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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卑仔懈枇ⅠR否決了這個說法,阿竹這話比他看見鬼還要嚇人,“我就算拉著……拉著一只豬都不會拉著他!” 然后換來了謝璟深一聲冷笑。 雖然阿竹也不想承認這件事,但他還是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白行歌。 謝璟深他們幾人來到白行歌房間時,他已經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甚至在觸碰到他身體時,發現他身上涼得可怕。謝璟深便先把人給抱到了床上,剛把人放下準備離開去交代事情,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任憑阿竹在邊上怎么哄著都掰不開,只一直聽著他低聲呢喃著冷。 即使給他加了幾床被子都不夠,似乎只有拉著謝璟深才能稍微緩解一些,所以他打死都不愿意松手。無奈之下,謝璟深只能和阿竹一起陪在他床邊,直到天亮后他身上的涼意退去,才被無情甩開。 簡直把他當成了個工具,用完就丟。 謝璟深想著,要不是看在白行歌長了一張讓人無法輕易對他下手的臉,他可能早就死在他手里了。 白行歌聽完阿竹的話后沉默了許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他再開口時,就已經是另一個話題:“我房里昨天闖進了一個奇怪的人,左臉處有個蝎子一樣的印記?!?/br> 謝璟深和阿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又聽見他淡定地說了句:“那人應該是小衛吧?!?/br> “啊,應該也是假的小衛?!?/br> 這話倒是把謝璟深給聽愣了。 他心想,原來白行歌知道?那他之前的態度又是……? 床上的白行歌似乎察覺到了謝璟深的疑惑,蒼白的面容上又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眼里的笑意帶著幾分戲謔:“要想成大事,可不能像謝大公子一樣,老早就對人露出防備心啊?!?/br> “我若是不假裝和善不知世事,都對不起我這張臉?!?/br> 謝璟深輕笑了一聲,語氣沉著地反問:“既然白公子如此有謀,你的身體又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白白:你們這些深井冰性情陰晴不定! 深深(心里獨自郁悶):摘星閣到底哪里好?一想到要過去就那么高興? #今天也是頻道不在一個地方的一天# 第三十三章 面對謝璟深的問題, 白行歌并沒有開口回答。 在昨日之后,他也逐漸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雖說他在宮里時體質就有些畏寒,但還不至于如此嚴重的地步。先前他只以為是天氣轉涼, 而身邊人都有武學傍身,反應不及他來得嚴重, 便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直至那日在王家時,他察覺到了自己體內竄動的不尋常寒氣。只是后來又因為邪嬰的事情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事情解決后他也忘了此事,這會兒才又回想起來。 謝璟深知道白行歌暫時答不上來, 便拿起放在邊上的信紙與一枚木雕的令牌,牌子上有著一只蝎子的雕刻。 “昨夜你昏迷之后,紅繡從小衛房里的找到了這兩件東西?!彼麄冞M去的時候, 本該在房里休息的小衛已經不在了,僅在桌上留下了這封信和令牌。 見白行歌的目光落在他掌心處的令牌上, 謝璟深解釋:“這是我先前與你提過的五邪教,教主之令?!?/br> 聞言,白行歌微微一怔。 昨晚飛月樓的人會匆忙朝白行歌的房間趕去,是因為在那之前謝璟深正好從房里又收到了來自飛月樓的信件。他們按照他的吩咐時刻關注著李家村村民們尸體的情況, 而幾乎是在王家那位王杰死去的時候,村民們的尸體內也突然爬出了好多蟲子, 這些蟲子在從他們體內出來后,紛紛躺在地上沒了動靜,但場面惡心得震驚了飛月樓的護衛們。 此外,他們還在信里提到了另一件更令人意外的消息。 宋彥說,李家村客棧的掌柜確實有一子名李衛,但在之前的回信沒多久后,他們于李家村附近做巡視尋找線索時, 無意在村子后的小河邊撿到了一具被水泡得有些發腫的尸體。在經過仵作的檢驗后,確認是個五六歲大的孩子的尸體,而那位仵作正好與李家村的掌柜有些許交情,所以哪怕尸體已經泡得有些認不得全貌,可他依然非常篤定地說那就是李掌柜的兒子李衛。 也就是說,李衛老早就死了,他們在李家村救起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李衛! 謝璟深與紅繡等人在得知此事后,最先擔心的自然是總被那假的‘李衛’尋找各種借口近身的白行歌,便喊來了阿竹,領著他們一起去找他,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但幸運的是,白行歌人還在,沒被帶走,看起來也沒受到傷害。 謝璟深抬眸看了眼微微出神的白行歌,說:“假扮李衛的,應該就是五邪教教主公儀臨?!?/br> 白行歌動作一頓:“教主?他們教主竟然是個孩子?” 謝璟深道:“據我所聞,五邪教教主確實在一年前換了人,而且還是一位年僅十七的少年。五邪教與五毒教不同,他們內部氛圍并不和諧,公儀臨靠著陰狠的手段除掉前任教主后登上了這個位置。不過這是他們教派一直以來的規矩,一切以實力說話,也不講究手段是光明正大亦或是狠毒?!?/br> “所以哪怕他成了新一任教主,教中所有人都必須聽命于他,卻也不能保證沒有抱著篡位心態的另一人?!?/br> 十七八歲?那——他昨晚見到的人,八成就是公儀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