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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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傅寶儀年齡已經不小了,能受的住。有些時候,她身上濕淋淋的,甚至還會覺得有點爽…… 傅寶儀的臉越來越紅。 她一個咕嚕,想扯個被子把自己卷起來,又被沈淵庭扯住腳踝。 他好像很喜歡在后邊… 白日里冰冰冷冷的攝政王,此時扯著她的腳,眼里炙熱的如同一汪guntang巖漿。那雙拿著刀,在沙場殺人無數的帶著薄繭的手,摩挲著她的腳踝。 他甚至俯下身,在她耳朵邊,聲音如同砂礫低沉磨人:“你喊的聲音小些,別讓全府的人都聽見了…” 他竟然嫌棄她叫的聲音大? 她已經很努力的,咬著被角,忍耐著了。 那還不全是他的錯么? 傅寶儀耳尖滴血,忍不住踹了他一腳:“你不要臉…” 沈淵庭低聲笑,握住她腳踝一扯,欺身.而.上。 第34章 可憐的寶儀, 一會兒全身被烤透,一會兒蔫兒巴的花被灌滿,簡直要被折磨瘋了。 她緊緊捂著唇, 不叫自己發出一點點聲音來??缮驕Y庭竟然不滿意,握她的腰,聲音細碎:“怎么不叫了?嗯?” 傅寶儀迷迷糊糊的想, 當初那個一見她就討厭,根本不愿意多看她幾眼的男人去哪兒了?他變臉變的也忒快, 也不抗拒與她做這種事。 男人, 果然能把什么東西都分的清清楚楚。 最后,她實在受不住了,央求著他。最后那人大發慈悲, 她惡狠狠咬在他肩膀上,留了一圈兒牙印兒。 她鼻尖通紅,身上都是汗, 像只濕淋淋的從水里被撈起來的金魚兒,只顧張著嘴喘氣兒。沈淵庭沒有看她,翻身下了榻。 銀白的月光下, 男人壯實的背上又多了幾道被抓出來的印痕。 傅寶儀拿被子蒙住腦袋,很快要睡過去。她覺得腕上一涼,艱難半睜開眼皮, 見沈淵庭正給她的手腕抹藥,視線竟然難得溫柔。她迷迷糊糊道:“謝侯爺…” 說完, 就腦袋一歪, 睡了。 第二天,攝政王早就走了。傅寶儀又沒來的及起來去送他。沈氏皺著三寸長的眉毛:“說你懶骨頭,你還就是懶骨頭, 才堅持起了幾天?要是天底下的女人都和你一樣,那遲早要翻了天!” 傅寶儀沉默以對。沈氏是沈淵庭的長輩,她不能還嘴。她心里默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沈氏那道又細又長的眼睛半睜不睜,她掏出來手帕子:“我見你日日往府外跑,像什么話?府里的女眷,就要安心呆在府里!從今日起,你便留在府中,每天做些算賬,管家的活計。要不然府里養你這么一個妾有什么用?吃白飯么?” 真惡毒。 傅寶儀想。 不過算賬這活,她不在話下。至少比罰跪什么的好多了。傅寶儀行禮:“妾身遵命?!?/br> 她推測,沈氏這樣對她,并不只是因為她這個人不好。若換了別的女子,沈氏也會這樣刁鉆。因為沈氏或許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一個女子,能配的上她的侄兒。女子嫁到了他們家,便要覺得受寵若驚,無論女子做了什么事情,都入不了沈氏的眼。 傅寶儀不想與沈氏多生事端。一來她與沈淵庭關系時好時壞,二來在府里惹事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沈氏冷哼一聲,拍了拍手,丫鬟魚貫而入,各自捧著一疊厚厚的賬本,放在傅寶儀面前。 沈氏懶得在這里盯著她,扔下一句:“晌午前必須看完,把這些賬本給理出來。若理不出來,你就別想吃飯了!” 說完,大門一關,去干她的事兒了。 傅寶儀找了個柔軟的緞子靠著,趴在桌前。 她聽見啜泣聲音,詫異回頭,只見玉珠眼睛紅紅的,竟然哭了。 傅寶儀探著身子過去,給她擦了臉上的眼淚,問:“你哭什么?玉珠,你想家了嗎?還是怎么了?” 玉珠忍不住了,啜泣著,聲音越來越大。她聲音委屈:“奴婢看夫人受罰,心里難受的緊…夫人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 傅寶儀覺得好笑,她給玉珠擦干凈眼淚:“你啊你,倒是真心心疼我。我還沒哭,你哭什么?不就是算賬嗎?不算受罰?!?/br> 玉珠眼睛腫了:“可這么多賬本,怎么算也算不完…” 傅寶儀笑,搖頭:“我小時候,父親把我當做男兒養。讀書,算數,什么都會,就差騎馬射箭了。我家窮,沒有那么多賬本。父親就把我帶到賣棉的地方,看著伙計算賬。十貫為一錠,一錠分百金。進賬減出賬,便可見其分。算賬啊,是最簡單的事情了!不值得哭鼻子,聽話?!?/br> 玉珠呆呆聽著,簡直覺得傅寶儀身后籠罩著一圈光環。 寶儀道:“你若是累了,就先去旁邊躺一會兒。一會兒我算完了,再叫你?!?/br> 玉珠堅定的搖了搖腦袋:“奴婢不睡。