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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海賊王】香克斯的馴龍筆記在線閱讀 - 二分之一下p#10102;㈧#9436;.c#9436;

二分之一下p#10102;㈧#9436;.c#9436;

    安安還沒睡多久,香克斯就一身狼狽的推開房門,今早剛換的白色襯衣還沾著濕潤的泥土,有明顯被利器割裂的痕跡,黑色披風不見蹤影,頭發凌亂,英俊的臉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灰塵,看起來十分糟糕,但他的神情卻是愉悅的,嘴角上翹,意氣風發,像是剛打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架,盡管他看起來是輸的一方。

    貝克曼早就換掉了手里的漫畫書,左手正拿著一本內容晦澀難懂的黑皮書翻閱,右手虛擁著熟睡中的安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繞著她的發絲玩,見香克斯回來,視線在他身上巡脧了片刻便面不改色的收回目光,只是余光瞥到他每走一步留下的污濁腳印時,表情才有些變化。

    “你就不能把鞋脫了進來嗎?”

    香克斯邁步的動作一頓,訕訕收回腳,撓了撓后腦勺,“哈哈哈,我給忘了?!?/br>
    貝克曼:“……”

    看著他少根筋般沒心沒肺的笑容,貝克曼就手癢到想把他剁碎了喂魚。

    香克斯在房門外脫了鞋之后就直奔浴室,出來時上半身赤裸著,脖子上掛著毛巾正囫圇的擦拭著濕潤的發絲,他本想將自己摔進松軟的床上,可是剛走一步突然想起了某件事,又折回浴室,在褲兜里摸出一個東西捏在手心,隔空丟給貝克曼。

    “接著,有個東西要給你看看?!毕憧怂拐f。

    貝克曼伸手在空中接住,東西很輕,是個小型玻璃藥劑瓶。他將玻璃瓶舉高迎著光線,瓶內透徹的金色液體隨著他的動作而搖晃流動,與瓶身碰撞迸濺出霧狀的水花。

    藥劑瓶上貼著標簽,似乎并沒有被保存好,斑駁的字跡以及泛黃泛黑的標簽難以辨清上面寫的文字,但依稀可以看出正中間用世界語寫下的一個單詞。

    ——Paradise。

    天堂,樂園……這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貝克曼將書本闔上,側頭看向已經躺在床上的香克斯,問道:“你在哪來找到的?”

    香克斯側躺在安安的另一側,伸手捉弄她的腮幫子,見她在睡夢中不耐煩的皺眉拍開他的手,又低低笑了幾聲。

    貝克曼不動聲色的斜了他一眼,人家安安都睡著了,還這么朝龍煩,難怪安安天天打他。

    香克斯收回作亂的手,清了清喉嚨說道:“這藥瓶子是在藏寶圖上標記的寶藏位置找到了,那座島嶼里面地形太復雜了,我們一群人踩空了好幾個懸崖才找到那個地方?!?/br>
    “然而當我們到達時,并沒有見到寶箱,反而看到了一條巨大的蟒正在生蛋!貝克曼,你知道那條蛇有多大嗎?”香克斯瞪大雙眼,右臂夸張的在空中比劃,“簡直有我們這條船那么大!它發現我們,靠近我們時,那雙眼睛整整有我們人那么大!尾巴一掃,整排的樹全都碎了!”

    貝克曼已經能夠想象到當時震撼勁爆的場面,他挑起一邊眉,調笑道:“有安安變成黑龍那么大嗎?”

    香克斯認真的在心中對比了一下,鄭重的點頭,“差不多大?!?/br>
    他清晰的記得當初安安把他從船上抓走時,就見過她化為龍形,黑色龍翼之下的陰影籠罩著整個船身,一雙凌厲的金色豎瞳冰冷的注視著他們,宛若輕輕一碾就會死的螻蟻。

    然而他這次見到的巨蟒幾乎有安安龍形那般高大,但巨蟒那雙充血的眼中絲毫沒有冷血動物的冷靜陰冷,只有極盡崩潰的癲狂。

    “那條蟒發現了我們,以為我們要偷蛋就拼命的追我們,我們跑了好久才甩開它,本來我們打算繼續在森林里逛逛,看看還有什么好玩的,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寶藏一定藏在那條蟒生蛋的地方,于是我們又悄悄折了回去,他們引開蟒,那寶箱果然在蛇蛋里,我趁著那蟒不在,就偷偷打開寶箱,還以為是什么珠寶呢,沒想到竟然是個藥水瓶?!?/br>
    香克斯輕笑一聲,“真有意思?!闭f罷,又問貝克曼,“能看出什么來嗎?”

