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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墨鏡男還想說什么,村長擺了擺手態度惡劣地:“這個點了都給我去睡覺,二樓不準上去。一樓四個房間,你們自己安排。沒什么事,不要煩我!” 老人拖著腿上了樓,剩下的七人面面相覷。 林鏡才出院,進入游戲后很容易疲憊,現在已經有些困了,拍了拍黃毛的肩膀:“走吧,咱倆一間?!?/br> 黃毛求之不得,在這個處處都透漏這怪異的山村,他哪敢一個人睡。只是剛跟著林鏡沒走兩步,突然背后一涼,黃毛回頭看,又什么都沒有。 “你怎么走那么慢啊?!绷昼R催了聲。 “來了來了?!秉S毛快步跟上。 林鏡和黃毛選的是靠右邊的。房內非常簡陋,就一張床,一個桌子,燈也是那種古舊的。 林鏡四顧一圈,沒找到什么怪異的地方,他也實在困的很,倒頭就睡說:“我先睡了晚安?!?/br> 黃毛還想和林鏡聊會兒天的,瞬間張大嘴:“你這就睡了?喂!” 這人怎么那么心大??! 林鏡蓋著被子閉著眼,含含糊糊:“不然呢,今天爬山累死了?!?/br> 黃毛:“.......” 鄉村晚上很寂靜,這個清河村尤其靜,小蟲子的叫聲都沒有。 黃毛一閉上眼就是白天看到的那血rou模糊的老人,他越想越覺得害怕,雞皮疙瘩順著手臂上爬。人在極度害怕的時候,看什么都容易聯想到恐怖的東西。余光看擺在角落里的鋤頭拖把,都像是一個倒立著頭發垂地的瘦長女人。 黃毛搖搖頭,悄悄地往林鏡那邊挨了點。 林鏡睡的很熟,呼吸平緩。 旁邊有一個人多多少收給了一點安慰,黃毛舒了口氣,也揪著被子進入睡眠中。 但是半夜的時候,黃毛就醒了。 他聽到了一些很奇怪的聲音,吱嘎吱嘎,像是人拿指甲在木頭上亂劃,有氣無力斷斷續續,聲音很小卻特別尖銳,從二樓傳來。黃毛起初還不清醒,那刮劃的聲音卻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促,試圖劃破什么東西。停歇一陣后,猛地響起了咚咚咚的敲打聲。 他徹底嚇醒,拼命推著林鏡的肩膀,聲音在黑暗里也帶著顫抖:“林鏡林鏡,快起來,快起來?!?/br> 林鏡沒啥起床氣,伸出手指揉了下眼睛,“怎么了?” 黃毛怕得手都在抖:“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 林鏡揉揉頭發,打個哈欠,往上面看了眼,然后不以為意地卷著被子蓋住自己:“聽到了,放心,死不了的?!?/br> 黃毛人都僵硬了:“放心?!” 林鏡困倦地安慰他的小伙伴:“本來就是靈異背景,有鬼是正常的。才第一天呢,我們老老實實啥也沒干,咋可能死?!?/br> 黃毛:“......” 黃毛深夜流下了悔恨的淚水,他后悔了,他選的這個搭檔雖然平易近人,但是一點也不靠譜啊,還不如舔著臉去找徐哥呢。 整棟房子都是木制的,咚咚咚,那聲音漸漸微弱,最后消失了。 黃毛翻來覆去睡不著,生怕上面伸出一只手或探出一個頭。 林鏡被他動來動去搞得頭疼:“要不,你上去和它單挑?” 黃毛:“......” 黃毛終于安靜了一會兒。 林鏡手臂橫在眼睛上,精神非常疲憊,閉上眼迷迷糊糊又有了點睡意。 只是黃毛突然又不知道發什么瘋,一下子直坐起來,拿手指試探地戳他。 “大哥大哥?!?/br> 林鏡深呼口氣,拿開擋著眼睛的手臂,坐起來,深褐色的眼珠子看著他:“又干什么?” 黃毛的聲音委屈巴巴,聽起來快哭了:“大哥,我想上廁所,憋半天真的憋不住了。我一個人不敢,你陪我去一下吧?!?/br> 林鏡:“.......” 他是造了什么孽,遇上這么個盟友。 林鏡忍著困意把黃毛從床上揪了起來。 出了他們的房間就是祠堂,大晚上一片漆黑,摸了半天才找到了燈。 村長家的燈年久失修,剛打開的時候昏昏暗暗滋滋閃爍。 祠堂拜訪牌位的旁邊就是樓梯。 黃毛極度害怕,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他,左看看右看看,視線瞥到樓梯口,瞬間腳軟了。 他在樓梯口的陰影里看到了一個站著的人。 看不清樣子,但知道很高很瘦,穿著下擺特別寬松的衣服,一動不動僵直站在那里。 黃毛死抓著林鏡的手,靠在林鏡耳邊哆嗦:“林哥,樓梯、樓梯那里有人?!?/br> 林鏡順著黃毛的話往那邊一看。 木制腐舊的樓梯上空空蕩蕩,只擺著一些凌亂的木材。 “哪有人啊?!绷昼R回頭:“你怕傻了吧?!秉S毛沒有被安慰到,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蔓延到頭,腐臭又窒息的氣味壓的他呼吸困難。 燈泡閃了半天后終于亮了點。 林鏡揉了下眼睛,開始去開門,祠堂的大門是那種陳舊的木栓式,只是他走到門口發現,木栓被拿走,大門已經被推開過一次,隱約露出了一條縫。 有人在他們之前出去了? 林鏡吹了個口哨,安慰黃毛:“看來上廁所的又不是你一個人。廁所有人陪你,我先回去睡了?!闭f完就要往房間里走。 黃毛一下子抱住他的手臂,痛哭流涕:“別啊大哥!別??!我不能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