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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側妃摸不著頭腦:“jiejie,這怎么回事兒?也是你請回來的?” 劉賢妃一臉疑惑:“這人不是我請回來的?!?/br> 朗華公主挽著她母妃的手,氣急指著戲臺,吩咐小廝侍衛:“都愣著干什么?看這人撒酒瘋,還不拉下去,辦砸了外公的壽誕,你們有幾顆腦袋夠砍?!?/br> 侍衛們剛要上臺將那人拉下來,卻不想被李飛鸞攔住。 李飛鸞笑意吟吟說:“公主,聽聽怎么了?我覺得挺有意思的?!?/br> 朗華公主雖與李飛鸞一向交好,但也不敢拿劉國丈的壽誕開玩笑,便問:“萬一這人……” 李飛鸞打斷她:“怕什么?府邸侍衛這么多,他能翻出多大的浪?我覺得挺有意思的,聽聽吧,萬一搞砸了壽誕,我負責?!?/br> 朗華公主:“你負得了這個責嗎?” 李飛鸞斬釘截鐵:“我負得了?!?/br> 她沖著大餅臉男子挑眉:“你繼續?!?/br> 大餅臉男子繼續搖著扇子:“這位男子代替他meimei出了嫁,嫁入了帝王家,卻不想那帝王家的人一直未曾識破他,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著……” “等等,當朝親王的兒子,賜婚……怎么這么耳熟???” “有點像皇上與成王世子、世子妃啊……” “那世子妃豈不是男子……不可能啊,她那么賢良淑德,看著怎么也不像男子啊?!?/br> 大餅臉男子滿臉憤恨,用扇子一點,指向眾人:“我說的就是……成王世子妃白毓,他原名叫冉清谷,是白毓的表哥,他本來就是一介男兒之身?!?/br> 一瞬間,各位達官貴人臉上的表情千奇百怪。 有驚詫的,有看戲的,有錯愕的,有難以置信的,有憤怒的,有嘲諷的…… 畫面像定格了一般。 王妃的臉色難看至極,氣得吩咐侍衛:“去,將他的舌頭割下來?!?/br> 若不是成王陪著皇上去射箭了,她必定要讓成王將這人大卸八塊。 此時,后院響起一陣尖銳的慘叫聲。 像嬰兒啼哭,像女人啜泣,又像是某種動物。 眾人還未在“世子妃是男人”的震驚里回過神來,就被這幾聲尖銳的慘叫聲嚇得找回神志,紛紛看向后院的方向。 只見商容與扶著冉清谷掀開簾子,走到前廳。 冉清谷衣衫上破了一塊,頭發幾縷散亂下來,臉色蒼白,渾身微微發抖,像是被什么嚇到似的。 商容與溫柔摟著他,眼神里情義似水。 兩人一進正廳,就察覺到所有人都盯著他們兩人。 眼神游移不定落在冉清谷身上與冉清谷的胸上。 王妃看到這般模樣,嚇得連忙上前問:“這是怎么了?怎么成這個樣子?” 冉清谷顫聲:“母親,毓兒沒事,就是被一只貂嚇到了?!?/br> 眾人這才想起后院那幾聲尖叫。 莫不是世子妃被一只寵物貂嚇到了? 許多達官貴人會養小寵。 但一般貂、貓、狗這種,沒什么攻擊力,有攻擊力的也會被拴起來。 能被一只小貓兒大小的貂嚇著,果然很是膽小。 那個臺上之人還當著眾人的面說世子妃是男人。 哪個男人這么膽???哪個男人能這么風情萬種嬌弱無依? 世子妃若是男人,那天下不就沒女人了? 冉清谷看向臺上之人,臉色霎時更白了。 這人不是北城的謎底王張大才子嗎? 那年元宵,他被白毓桃子拉著上街去玩,廂房內,白毓接了許多花燈下的謎底,他只能幫她猜,到了最后,白毓直接成了那屆的謎底之王,將這個蟬聯五年的謎底王張大才子給拉下了馬。 后來恰逢元宵詩會,白毓作為北城唯一的公爵之女,受邀參加,可惜白毓舞刀弄棒可以,吟詩作對簡直是在為難她。 她跑來求冉清谷。 冉清谷只得在她的雅座上幫她寫詩,最后她靠著冉清谷寫的那些詩句吊打一片。 而那附庸風雅的張大才子更是被白毓奚落羞辱了一通,淪為笑柄。 事后,冉清谷責怪白毓不懂得收斂,沒必要招惹麻煩。 白毓這才告訴他,這個張大才子是個吃軟飯的,還不中用。 他十二歲就成了秀才,劉員外不嫌棄他家里寒酸,覺得他前途無量,愿意將最寵愛的女兒許配給他。 誰知道他將劉員外的女兒娶回家后,不僅不用功考科舉,也不關心家里的柴米油鹽,用妻子的嫁妝三天兩頭請狐朋狗友吃飯,還附庸風雅的去外面找美貌的妓|女。 他的娘更是刻薄尖酸,不僅讓劉員外的女兒為她洗衣做飯,動輒打罵,甚至在妓|女懷孕后,讓劉員外的女兒去娘家借錢幫妓|女贖身。 最后劉員外實在心疼女兒,就提出和離。 張大才子要求劉員外給一千兩白銀就和離,否則想都別想。 劉員外實在是沒見過這種潑皮無賴,就找了知縣來主持公道。 知縣是個明事理的,要求兩人當場合理。 再后來,張大才子氣不過,認為是劉家欺人太甚,到處詆毀劉員外的女兒,說她不守婦道,與人通|jian,害得劉員外的女兒一直沒有嫁出去。 白毓骨子里向來就有一股俠膽義肝。 對那張大才子厭惡到極致,才在元宵詩會上當眾羞辱他附庸風雅,詩文狗屁不通,做人狼心狗肺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