    貝克曼搖了搖頭,將藥劑瓶放在木質床頭柜發出細微聲響,他沉聲道:“目前還沒有,晚一些我拿回醫療室研究一下?!?/br>
    香克斯輕聲“嗯”了一下,發絲已經被他擦得不再滴水,于是他索性直接側身躺下,有力的手臂輕摟著安安柔軟的腰肢,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親昵的蹭了蹭。

    安安似乎感覺有些不舒服,迷迷糊糊的嘟囔一聲,微微扭動腰身,發現掙脫不了也就任由香克斯抱著她。

    “對了,安安她到底怎么啦?”香克斯問。

    “冰淇淋吃多了,肚子疼?!必惪寺匦履闷饡?,還沒看進去幾個字就“啪”的一聲關上書,扭頭問香克斯:“她昨晚吃了那么多冰淇淋,你難道就沒有察覺出來嗎?”

    香克斯聽出了貝克曼語氣中的責備,但他不僅沒有在意,還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我當然知道啊,我不僅看到她徒手扭斷了海樓石,還陪她吃了好多冰淇淋呢!”

    “……”貝克曼眉心直抽,差點一拳揍到香克斯笑容燦爛到欠收拾的臉上。

    他就不應該指望著香克斯能夠監督安安!

    貝克曼狠狠剜了他一眼,沒再說話,繼續低頭看書。

    他本想問香克斯一句“為什么他沒有事?!钡D眼一想,香克斯可是一個連沒有去過內臟魚鱗的烤魚都能吃下的男人,怎么會因為幾個冰淇淋而肚子疼呢。

    倒是可憐了他的安安,如果她醒來發現只有她一條龍因為吃多了冰淇淋而肚子疼,絕對會氣得直跺腳。

    而這一幕香克斯絕對喜聞樂見,畢竟他除了愛喝酒冒險之外,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把安安逗得發火,追著他在整條船上打,每次被收拾的皮青臉腫后發誓自己再也不惹她生氣了,可下次他還敢。

    也就香克斯抗揍,若是換成另一個人,估計打一頓半條命都快交代了。

    想到這,貝克曼的目光從書頁上移向香克斯,他正垂眸,用手指一點點的,輕柔的將她額間的碎發撩開,色彩相同的明艷紅發交融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透金色的光線籠罩著兩人,氣氛繾綣美好到舍不得打擾,好似他們才是天生一對。

    貝克曼心中鈍痛一瞬,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不久前安安說過的關于她叔叔的故事,修長骨感的手指攥著書本的力道加重,但又在下一刻松開。

    “香克斯?!必惪寺鼔旱土松ひ?,像是掩蓋之前的情緒失控,“你還記得兩年前的那個老巫師嗎?”

    香克斯抬眼看向他,“啊”了一聲,“當然記得了,那老頭簡直就像個搞笑藝人一樣,莫名其妙的出現,把安安變成小肥豬之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br>
    說到這,回憶起那場景,香克斯就想笑,但又怕把安安吵醒,只能抿著嘴,喉間發出奇怪的悶笑聲。

    “那你是怎么找到老巫師的呢?你從沒和說過這件事情,畢竟……”貝克曼沉吟片刻,繼續說:“畢竟從你回來之后,你就想起了某些事,我很好奇?!?/br>
    香克斯對于貝克曼而言并沒有什么秘密,也不需要隱藏些什么,自他從一片五彩斑斕的禮花與歡樂喧囂的人群中抬頭瞥見貝克曼抽著煙,一臉冷漠的坐在房頂時,他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股感覺當即就化為了行動,翻上屋頂邀請貝克曼上他的船做他的副船長。

    香克斯回答的很自然,“安安被變成小肥豬之后我就在努力回想我到底在哪里見過那個奇怪的老頭。那些記憶太過遙遠我并不能全部想起,只模模糊糊的記得,應該是我十五歲到處流浪的時候,當時餓極了,看見他家的小豬從窗戶里跑了出來就直接給烤來吃了?!?/br>
    “沒想到我剛吃完,那老頭就回來了,舉起他那根木頭棍子就往我身上打?!闭f到這,香克斯頓了頓,“后來的事情嘛……我也想不起來了,但我還記得老頭的家在哪?!?/br>
    貝克曼挑眉,“所以你用格里芬把他砍了?”

