眼,他說:“不出去了,我沒空?!?/br> 任燃奇怪道:“這么晚還在忙?宋格說你這幾天請假不是嗎?!?/br> 宋格這個叛徒,一心想湊合他們倆和好,把他行程都泄露出去了。 紀望隨便找了個理由:“工作上的事,下次再聚吧?!?/br> 任燃說好,紀望松了口氣,剛要掛,就聽祁薄言說:“是誰的電話?” 大概是這里環境安靜,紀望手機的收音又太好,任燃聽見了,同樣問:“誰在你旁邊?” 這兩個人,許是紀望面色有異,祁薄言坐起身,插針的那個手假裝要動作,在紀望驚慌握住他手,疏于防范時,祁薄言一把奪過了紀望的手機,一看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祁薄言就露出抹冷笑:“我就說為什么要說謊,原來是他啊?!?/br> 祁薄言把手機按在自己耳邊:“他在我這,很忙,沒空搭理你?!?/br> 紀望要搶電話,卻被祁薄言用力推開,因為動作太大,血液逆流到輸液管里,紀望瞬間停了動作。 只能看著祁薄言滿臉囂張地對電話說:“我的聲音你也認不出來了?” “任燃,離開這么久,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br> “是六年前的警告沒讓你吃夠教訓?” 聽到這里,紀望按耐不住地說:“再說一遍,把手機給我?!?/br> 祁薄言負氣地同紀望對視,最后慢慢地把手機還給了紀望。 紀望拿起手機,聽筒里傳來任燃憤怒的聲音:“你不要以為你能威脅到我!我什么都不怕!” 他適時出聲打斷:“下次再說吧,任燃,我先掛了?!?/br> 任燃愣了愣:“你在哪!你和祁薄言在一起?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沒聽到他剛才說的話嗎?他在威脅我!” 紀望還是說:“抱歉?!?/br> 任燃怒氣沖沖地掛了電話,紀望冷漠地望向祁薄言:“什么六年前的教訓?!?/br> 祁薄言已經重新臥回床上,有點煩躁道:“你說呢!” 紀望攥緊了手機,手背青筋畢露:“怎么,你還想再標記他一次?祁薄言,你怎么能這么下作!” 第28章 祁薄言聞言,第一反應是露出了詫異目光,第二反應是:“什么標記?” 是了,這么多年過去了,祁薄言真他媽把自己干的缺德事忘在腦后。 紀望的腦子氣得嗡嗡作響:“任燃脖子上的臨時標記!你敢說不是你弄的?!祁薄言你是不是人!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祁薄言先是聽到下作,后又被指責不是人,他撐起身體,同樣怒了:“所以你就因為這樣,在我生日當天甩了我?” 紀望覺得不可思議,既難以理解祁薄言的三觀,又對自己的認知產生懷疑:“難道你覺得臨時標記就不是標記嗎!他是個omega!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對他來說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話音剛落,祁薄言用力把床頭的東西掃在地上:“他!他!他!你滿嘴都是他!我就問你,你是不是因為他才跟我分手!” 紀望胸膛極速起伏著,小腿上還被祁薄言撒野揮落的東西砸中,生疼。 “這還不夠嗎?你就和任燃說的那樣,是個三心二意的人渣!我是瘋了才跟你在一起!”因為情緒而失去控制的話語,激烈地從紀望嘴里噴出,他完全沒法顧及當下的情況。 祁薄言永遠能隨意將他點爆,只因他在意這個人,在意得近乎瘋魔! 這話砸出去以后,祁薄言好似懵了,恍惚地看著他半響,忽然笑了出來,唇角牽出動作,眼睛卻沒有絲毫笑意:“是啊,你說得沒錯?!?/br> 祁薄言掀開了被子,慢慢地坐直了,腳踩在病床邊的地上:“我就是見一個標記一個,怎么?不小心標記了你心愛的omega,傷心了?” 紀望猛地抽了口氣,未被證實的事情,今日終于親口在當事人嘴里說出。紀望竟然覺得疼,他本來以為,已經做好了多年的準備,卻還是在祁薄言嘴里聽到答案的那刻,幾近窒息。 