奴婢要幫夫人磨墨?!?/br> 傅寶儀安慰了玉珠一陣,坐直身子,將面前的幾本帳依次放好。分為日常流水,下人開銷,營田馬匹,酒樓藥房,進賬出賬。理清頭目,擺好算盤。 傅寶儀對數字很敏感。她手指飛快,撥著算盤。過了會兒,逐漸有了眉目。不算不知道,攝政王府下人的開銷也太多了,一年足幾百貫金錠子,真是家大業大。 沒過多久,傅寶儀把賬理出來。 她捧著一撻宣紙,到了大殿。 沈氏見她出來,難以置信:“這么快?你是不是隨便算了個數糊弄我呢?” 傅寶儀眼眸含笑:“姑母若是不信,便把賬房先生找來,檢查一番,看看是不是對的?!?/br> 沈氏立即找了賬房先生過來。賬房先生看了單子,問寶儀:“夫人,這可是您算出來的?” 沈氏撇嘴:“問那么仔細做什么?你就說吧,這帳對不對?!?/br> 賬房先生捋了捋胡子:“不僅對,而且省事,簡單。把幾個本子的帳縮在了一張紙上。夫人真是天資聰穎,老身佩服?!?/br> 沈氏吃了一劑悶果子,抓著賬單盯著看,不言不語。 這真是那狐媚子算出來的? 看來,她還是有些厲害。并不是她想的那么愚笨。 沈氏沒有了扣她的理由。她便開口:“行了,這兒沒你的事兒了,你下去吧?!?/br> 傅寶儀行禮:“妾身告退?!?/br> 玉珠跟在傅寶儀身后。天上下小雨,淅淅瀝瀝。玉珠撐著傘:“夫人,您要回側殿么?還是藥房?” “哪里都不去。玉珠,你先回殿里把小爐子點起來,我一會兒回去?!?/br> “那您去哪兒?” 傅寶儀接過傘:“我去藥園里走一遭,看看有沒有草藥是不能淋雨的?!?/br> 玉珠并沒有多說什么:“是?!?/br> 傅寶儀步伐匆匆,穿過回廊,廊前的爬山虎葉子密密麻麻,被風吹開個口兒。她打著傘,錦帛裙面被細雨打濕。 傅寶儀不是去看哪株草藥怕雨淋的。 她要采一朵花,不能讓別人知道。 山銀花,色紅,性溫,有涼性。 有潤血,止卵之功效,婦女避子而用之。 在這府里,誰也不能知道她偷偷摸摸喝避子湯。 傅寶儀摘了花,放到隨身的藥簍中。她看了四周,疾步離去。 她懂藥性。喝的藥都是精挑細選,不會傷身,而且味道小的。 要是被發現,可是掉腦袋的罪。 傅寶儀還不想死。 上京的夏雨來的匆匆,淅淅瀝瀝不停了。晚風吹拂,雨珠匯成水流,自房檐傾斜而下,打在一株株芭蕉上。 地上都濕透了。青苔也被打濕,遍地蟲鳴。 傅寶儀回殿后,偷偷拿銀爐子喝了藥,把藥渣埋在芭蕉樹底下。她剛要松泛一番,鄭伯卻來了。鄭伯說,外面雨越來越大,沈淵庭今日沒帶隨從,怕是要淋雨回來了。話里的意思是讓寶儀去給沈淵庭送傘。 ……那么多人為什么要讓她去… 傅寶儀笑著說好,拿著兩把傘,上馬車。夜暮四合,馬車上掛著的鈴鐺叮叮當當響。 沈淵庭獨自一人,坐在高臺上。 冰涼的雨打在臉側,讓人清醒。他的目光落在遠處,思緒不由得放空…回到五年前的同一天。 也是個即將要下雨的天氣。 軍營里的士兵遭到偷襲,殺紅了眼。硝煙彌漫,橫尸遍野。大哥在前頭殺出來一條血路。 最后大哥看著他,臉上露出一貫的平和笑容,讓他一定好好活下去。 沈淵庭微怔,眼里放空,隱藏在袖子里的手指青筋暴露,眼底隱隱泛紅,布滿戾色。 正晃神,有女子喚他名字,字字清脆。沈淵庭迷茫的看去,隔著重重雨霧,油紙傘下一張白嫩如花的臉,她眼底含笑,仰頭看著他,一聲一聲叫:“侯爺!您淋雨了,快下來罷?!?/br> 哦,是她啊。 明明之前那么厭惡她。 沈淵庭袖口的手指慢慢松開。他一步一步,朝她走過去。 傅寶儀把準備好的第二把傘遞給沈淵庭,想著把傘送給他,她就先回府??墒?,離得越來越近,沈淵庭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他眼里是紅的,不復往日清明,頭發絲被雨沾濕,粘在臉上,衣服也都濕了。 他還是他,卻又不像他。有種惹人愛憐的脆弱之感。 他不會是偷偷哭了罷? 難道蕩攝政王的也有一個人委屈著偷偷哭的時候? 她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呢? 傅寶儀把傘賽到沈淵庭手里,就要走。忽的,她舉著的傘被沈淵庭扔了,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頭重腳輕。 沈淵庭竟然把她抗在了肩頭。 他沒事吧?淋雨淋瘋了么?傅寶儀腦袋充血,冰涼的雨滴打下來,打的她人都傻了。她掙扎:“侯爺!您這是做什么?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沈淵庭跨走幾步,把傅寶儀扔在馬上。銀蛟從來沒有載過女子,興奮的直跺腳。寶儀天旋地轉,她被放在馬背上,嚇都嚇死了——她沒學過騎馬!要是掉下去會被摔死的! 傅寶儀一張小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