    “沒有?!毕憧怂箵u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畢竟我吃的是人家的寵物,所以我就在附近的城鎮買了只頭頂有呆毛的小肥豬?!?/br>
    香克斯彎曲手指,彈了彈安安頭頂那根柔軟的發絲,低笑了兩聲,“就像安安一樣?!?/br>
    似乎是隱約感覺到了有人再說她壞話,睡夢中的安安眉頭一皺,嘴里胡亂的嘟囔一句,側身一翻,用后腦勺對著香克斯。

    香克斯才不在乎她是否在睡覺,大手按在她腦袋上亂擼了一把后才滿足的繼續說道:

    “我剛到老頭的家時,他還沒有回來,我在附近等了他兩天都不見他的蹤影,所以我懷疑那老頭跑路了,所以我就翻窗進了他家?!?/br>
    貝克曼并沒有對香克斯這般非法入室的行為進行道德譴責,反正和他一起出海后,這種缺德事香克斯可沒少干過。

    貝克曼:“然后呢?”

    香克斯回憶了片刻,道:“那房間里確實很多天沒有人活動的痕跡,但必要的用品都還在,所以老頭應該沒有跑,只是還沒回來,所以我就帶著小豬在他家住了下來?!?/br>
    貝克曼對魔法師非常感興趣,他們就像“鬼”一樣,說的人多,可見到的人少,甚至有些人并不相信魔法師的存在,可是貝克曼卻堅信這世上一定還有那些能夠駕馭自然的魔法師。

    這個念頭還是在見了安安之后才愈發堅定的,畢竟傳說中的巨龍都還存活著一只,那這個世界上一定還有魔法師。

    “那魔法師的家是什么樣的?”貝克曼放下書問道。

    “沒仔細看,嗯……”香克斯絞盡腦汁回想,可他形容事物的能力一向不太好,只能說個大概。

    “有一口大鍋,估計人可以進去洗澡,一個很舊的桌子,上面放著幾捆干枯的草,還有一個,嗯……也是看起來很舊的書架,上面擺著我完全看不懂的書?!?/br>
    “大概是什么樣的?”

    “像世界語,但我卻讀不懂?!彼蝗幌肫鹆耸裁?,又說:“和世界語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有些字母上還有些奇怪的一橫?!?/br>
    根據香克斯拙劣的描述,貝克曼大致已經猜到了這是哪一種語言。

    ——拉丁語。

    據說,魔法書上的文字都是拉丁文。

    那么貝克曼就更加肯定那個把安安變成小豬的老頭是魔法師了。

    “之后呢?你就一直沒有見到他嗎?”貝爾曼追問。

    “第叁天他就回來了?!毕憧怂够卮?,“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在房子里,還以為我是殺他的,他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嚎,我就抱著豬在他后面追,他跑的慢,一會兒就被我抓到了拎回去?!?/br>
    “他害怕的一直抖,我解釋之后他才終于恢復正常,一開始他并沒有接受我的道歉,可是看到我手里買的小肥豬之后才勉勉強強的接受?!?/br>
    貝克曼:“你有問他怎么解開安安身上的魔法嗎?”

    “有的?!毕憧怂裹c頭,“可是他說這個不用解,過兩叁天就會自動消失?!?/br>
    “所以之后你就這樣回來了?”貝克曼不禁感到有些惋惜。

    說到這,香克斯神色有一絲凝重,“本該是這樣的,可我正準備走的時候,他突然對我說了一句話?!?/br>
    “什么?”貝克曼也不自覺地認真起來。

    “他當時應該說在夸我,說他從未見過靈魂與rou體如此契合的人。我當時沒聽懂,就留了下來,稀里糊涂的聽他說起來了很多事情?!?/br>
    “他說了什么?”

