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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鏡一愣,許家?許丫跟他們是什么關系? 他往下看,終于在第四行左后,看到了許丫的名字,她果然也在上面。第一頁許字就占了半邊,之后是一些女性的名字,“毛憶香,郤文倩,仲鶯”。 七月十四號的名單非常長,但這一天之后,就少了很多,隔幾天才出現幾個,甚至是隔好幾個月。 “三月十五,容向明” “六月七號,越宏義,單樂成” 這個本子也不知道記載了多少年。 林鏡直接翻到最后,最后只有一個日期“二月二十七”,下面沒有人名。 “二月二十七,是大后天???” 林鏡嘀咕著,合上書他起身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些很奇怪的聲音來自門外。咚咚咚,像是腳步聲,兩腳合并跳躍的走路方式,這腳步聲的出現,似乎喚醒了“它們”,整個二樓變得“生機勃勃”起來,窸窸窣窣,指甲種摳刮棺材板、稻草摩擦,此起彼伏,聽得人毛骨悚然。 林鏡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書放回原位,放輕腳步,快速到了門邊。 他貓著腰,只開了一條縫。 二樓很黑但畢竟是白天也有點光,隱隱約約能模糊照清楚點影子。 他看到了一個扭曲的瘦長黑影在繞著棺材轉,四肢非常不協調,跳兩步就像是要摔倒似的,整個人彎下去,然后又起來,搖頭晃腦垂著手,恐怖又古怪。 “不能被發現啊?!绷昼R把門掩上,門內反鎖不了。他只能把自己的存在感放低,不引起外面的東西注意,等那東西走了再出去。 “反正現在不能出去。村長的臥室里,應該不只這點東西,我再找找?!?/br> 畢竟是主要npc,身上的秘密和線索一樣多。 林鏡又輕手輕腳在村長房里翻了半天,一無所獲,最后視線落到了村長貼在墻上的一張圖上。 他走了過去,圖已經褪色到模糊,雖然很多地方都掉了,但是大概能看出來,是清河村的一張地圖。地圖上標著很多東西,包括村西邊的那片樹林,這上面的名稱是“柴林”,以及懸掛棺材的那座山,圖上寫“靈山”。 “靈山,叫鬼山吧,那么邪門?!痹陟`山上還標著一條斷斷續續人為畫的線,線延伸過去的地方被人撕了。 林鏡看著這張圖,想著許丫說的“詛咒”。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深思。 門外突然響起了近在咫尺腳步聲,那圍著棺材轉的瘦長怪物似乎到了他的門前,木門年久失修,緩慢推開的時候,吱嘎——,聲音在寂靜的環境里特別刺耳。 林鏡猛地回頭,它知道自己在里面?不,應該不會。 林鏡迅速冷靜下來,在房間里找可以藏身的地方,視線看到了一邊的大柜子。 “等等,我剛才是不是忘記翻柜子了?!?/br> 腦海愣住,林鏡的手已經握上了柜子的門,但他拉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一股助力。門被慢慢推開,眼看著那怪物就要進來,林鏡一咬牙,直接把門拉開,然后和蹲在柜子里神色猙獰的老人一下子四目相對。 那個被兒子送過來的老人? 吱嘎—— 門被最后推開時,來不及多想,林鏡一把摁著老人的肩膀往柜子深處懟,自己鉆了進去。 “咱倆擠擠?!?/br> 老人怒急似乎要說話。 林鏡怕他暴露自己,干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老人:“.......”唔唔唔! 那個怪物走路都走不明白,看起來也不是什么聰明的,腳步聲在屋子里響了一圈后,又漸漸離開,然后漸漸消失。它沒了,外面的動靜也歇了,萬物歸與平靜。 剩林鏡和那個臟兮兮臭烘烘的老頭呆在一個狹小的地方。 林鏡直接推開柜門,順便把一直蹲著的老人給扯了出去。 “你在這里面呆多久了?蹲了那么久不悶嗎?!?/br> 那晚沒發現,現在近距離才看清,老人頭發看起來臟是因為沾了很多東西,石頭、草、凝結的血塊,額頭上還有一個窟窿。像是被人用尖銳的石頭砸出來的...... 等等! 林鏡猛地反應過來,想起第一天在派出所內,黃毛說的話。 ——所長在殺人,騎在一個快咽氣的老人身上,手里拿著塊尖銳的石子神情癲狂地往下砸。 那個老人就是他?! 第11章 生死之門(十一) 林鏡愣了一秒,最后直接問了:“你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被石頭砸出了那么大個骷窟窿,血rou和腦漿都流出來,居然還活著?那么強的嗎。 但他這話像是觸到了老人的某根神經,抬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當然是活的?!?/br> 林鏡看著他半天,和善溫柔地笑了一下,然后盤腿坐在老人的對面:“老伯,我們做個交易怎么樣?” 老伯身體僵硬,眼睛警惕:“你要做什么?!?/br> 林鏡:“你想不想出去?” 老伯悶聲不說話。 林鏡:“我帶你逃出去,你告訴我有關詛咒的事怎么樣?” 老伯聽了這話古怪沉默了幾秒,隨后眼從鼻子里哼氣,嗤笑一聲:“你居然也知道詛咒?” 林鏡壓低聲音:“真的有詛咒?” 老伯瞬間暴跳如雷:“有個屁!我看就是許正文和他那個表弟一起編出來忽悠人的!這兩兄弟一個力大如牛,一個專搞邪門的事,在村里作威作福好久了,想殺誰就殺誰,跟畜牲一樣?!崩喜畾獾昧R臟話:“狗屁的詛咒!老子活了七十年,就沒見過什么詛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