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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一定能?!狈皆泡p了語氣安撫道。 白行歌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正好他們也在方元的帶領下, 穿過皇宮里的重重暗門, 來到他們小時候不曾見過的小天地。 地底下的空間, 若要白行歌形容的話, 那就是一個修建得比皇宮還要精致的地方。他和白云璽領著嘖嘖稱奇的穆昭陽與神色平靜的謝璟深,穿過長長的黑暗走廊,抬手在墻上輕輕撫過。 墻上雕刻著的是他也不怎么熟悉的各種圖騰,甚至還有古老的龍鳳刻印, 它們身上的鱗片與翎羽甚至還鑲上了金銀與珠寶,別提有多奢華。 更何況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 往里深入,他們最先見到的是傳說中‘透明’的祭臺。之所以被稱為透明是因為尋常人根本看不見,像璃國主城,皇宮外面還有一大片地方是容帝王與祭司做各種法事和祭祀使用的,而城里的人若有心,想圍上前觀看也行。不過大家知道還有更重要的儀式會在另一個看不見的祭臺舉辦,從來沒人知道它究竟在哪兒。 祭臺周圍的石壁打造得富麗堂皇,做工精細又復雜的石臺周圍還有八個雕滿不同神獸的石柱,每個柱子上都鑲著一顆人頭大小的夜明珠,不曉得在這里照耀了多久,光芒至今都還未熄滅。最要緊的是,祭臺的正上方有個不大不小的洞口,當太陽或月亮攀升至正空時,從小往上看去,它們正好對準了那個洞口,能不斷將日月精華揮灑進來,滋養祭臺。 看得白行歌和白云璽雙眼都亮了亮。 在這東西上面搞事的話得有多爽啊,兄弟倆在這一刻心有靈犀地想著。 經過祭臺之后,還有一小段往下方更深處走去的石階。再然后,他們就來到了天池。 如同白云璽之前說的那般,天池實際上就只是一個池子,不過嚴格說來也不算太小,感覺一次容納幾百人不是問題。 池水應該是很清澈的,白行歌想道。 之所以沒有用肯定的語氣是因為池子上飄著一層淡淡的薄霧,將底下的水池完全遮掩。 方元輕嘆了一聲和他們說:“天池的水一直保存得很好,你們可以隨意用。如果得在這里待上好幾日的話,宮里大部分房間都保留得很完整,也挺干凈,你們稍微整理一下就能睡人?!?/br> 白行歌看他一副交代后事的語氣,好奇詢問:“難得回來,你不和我們一起嗎?” 方元罷了罷手:“不了,我能夠離開璃國原本就是特例。哪怕我沒有被主城限制囚|禁,但回來的時間太長對我依然有影響。這也算是一種責罰吧,畢竟作為一國之君,我卻沒將它守好……” 白行歌聞言默了默,沒有出聲。 反倒是白云璽安慰:“也不能怪你,當時的情況,就算給我們十個你也未必能處理好。七國聯手,各個兵力強大,就是覬覦著我們的圣物與財富,猶如洪水猛獸。璃國不大,兵力也說不上強悍,在紛亂的時代還能獨活至那個時候,已算是非常幸運了?!?/br> “大概就是氣數已盡吧?!?/br> 方元也沒再說話,見他們兩個人已經適應得完全把周圍一切當成在自己家里的模樣,感覺到自己靈魂能量越發晃蕩的他只得匆匆忙忙跟他們道了個別,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在追逐著那般,飛也似地逃走了。 白云璽盯著他消失的地方,搖頭感嘆:“十幾年沒當皇帝,他可真是越來越不被束縛了?!薄八_心就好,反正璃國也已經不在了,他不該繼續逼迫自己?!卑仔懈栊Φ?。 白云璽卻幽幽地瞥了他一眼:“那你呢?所有收尾的責任就必須交到你身上?” 他微微一愣,許久之后才又彎了彎眼睛:“這不是還有你陪我嗎,哥?” 白云璽不說話了。 既然已經找到天池,白行歌也不浪費時間,在謝璟深因為進來之后就一直沒能和他說話,走到他面前想找存在感時,就開始抓住他的腰帶,語氣難得有些強硬:“那事不宜遲,你趕緊把衣服脫了下水泡一泡吧?!?/br> 白云璽被自家弟弟的直接給驚到了,又眼神幽幽地看了眼謝璟深,心情也說不上是復雜還是嫉妒更要多一些。 哼,既然他弟弟被別人包攬了,他就去欺負一下對方的弟弟讓自己高興高興好了。 需要待在天池的人是謝璟深,而且他一待就得待上好些時候,除此之外沒什么特別需要其他人幫忙的事情,所以白云璽就干脆把這一方小空間留給他們。 飛月樓的護衛們被限制在了第一層暗門之外,雖然他們對白行歌有了一定的熟悉度,可隨著他們來到如此奇怪又陌生的國度,自家兩位樓主就這樣孤身隨他們進入未知的空間,他們多少也有些擔心。 直到看見紅著臉,模樣瞧著像是生了氣而且還沒消退的模樣,然后白云璽跟在他身后走了出來,端著一副風流倜儻的姿態,低聲不知道和穆昭陽說了什么。 然后他們看見副樓主直接就炸了:“白云璽,這,你別趁著我哥不在就欺負我!” 白云璽一臉無辜:“我怎么欺負你了?明明疼你都還來不及?!闭f著,他還身體力行地證明著自己說的話,一把把人給抓進懷里。 飛月樓護衛們:“……” 說實話,第一天見到白云璽和穆昭陽這種相處模式時,他們是愕然,是震驚的。畢竟他們怎么想也沒想到,他們的小樓主竟然就這樣被個男人給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