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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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薄言聲音有點喘,又啞又沉:“你沒來?!?/br> 紀望回答:“我本來就說我不去?!?/br> 祁薄言忽然哼笑了聲:“你說我現在把手機的免提開了,對準我的麥會怎么樣?” 只一瞬間,紀望就反應過來了,他不可思議地說:“你是不是瘋了?” 祁薄言一字一頓道:“給你二十分鐘,如果你不來,你知道我會干什么?!?/br> 然后祁薄言掛了他的電話,紀望惱得想把手機砸了,旁邊的宋格還在等他點宵夜,紀望一骨碌爬起來,對宋格說:“把你的車子鑰匙給我?!?/br> 二十分鐘怎么從宋格家去到演唱會現場,幾乎是不可能的,加上祁薄言在那開演唱會,現在應該堵車了。 紀望拿著宋格的鑰匙,飛速趕往停車場,他騎上宋格的機車,蓋上頭盔。 所以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走小路。 一路風掣雷行,紀望終于在半個小時后抵達演唱會門口,一眼就看見了等在入口的李風。 他頭盔都來不及摘,大步流星上前:“祁薄言到底干了什么?!” 李風聽出他的聲音,松了口氣:“幸好紀先生來得及時,隨我進去吧?!?/br> 紀望粗暴地摘下頭盔,夾在腋下:“他剛剛是怎么給我打的電話?就在舞臺上?當著所有人的面?” 一連三問,紀望現在心跳得快要從胸腔蹦出來了,祁薄言的不按套路出牌實在讓他糟心。 李風安慰他道:“祁爺在演唱會結束以后,回到后臺時給你打的電話?!?/br> 紀望看向舞臺,祁薄言仍在上面,扣子半解了,白襯衣濕潤地貼著身體,舞蹈也很誘惑,他摟著舞伴的大腿,拿著麥克風沙啞低沉地唱。 “什么結束了,他不是還在上面嗎?”紀望發出質疑。 李風立刻解釋:“現在是安可,最后一首歌,就真的結束了?!?/br> 紀望終于被引到了祁薄言為他安排的位置上,周圍的人都朝他看來,目光驚異,只因他在演唱會結束以后姍姍來遲,帶他進來的還是李風。 他現在無比慶幸自己出門時戴了口罩,紀望抱著頭盔,這個位置果然視野極好,離舞臺近極了。 在誘惑且激烈的跳舞結束后,燈光由紅轉藍,旋律也逐漸變得柔和。祁薄言目光不離臺下的紀望,直直地朝臺前的方向走來。 終于,他坐到了臺前,望著紀望。 “我比誰都知道,你在我的心里?!?/br> “我愛你?!?/br> “與你相守,直到黎明?!?/br> 尾音輕輕消失,祁薄言身后綻放出巨大的花火,是煙花,在舞臺的兩端高高升起,紀望沒有看煙花,耳道里充斥著粉絲們的尖叫聲,他只看著祁薄言。 而這個逼著他來,又在演唱會上胡鬧的祁薄言,就在煙花墜落褪盡時,留下了自己的麥克風,安靜退場。 自唱完后,他就再沒看向過紀望。 好似紀望不是他逼來的,也不是他一邊望著,一邊唱著情歌的人。 第26章 演唱會結束了,周圍的粉絲們依依不舍地起身散場,紀望坐在原位上,久久沒動。不多時,李風就來了,請紀望起來,前往后臺。 祁薄言此時在化妝間里等他,又是化妝間,紀望并不愿意跟祁薄言相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 剛才祁薄言坐在舞臺上對著他唱歌的模樣,就像一遍又一遍地刺激,自從他遇見祁薄言以來,這些刺激都足夠多了。 