    貝克曼的語氣中暗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香克斯垂眸沉吟了片刻,道:“……是關于以前魔法師的故事,他說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后一個魔法師,其實他本人也算不上一個純粹的魔法師,因為流動在他身上的魔力非常稀少,很多魔法他都無法施展,但祖輩們留下來的書籍足夠讓他當一個巫醫維持生計?!?/br>
    貝克曼沉默,示意他繼續說。

    香克斯:“他還跟我說,很久很久以前,或許是幾萬年前的那個世界,萬物都充斥著濃郁的魔力,孕育了無數魔法生物,其中最為強悍的便是魔法師與巨龍?!闭f到這,香克斯忍不住吐槽,

    “我本來是不想聽他絮叨的,可是一聽到’龍’,或許覺得這和安安有關系,我就繼續聽他說了下去?!?/br>
    香克斯長嘆一口氣,繼續道:“他還說,魔法師與巨龍一直都處于敵對關系,畢竟都是什么頂尖生物。直到某一天,他們中的一個……恩,叫什么來著?好像……應該是個占星的,預言說,這個世界的魔法將會隨著時間逐漸消失,而龍那邊的占星師破解的預言卻與魔法師這般的不一樣,說是王后的兩位孩子將會毀滅王國?!?/br>
    “魔法師們一邊嘲諷著龍族的占星術,一邊努力維持著這個世界的魔力??蛇@一切就像是命運一樣,無法改變,最終魔法師們還是走向了衰亡,只剩下了他最后一個人?!?/br>
    就算香克斯對這些事不感興趣,可從他人口中聽到一個鼎盛的種族走向凋零,心中還是有些悵然。

    他繼續說:“說到這里,他就沒忍住哭了起來,他無親無故,死了之后,那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魔法了,或許不用太久,世界上的人們就會忘記魔法的存在,永遠泯滅于歷史當中,所以他想把那些魔法書送給我?!?/br>
    貝克曼記得香克斯當時回來時,身上除了格里芬,可沒帶任何東西。

    “你為什么不收?”

    香克斯搖頭,“太沉重了,不想要?!?/br>
    貝克曼:“……”

    他有一瞬間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都裝了多少海水,那可是魔法書,具有無限的研究價值,他或許還能從文字中的只言片語中揭開龍族的歷史,可香克斯卻任性的說不要就不要。

    可是仔細一想,香克斯就是這樣一個隨性的人,若他真的收了,那才不像他。

    香克斯低頭吻在了安安的額間,掀開被子站了起來,走向衣柜。

    “看船的事情就拜托你咯?!?/br>
    香克斯拉開衣柜,選了一件格外俗氣的花襯衫套上。

    貝克曼看了他一眼,也沒問他為什么不打算留下來,畢竟香克斯可不是什么會乖乖照顧安安的人,見她吃了藥沒事,自然是回到島上繼續他的冒險。

    貝克曼沉沉的“嗯”了一聲,就當是答應了。

    可香克斯即將出門之前,好似又想起了什么,扭頭問他:“誒!貝克曼,你說我們再養一只巨蟒怎么樣?”

    貝克曼:“……”

    他低頭看了眼熟睡中一臉嫻靜的安安,抬頭面對著香克斯時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可以啊,如果你不想被安安揍的話?!?/br>
    “……”香克斯沉默了一瞬,“當我沒說?!?/br>
    他麻溜的關門走人,像是背后有鬼追一樣。

    *

    安安醒來的時候正是傍晚,夕陽的霞光鋪滿整片海洋,搖曳的海浪像是一條條洶涌的火舌。

    橘紅色的光影從床尾爬上床頭,微風吹過,床頭柜上的漫畫書正好翻到夾著書簽的一頁。

    安安緩緩睜開惺忪的雙眼,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身旁,床身微微凹陷顯示著這里曾有人躺過,但此刻卻沒有了溫度。

    安安身上還穿著月白色絲綢睡裙,行走間綢緞微飄,映著暮靄散發出橘色的柔光,曼妙誘惑的曲線影影綽綽。

    她光著腳在甲板上走了半圈才找到貝克曼,他在船尾的椰子樹下,坐在安安曬太陽的躺椅上,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手里拿著一塊干凈的白色帕子擦拭大提琴上的灰塵。

