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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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外焦躁踏蹄的白馬旁,她翻身上馬,扭頭不舍得看了看嘉印府,又掃了一眼鋪子,沒關系,來日方長。 她已經放手過一次,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世子是一個什么樣的男孩子呢? 大概是一個,當我決定對你好,那我便只對你好 第38章 清晨一早, 江煦之收拾妥貼,方要上早朝,忽然瞧見古川進了屋慌慌張張。 江煦之蹙眉問道:“怎么了?” “內廠忽然去了許多東洲的百姓, 嚷嚷著要燒死江司馬, 也不知什么時候集結的, 今天一早便在門口喊,看來是想給朝廷施壓,一些不明就里的百姓也紛紛加入了隊列中, 殿下而今是念及老侯爺的功勛才沒下狠手, 如此這般下去, 只怕是鬧起來,到時候沒法收場?!?/br> 江煦之眉頭緊蹙,他想起白鈴的話。 又問道:“東西可準備妥當?” 古川認真的點了點頭:“已經送給一個得意的, 只等后天辭歲禮時,來個移花接木才好?!?/br> 江煦之問送回那人可吐露出什么, 古川搖了搖頭, “半句都未曾松口, 牙緊的厲害,為了防止他咬舌自盡, 現下用毛巾堵著嘴?!?/br> 江煦之一副果然如此的料定模樣, 隨即冷聲道:“不必問了, 他不會說的, 處置了吧?!?/br> 想起趙忠家中的那方地牢,心里有些事急于求證,嘆了口氣,將官帽戴于頭上,擺端正, 捋開大袖,便同古川一道上朝了了。 去的路上,忽聽身后一陣陰沉沉的將軍。 回神瞧去,正是寧王,只見寧王笑著追上來,同江煦之問好,看著他稍顯倦意的臉,惺惺作態般問道:“將軍這兩日沒睡好?” 江煦之面無波瀾,風輕云淡的回道:“謝過寧王惦記,睡的很好?!?/br> 寧王點頭,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眼光余光瞥了眼江煦之,皺眉咳嗽兩聲,旋即又問了幾句礦上那邊如何。 江煦之淡淡回道:“尚且處理妥善?!?/br> 也就沒再繼續討論旁的,寧王哦了一聲,又要說些什么,卻見江煦之已經轉身,朝著殿內走去了。 那話被硬生生憋了回去,瞧著江煦之走遠的背影,冷笑著一甩衣袖道:“你便是跳吧,跳不了多久了?!?/br> 早朝談論的無非便是邊境戰亂之事,加之小宛國入京,以及別國要休戰一類事。 有人參了白孝丁一本,大概便是他身在大昭,行事作風卻頗不正派,倒是時常聽說惹的都城內雞飛狗跳,駕馬踩翻了別人的攤鋪,又或是撞傷誰家青壯男子,更是不勝名數。 卻聽的寧王笑回:“人家本就不是大昭的,如此強求,也不合乎情理?!?/br> 有人附和,道:“既然是前來示好,也不好做太多條條框框束縛著,畢竟他是別國王子,豈能一般規矩待之?若是現下就如此計較,日后傳出去,大昭面子還往哪兒擱,更遑論別國前來示好?!?/br> 陛下聽的也甚是乏味,問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江煦之:“將軍意下如何?” 江煦之心知皇上這個拿話敲打他,現下諸臣子權利相制衡,不管是與寧王意見過于相左或如何,都不是明智之舉。 于是上前一步,抱拳躬身,旋即挺直脊背,聲音朗朗:“既然司鑒對于白王在京都行事稍有辭色,不若依咱們的規矩,替他們定制條規則,不脫離了小宛國的禮法,也不越了大昭的線,便也更好約束,是為兩治法?!?