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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影后by小船長浪里白條在線閱讀 - 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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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姨,音姨,吃點東西吧?!奔o鸞音的意識已經清醒了,但眼皮卻干澀得不行,完全睜不開來。她就著蕭天時的手慢慢地喝完了一碗小米粥,身體的酸軟和嗓子的嘶啞讓她不想出聲。

    這副樣子,她怎么能下樓去見蕭雪鴻?還不如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好好休息一下。

    蕭天時下樓時蕭雪鴻正坐在客廳里看報紙,一旁放著的手機已經關機,在燈光的映射下,本就英俊白皙的面容顯出幾分憂郁來,讓人見之心疼。他多年未歸故土,對于國內的情況雖然有些了解,但是算不上熟悉,眼下他并沒有回歸娛樂圈的打算,所以并不希望被太多人打擾。

    蕭雪鴻的助手已經被派出去處理各種事情了,所以外面的紛擾暫時傳不到這里來。父女倆相依為命多年,雖然因為男女有別不可能像母女一樣親近,但是蕭天時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蕭雪鴻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對蕭雪鴻來說最重要的人首先是舒窈窕,然后才是她這個做女兒的。也就是因為這樣,幼時的蕭天時才會格外依賴紀鸞音,畢竟只有在她們相處時,蕭天時才會感受到那種被全心全意關懷著的溫暖。

    可就這一份她能獨占的溫情,也是因為爸爸才有的,而現在,爸爸回來了,她還能獨享多久呢?

    蕭雪鴻外表疏淡無爭,但實際上他是一個極為偏執的人,不然也不可能磨煉出精湛的演技。同樣的,于感情而言,他亦是極為固執專一的,不然以他的容貌地位,絕不會到現在仍是孤身一人。

    蕭天時完全遺傳了爸爸的性格,因為從小就聽著眾人的夸贊追捧,她對于出名反而沒有什么欲望。她全部的野心,都聚集到了紀鸞音的身上,那種深沉的感情,一如蕭雪鴻對舒窈窕。因而,她進入娛樂圈,也只是為了離自己的音姨近一點而已。

    “爸爸?!笔捥鞎r叫了一聲,蕭雪鴻這才從自己的世界里脫離開來。他看著容光煥發的女兒,依稀從她臉上看到了幾分舒窈窕的模樣,不過極為淺淡,若不是極為親密的人還真不一定能看出來。女兒隨父,并不是隨便說說的。

    蕭雪鴻一貫奉行放養政策,初時妻子的死給他帶來了極大的打擊,好在蕭天時有紀鸞音帶著,并未養成孤僻陰郁的性格,但終究是不如幼時活潑了。

    “下面接了什么?”蕭雪鴻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情感,所以只能從蕭天時的工作上入手。眼下蕭天時已經穩扎穩打地拍了兩部電視劇,雖然不是主角,但都是很討喜的人物,再加上有紀鸞音給她造勢,不出名才奇怪了。

    談到工作,蕭天時也變得認真了一些,她坐到了蕭雪鴻的旁邊,抿唇笑了笑:“是一個反派角色?!毕惹八友莸囊粋€是清純類的,一個是仙氣類的,都很符合她的長相氣質,但也很容易讓她的戲路變窄,所以這次她要顛覆一回自己的形象。

    說起演戲,原本寧靜淡泊的蕭雪鴻眼中也迸發出了幾絲神采,他聽了蕭天時對劇情的簡述以及自己對角色的理解后,也稍微提點了她一下。

    “這樣的角色,你mama和你鸞音阿姨都有嘗試過,你可以去揣摩揣摩?!闭f到蕭天時的mama,蕭雪鴻的語氣中仍帶著幾分驕傲與甜蜜,似乎舒窈窕一直就在他身邊一樣。蕭天時有注意過爸爸的情況,但是他并不像是得了抑郁癥或者是其他病癥一樣,就僅僅是自然流露而已。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爸爸這樣了。

    但蕭雪鴻說起紀鸞音時,語氣不算熱絡也不算冷淡,就像是提起一個老朋友那樣。其實原本可能只是普通朋友吧,但是看在她照顧蕭天時的份上,蕭雪鴻也愿意對自己的這個師妹稍微好一點。說好聽點,蕭雪鴻的性格便是淡如水,說不好聽的,他其實也是一個淡漠的人。

    但中心人物蕭天時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音姨對她的好是源于父親。

    父女倆又談了一會兒,氣氛也熱烈了些,但很快就到了蕭雪鴻休息的時間了,他似乎一點也沒有發現女兒今天舉止的怪異,像小時候一樣摸了摸她的頭發后就回房休息去了。自舒窈窕去世后,他悲傷過度,其實身體算不上很好,所以這些年他的作息一直很規律。

    爸爸的手很寬大也很溫暖,與音姨帶給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蕭天時心里有一絲愧疚,但很快就將之拋下了,爸爸沒有讓其他人取代mama的位置,她也不會讓鸞音阿姨有機會的,她只能是她的。

    回到房間的蕭天時坐在床邊,用手撩開紀鸞音臉上因汗濕而貼合的發絲,明明這張臉她已經看了十幾年了,可總也看不膩似的。

    “音姨,對不起?!?/br>
    夜深人靜,人的思緒和欲望總是趁機擴散開來。

    紀鸞音比蕭雪鴻小十叁歲,在她挺小的時候就因機緣巧合地出演了幾部電視劇,成了家喻戶曉的童星。后來小學快畢業時,家里想讓她專心學業,她也就慢慢地淡出了娛樂圈。巧合的是,她念的初中就是蕭雪鴻的母校。那時蕭雪鴻已經是極有名氣的演員了,與同時代的男演員相比,他并沒有走偶像路線,而是慢慢起步走實力路線的,也因此,他才會與舒窈窕格外有共同語言,兩人都是屬于腳踏實地的人。

    紀鸞音初叁那一年,蕭雪鴻受母校邀請回來做演講,那是紀鸞音第一次見到現實中的他,那也是她回歸娛樂圈的動力。不得不說,蕭雪鴻英俊的長相外加略帶憂郁的氣質,對小女生來說殺傷力是巨大的。借著這次演講,紀鸞音成功地接近了蕭雪鴻,但蕭雪鴻只把她當孩子而已,兩人的聯系并不算多。