    安安腳趾踩著青草,坐在了貝克曼的對面的躺椅上,雖然沒有說話,但緊盯著他的雙眼中卻散發著幽幽的怨念,好似是在埋怨他竟然敢趁她睡覺偷偷跑了。

    貝克曼抬眼看著她,嘴角微微上翹,用手帕擦了擦骨感修長的手指,然后丟在一旁。

    “突然想起來雜物室很久沒有清理了?!彼朴频慕忉尩?。

    安安鼓起腮幫子,目光愈發幽怨,顯然是不接受他的說詞。

    他右手拿著琴弓,隨便拉了幾個音,音色渾厚低沉,絲滑如綢,看起來被主人保養的極好,但安安卻眼尖的發現琴身某些不易察覺的地方有絲斑駁陳年血跡,滲進了木料與本色融為一體,籠著余暉,若不是仔細看,或許會認為那只是反光。

    貝克曼:“我會的曲子不多,要聽聽嗎?”

    “你還會拉大提琴???”

    剛睡醒還未完全睜開的雙眼微微瞪圓,她有些驚訝,但剛問完又忽然覺得自己問的話很蠢。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傍晚起床發現身邊空無一人而產生的空虛失落感作祟,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像是在茫??罩新o目的飛行的氣球,強烈的孤獨感將她淹沒,使她情不自禁的陷入低落的情緒當中,思緒雜亂,忍不住胡思亂想。

    安安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就坐在她面前,但她卻感覺好遙遠,好陌生,即使他們已經同吃同住了將近叁年,他寬大干燥的手掌早已摸清自己身上所有敏感隱秘的興奮點,可她卻發現,其實她并不了解他。

    她每天都在因為貝克曼會一些她不會的事情而感到驚訝以及驚喜,就像是裝著各種口味的巧克力盒,她在拿到自己喜歡的口味的同時又因為不知道下一顆是什么味道而隱隱的感到不安。

    而她所做的事情或者她即將要做的事情,貝克曼都能了如指掌,甚至加以調侃。

    安安覺得貝克曼很小氣,她已經將她的一切親手贈予他,或許準確一點,她其實并不完全是主動給他的,大多數都是貝克曼用陰謀詭計搶來的,而他卻吝嗇的不愿將他的所有全盤付出。

    這不公平!

    若是將情感當做一場游戲,安安無往不利,立于不敗的主動地位,可是在貝克曼這里,安安卻莫名的覺得自己非常被動,她看不透貝克曼,她甚至覺得貝克曼其實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喜歡他。

    她對貝克曼的喜歡,或許超越了他對自己。

    這一認知讓她非常不服氣,就連語氣都變得有些沖,像是捉到了丈夫疑似出軌痕跡的憤怒妻子。

    “你什么時候學的大提琴,本大王怎么不知道?”

    貝克曼動作一頓,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大概是十幾歲的時候吧,當時只是遠遠的聽別人彈,并沒有想過以后我會專門去學?!?/br>
    聞言,安安才恍惚醒悟,原來貝克曼也年輕過。

    畢竟在她的印象里,貝克曼似乎生來便是像他此刻這樣,身上甚至是臉上都刻有深刻的疤痕,性格沉穩可靠,思維清晰,關鍵還是一個無比狡猾陰險的老陰比。

    所以她完全無法想象年輕時的貝克曼是什么模樣,是什么樣的性格。

    安安十分感興趣,“貝克曼,你給我講講你以前的故事吧?!?/br>
    “你想聽?”貝克曼將大提琴放在躺椅上,低頭咬著一根香煙,火柴輕輕一劃星火竄起,他右手護著風中搖曳的火苗,點燃了煙,深吸一口又吐出,朦朧煙霧模糊了他的輪廓與深邃的眉眼,他兩指夾著煙,額間銀灰色的發絲垂落。

    煙浸過的嗓音沙啞低沉,慢慢的道:“這是一個非常老套又沒有新意的故事,你聽到一半肯定又要鬧著無聊作妖?!?/br>
    安安不滿的噘嘴,心中腹誹,瞧他說的,她真的有這么無理做作嗎?

