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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成在旁邊跟風:“對對對,馮哥英明?!?/br> 林鏡聞言,嗤笑一聲:“你去問村里人?” 馮浩中不爽:“怎么?不可以?” “.......”見識過村里人有多饑渴恨嫁的眾人沉默不言。別提兩百年前的事了,就算你問現在的,他們都會避重就輕,拐彎抹角扯到你的婚姻大事上來。 林鏡微笑:“當然可以?!?/br> 他又道:“我看村長估計要出門,我今天去二樓看看?!?/br> 黃毛瞪大眼:“???” 小絮不是很想跟著馮浩中,開口說:“那我今天去村子周圍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br> 希希怯怯地道:“我跟著小絮?!?/br> 黃毛對二樓都快有陰影了,哪敢跟著林鏡去冒險,急忙舉手:“我我我,我跟著你們,給隊伍增加點陽氣?!?/br> 兩女生對視一眼,哭笑不得,但還是接納了他。 林鏡扯了下嘴角,知道黃毛慫,但沒想到他慫成這樣。 徐挽之昨天好像沒睡好,得補眠,這位大佬的精神狀態就沒好過。 看來今天二樓只能他一人去了。 馮浩中臉色陰沉,對這個結果似乎很不滿意,戴上墨鏡,起身:“劉成我們走?!?/br> 劉成愣愣:“好的,馮哥?!?/br> 村長把稻草擺弄完后,真的出門了,從牛棚里牽出大黑牛往外面走。 昨天剛下了場大雨,天氣卻沒有轉晴,還是陰沉沉的。 徐挽之回房補眠后,只剩林鏡一個人站在樓梯口。 光線特別昏暗,木質樓梯雨后帶著很濃重腐朽潮濕的味道,林鏡拿著手電筒,照著前面的路。木梯有兩個彎,上面基本上就是一片漆黑。他把袖子挽了下,往上走,那種陳舊撲鼻的臭味越來越強烈。 “村長不是住在上面嗎?都不打掃一下?” 林鏡把手電筒往上照,照到了布滿蛛網的角落。 樓梯盡頭是一扇木門,村長防他們防得緊,還上了鎖。 林鏡拿東西撬開鎖,推開門。 門只微微推開一條縫,他都覺得一陣冷氣傳來,里面像是另外一個未知的世界。 “會是什么呢?”林鏡自言自語地舉起手電筒,從近處看。 門口擺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針線、籃子、繩、還有些干柴稻草,燈光慢慢挪,他看到了一堆紅布,已經洗干凈晾干顏色卻還是那種暗沉的紅。 林鏡視線在上面停留的久了點。 第一晚看到村長拿著紅布進廁所,他感覺不太對勁,于是進林子前從院子里的竹竿上偷了一大塊,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昨天砍了那小鬼的胳膊后,胳膊在他手里一開始還是會動的,被紅布一裹才老實。 這布是用來做鞋子的?紅鞋束腳?防止死人走動? 林鏡把手電筒的光往墻上一照,瞬間就不說話了,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背部升起。 墻上掛著很多等人高的稻草人,四肢都被做出來了,穿著廢舊破爛的衣服,用很長的木棍支撐著身子。稻草人的五官,眼睛是衣服扣子,嘴巴是上下縫合的紅線,神情動作都詭異而恐怖。 林鏡數了下,大概有十多個。 “村長在二樓每天忙活的就是這些東西?” 林鏡在墻上摸索了半天,認命地嘆氣。 一樓的燈破舊不堪,沒想到二樓干脆連燈都沒有,那么窮,怪不得連玩家的錢也坑。 往前走,把光照到二樓最中央,哪怕是早有預料林鏡也還是被嚇了一下。 棺材。 足足八件漆黑棺材整整齊齊擺在這里。 房間安靜地可怕,但林鏡知道這些棺材可能都不是空的。 “現在是白天,應該不會出來吧。大哥們我就是路過,無意打擾,見諒見諒?!?/br> 他繞過棺材貼著墻往里面走。 靠墻的時候不小心手臂碰到一個稻草人,觸感卻很奇怪,溫熱像是活物。林鏡一愣,伸手去摸了下,但摸到的又是稻草的粗糙干冷。 剛才的是幻覺? 他仰頭看著面對自己的稻草人,咧著嘴,紐扣做的眼睛反著光。 林鏡收回視線,繼續往前。 一樓的構造和二樓差不多,但二樓只有兩間房,門也被村長上了鎖。林鏡在低頭撬鎖的時候,總感覺背后有人??墒悄檬蛛娡餐砗笳?,只有一排棺材。 咚。 鎖終于被翹開。 林鏡沒有推門直入,只是猛地把光照到了旁邊的墻上。 墻上還是安安靜靜的稻草人。但是林鏡的記憶力非常好,他知道,稻草人的位置變了。 它們在動。 手電筒蒼白的燈光照在咧著嘴的稻草人上,像是燒給死者的紙人。 林鏡深呼口氣,沒有理它們,直接走進了房間內。 拉開窗簾,讓外面微弱的天光照進來點。 這估計就是村長住的地方。一張床,一個柜子,一個老舊的桌子,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陳貨。 林鏡把手電筒放在桌上,開始翻箱倒柜。抽屜里什么都有,頭繩小刀硬幣等等。在最里面,林鏡翻到了一個破破爛爛本子,坐凳子上翻開,發現泛黃的紙張上寫著的都是人名。 最早開始是七月十四號。 “許鄉勝,許陽舒,許承悅,許山.......” 一排下去全是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