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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舟從他的神情里,完全看不出難過二字。 “我本來還想,用這幅畫換埋泉呢,這下沒戲了?!?/br> 祁決笑著,眸子里的失落早就掩去,取而代之的是幸災樂禍。 “你的畫像為何在我這?”這是荊舟一直十分困惑的。 祁決替他斟酒:“你要記不起,去看話本,都寫里面呢?!?/br> “鬼主的話,我又能信多少?” 荊舟早餓壞了,但遲遲不動筷子,倒不是怕對方下毒,而是明知自己再餓也吃不了。 “我不騙你的,不信,你試試我做的菜,是不是和話本描述的一樣?你能吃?!?/br> 荊舟倒也不扭捏,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rou放進嘴里,當鮮嫩的rou停留唇齒劃過喉嚨,熟悉又可怕的惡心反應并沒有發生時,他的震驚早已壓倒饑餓,他居然能吃得下祁決親手做的飯菜……而且這個滋味和記憶里的重合了。 可記憶里這明明是郁辭的手藝才對啊…… “怎么樣?我沒騙你吧?” 祁決笑吟吟的,荊舟卻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 “你的記憶怕是被人篡改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到的?!?/br> “……” “舟哥哥,我才是你的道侶啊?!?/br> “……” “被捅刀子的,你喜歡的,從來都是我?!?/br> “……” “不是現在的郁辭?!?/br> 祁決見荊舟不答,繼續道:“罷了,記不記得無所謂,我記得舟哥哥說過喜歡美人的?!?/br> 荊舟好不容易回過一絲魂:“嗯…” 祁決笑:“那你看,我這張臉,是不是比郁辭好看許多?” 荊舟還沒回答,祁決的笑更深了:“你猶豫了,那就是的?!?/br> “快些吃吧,吃完飯我就告訴你,如今既然畫像被燒沒了,你若還想拿到埋泉,條件我可以另開?!?/br> 第48章 搞事 荊舟倒是痛快,拿起筷子認認真真的吃了起來,荊舟吃飯很快,卻又有條不紊不會給人狼吞虎咽的既視感。 祁決托腮在一旁認真的看,荊舟在他的注視下毫不別扭,不多久就將八菜一湯吃得干干凈凈。 “條件說說?” 祁決不緊不慢的遣鬼眾來收拾碗筷,且端來一壇子天在水,他一邊替荊舟斟酒,一邊道:“埋泉是我的佩劍,舟哥哥想要,必須給我同等好劍取代他?!?/br> 他說這話時,佩在他腰間的埋泉發出嗡嗡鳴泣,祁決輕輕拍了拍劍鞘,埋泉也不知是被他威脅還是被安撫到,徹底安靜了。 荊舟接過酒盞一飲而盡,望向祁決:“鬼主可有心儀的劍?” 祁決看向荊舟的腰間:“我看舟哥哥這把長寂,就很不錯?!?/br> 荊舟笑了笑:“也行?!?/br> 這會兒輪到荊舟腰間的長寂發出嗚咽了。 沒想到荊舟這么爽快,祁決倒是愣了愣:“看來舟哥哥為了拿到埋泉,可真是愿意下血本?!?/br> “只不過,不曉得我這把長寂,鬼主用得順不順手?” “順不順手無所謂,重點難道不是長寂在我手中,還怕沒機會找借口見舟哥哥嗎?” 荊舟也笑:“鬼主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br> 祁決又替荊舟斟滿酒:“過獎,不過舟哥哥別急,我還有一個條件?!?/br> “哦,你說?!鼻G舟喝酒。 “你們仙門現在不是在查祝衍的下落嗎?如果舟哥哥拿到什么消息,無論真假,也請給我捎個話?!?/br> 荊舟握著酒盞,天在水委實是世間最好的酒,他沒忍住又給自己滿上:“原來如此,鬼主大費周章見我,還莫名其妙一通說我喜歡你,原來是想給我洗腦,然后借我之力找到祝衍?!?/br> 祁決微微挑眉:“一半一半吧,真真假假?!?/br> “……?” “洗腦又不犯法?!逼顩Q本來還想說什么,但止住了,用荊舟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一筆帶過。 荊舟不置可否的笑笑,祁決繼續道:“那舟哥哥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好,”荊舟沉吟片刻道,“但是,我只同你分享消息可以,到時候殺不殺祝衍,就各憑本事了?!?/br> 祁決神色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殺意,片刻又平復了:“一言為定?!?/br> 話音方落,兩人同時卸下腰間佩劍,將之交到對方手中。 兩把被當做‘人質’的劍同時震顫不休,發出哀鳴。 荊舟也懶得理,繼續斟酒,不喝完這壇子天在水他虧的。 “換了劍,也答應了你的條件,喝完酒我能回去了吧?” “舟哥哥著什么急?怕你不回去,家里的小白兔睡不著?” “我這不得回去好好看話本,核對你說的真假?!?/br> “真又如何?假的又如何?” 荊舟斟酒的動作一頓,沒言語,祁決笑:“那我給舟哥哥出個主意吧?!?/br> 說著他湊近了,笑微微的對荊舟道:“如果是真的,舟哥哥就繼續喜歡我,如果是假的……舟哥哥就嘗試著喜歡我,如何?” 荊舟微瞇了眼睛,毫不躲閃的望向他眼睛:“嘖,鬼主可真不要臉?!?/br> 祁決也撇了撇嘴:“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沒毛病啊?!?/br> 荊舟喝完最后一杯酒,起身:“那,我先告辭了,多謝款待?!?/br> 祁決起身相送:“不客氣,希望舟哥哥,常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