    “我不管,反正你現在必須說,不說的話本大王就打到你說出來?!?/br>
    安安雙臂環胸,揚起下頜,目光微垂睥睨道:“你自己選吧?!?/br>
    貝克曼無奈的搖頭輕笑,他的過去算不得是不可說的秘密,只是少有人問起,也沒人感興趣。

    貝克曼他已經忘記了他的故鄉叫什么名字,實際上,那座島嶼算不得他的故鄉,只是他開始記事起來就住在那兒。

    就像是所有在街上以搶劫盜竊為生的孩童一樣,貝克曼沒有父母,他甚至無法回憶起他們的長相或者聲音,有時他還會恍惚的意識到,他孤獨一人的來到這個世界,最后也會孤獨的死去。

    他的記憶開始于一艘載著貨物的貨船開始,他與偷渡者們潛入雜亂悶熱又逼仄的倉庫里,外面雷電交加,巨浪翻涌,從木頭縫隙內滲進的海水打濕了褲腳以及鞋襪,人們在恐懼中沉默著,只有頭頂光線昏暗的油燈被海浪拍打的吱吱作響,倉皇驚恐的母親用力捂著懷中瘦弱枯骨的嬰兒的嘴唇。

    貝克曼還記得那女人的手,骨瘦嶙峋,手背有一條凸起的青筋,在昏沉沉的燈光下泛著不健康的蠟黃色。

    有驚無險的一夜過去,他們在守衛松懈時從貨船下來,來到了一個富饒的非世界政府加盟國。

    這個國家盛產耀眼美麗的鉆石,亭臺樓閣、酒池rou林,美不勝收,品質上乘的鉆石在全世界擁有眾多買家,即使是世界政府,也會與這非加盟國做交易。

    鉆石給這個國家的人帶來了巨大的財富以及福利,但這也迎來了其他國家的垂涎,他們聯合起來攻打這個國家,使本該是幸福寧靜的國家陷入戰火死亡之中,世界政府曾發出過邀請,若是同意,他們將派出軍隊保護這個國家,只是每年都要交足夠的天上金。

    可是國王拒絕了。

    這個國家本就富足,靠著足夠的資金以及充足的彈藥,再加上同仇敵愾的國民們,他們最終在不斷的侵略之下取得了勝利。

    本以為這就是最后的結局,被戰爭侵蝕到千瘡百孔的國家會倚靠著國民的信仰以及力量慢慢恢復至以往的平靜富饒。

    可是一切都走向了錯誤的道路,并且一再再錯,導致了整個國家的覆亡。

    以往的國就像是一頭溫順的綿羊,守著自己腳下的一寸富饒草地,從未想過去掙去搶,可是在經過無數狼群的輪番攻擊之后,溫熱的鮮血浸濕了純白的羊毛,勝利產生的亢奮感激發除了來自動物基因中的侵略占領本能。

    當本是囂張的敵人如同瀕死的狗兒一般在腳下搖尾討好祈求生路時,主宰他人生命以及命運的掌控感能使所有人為之著迷以及瘋狂。

    于是溫順的綿羊在血的洗禮之下,化為了貪婪又兇狠的狼。

    可是國庫早已因之前的反抗而消耗的捉襟肘見,戰爭需要大量的錢財,所以他們掠奪了戰敗國家的財物,可收效甚微,畢竟他們為了攻打這個國家早已彈盡糧絕。

    而這個國家的支柱產業是鉆石。沒有錢了,那就挖鉆石,沒日沒夜的挖,工人因工作量巨大,生活質量下降而罷工,那就殺了,換一批聽話又吃苦耐勞的。

    詩人與音樂家們因國家沉迷戰爭而導致遍地餓殍譜下諷刺與反抗之歌,國王聽后為之震怒,這個國家只有一種秩序,那就是服從。

    烏云壓城般的軍隊碾過每一條隱秘又黑暗的小巷,粘上了血液的白鴿與詩歌漫天飛舞,廣場的中心燃起來了巨大的篝火,那不是慶典,沒有人歡笑,只有低頭的沉默以及咬牙的隱忍,破碎的樂器被火燃吞噬,迸濺的星火噼啪聲響與鐘樓敲響聲在死寂中格外嘹亮。

