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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方相貌和能力都很出挑,可這實在過于意外,所以短時間內他們還無法接受。 但即使他們再無法接受,也扛不住白云璽如此沒臉沒皮。他從來就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于是他私底下如何與穆昭陽相處,在人前亦是如此。辣眼睛的事情見多了,內心也會逐漸平靜。 比如現在,飛月樓的護衛們已經可以面無表情面對這一切了。同時間,他們對白行歌和白云璽的戒備也就更低了一些。 哪怕白行歌和謝璟深還沒出來,但穆昭陽最是維護自家哥哥的人。既然他安然無恙地和白云璽從里面出來,還有心情和他鬧脾氣,就表示謝璟深在里面也很安全。 · 天池處,謝璟深在白行歌的‘逼迫’下,被扒光了所有衣物,只穿著一件褻褲入了池。池水很神奇,水溫不會太高也不會太低,恰到好處得讓人舒適。 “十二個時辰?”謝璟深說話的聲音仍是沉沉的,在池子邊蹲了下來的白行歌說他得在里面泡這么長的時間。 他舒緩了一下眉眼,靠在池子邊上后,回過頭漫不經心地問:“會不會太久了?” 白行歌雪白色的衣擺在地上散開宛若一朵白花,潔凈得讓人忍不住想往他身上沾染些什么。 他眸光沉了沉,還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 主要是他又開始感覺到那股倦意了。每次這種感覺襲來時,他心里都會沒忍住升起一股煩躁與無奈。 謝璟深對飛月樓和天行教的一切要求很高,對自己的要求更高,所以他不僅控制著工作上的一切,還控制了自己?,F在這種由不得他自主掌握的行為,就會讓他覺得焦躁。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變成了未知數,變得無法掌控。 他迄今為止,沒辦法按照計劃那樣徹底去掌控的,只有白行歌。這個人從出現在他生命力的那一刻起似乎就開始改變了一切,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會逐漸與他扯上關系,想把他送往摘星閣,最后卻不小心送到自己的心里。 想到白行歌,謝璟深有些煩躁不安的心才逐漸壓下,聽著白行歌蹲在池子邊上交代著他的身體與天池的事情,語氣里透露著能夠撫慰他心靈的關心。 他沒忍住抬手抓住他纖細的手腕,啞聲問道:“你陪我嗎?” 白行歌頓了頓,干脆地坐了下來,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他暖呼呼的手掌撥弄著:“不然我留在這里做什么?” 白云璽和穆昭陽早離開了,這底下就只剩他和謝璟深兩個人。 聽他這么說,謝璟深自然是高興,卻也有些不舍:“但我很可能又得睡好一會兒,怕你一個人覺得無聊?!?/br> “還行?!卑察o了習慣的白行歌的確覺得沒什么大不了,“我可以打坐,恢復恢復靈力?!彼F在也算是個殘軀,之前消耗的靈力都還沒復原。 天池是圣地,哪怕待在謝璟深身邊,盯著他極好的身材看得心里有些發癢的白行歌,也堅決不會在這個地方和謝璟深胡來,身為術士的底線他還是有的。謝璟深顯然知道他的想法與打算,所以也很克制,認真閉眼靜心凝氣。 十二時辰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就是一天的時間。白行歌確實沒有離開過他身邊,就連后來吃東西也是白云璽特意從外面送了進來,還貼心地準備了謝璟深的那份。 他實在看不下去那兩個人吃頓飯也能喂來喂去卿卿我我的模樣,送完食物就腳底抹油般走了。 白行歌輕哼了一聲,十指從不沾陽春水,從小到大都沒伺候過別人的他,就樂意一勺一勺給謝璟深喂上他們熬好的粥。 他倒是挺能,雖然因為天池的靈氣與身上咒術的對抗讓他倍感不適,可尚有心情在白行歌嘴邊親了一下,和他說:“等出去了,就用另一個地方喂飽你?!?/br> 白行歌在他臉上輕輕戳了一下:“老流氓?!?/br> “我很老嗎?”沒想到謝璟深倒是往心里去了,抓住他手指問道,語氣好像還有些許幽怨。 畢竟他確實比白行歌大,可也就大了四歲左右。 白行歌心里當然不覺得,嘴上就是愛和他唱反調,故作糾結回答:“畢竟你年紀比我大是事實?!?/br> 謝璟深在他嘴邊輕咬了一口,低聲說:“我其他地方也比你大?!?/br> 白行歌:“……” 自從兩個人確認過關系,該做的都做過之后,謝璟深在他面前可真是一日比一日sao。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來的他,更有衣冠禽獸的模樣了。 他們并沒有鬧太久,白行歌是根據謝璟深身體的情況,掐著點給他喂完的食物。等填飽肚子再隨意聊幾句,謝璟深又睡了過去。 直到十二個時辰過去,他仍處于這種狀態。 按理而言,經過天池的調理,謝璟深被尊者針對的那道邪咒應該要得以清除。事情原本已經有所好轉,直到快到十二時辰之前,正好結束了打坐的白行歌一睜開眼睛,就見到昏睡中靠在池子邊的謝璟深,身上的死氣又變得紊亂起來。 若非白云璽擔憂著他們底下的情況過來查看,與他合力幫忙壓制才暫時穩定住他身上的死咒,僅憑白行歌一人恐怕有點難辦到。 那尊者就是在季君延的授意下死針對謝璟深,那三支箭所帶來的邪咒能量比白行歌預料中的強大。倒不是說天池無法處理好謝璟深身上的問題,只是在天池替他調理的過程,這件事被那個尊者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