    考上高中以后,紀鸞音慢慢地又接了點戲,算是回歸了娛樂圈。沒過兩年,蕭雪鴻與舒窈窕相愛的消息傳了出來,才上高二的紀鸞音狠狠地哭了一場。

    舒窈窕倒是很喜歡這個男朋友的小師妹,因為兩人曾經共同出演過一部戲,舒窈窕見證了紀鸞音的刻苦,同類人總是惺惺相惜的。平日里舒窈窕對紀鸞音也多有照拂,紀鸞音很感激她,更加不敢表露自己的感情,只將它深深地埋葬。

    一直到舒窈窕去世,紀鸞音心中那份被抑制的感情才又慢慢脫殼而出。年少時的青澀暗戀,經過了十數年的沉淀,總是不甘輕易放棄的。

    隨著蕭天時的長大,她的長相也越來越像蕭雪鴻了,紀鸞音看著她,就恍惚覺得自己在陪伴著曾經的蕭雪鴻一樣。理智告訴她,這樣是不對的,兩個人是完全不同的。蕭雪鴻冷淡克制,在她面前一貫是沉穩兄長模樣,而蕭天時卻是從小在她身邊長大,最會對她撒嬌賣乖,兩人的性格簡直是天壤之別??善楦惺强酥撇蛔〉?,透過蕭天時,紀鸞音總是能看到蕭雪鴻的模樣。

    這樣的想法如果被那個孩子知道,肯定會讓她很傷心的吧?紀鸞音控制不住自己,對蕭天時越發愧疚,對她也就越來越好。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蕭天時會對她抱有那樣的心思。

    第一次發生關系,可以說她是被迫的,第二次也可以說是被騙的,但是接下來的幾十次,卻再也找不出借口了。

    十八歲的身體已經發育得差不多了,加上平時的鍛煉和保養,蕭天時的身體還是很能看的。她穿著紀鸞音為她買的白襯衫,袖口卷到肘部,露出白皙瘦削的手腕,根根青筋清晰可見整個人顯得干凈而利落,一如當初站在報告臺上做演講的蕭雪鴻。

    紀鸞音的手被她交叉著壓在頭頂,總是充滿感情的雙眸中透著眷戀,讓人看得心顫。但蕭天時清楚,紀鸞音的視線放空著,她懷念的根本不是她!

    長長的黑發被扎了起來,蕭天時原本溫柔的氣質霎時變得充滿了攻擊性,她就像狼崽子一樣狠狠地盯著自己的獵物,尖刺的獠牙咬傷了獵物的要害部位。

    “哦……嗯……嗯……”要害被擒,乳尖上傳來的快感迅速地彌漫至全身,紀鸞音不受控制地呻吟起來。

    美麗的大眼睛變得水潤潤霧蒙蒙的,讓原本應該充滿威嚴的長輩透出了幾分柔弱。蕭天時猶覺不夠,她的舌尖勾纏著堅挺的紅梅,牙齒也輕輕地碾磨著,還空著的右手則是掐住了紀鸞音的下頜,口齒間傳出了不甚清楚的嘲諷:“鸞音阿姨,你這里還真是敏感呢?!闭5纳憩F象被她說得羞恥無比,紀鸞音的背部緊貼著床板,退無可退。

    被自小看著長大的孩子這樣對待,紀鸞音的眼神有些難堪,但一想到她是那個人的孩子,全身的細胞就都在叫囂著,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這種滿是禁忌的感受,反而更讓人心潮澎湃。

    “嗯……蕭……嗯……”紀鸞音知道自己這樣很卑劣,可她不愿意承認,這個將她的乳尖挑逗得酥酥麻麻甚至有些脹痛的人,是蕭天時。

    那一個“蕭”字蹦出來后,蕭天時的臉色就變了,她抬起上身,吻住了紀鸞音的嘴唇,帶著狠厲碾磨著,她不愿意聽到多余的字。

    音姨從來都只叫她阿時,只有在稱呼爸爸時,會叫他蕭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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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與唇的貼合本該讓人感受到溫情,但現在兩人之間卻只有純粹的欲望而已。紀鸞音面若桃花,眼泛春水,柔嫩的紅唇微微張開,任由蕭天時在她的小嘴中胡攪蠻纏。兩人貼合得這樣近,蕭天時卻不敢直視一直疼愛著自己的鸞音阿姨,紀鸞音同樣不敢直視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女孩。

    空虛的豐乳難耐地顫動著,恰好被蕭天時看在眼中。這于孩童而言圣潔無比的豐腴此刻卻泛著粉光,呈現極度的誘惑。向來在音姨面前表現得乖乖的蕭天時放任自己的欲望,遵循自己的內心,用兩根手指捏住了那看起來軟軟嫩嫩的乳尖,感受著它與外表全然不同的堅硬。那就像是音姨包裹在心臟外面的硬殼,本來是只容許爸爸通過的,可是現在,被她搶先進入并且關上了門??傆修k法的,只要音姨不讓其他人接近。

    蕭天時毫無瑕疵的臉頰蹭過幼時無數次倚靠過的柔軟,卻再不能聽到那讓人安心的規律心跳聲,換成了急促而激烈的有如擂鼓的心聲,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紀鸞音的腰肢曼妙,柔韌中帶著柔軟,手感極好。蕭天時很喜歡這處平坦的小腹,偏心地用舌頭舔了一遍又一遍,不時輕輕地啜吻著,留下了幾道清淺的紅印,像是在紀鸞音身上蓋了專屬于她的印記一般。更重要的是,那里有紀鸞音的敏感點。

    粉嫩的小舌繞著小腹凹陷處慢慢地打著轉,紀鸞音的鼻息被引得急促了不少,甚至略微挺起了腰肢,想讓蕭天時更多地撫慰她,但蕭天時很克制,完全憑借自己的想法一遍遍地由下至上舔畫出自己想要的圖案。紀鸞音的小腹處暖脹不已,微熱的蜜液也朝著舌尖劃過的方向逆流而下,完全不受控制地從xiaoxue中涌了出來,將尚未剝去的蕾絲黏成濕噠噠的一片,暈染出的水跡隱藏在雙腿之間,隱秘而羞恥。