    從此,這個國家再也沒有音樂以及歡笑存在。

    大提琴的前主人是一所音樂學院的教授,也不知他是怎么在軍隊強勢的摧毀中保存到這個大提琴的。初次見到他時,他留著濃密的白色胡子,體態臃腫,對人說話總是笑著的,即使是罵人也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

    可他看人時總是瞇著眼睛,后來貝克曼才知道他近視,唯一的一副眼鏡在逃亡的過程中被擦過的子彈擊碎,掉落在地上再也沒有回頭撿起來。貝克曼湊近了看他,還會發現他眼角下的長長的疤痕,里面有一些細碎的玻璃到現在都沒有取出。

    他逃到了國家的邊境,一座寧靜祥和,尚未被暴力侵蝕的村落,貝克曼就住在這里,做著一些零碎的工作養活自己。

    “音樂”在這里并沒有成為避之不及的洪水猛獸,可教授卻一次也沒有在村里彈過大提琴,大多數他會坐在酒館門口的木凳上,臉上皆是醉酒過后的醺態,顫抖著手,拿出懷里昂貴的絲綢白帕擦拭手指上的灰黑色塵土,然后才是琴弦,一次又一次,面無表情。

    教授只會在遠離村落的海邊彈奏,低沉渾厚的琴聲與風聲、海浪怕打在礁石上的聲音融為一體,互促互就。閉上眼,仿佛面前是一支宏大的演奏團,睜開眼,不過是一個逐漸消瘦的老頭,光影將他的身影拉的老長,孤獨卻又愜意。

    貝克曼只是遠遠的看著他拉完整首曲子,目光停留在他如樹枝般干枯的手指上,或許是感覺有趣,又或許是無聊,記下了所有動作。

    這是一首飽含著濃烈壓抑以及悲傷的曲子,手指按動之間,將滿腔的憤怒以及無數的怨念透過音樂爆發,悲苦的曲調化為反抗的贊歌,殘破的軀體也能化為炙熱的烈火釋放致命一擊。

    貝克曼只聽過兩次這首曲子,第一次是在落日在海岸,最后一次是軍隊進入村落時。

    教授在村落的廣場正中間,潔白的圣母瑪利亞噴泉旁演奏這首曲子,士兵們逼近的沉重的腳步聲與拉動保險的機械聲與悲涼的音樂交相纏繞。

    皮包骨般的手臂上青筋粗大而突出,寬大的衣衫罩在他消瘦的身上顯得過于滑稽可笑,濃密的胡須幾乎遮住了他的眼睛,一曲演奏完,他珍重的放下大提琴,抬起頭又瞇著眼,笑呵呵的走向肅殺的士兵們。

    衣衫扯開,士兵們瞳孔劇烈收縮,一聲劇烈的爆炸聲中血霧炸開,白鴿倉皇紛飛,慈悲的瑪利亞流下兩滴血淚。

    國王咽不下這口氣,派了更多的士兵們來壓榨這座村落的最后價值,貝克曼也不知為何將教授的大提琴保存了下來,隨著村落的人們,再一次踏上逃亡之路。

    饑餓與死亡如同陰影般無時無刻的籠罩著他們,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國家戰敗的消息傳來,貝克曼從山上眺望遠處立于巔峰般的城堡,那里已經被炮火轟成了廢墟,城堡之下的城市被煙霧以及火舌吞噬,尖叫哭喊聲響徹天地。

    敵軍們占領了國家之后并沒有就此罷手,他們抓到了國王逼問出了礦山的所在地,一去才發現那里已經被挖空了,只剩下一群皮包骨們縮在角落里抱頭瑟瑟發抖。

    一怒之下,敵軍決定屠城,一個曾經富饒祥和的國家就此在地圖以及歷史中徹底消失。

    其實,敵軍們并不是一無所獲,他們帶走了這個國家僅剩的唯一一件昂貴的東西,那就是國寶——莉莉絲之吻。

    一個正中間鑲嵌著鴿子眼般血紅鉆石的冠冕。

    “后來呢?”安安輕聲問道。

    貝克曼目光微凝,手上拉琴動作不曾停頓,那首曾經以鮮血以及仇恨譜寫的歌曲在他手中重見天日。夕陽如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一般隱沒在黑暗中,一半染著可怖的血色。