/br> 皇上聽完,略一思忖,片刻后道:“這倒是個好法子,司鑒覺得如何?” 司鑒捋著胡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道:“將軍此言便是極合情理了?!?/br> 隨后便是問礦山工期休整還要多久,得了回應后,早朝也就這么散了。 下朝時,寧王瞧著正準備抬腳走的江煦之,又開口道:“方才將軍的兩治法倒是叫本王極為佩服,真是解了兩頭困頓?!?/br> 旋即又聽他道:“不過將軍連日奔波,我瞧著都累的打緊,也不知這辭歲禮能否應付?!?/br> 江煦之不在意的笑笑:“辭歲禮我們都不過是觀禮者,何來應付一說?” 便對寧王抱拳,徑自走了。 寧王瞇起眼睛瞧著江煦之的背影笑道:“還望將軍撐住,畢竟我還想同您再好好較量一番呢?!?/br> 古川隨著江煦之去了京郊竹林,二人是傍晚才回的府。 見江息溪也方從鋪子出來,正欲上馬車,江煦之喊住了她,蹙眉問道:“怎么這么晚才打算回去?” 江息溪駁他:“同阿梨聊的久了,你不也這會兒才回?” 江煦之掃了她一眼,突自伸手,給了她一個腦瓜崩,淺聲問道:“找清梨做什么?” “與你說做什么?”江息溪捂著腦袋,便要鉆進馬車內,江煦之一把掐住她的手腕,不肯罷休,又問:“你是想喊她后日一并去辭歲禮?” 江息溪被拽了回去,唔了一聲老實回道:“阿梨說不與我一齊去了,她還有事?!?/br> 江煦之蹙眉,眼睛看向別處,有意無意道:“可同你說了隨誰一道去?” 江息溪鬼機靈般一笑:“同你說做什么?阿梨與你又何干?” 故意噎了一噎江煦之,遂歡喜的坐入馬車中,便消失在了江煦之視線中。 他看著疾馳而過的馬車,心下生出隱隱不安之感,蹙眉背身問立在身后的古川道:“你說是不是她真有心儀的男子了?” 古川嚇了一跳,這話他怎敢答,便說:“主子不若去問子言和附隱,他們日日隨著郁姑娘,必然知曉!” 旋即一溜煙鉆沒了影子。 * 辭歲禮那天又下了一場大雪,天地間霧氣迷蒙,湖面上騰騰裊裊的白煙自水面升騰。 紫袍宮人自內殿魚貫而出,得諭眾人邁著小碎步結伴去了御花園本搭好的臺子旁傳諭。 江煦之負手而立于群樹下,成片冬樹開出遮天蔽日的樹冠,枝干上攀滿藤蔓。 古川撐了把靛青色的墨畫傘,立于江煦之身旁,傘面靜載氤氳霧氣。 一身淺白色素凈的錦袍,石青色的狐裘,襯的男子謙和矜貴,清風霽月般溫朗皎潔。 衣衫得體,氣質上是說不出的養尊處優,只是他面色過冷。 早間出門時只聽下人同他說,郁清梨天還沒亮便走了。 正出神的想著,便聽身后有一宮人輕聲喚了句:“將軍?” 江煦之回過神,轉身看去,不露辭色的微抬下巴,輕輕嗯了聲。 聽得那小宮人躬身笑道:“雪下大了,陛下說觀禮席回轉俯和宮,煩請將軍隨奴移步至宮內,席位已擺好?!?/br> 身后許些大臣已經被宮人領著朝俯和宮走去,江煦之也未遲疑,便任由小宮人一路帶路。 入了殿內,已有多人落座,江息溪方才說要去找江蕊,這會兒瞧見江煦之,和江蕊說了句,阿姊,我過去了,旋即邁向他們的席位。 偏江煦之沒瞧見郁清梨,他原是想瞧瞧,到底是哪位公子哥,就把郁清梨請了去,現下沒瞧見,難免吃味。 心下想,他倒是要仔細瞧瞧,就是什么個絕世公子,能將牙尖嘴利的小狐貍拐了去。 拐走他小狐貍的,定然非善類。 旋即冷臉落了坐,卻總覺得有人在盯著他,回身望去,倒是白玲,白鈴做他身后,笑著沖他舉杯,江煦之冷淡的點了點頭,無甚心思應付旁人,又聽寧奕在喊他。 