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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這人挺會看面相的??吹侥愕牡谝谎劬陀X得你應該特別好相處。他們都成雙成對的,咱倆應該也可以搭個伙過關,你覺得咋樣?” 林鏡笑起來:“可以?!?/br> 黃毛眼睛一亮,招募盟友成功后瞬間更熱情了,開始夸夸其談:“那我再來跟你分析分析其他人?!?/br> 林鏡點頭,視線一瞥到門外卻愣了。 他看到不遠處一個老人手里提著燈往這邊走來。 老人右腳應該有點跛,走路都像是拖著右腳走,佝僂著腰、身形消瘦,跟柴一樣。 黃毛還在說:“其他人,我第一眼看墨鏡哥就知道他是個眼高于頂脾氣差的,瞧不上我們。小胖子面相萎靡有點懦弱。兩妹子一個膽小一個溫柔,徐哥‘生人勿近’四個字都快寫臉上了,跟尊煞神似的?!?/br> 老人終于走到了門口。 滿臉褶皺,倒三角眼,手里拿著燈,幽冷陰森像鬼一樣。 林鏡勾唇一笑,接他們的人來了。 黃毛夸夸其談:“再來說所長,其實哪怕一開始所長沒表現的那么兇殘,我都會怕他。我看過一本解析面相的書上說,天生疤痕的男人一般都帶煞氣,尤其是額頭這邊,證明性格極其暴躁??赡苣阋痪湓捜橇怂?,刀子就砸上腦門了?!?/br> 黃毛搖頭晃腦唏噓:“所長,有疤的男人,各個都不好惹?!?/br> 一直沒得到回應他那手臂撞了下林鏡:“喂,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林鏡隨口敷衍:“聽著呢聽著呢?!?/br> “那我剛剛說了什么?你聽清楚了嗎?” “清楚清楚。所長有八個男人,各個都不好惹?!?/br> “..........” 你清楚個錘子?。?! 黃毛氣得轉過身,再也不想和他說話了。 林鏡回過神一愣:“你怎么了?我說錯了?” 只是他們沒鬧多久,村長滅了燈,拖著一只腳走進門內。 走到燈光下才看清楚,村長身上瘦的只剩皮包骨,臉色蠟黃唇皮裂開,身上穿著件不知道多久的褂子。 “人都到齊了?”他說話的聲音蒼老而低。 房間里的人瞬間都把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所長正輸入表,還差林鏡的,說:“到齊了,一共七個,你領走吧。我這也差不多弄完了,只差最后一.......”他拿起林鏡的表,看了一眼,話就說不出來了。 有那么一瞬間,林鏡覺得所長額頭上的疤似乎都更猙獰了幾分。片刻后,所長朝著他皮笑rou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 林鏡回之一笑——不就是普渡了個眾生嗎,低調。 村長點了下頭,用涼颼颼的語調說:“你們跟我來?!?/br> 所長不勝其煩地揮手:“走走走,都跟他走?!?/br> 終于要離開這里了,眾人心中暗自舒了口氣,坐在這里感覺時刻能聞到鮮血腦漿的味道,他們一分鐘都不想多呆。 以墨鏡哥為首的四人緊挨著,跟在了村長的后面。 “我們要叫醒他嗎?”林鏡指著徐挽之問黃毛。 另外四人一看就是不會管的,難道就讓這個小伙伴一個人睡這? 黃毛吞了下口水,是不敢再去招惹徐挽之了,推了一把林鏡:“剛剛是我喊的他,現在你去喊?!?/br> 林鏡對此倒是無所謂:“也行?!?/br> 林鏡站起身走過去到了窗邊,彎下身,拍了拍徐挽之的肩膀,“喂兄弟,別睡了,該走了?!?/br> 他天生語氣帶三分笑,溫柔清透。 大佬似乎睡的很淺,也不知道有沒有清醒,手指稍稍曲了下后,聲音沙?。骸斑@次又去哪兒?”語氣很淡卻輕柔,是對特別熟悉的人格外縱容的態度。 林鏡:“???”不只是他愣了。 大佬也瞬間睜開眼,深幽不見底的眼眸,安靜沉默地看著他。 黃毛在旁邊:“你......你們認識?” 林鏡其實也想問這個問題。 但是清醒過來的徐挽之,卻好像不是很愿意回答他,很快收回視線,手指摸了下腕上的那顆佛珠,垂眸有禮貌的:“謝謝?!?/br> 林鏡微愣,回道:“不用謝?!?/br> 第3章 生死之門(三) 黃毛姓黃名毛,知道這個后,林鏡就再也不想改對他的稱呼了。 村長舉著個蠟燭在前面給他們引路,村里沒路燈,全靠月光,黑魆魆的一片。 繞過了好幾戶聚在一起的人家,引著他們往非常偏僻的角落走。 “到了?!贝彘L說。 這是一棟年歲古舊的木屋,門都帶著些潮濕腐朽的味道,有兩樓。 林鏡轉頭打量了周圍,木屋的前面是個小院子,砌著不算高的墻,旁邊是個牛棚,還沒走進就是一股子臭味,加上茅廁也在旁邊,味道加起來真的一言難盡。院子里有一些木柴,幾捆稻草,還有一些洗干凈了正在晾著的紅布。 等進了門,村長打開了房間里的燈,一個很小的燈泡,光也是極其暗淡的。 他轉頭正視一群人說:“像你們這種外來客,我最多留你們七天。七天之后就給我滾,知道沒有?!?/br> 眾人沒說話。 村長又道:“但這七天,我也不是白留你們在這里的,你們得交租金?!?/br> 墨鏡哥一聽愣了,他皺眉:“租金?我們身上都沒帶錢啊?!?/br> 村長偏頭,他眼皮子褶皺特別深,眼珠子混濁不堪,語氣古怪地說:“沒有錢不會去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