    她從未如此清晰的認識到貝克曼,從前他在自己面前完美到不真切,像是一尊無悲無喜的雕像,只窺的表面不見內里。

    而此刻他的話語以及手指間流出的音樂似乎化為了一根根滾動著炙熱血液的經脈血管一點點的連接著他的四肢軀干,在這一秒,他是鮮活的,在她面前也逐漸透明清晰。

    “敵軍們如同蝗蟲過境,所見之物全部摧毀,他們順著我們行走的痕跡找到了逃亡的村民,那時我還在山頂,我趁著天黑藏在樹林里躲了兩天,最后掩藏在廢墟中,躲在尸體里才潛入他們的船躲在倉庫里離開這個國家?!?/br>
    安安微微一愣,隨后笑了一聲,“我問的是冠冕?!?/br>
    音樂戛然而止,貝克曼抬頭看著她,眼底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陌生,卻在轉眼間徹底消失,化為深深的無奈,手指微動,低沉渾厚的琴聲再次響起。

    “冠冕后來在拍賣會上被天龍人以高價買走了?!?/br>
    安安惋惜般的嘆了一口氣,金色的眼眸一轉,隨后興奮的提議道:“不如我們去搶劫天龍人吧,把冠冕搶回來!”

    貝克曼搖頭輕笑,“這件事你還是和香克斯說吧,他可不是第一天想搶天龍人了?!闭f罷,他又抬眼看向安安的右眼角下,那片黑色的龍鱗正泛著微弱的紅光。

    貝克曼目光又回到琴弦上,語氣緩慢的道:“香克斯他快回來了?!?/br>
    “不?!卑舶膊患偎妓鞯幕卮?,雙手撐在身側,瞇著眼微微向后仰,“香克斯還在島里跟鱷魚玩呢?!?/br>
    “那你的龍鱗為什么紅了?”

    聞言,某種縹緲的意識從腦海中一閃而過,琴聲與風聲在耳邊不斷徘徊,鬢角的碎發拂過臉龐,安安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看著貝克曼的目光中頭一次帶著濃烈的探究,似是自言自語的喃喃道:“對呀……它為什么會燙呢……”

    她伸手輕觸龍鱗,微弱到好似風一吹就會消散的溫度。

    琴聲漸停,一曲結束。安安站起身,俯身緩緩靠近貝克曼,鮮紅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從腰間滑到貝克曼的手背上,她伸手扣著貝克曼的下頜迫使他抬起頭與自己對視,深深凝視著他的雙眼,像是要透過那深色的瞳孔望進他的靈魂。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憤怒。

    “你……到底是誰?”

    貝克曼眼中沒有一絲陰霾,嘴唇微起……

    “砰——!”

    天際飛來的黑影撞進海水激濺起無數的水花灑在安安身上,船身因蕩起的海浪而劇烈搖晃,安安重心偏移,踉蹌了幾步差點跌在地上,還在貝克曼眼疾手快攔著她的腰將她抱緊懷里。

    安安的頭發濕了一大半,黏在臉上十分不舒服,她惱怒的大吼道:“大膽!到底是不要命了敢在本大王的地盤上撒野!”

    話音剛落,便從船底傳來一連串欠揍的大笑聲,即使沒有見到人,安安已經猜到了是哪個笨蛋!

    香克斯渾身濕透,從海里爬到欄桿,露出一顆濕漉漉的紅色腦袋,一點也沒有歉意的說:“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在看鱷魚和巨蟒打架,不下心被鱷魚一尾巴抽回來了?!?/br>
    安安:“……”

    她攥緊雙拳,眼角下的龍鱗貼著他的胸膛,guntang的驚人。

    安安猛地推開貝克曼,氣沖沖的走向香克斯,大聲罵道:“那你要不要試一下被巨龍尾巴抽回去??!”

    香克斯慫了,整個人掛在欄桿上像是風干的咸魚,縮著脖子十分熟練的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呼吸,我不該礙著你的眼?!?/br>
    貝克曼靜靜的看著他們吵鬧時生動的畫面,不知想起了什么,搖頭失笑,拿起大提琴轉身走向雜物室。

    他還能是誰?

    他只能是貝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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