寧奕背著手落了坐,坐在他身邊,瞧見江息溪在身后剝著橘子,伸手一把奪了過去,江息溪尚在愣神,便見那橘子皮在寧奕手中三下五除二的剝了個干凈,隨即還回她手里寵溺道:“真笨?!?/br> 江息溪忍不住皺起眉頭去瞧寧奕,卻見他嘴角勾起,目不斜視,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江息溪想了一會兒,才將那橘子掰了一半送進嘴里,酸的她眉心一擰,吐了吐舌,不肯再吃了。 寧奕忽然伸手又取了顆橘子,小心的撥開后,吃了一口,眉頭舒展,笑意漸深,然后丟給江息溪淡聲道:“吃不掉了,你幫我吃了?!?/br> 江息溪看著站起身子拍拍屁股要回自己位置大寧奕,腦子懵成一團,她是專吃別人吃不下的? 但又不好丟,隨手掰了一半放進嘴里,原先的酸澀瞬間自唇齒間兜轉成蜜意,好甜。 寧王的位置與寧奕設在一處,寧奕正懶洋洋的同身邊年輕公子說笑,便聽身后有人驚喜道:“瞧,那是誰,永樂郡主?!?/br> 話中充滿愛慕之意,顧采薇在京都素有才女之名,愛慕她的青年才俊自然不少。 得了這般夸贊,寧奕自然也不覺奇怪,只是斜斜掃了一眼,又瞧了瞧那邊又在剝橘子的江息溪,嘴角勾了勾,輕輕道了句:“還是她好看?!?/br> 又聽身后有人問話:“今年拔的頭籌得,你說會是誰?” 一男子略一沉聲,隨即道:“我瞧著今年琴大抵是瑾妃,畫嘛,看永樂郡主要抽哪一門的簽子,若她抽的是畫,那么畫的頭籌,自然是永樂郡主,若是舞,那舞便是永樂郡主,不論是哪一藝,郡主自少不了?!?/br> “你小子,倒是會說話,今日可算是稱了你的心,臨著郡主后面?!?/br> 兩人齊齊笑出聲。 * 眾人閑閑散散的聊著,江煦之坐的端如松柏,眼睛卻時不時抬起,側瞧向門邊,皆不見郁清梨的身影,心下納罕,莫不是她并不打算來辭歲禮,而是同那人約好外出游玩? 一時間竟有幾分坐不住了,他便是知道的,昨日就應不由分說,將她綁去了嘉印府,早晨一醒就將她抓來宮中,也好過她自己長腿自己跑,以前竟是沒瞧出這小丫頭這么有主意。 奈何這心思也只能想想,而今郁清梨究竟喜不喜歡他,他自己也拿不準了,不敢多進一步,只怕嚇退了她。 若是以前的秉性,瞧上了,也是敢直接壓在身邊的。 那時候便是連寧奕最愛的佩劍也要奪了去,任由寧奕哭喊也不還。 而今竟然面對個小丫頭,慌了手腳,不敢進一步,卻也不舍得退一分的。 一是有幾分好笑,真是丟了他平素的英勇。 江息溪伸開掌心,拖著枚橘子送到江煦之面前,江煦之蹙眉不悅的問道:“做什么?” “你別看了,來的,吃個橘子罷?!?/br> “不吃?!?/br> 江煦之冷冷掃開她的手,便見郁清梨出現了。 她自門邊入殿,隨著蘇順儀一道挽手入內,花團錦簇的被女婢簇擁在中間,背光中瞧不見她的模樣,卻能嗅到入室的芬芳,花果香氣混著脂粉的味道,叫人竟有些混混沌沌的只想做夢。 她的輪廓線借由外面的光亮鍍了層柔柔暈影。 江煦之瞇起眼睛,原先還尚且冷著的臉,忽然柔和了許多,嘴角竟是毫無察覺得勾起,伸手奪過江息溪手中的橘子,丟進口中,緩緩咀嚼了起來,汁水在口腔中迸發,薄膜破裂,橘香四射。 江息溪嫌棄的瞧了他一眼,江煦之道:“搶你一個橘子便也記上了?” 江息溪嫌棄道:“是橘子的事么?怨不清你以前沒喜歡的姑娘,我可謝謝您早幾年沒愛過誰?!?/br> 伸下手搓平了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自郁清梨和蘇順儀一出現,便惹的殿內一陣竊竊私語,有人沒認出這是郁清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