    “哦……嗯……”紀鸞音用手背壓住被吻得紅艷艷的唇瓣,雙目空洞地望著房間上方,曖昧昏暗的燈光打在兩人身上,影影綽綽昏黃不明,壓在她身上的胴體有如同墮地獄的墮天使,順著蕭天時的背部蔓延開來的陰影像是漆黑的羽翼一般,讓人目眩心驚,甚至不由自主地想隨她一同墮落。

    紀鸞音的面色更紅了,她的眼前閃過蕭雪鴻的臉,那張被她銘刻在心上十多年的清淡臉龐被白霧隱隱地遮住,只露出五六分真容。

    “嗚……不要……哦啊……嗯……嗯……”那隨時能撩起她欲望的舌頭不知何時已經移到了她的下身處,那雙微微冰冷的手將遮住她秘處的內褲撥到一旁,從間隙中鉆了進去,柔軟的指腹沿著濕淋淋的地方畫著圈圈,將雜亂無章的毛發梳理到一旁,也將她腦海中的臉打碎了。

    紀鸞音咬著牙關,勉力想將那張臉再度拼出來,可下身處的sao動卻一直在阻礙她。蕭天時彎起中指,在xue口輕輕地戳動著,等到沾染上yin液后便將手伸到遠處,任由那yin蕩的水線從xue口延長到指尖,顫悠悠地晃蕩在空中。

    “鸞音阿姨,真不愧是影后呢,無論哪里都這么好看?!笔捥鞎r的視線有如實質,直勾勾地射向紀鸞音的私處,紀鸞音下意識地一縮,那本就不甚牢固的水線就被扯斷了,冰涼的水液全部落了下來,黏到了她的股間。受此刺激,那原本模糊一團的臉終于又變得清晰了起來。

    蕭天時舔了舔唇,俯下身子將那絲水液全然舔進了口中,她的舌頭也到了濕成一片的花xue口,并就此止住。

    “鸞音阿姨,想要我舔那里嗎?”

    紀鸞音似乎看見腦海中的人正在張嘴說話,她強迫自己集中精力去聽聽師兄在說什么,可聽見的卻是蕭天時的聲音!

    被白霧遮掩住的容貌終于變得清晰可見,紀鸞音愕然地發現,那赫然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蕭天時!

    云破天驚,紀鸞音腦海中的妄想終于被打破,恍惚著的她不由接過了蕭天時的問話:“要……嗯……”

    等到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蕭天時已經含住了那兩片不會說話的唇,輕輕柔柔地吮吸著,似乎要把所有蜜液都從她體內吸出來一樣。那種舒適感的確是無可抵抗的,何況是精神正處于恍惚間的紀鸞音,她的手背已經從嘴上撤下,牢牢地抓住了蕭天時的肩胛,手指緊緊地嵌在因瘦削而凸起骨骼間,帶給蕭天時絲絲痛意,可她依舊甘之如飴,只因這是音姨帶給她的。

    “鸞音阿姨,喜歡我嗎?”

    “喜歡這樣嗎?”

    “喜歡我對你這樣嗎?”

    蕭天時每舔一下就拋出一個問題,語氣中帶著微不可察的小心翼翼,落到紀鸞音耳中竟是分外清晰。

    也難怪,這孩子從小犯了錯后就是這么可憐兮兮地朝她求饒的,只不過那時候說的是“音jiejie,我最喜歡你了”“音姨,對不起”之類的話,而不是現在這樣帶著強勢。

    不得不說,人都是有陰暗面的,便是紀鸞音這樣疼愛蕭天時的人,也不免會從她身上得到病態的滿足感。雖然舒窈窕對她很好,她也很感激,但是只要一想到她與師兄的孩子正在和她做這樣的事,紀鸞音就隱隱有些興奮。

    看,你奪走了我喜歡的男人,可你的孩子,卻正在和我發生最親密的關系,在不遺余力地討好我。

    越是這樣,紀鸞音的身體越是興奮,蜜汁愛液肆意地從她的yindao內流淌而出,殘留著牙印的唇瓣不知所措地翕動著,動人的呻吟從中傳出:“嗯啊……哦……哦……”

    不可以,不可以的……那是阿時,不是師兄啊……

    可是,想要……好想要……有什么關系呢?反正之前已經有過兩次了……而且……那是師兄的孩子啊……兩個人那么像……

    紀鸞音的腦海中正在天人交戰,蕭天時卻已經抬起頭,并將手指送入了緊致的甬道,一下又一下地抽插頂弄著她的深處,恰到好處地緩解了她身體深處的瘙癢,紀鸞音舒服得彎了眼角。

    蕭天時將沾染到唇上的汁液舔干凈后,又將身體上移,湊到紀鸞音的耳邊,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畔間輕聲言語:“鸞音阿姨,不想要的話就說一下哦?!?/br>
    不要!紀鸞音也不知道這陡然涌到喉嚨處的兩個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想讓蕭天時出去,可甬道rou壁卻緊緊地夾著那根纖長的手指。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再一下,再一下就好了,再一下她就說不要。

    “嗯……嗯……哦……好……”紀鸞音像是想通了一般,也不抑制自己的呻吟了,只順從地感受著那份快意。她的嬌軀微微顫抖著,下體被完全占有,那只靈活的手似乎要帶她攀上頂峰。

    一下,又一下,手指帶來的沖擊從下身直往上沖去,紀鸞音舒服得整個身體都舒展了開來,最深處卻完全相反地痙攣著,緊縮著。

    嗚……這一下就好了……一下……就好……

    蕭天時嘴角微彎,她就知道音姨不會拒絕她的。

    “嘶……啊……啊……呀……”紀鸞音緊咬著貝齒,緊縮著rou壁,滿足感是誰都能聽出來,何況是那么了解又那么貼近她的蕭天時。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叁次,接下來的也就是順理成章了。無論紀鸞音多么愛自欺欺人,可不得不承認的是,她在這叁個月里完全習慣了蕭天時的占有。