祁薄言用力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鮮血濺在了雪白的被子上。他不顧胃部的疼痛,強行舒展開佝僂的背脊,帶著滿手鮮血和濃郁的信息素朝紀望逼近。 紀望沒有躲,也不想再躲,直到祁薄言沾滿鮮血的手掐住了他的臉頰,聽到面前這個俊美的惡魔,用壓抑的語調,放肆的聲音說:“所以說,你該識趣點,讓那些omega離你遠遠的,別再靠近你,那么他們就不用被我這個人渣標記了?!?/br> 標記這個詞,咬得重極了,如果字有實體,那么此刻它一定是被祁薄言的牙齒給磨碎了,又撒遍了紀望的一身。 祁薄言還在說,天知道紀望為了控制自己,不要再給他一拳,已經用盡了渾身力氣。 “恨我嗎?你該恨我的,任燃多好啊,是個omega,和你又相配??墒窃趺崔k呢,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逼畋⊙缘恼Z調變得陰森,表情露出些許狠意。 就像紀望敢和任燃在一起,那他會立刻去標記任燃,紀望喜歡的每一個omega,都難逃這個厄運。 紀望深吸一口氣,閉眼調整呼吸,再睜開時,他漠然地拍開了祁薄言的手,因此他指腹沾了血,他也不在意:“祁薄言,你真讓我惡心?!?/br> 說完他步步后退,見祁薄言被自己的話語定在了原地,紀望扭頭,毫不留戀地走出這個房間。 出來的時候,他看見李風站在門口,欲言又止地望著他。紀望低頭匆匆走過,隱約聽見李風在身后喊了他一聲,紀望沒有理會。 他走得很快,就像后面被鬼追了一樣,確實是鬼,還是惡鬼。 剛才他們吵得這么大聲,李風應該都聽見了。從醫院出來,被夜里的冷風一吹,紀望才勉強找回了點理智。 如果外面的不是李風,而是別的什么人,那他和祁薄言的事情就有外露的風險。紀望人生走得很順暢,除了在感情上栽了一跟頭。 他不想被一段過去又狼狽的感情,毀掉當下的現狀。 站在醫院樓下,紀望忍不住想抽煙。剛把煙掏出來,手上的鮮血夾雜著信息素撲鼻而來,他在抽煙與不抽之間糾結了下,最后還是將煙嘴咬在了唇齒間,點燃,狠狠來了一口。 含著煙,他回頭望著這安靜的建筑物,二樓亮著的燈,是祁薄言所在的方向。不知道在那里,祁薄言是不是又大發脾氣,砸了許多東西。 剛剛祁薄言拔針時,手上流了不少血。 不過這些都不必紀望來擔心,祁薄言身邊有很多人,醫生護士,還有李風,每個人都能幫祁薄言處理傷口,而紀望留著,不過是讓祁薄言本來就情況不好的胃,更加糟糕罷了。 何況今晚,他實在不想再面對祁薄言。 雖然自重逢以來,他就沒有一次想要面對過。對著祁薄言,他總也做不到徹底的心狠,又無法過自己那關,內心不斷被折磨拉扯著,非常痛苦。 走出私人醫院,深夜的路邊沒什么出租車,紀望滿心苦澀,漫無目的地走著。手機再次來電,紀望看了眼,不是他以為的祁薄言,是任燃。 而他現在最不想接的,就是任燃的電話。 他和任燃做不了兄弟,自從六年前,任燃脖子上纏滿了繃帶,臉色蒼白地來到他家,從那刻起,他和任燃就再也做不到兄弟。 只能是朋友,還是那種互有往來,卻沒法真正深交的朋友。 那個夜里,任燃突然來到他家,一開門,他就撲到紀望的懷里哭,哭到眼睛都睜不開時,才把急得要報警的紀望拉住。 直到今天,紀望都記得當時任燃的表情,虛弱混合著無奈,他說算了。 任燃說只是臨時標記,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 何況臨時標記入不了刑,只能道德上譴責,他名聲夠不好了,之前引得alpha為他打架還沒消停,現在又鬧出這種事,學校免不了頭疼。 紀望覺得任燃不想把作孽的人供出來,只好安撫著任燃,讓人在自己的房間里睡覺,自己去了客廳,打算找人商量。 一個omega被alpha臨時標記了,雖然這個標記一個禮拜就會褪掉,可是一個alpha對不是自己戀人的omega做出這樣的事情,是非常過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