心理防線一再退讓,甚至連你這些年為什么不來找我的話都說了,都沒有得到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因為不想來找,現在又為什么想找?是偶遇后看見他,一時興起,又被他數次拒絕,勝負欲上頭。 在大庭廣眾之下,萬眾矚目之時,同他唱情歌,是真的在唱給他,還是尋求刺激。 紀望心亂如麻,不過唯一能肯定的事,是他遠比祁薄言要心有顧忌。剛才祁薄言的威脅,他聽得一清二楚。 祁薄言不在乎是不是將他們的關系公之于眾,可是紀望在乎。這份在乎里,并不是指公布之后,他會失去什么又或者被黑被噴,而是他在乎祁薄言的事業和名聲。 就像現在,他們兩人只能偷偷相見,這足以證明,他們這段關系對彼此沒有一點好處。 推開化妝間的門,李風自覺停下,守住了門口。紀望都有點心疼這助理,遇上肆無忌憚的祁薄言。 祁薄言靜靜坐在最里面,看見紀望來了,也只是懶懶地抬頭掃了他一眼,粗暴地把頭發上的皮筋扯了下來:“你來了?!?/br> 紀望望了望門口,沒有坐的地方,他就站著:“你非要我過來做什么?!?/br> 祁薄言用化妝棉粗暴地擦掉了口紅,這么多年過去,祁薄言卸妝的手法依然讓紀望覺得疼。 嘴角沾了點紅暈,祁薄言站起來:“剛才你不是聽見了嗎?我給你唱的歌?!?/br> 紀望冷靜回道:“是給你粉絲唱的?!?/br> 仿佛他這個答案很好笑,祁薄言笑了一會,走近紀望:“所以你是希望我下次,在演唱會直接說,《直到黎明》是獻給紀望的歌?” 紀望向后退,可是后面就是墻,他也退不到哪里去:“我不希望,我希望的是你消失在我的生命里?!?/br> 這句話太重了,遠比之前紀望所有的言語都具有殺傷力。 祁薄言愣住了,站在原地,臉上都有些恍惚。不過數秒,他就回過神來:“一個人不可能消失在另一個人的生命里,除非他死了。哥哥,你是希望我死嗎?” 死這個字眼,狠狠刺痛了紀望,他沒有這個意思,卻討厭曲解他的話,把字眼變成刀子,再重重扎在他心上的祁薄言。 祁薄言大步上前:“想讓我別再纏著你,追著你,想到恨不得我死了。嗯?是這樣嗎?哥哥?!彼プ×思o望的頭發,狠狠往下扯,逼得紀望的臉頰抬起來,眉宇微蹙,幾分痛楚。 紀望卻沒有順著祁薄言的話說是啊,他緊緊咬牙:“我只是希望你別纏著我?!?/br> 祁薄言手指抹上了紀望的唇:“哥哥以前總說些好聽的話,現在怎么句句都是我不愛聽的?!?/br> 說完,他不等紀望說出難聽的話,用嘴唇狠狠堵住了紀望。 化妝品的香氣,些許酒味,濃烈的桃香,祁薄言竟然喝了酒,這人不是最討厭酒了嗎?紀望失神了一瞬,就被祁薄言撬開了唇齒,猛攻而入。 祁薄言的吻和他的人一樣,激烈又挑逗,纏弄舌頭,吮吸下唇,占據口腔里每個部位,包括最為敏感,一觸即癢的上顎。 紀望被迫抬起臉,迎接著這個不容反抗的吻,他的手用力地推著祁薄言的肩膀,卻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人已經開了兩個小時的演唱會,卻還有氣力將他死死地扣在自己懷里。 漸漸的,他臉上就浮現起紅潮,只因他被祁薄言的信息素包圍了。 alpha如何用自己的信息素勾引另一個alpha,那就是祁薄言一遍遍在紀望最歡愉的時候,用信息素將他包裹,這是馴化出來的反應。 祁薄言的嘴唇離開他的時候,還發出了讓人面紅耳赤輕微的水聲。對方的嘴唇上,口紅已經完全消失了,可能是紀望吃了,又或者是他自己。 紀望的眼瞼微紅,是祁薄言最愛的顏色。他的手指順著紀望的臉頰滑過,最后塞進了紀望的嘴里,漫不經心地玩弄著對方的舌頭:“別想著咬,血流到你嘴里,最后發情的可不是我?!?