    紀鸞音再醒來時,天色微亮,蕭天時正在她身邊睡得香甜。生怕像前一次一樣被做得下不了床,紀鸞音沒敢再注視那純真的睡顏,只輕手輕腳地到浴室里沖了個澡。她對蕭天時的房間很熟悉,同樣的,蕭天時對她的身體很了解,為她準備的衣物都極為合身,又很契合她的氣質。

    紀鸞音穿戴好后站到了鏡子前,柔軟寬松的短袖遮到了鎖骨處,將蕭天時留下的印記掩蓋得很好,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還好這孩子還是有分寸的。她洗漱一番后,已經是容光煥發,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疲憊感。只不過她眼睛水潤,臉頰微紅,自然地流露出一絲嫵媚,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曾經歷過一場多么激烈的情事。

    “砰砰”兩聲,洗手間的門被敲響了,紀鸞音眼神一動,微微吸了一口氣又呼出,將心情平復下來,而后打開了門。

    門口的蕭天時露出了一個純真的笑容:“音姨,我們下樓去吃早飯吧?”

    下樓?那不就意味著會見到蕭雪鴻?紀鸞音的心跳紊亂了一小會兒,轉瞬間又恢復了正常。這也是難免的事情,兩人在外人面前本就是老友關系,她來探望歸國的蕭雪鴻是再正常不過了。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蕭天時,見她神情認真,便點頭應道:“好?!甭曇粑?,性感迷人,撩得蕭天時的眼神也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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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回蕭雪鴻倒沒有在看報紙,而是拿著一把小水壺正在澆花,動作舒緩溫柔,頗有仙人氣質。紀鸞音一下樓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姣好的紅唇微微勾勒出一抹弧度,轉瞬即逝。若是她是這房子的女主人,想必這一定是一副美好的場面,可惜她不是,永遠也不會是了。

    蕭天時手中端著白粥,佇立在門口,靜靜地看著站在樓梯上半天沒動的紀鸞音,眼中盛滿的溫柔霎時黯淡,但她嘴角的笑意卻沒有斂起,靜待了片刻后邁出了腿:“爸爸,音姨,吃早飯了?!?/br>
    外頭的蕭雪鴻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紀鸞音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視線,她能感受到側方傳來的灼熱視線,卻沒有勇氣回望,便只是如往常一般走下了樓梯。蕭雪鴻恰好進門,兩人對視一眼,他微微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紀鸞音也不覺得失落,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蕭雪鴻。除了蕭天時,他們從來是不會有別的話題的,但此刻蕭天時就在這里,他們又還有什么可談的呢?

    餐桌是普通的長條形,蕭雪鴻坐在主位,蕭天時和紀鸞音坐在他的兩側,恰好相對。桌面上擺的是再普通不過的中式早餐,即便是在國外多年,蕭雪鴻喜歡也始終是這樣清淡的飲食。蕭天時倒是無所謂,但是她一直都記得,紀鸞音最喜歡的便是熬得糯糯的小米粥,所以擺在叁人面前的粥,是她親自煮的,完全按照紀鸞音的口味煮的。

    “這段時間,天時給你惹麻煩了?!笔捬櫻凵袂宄旱赝o鸞音,感激之色清晰可見,但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他意味了。

    紀鸞音斂了斂眸子,萬千的情緒都埋藏在了瞳后,她略搖了搖頭:“阿時……很乖……”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端坐著的雙腿悄然夾緊,不讓那突然出現的腳亂動。

    蕭天時倏地笑出了聲:“爸爸,你這是什么話,我最喜歡音姨了,怎么會給她惹麻煩?”她說得毫無負擔,也不掙扎,只是微微勾了勾腳趾,將紀鸞音腿根處的嫩rou撓了撓,面上一派純潔。

    蕭雪鴻不置可否,見紀鸞音也不辯駁,便不再多言,拿起筷子吃起了早飯。蕭天時見狀也朝紀鸞音乖順地笑了笑:“音姨,快喝粥吧,不然就要涼了?!彼A苏S已?,伸出的右腳配合著地動了動。

    紀鸞音心中一顫,下意識地往右看了看,蕭雪鴻卻是毫無察覺地專心用著面前的食物。她不敢再看,生怕被蕭雪鴻看出什么不對勁來,便也拿起了手邊的筷子,但蕭天時卻忽地一動,麻癢之感從紀鸞音的下體瞬間涌遍了全身,紀鸞音右手一抖,險些將筷子摔下去。她輕咬貝齒,皺眉望向蕭天時,眼含譴責,蕭天時仍舊不知收斂,像極了要吸引大人目光的孩童,頑劣地掙脫著紀鸞音的禁錮。

    為了避免被蕭雪鴻發現,紀鸞音的動作不敢太大,因此她根本無法完全將蕭天時的腳鎖住,只要她略一松開,蕭天時便會趁機得寸進尺,將腿伸至離她更近的地方。那一下的力道太大,蕭天時沒能完全把握住,她的身體一抖,手中的筷子隨之一顫,加粘稠的白粥攪出了一些,蕭雪鴻抬起頭,責備道:“吃飯時專心一點!”

    蕭天時毫無壓力地撒著嬌:“知道啦,我只是不小心嘛?!鼻浦@副模樣,蕭雪鴻也不好再說下去,見紀鸞音身前的早餐幾乎還一動未動,便禮貌性地詢問了一句:“這些食物不合紀師妹的胃口嗎?要不要……”

    “嗯……不……不用了……我……我只是喜歡喝……喝冷一點的?!奔o鸞音打斷了蕭雪鴻,心中的慌亂已經掩蓋住了那些許的苦澀,生怕被蕭雪鴻看出一絲半點的端倪來,但蕭天時偏不想讓她如意,那作怪的右腳一直在胡亂地撩動著她的身體。

    極度緊張的氛圍下,加上蕭天時對她身體的熟稔,紀鸞音感覺到下體已是一片冰涼。她強抑著內心的羞恥,勉強吞咽下一口白粥,蕭天時將筷子往她的方向一伸,笑容純良:“音姨不如試試這個腌小黃瓜,很好吃的?!泵髅魇窃僬2贿^的客套言辭,可配上她的動作,在紀鸞音聽來卻別有一番意味,尤其是在聽到小黃瓜這叁個字之后,她耳根處已經紅透了,點點頭沒有說話。

    兩人之間似乎極為融洽,蕭雪鴻看了看,心內頗為安慰,果然女兒身邊還是需要一個女性長輩的。他端起空碗站了起來:“你們慢慢吃?!毙崔D身走進了廚房,又走去了門外,繼續料理那些植物了。

    紀鸞音松了一口氣,蕭天時更是越發肆無忌憚,她直接將手中的筷子扔到了地上,自己卻是彎下腰鉆入了桌底。紀鸞音這才明白了蕭天時為她挑選了半身裙的目的。

    她并攏了雙腿,但蕭天時輕而易舉地分開了她們,她低聲的呢喃從桌下傳來,讓紀鸞音整個人都僵住了。

    “音姨,看到我爸爸,就這么開心嗎?”

    蕭天時的身體整個地卡在了她的雙腿之間,呼出的熱氣毫無阻礙地灑在她的腿部,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亦是在她的腿上輕輕摩挲著。雖然沒有靠近她的隱私部位,但仍舊給紀鸞音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要知道,蕭雪鴻并未將門鎖上,只是那么虛掩著,他隨時可能進來??!要是被他看到了自己和阿時現在的樣子……

    單單是這么一想,一股熱流就又沿著幽深的甬道涌了出來,紀鸞音咬住了下唇,將手放到了下面,推拒著蕭天時的身體,她低著嗓子,盡量減小了音量:“阿時,現在……現在不要?!?/br>
    蕭天時的手指劃過那牛奶般順滑的肌膚,又留戀地舔了一舔,在上面留下了一抹暖意和一道濕痕,而后竟然真的乖乖地撿起了筷子,重新坐到了紀鸞音的對面。紀鸞音只覺得xue口一縮,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放松。她的左手不由自主地伸到了桌下,在蕭天時舔舐過的地方摩挲了許久,而注意力也放到了已經空空如也的主位上去,似乎那里還殘留著那個云淡風輕的人影。

    這一頓飯中蕭天時再沒有同紀鸞音說話,她略有些不適應,以往蕭天時最喜歡的就是在她面前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即便她是個很克制的演員,可看著那個活力四射的孩子那么賣力地勸著自己,就總會忍不住地多吃一些。

    好像,這一幕的確是許久未出現了呢。紀鸞音頓時覺得口中軟糯的白粥彌漫著絲絲的苦味,明明還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場景,可是她現在已經不知道到底該怎樣和蕭天時相處了。

    算起來紀鸞音已經在蕭家待了兩天多了,雖然蕭雪鴻只以為她是昨天晚上才來的,但仍舊對蕭天時說道:“這里已經沒什么事情了,你把你音姨送回去吧,劇本和角色也好好揣摩,不會的話讓她多幫幫你?!边@算是趕人的意思了。不過也對,這房子是當初蕭雪鴻和舒窈窕一起買的,他現在照料的植物也是當初妻子最喜歡的類型,女兒還小,不需要像他一樣緬懷過去。

    叮囑完蕭天時后,蕭雪鴻又對紀鸞音說道:“真是麻煩你了?!?/br>
    “……”紀鸞音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只能點點頭,她平靜的雙眸中醞釀著千萬情緒,可一點也不能在蕭雪鴻面前展露。

    “又要麻煩音姨照顧我了呢~”蕭天時說得俏皮,可紀鸞音分明聽出了她那語調中暗藏的勢在必得,她心中一顫,連蕭雪鴻的臉都不敢再多看一眼,匆匆坐上了蕭天時的車。

    蕭天時拉好安全帶,朝后視鏡看了一眼,笑瞇瞇地說道:“爸爸說過音姨演過類似我要演的那個角色的人物呢,接下來的日子我會經常來向音姨討教的?!彼桃庠谟懡虄蓚€字上放了重音,紀鸞音看向窗外,她要討教的恐怕不僅是演技,還有床技吧。

    蕭雪鴻尚未歸國時她還可以欺騙自己,可是現在,心中的那個人已經在眼前重現,她真的還能像以前一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嗎?

    幸好蕭天時給了她一段時間來緩沖。兩人來到紀鸞音的房子里后不久,蕭天時就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她接演的下一部戲是一部電影,講的是前盛朝皇室遺孤厲星云歷經艱辛復國的故事,而她扮演的女二號則是現匡朝的公主。這位公主乃是江湖出身,無意間遇到了主角一行人并加入了他們的隊伍,整部戲歷經一番磨難后主角才發現敵人就在身邊并成功復國的故事。

    劇情中規中矩,但這個角色卻是有一定挑戰性的,所以蕭天時才會推了另一部戲。而她現在想做的,就是把紀鸞音也拖去客串一個角色,不為別的,就因為這是蕭天時第一次上大熒幕,她希望和紀鸞音一起出現,不論戲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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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部名為《盛世王朝》的電影中,蕭天時扮演的匡朝公主況清尋甫一出場便是在武林名門仙極閣中,仙極閣門人甚少出山,她的師傅便是閣主瑤光。

    瑤光向來白紗遮面,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即便是從小由她撫養長大的況清尋也沒有。這個神秘的角色武力超群,在電影中一共不過出現了叁次,但在蕭天時看來,再適合紀鸞音不過了。因為,她們兩個之間的經歷,和這一對師徒實在太過相似。

    《盛世王朝》的導演馬元是科班出身,之前長期擔任副導演的工作,這一部戲是他第一次獨立執導,所以他看得很重。至于制片人則是圈內有名的玩票公子柳岸鳴。柳岸鳴的父親柳國棟乃是地產大亨,名下的東梁集團在全國也是數得上名號的。柳國棟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對他極為寬容,只要柳岸鳴不犯下不可原諒的錯誤,其他的事情他都是全力支持的。所以說,柳岸鳴,很有錢。