/br> 紀望牙齒剛想用力,就被祁薄言的話語定住了,只能不情不愿地被祁薄言玩弄著口腔。 過了好一會,祁薄言就同確認好了領地一樣,心滿意足地從他嘴里抽出,沾著濕潤的手指往下滑,握住了紀望的腰,卻沒做出更過火的動作。 祁薄言:“你這張嘴比起說話,接吻更好?!?/br> 不知想到了什么,祁薄言又說:“或者含…… ”還沒說完,他就被紀望一拳搗在了肚子上。 這次可是實打實的力道,祁薄言腰都彎下去了,咳嗽了好幾聲。 紀望將人推開,用手背試去嘴角的濕潤:“再招惹我,下次就揍得不是肚子了?!?/br> 祁薄言捂著腰還沒起來,像是疼極了。紀望一開始還覺得快意,后來就有點緊張:“別裝死?!?/br> 祁薄言抬起一張蒼白的臉:“你走吧?!?/br> 說完他意興闌珊地捂著肚子,有點踉蹌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紀望怎么可能走,哪怕他真的很想走。 祁薄言手撐在桌上,用力地把化妝品掃了下來:“還不快滾!” 東西噼里啪啦落地,鬧出不小動靜。 紀望諷刺道:“怎么,不再裝了?” 祁薄言沒答,反而在一陣粗喘之后,雙膝跪地,倒在了地上。 紀望大驚,遲疑了幾秒,才上前把人翻了過來,再看那張臉,已經隱隱泛出青色,這是昏過去了。 門外的李風聽到動靜,忍不住敲了下門:“祁爺,你們還好嗎?” 紀望大聲道:“快進來!” 李風這才開門進去,一看到祁薄言昏迷在地上,立刻臉色一變,反手關門上鎖,急步走到二人身邊:“發生什么事了?” 紀望慌了神:“我就揍了他肚子一拳,然后他就暈過去了?!?/br> 李風聞言,頓時皺緊眉心:“祁爺胃不好,今天還喝了點酒,本來上臺的時候已經有點疼了?!?/br> 紀望抖著手:“送、送醫院,趕緊的……” 就在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祁薄言已經睜開眼,從短暫的暈厥后醒過來:“不去醫院?!?/br> 紀望低頭望他,祁薄言掙扎地想要從紀望的懷里出來,對李風說:“給我止痛藥?!?/br> 李風說:“還是聯系陳醫生過來吧?!?/br> 祁薄言不耐煩了:“我說…… ”他還沒說話,嘴唇就被紀望捂住了。他詫異抬眼,紀望對李風說:“演唱會結束,路肯定很堵。他胃疼成這樣,還是要去醫院吧?!?/br> 李風卻沒有同意紀望的話,而是遲疑半響:“保險起見,還是去陳醫生的私人醫院比較好,不然被狗仔拍到,影響不好?!?/br> 祁薄言見兩個人沒一個理自己,惱了:“我說止痛藥,不去醫院!你們是沒聽見嗎?” 紀望低頭用力瞪了祁薄言一眼:“別吵!” 祁薄言被罵愣了,旁邊的李風,倒是不合時宜地想笑,向來橫行霸道的祁薄言,原來也有這樣的一天。 第27章 陳醫生的醫院外表看起來不像醫院,主要還是為了隱蔽性。要不然明星有個小病小痛,出入醫院都會被狗仔寫成打胎流產,腫瘤癌癥。 李風在車里同紀望解釋,陳醫生是業內很多藝人的私人醫生,保密,謹慎,醫術高超。 祁薄言已經如他所愿吃下了枚止痛藥,蔫蔫地縮在了車的角落里,連安全帶都是紀望幫著給系上的。 紀望自從上車之后,就冷著臉不說話。李風暖場了半天,雖然紀望出于客氣回應了幾句,但氣氛并沒有因此好起來。 車程半小時,一路安靜。抵達醫院時,陳醫生和兩個護士已經在門口迎接,還安排了一輛輪椅,以防祁薄言疼得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