    雖然說柳岸鳴在娛樂圈中是以玩票為主,但他的運氣很好,他擔任制片的電影除了最初的一部票房極差外,后面的幾部都很叫座,其中有一部《燈火》甚至得了國內叁大電影獎中云霄獎的最佳電影獎項,捧紅了里面的一干新人。據傳柳岸鳴葷素不忌,男女通吃,所以他的緋聞對象幾乎涵蓋了小半個娛樂圈。

    這一部《盛世王朝》的原作者乃是柳岸鳴的大學同學,很靦腆的一個男生,見到他的人都很難想象他會寫出這么一部恢弘的小說。電影劇本改編了不少的地方,但原作主線和人物性格都未作修改,蕭天時特意花了幾天時間把原作看完了,這才知道這一部小說在網絡上也是很有名的。她雖然在國外生活多年,但因為經?;貒?,所以對于國內的一切也都很熟悉,并不會出現文化隔閡或交流不暢的問題。

    之所以選擇蕭天時來扮演況清尋這一角色,一來是看中她背后的名人,二來則是因為導演看過她之前的兩部電視劇,認為她可以演出況清尋初時的樣子,至于后半部人物的變化,馬元其實的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的,畢竟影帝的女兒,再差總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男主角厲星云的扮演者則是如今出名的小鮮rou莫予。選擇他的理由就更簡單了,一是他背后龐大的粉絲,二是他的臉。莫予的相貌的確是極為出眾的,劍眉星目,薄唇高鼻,可以稱得上是毫無瑕疵,所以吸引了一大批的女友粉和老婆粉。

    莫予是演偶像劇出道的,一開始的兩部偶像劇都大受歡迎,他在里面扮演的霸道總裁式角色更是戳中了無數少女的心。后來他接演了一部網絡大IP的仙俠劇,里面的古裝扮相更是俊雅不凡,演技雖不能說很好,但比起同輩的人,也算是可圈可點了。

    女主角江秋韞是童星出身,與紀鸞音的經歷倒是有幾分相似,不過江秋韞并未中途暫退,而是一直在娛樂圈中活躍,學業也是邊演戲邊完成的。她有一雙明媚的大眼睛,秋水盈盈,煞是好看,而紀鸞音同樣是以眼中含情而出名的,因此江秋韞身上倒是有個小鸞音的外號。

    蕭天時聽到這里,從鼻腔里噴出了一聲不屑的哼聲,什么小鸞音,音姨是她獨一無二的音姨!

    蕭天時的經紀人敏姐沒有理會她的哼聲,而是繼續將其他人陸續介紹了一遍??偟膩碚f,偶像有之,戲骨有之,并不用太擔心里面的陣容。目前《盛世王朝》的角色大多已經定好了,還有幾個角色尚在商洽中,包括仙極閣閣主瑤光。

    蕭天時之前就已接下了這個角色,同時讓敏姐聯系了馬元,讓他們不要急著尋找瑤光的演員。雖未說明,但是混娛樂圈的人哪里沒有幾個心眼?他們很快就想到了蕭天時是要找人來了,這對于他們來說可是極好的消息。帶資進組的演員不是沒有,帶人進組的,倒是很新奇。

    老實說敏姐對于蕭天時老是去麻煩紀鸞音還是有些疑慮的,她算是認識蕭雪鴻他們的老人了,對紀鸞音的心思清楚得很,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擔心,要知道女人的心思是很復雜的,要是蕭雪鴻一直不接受紀鸞音,在蕭天時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的紀鸞音到底會變成怎么樣呢,誰也說不好。而很明顯的,蕭天時極為依賴紀鸞音,如果受傷,絕對會傷得很重。但敏姐和蕭家父女的關系是絕對比不上紀鸞音的,她也不好去說破,只能在一旁觀望了。蕭天時是個好苗子,敏姐不希望她因此受傷而一蹶不振。但看這孩子的性格,如果紀鸞音傷了她,這是很有可能的。

    根據蕭雪鴻的建議,蕭天時將舒窈窕和紀鸞音曾經扮演過相似角色的劇集翻了出來。因為她很小的時候舒窈窕就已去世了,所以每次看到電視上mama扮演的角色,她都是既開心又難過的。母親扮演的形象在影視中長存,可在她心里遺留的記憶卻只有那么一點點,對一個孩子來說,其實是很殘忍的事情。

    現在蕭天時已經可以接受這件事情了,所以看到屏幕中的母親時更多的還是懷念。舊時的電視一如她古舊的記憶,模糊而又清晰,什么也沒改變,什么也改變不了。

    一旦投入到工作中去,蕭天時同她的父親一樣,其他的事情都打擾不了他們,這可以說是一種天賦吧。蕭天時用心地揣摩著母親遺留下的影像,完全沒有察覺到房門外面站著的紀鸞音。

    前段時間她已經結束看一部電影的拍攝,之后的宣傳也是幾個年輕配角在跑,而她只需要在首映時出現一次就好。不過再過兩天她還有個雜志封面和一個廣告要拍,所以接下來的行程并不算空。

    她有自己的事情,而蕭天時也要進組,這叁個月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她們就要分開了。紀鸞音覺得自己應該去叮囑蕭天時幾句,即便她曾經進過兩個劇組了,可孩子畢竟還是孩子,她眼中的蕭天時并不會因為年紀的增長的改變。

    但問題也就出在這里。

    紀鸞音在想著,自己該用什么態度來面對蕭天時?用以往的帶著長輩式關懷的語氣?不,這不可能了。紀鸞音緊緊地抿著紅唇,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面是她在蕭天時的撩動下失禁的場面,單單是想起這件事情,她就已經羞得不可自抑了,身體更是自動地回憶起了那種感受,酥麻感瞬間遍布全身。

    她竟然,竟然只是想起了與蕭天時的情事,就已經動情了么?

    紀鸞音靜站了半晌,方才平息了內心的悸動,她要忘記那件事情,她可以忘記那件事情的。她自我催眠著,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派上用場,但到底還是把思緒扯回了原路。

    用情人般的粘膩語氣?顯然更不可能,她喜歡的人是蕭雪鴻而不是蕭天時,蕭天時是她的晚輩,是她看著長大的晚輩,她怎么可能會喜歡上蕭天時?怎么……可能……

    那么只能用朋友式的平等語氣了。紀鸞音想了想,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她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完全可以用成年人的欲望作解釋嘛,蕭天時不可能忘記她,她也不可能就此拋下蕭天時,那么以朋友的身份來相處就再適合不過了。

    想通了以后,紀鸞音就敲響了蕭天時的房門,她完全沒有想到,要是蕭天時愿意這么輕易地放棄晚輩的身份,怎么可能在她面前頻頻提起蕭雪鴻的存在?很顯然,她就是要讓音姨知道,她這個被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占有了她。

    蕭天時自有記憶起就記住了紀鸞音,而紀鸞音成長的前十幾年里卻是沒有她的存在的,這對于蕭天時來說已經是一大缺憾了——爸爸認識音姨的時間比她認識音姨的時間長多了。繼承了蕭雪鴻的偏執,蕭天時只想讓自己占據紀鸞音從今往后的所有。

    思緒被打斷后蕭天時也沒有生氣,她慢悠悠地打開門后轉身又回去坐下,連來人是誰都沒有看一眼。紀鸞音隨手關上了門,垂到腳踝的裙擺幽幽地被吹起一角,露出了一抹隱藏著的白皙。

    “阿時,接下來我的行程會很忙,你自己在劇組也要注意休息?!边@樣公式化的關心之語很難想象是從紀鸞音口中說出的,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那么些年,即便有蕭雪鴻的暗中相助,可紀鸞音見識過的也絕對不少,她自己都忘記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說過那么直白的話了。

    蕭天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壓根沒在意她說了什么,只回了一聲“哦”。紀鸞音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心中些許的緊張總算是完全舒緩了,她坐了下來,語氣不失關切地問道:“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煩事了嗎?”

    蕭天時皺了皺眉,輕輕吐出一口氣,原本有些失神的眼神變得清亮起來,她注視著紀鸞音,并未用那之前一直對她用的頑劣語氣,而是十分正經:“音姨,我想,我想你……”

    被那樣專注的目光注視著,被那樣純美的人注視著,加以這樣認真的言辭,紀鸞音也不知為何,心跳漏了一拍。她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提到了喉嚨處,連呼吸都變得不均勻了。

    “音姨,我想你抽空和我搭一部戲?!?/br>
    云端處的心臟猛然墜落,濺起一地塵土。

    10

    紀鸞音不愧是影后,即便心情驟變,卻愣是沒讓熟悉她的蕭天時看出什么不同來。她下意識地就想拒絕,但是平心而論,這是蕭天時第一次對她提出正常的要求,再怎么樣,紀鸞音還是要衡量一下的,哪怕她們之間的關系已然變質。

    “為什么想讓我去?”紀鸞音凝視著蕭天時,越發覺得難以看透這個孩子了。

    “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音姨只需要告訴我到底去不去嘛~”蕭天時拖長了尾音,小小地撒了個嬌,這時候的她才像是那個乖巧伶俐的孩子。

    紀鸞音的心猛地跳了跳,聽到這話以后,她已經失去了拒絕的意志,但她并不希望讓蕭天時認為自己會對她百依百順。也許就是因為過去的她太過寵溺這孩子,才會讓她生出那樣膽大包天的心思,甚至拉著她同入地獄。即便現在改變已經算晚了,可紀鸞音還是不希望情況會變得更差。

    “是什么角色?”紀鸞音清楚地聽到自己這么說了。

    蕭天時頓時笑得有如繁花般燦爛:“我就知道音姨會答應我的?!敝灰粻砍兜桨职?,音姨最重視的還是她嘛。不過想想還真是有些不甘心呢。蕭天時面色不顯,愉悅之中卻又帶上了一絲壓抑。

    按理說劇本是不能隨意給別人看的,但知曉蕭天時很有可能會把紀鸞音請來后,馬元也就不在意這種事情了,反正依照紀鸞音在圈中的名聲,就算她不答應,也不用擔心她會泄露。

    蕭天時把有關瑤光的戲份圈出來給紀鸞音看了看,語氣又嬌又軟,與在床上時的強勢陰暗完全相反:“音姨,這是我第一次上大熒幕,你就陪我一起嘛~”

    這其實是紀鸞音最熟悉的蕭天時,她悄然豎起的心防霎時間崩碎,對蕭天時的疼愛已經刻入了她身體的每一處,深入心間,嵌入骨骼。

    “那……好吧……把檔期稍微調整一下,應該可以的?!奔o鸞音摸了摸蕭天時主動探入她懷中的腦袋,烏亮的發絲觸感柔順,加之這樣的蕭天時她已經很久沒見了,紀鸞音忍不住像安撫小狗一般摸了又摸。脈脈的溫情流淌在房間中,連蕭天時也舍不得破壞了。

    蕭天時的房間里擺設很簡單,墻邊豎著兩個大大的書柜,一個里面裝的是她的專業書,另一個里面則是雜書,各種類型的都有。床對面是一個衣柜,邊上只有一桌一椅,一眼就能看完。所以紀鸞音坐著的地方,是蕭天時的床。下巴抵在紀鸞音柔軟的大腿上,身體半倚在床上,姿勢有些別扭,但她一點也不在意。頭上的手掌不大,但溫暖又柔軟,是她最最喜歡的。

    “音姨,你會一直對我這么好嗎?”感知到頭上的溫暖漸漸離去,蕭天時倏地問了一句,在靜寂的房間中顯得格外突兀。

    但回答她的只有漸漸離去的腳步聲?!芭距钡逆i門聲,同樣地鎖上了蕭天時的心門。她維持著趴著的姿勢,仿佛枕著的不是枕頭而仍然是紀鸞音的大腿,眼光一點一點地黯淡下來。

    紀鸞音倚在門上,虛握了握手掌,仿佛掌中還殘留著那孩子的柔順。她苦澀地笑了笑,紀鸞音啊紀鸞音,這樣心軟的你,可不像是在娛樂圈打拼出一片天地的你啊。

    第二天兩人都默契地沒有談起這個問題。蕭天時攪和著面前的蔬菜粥,看著熱氣慢慢地蒸騰,公事公辦似的說道:“音姨,既然你答應了,就讓欣然阿姨去談一談吧?!毙廊话⒁瘫闶羌o鸞音的經紀人,也是陪著她一路打拼過來的,算是同樣看著蕭天時長大的。

    “好?!焙喍痰幕卮鸾Y束了這一場對話,蕭天時勉強地扯了扯嘴角,把粥解決掉后又回房觀摩影片去了,全然不顧馬元和柳岸鳴得知紀鸞音加入后的欣喜若狂。

    紀鸞音啊,那可是紀鸞音??!誰會想到這么一個拿遍了驚雷獎、明珠獎、云霄獎叁大內地獎項的影后會加入客串呢?單單是她的影響力就已經可以讓柳岸鳴他們放下一半的心了,即便她只是客串一個只出場叁次的人物。

    不過柳岸鳴還是很克制地沒把消息放出去。越是驚人的消息自然要放在越后面,不然還有什么意思?

    叁天后,蕭天時進入了《盛世王朝》劇組。一周后,紀鸞音結束了時尚雜志《Zero》的封面拍攝,同樣進入了劇組。

    雖然不忿江秋韞身上的“小鸞音”稱號,但在劇組朝夕相處后,蕭天時卻意外地覺得,這個人的性格也還不錯嘛。江秋韞是那種性格外放卻又極其細膩的人,與她在一起,完全不用擔心氣氛會冷下來。

    紀鸞音進組之時,蕭天時就正好在與江秋韞打鬧。

    “啊哈哈哈哈,小天使呀,劇組里面這么多帥哥你都看不上,難不成是看上我了不成?”江秋韞眨眨眼,朝蕭天時撞了撞肩,一雙水潤潤的杏眼讓她顯得格外嬌憨,然而蕭天時分明看出了她眼中的揶揄。按理來說,兩人一個女一一個女二,戲份相差不多,且都與男主莫予有著感情戲,應該水火不容才對,但現實里她們兩個反而更合得來,緣分真是難以言明。

    “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自戀的潛質?”蕭天時在外的形象一貫是清純寧靜的,但此時她臉上的笑容卻是毫無掩飾的,充滿了年輕人的朝氣。

    “難道我還不夠美嗎?”江秋韞雙手捧腮,眼若秋水,讓人看著便忍不住要陷進去。

    蕭天時不為所動:“還行吧,我比你美?!?/br>
    江秋韞氣呼呼地捏了捏她毫無瑕疵的臉:“你瞎說什么大實話呢?”

    兩人笑成一團,氣氛融洽極了,連不遠處的演員們都感受到了,俱是一臉笑意。柳岸鳴雖然是玩票,但找來的人都是很靠譜的,起碼不會在明面上勾心斗角。至于暗地里的相互比較,那是不可避免的。

    紀鸞音的腳步變快了些,顯出了一絲凌亂。

    蕭天時是背對著出口的,并沒有發覺紀鸞音的到來,倒是坐在她對面的江秋韞一臉激動:“哇哇哇哇,我女神來了!”

    蕭天時扭過頭看了看,眼中的喜色一閃而過,她站起身來,正要主動打招呼,紀鸞音卻像是沒看到她一般,急匆匆地走到了導演馬元的身邊,說了幾句話后就去了劇組為她特意準備的化妝間。

    江秋韞看著蕭天時的臉色,臉上的喜色也逐漸消退了下去,她伸出手想拍拍蕭天時直挺的脊背,但最后還是收了回去。蕭天時轉身朝她點點頭,強自壓抑著內心的怒火,邁步朝紀鸞音那邊走去。

    劇場四周的人,帶著或探究或嘲諷的眼神,靜靜地觀看著這一幕。

    因為紀鸞音是剛到,還沒確定什么時候拍她的鏡頭,所以化妝師們并沒有立刻去打擾她,此時化妝間里只有紀鸞音、經紀人欣然和她的兩個助理??吹绞捥鞎r繃緊的小臉,欣然阿姨無奈地看了靜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紀鸞音一眼,帶著兩個助理走了出去,順帶著把門也帶上了。

    蕭天時將門反鎖,紀鸞音望著鏡子中的影像,心動了動,卻依舊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地。她想,每次都是她讓步,是她自己把這孩子慣得得寸進尺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上?,蕭天時完全沒有按照她的設想動作,而是直接欺身將她禁錮在了小小的圈椅中。

    “音姨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我單獨待在一起嗎?”蕭天時在紀鸞音的耳邊呵著氣,又變成了那副油鹽難進的頑劣樣。

    化妝間內彌漫著各種香料的味道,但紀鸞音聞得最清晰的還是從蕭天時身上傳來的牛奶香味,清清淺淺的,就像是……此刻蕭天時印在她臉頰上的親吻。

    “音姨……為什么又要這樣呢……像之前那樣,不好嗎?”蕭天時的額頭抵著紀鸞音的額頭,言辭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哀愁。

    紀鸞音抬眸,長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言道:“阿時,你明知道,不可能了。你看,你現在有優秀的朋友,要是喜歡女孩子的話,你也應該去喜歡同齡的人不是嗎?”

    蕭天時的心中頓時充滿了難以言喻的不安,原本就已是暗潮洶涌的眼眸中此時更是漆黑一片,醞釀著徹骨的悲意。她眨了眨眼,眼角濕潤:“可我就是喜歡你呀,她們再好也不是你呀?!?/br>
    不可否認,聽到這樣真摯言語的紀鸞音心里是有些愉悅的,可理智到底是壓過了一切:“阿時,你還小,等你懂得了真正的喜歡……”

    “不管真不真,我只知道我喜歡的人就是你,最喜歡你?!笔捥鞎r低低地吼道,抬手壓住了她還想說話的唇:“我再說一遍,你只能是我的,音姨?!?/br>
    說完這話之后蕭天時再不愿與紀鸞音多言一句,她伸手將紀鸞音背后的長裙拉鏈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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