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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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危樓看了她兩瞬,“我來此,也是為了公差,并非你想的那般?!?/br> 薄若幽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可霍危樓到底有一雙利眼,看出她沒有先前那般開懷,他便道:“我早年間在戰場上,京中交際多有疏遠,回京封侯之后,朝堂內外,并未有如今之勢,人情往來,少不得出入此地,不過我也未想明白,這等連酒都透著脂粉氣的地方有何好來的?!?/br> 薄若幽轉眼看他,霍危樓道:“這里面的女子皆是濃妝艷抹,仿若血口妖物,此間歌姬舞姬,樂舞之時臉上往下落粉,我從不讓她們近身?!?/br> 他說的夸張,神色卻又是一本正經,令薄若幽忍俊不禁,她狐疑的打量著霍危樓,只覺霍危樓這般秉性,在京城世家子弟之中實在是一朵瑰麗奇葩,她忽而問:“侯爺這般性情,到底是如何被公主殿下教養出來的?公主殿下嚴禁侯爺沾酒色?” 簾絡隨著馬車顛簸輕晃,縫隙中的光落在二人身上,映的霍危樓眼底明暗不定,也不知是不是她錯覺,問話的這一瞬間,她似乎覺得霍危樓眼底沉暗了一分。 “并非如此,無人在酒色之上規制于我?!彼_口,卻仍是尋常語氣。 薄若幽聽的更為驚訝,若非是嚴格教養而成,只憑本性,那他該是何等嚴于自律,她心底氤出幾分敬服來,“那侯爺這般潔身自好,當真難得?!?/br> 她眼底明光燦燦,敬佩之心溢于言表,霍危樓無聲笑了下,忍不住傾身靠的她近了些,“你好生奇怪,眼下你心底想的,難道不該是我對旁人皆無意,卻獨獨對你動了情嗎?” 薄若幽心跳的極快,“我……” 這時馬車走的緩了些,簾絡嚴絲合縫的垂著,馬車內一片昏暗,他說話的熱息落在她臉上,見她踟躕難言,他忍不住抬手,掌心攏住她半側臉頰,“適才沒想,眼下可想了?” 薄若幽身子往后靠了靠,一個勁的點頭,霍危樓也不繼續逗她,收回手來意味深長道:“好好想,想了還要記住?!?/br> 薄若幽簡直覺得整個身子都在發燒,偏生馬車內逼仄,他即便退開,亦離得極近,就在她被他撩撥的心跳難抑之時,馬車停了下來。 霍危樓掀簾看了外面一眼,“到了?!?/br> 說著當先走下馬車,薄若幽深吸口氣亦跟了下去,一眼看到一處氣象森然的樓舍,牌匾上金漆寫著“豐樂樓”三字,里面燈火通明,人影煌煌,三層高的樓宇飛檐斗拱,又有廊橋欄桿,明暗相通,一看便是處一擲千金之地。 霍危樓帶著她走了進去,他似是熟稔,一路上了三樓小閣,又叫了膳食,皆是京城本地常有的菜色,不多時珍饈上桌,皆是精巧色香,飯至一半,他起身開窗,涼風竄入,薄若幽看去卻眼底一亮,此地樓宇高闊,極適遠眺,此刻站在窗欄邊上,能一眼看盡小半個京城,尤其能將整個東市收入眼底。 夜里的東市燈火如晝,燦如星河,薄若幽屏住聲息,只似一瞬之間看盡了萬家燈火,有種恍然不真切之感,霍危樓站在她身側緩聲道:“這京城不過股掌之大,莫說京城,便是整個大周,你想去看何處,我自會攜你去看?!?/br> …… 林昭離開衙門,兀自乘了馬車回林府,路上想到薄若幽面上諸般作難,不由得頻頻嘆氣,只覺自己還是太過唐突,想來又覺萬般憐惜她,幼年不得已離開京城,如今連本該親厚的他也這般排拒,他們本該是世交兄妹的關系啊。 神思百轉之時,馬車卻停了下來,他一愕,不可能這般快便到家啊。 “公子,碰上薄公子和薄家大小姐了?!?/br> 侍從在外通稟,林昭面露意外,他掀開簾絡一看,果然,一輛馬車停在街角,馬車外面正站著薄宜嫻兄妹,他唇角微彎,“你們怎在此處?” 薄逸軒上前來,揶揄的示意薄宜嫻,“還不是meimei,說是這兩日天氣乍暖還寒的,給你做了一件輕薄的斗篷來,說定要親手送給你?!?/br> 林昭便下了馬車,此處距離林府只有兩條街,他們是專門等在此處的。 薄宜嫻手中果然拿著個包袱,上前遞過來,“昭哥哥是剛從宮里出來嗎?” 林昭正接過包袱,聞言手上動作一滯,而后看向他們兄妹,他眼底有些遲疑之色,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薄宜嫻便道:“怎么了?” 林昭本是想問薄若幽,可想了想還是并未問出口,搖了搖頭說了實話,“沒有,我剛才去了一趟京兆尹衙門?!?/br> 薄逸軒問:“去衙門做什么?有何差事不成?” 林昭笑道:“沒什么事,去看了個朋友?!?/br> 京兆尹衙門內也頗多年輕小吏,薄逸軒聞言不甚在意,薄宜嫻卻立刻提起了心思,“昭哥哥去看誰?我們可認得?” 林昭還是道:“你們不認得,一個舊友罷了?!闭f著看了眼手上的包袱,“這些事不必你來做,林府有足夠的繡娘,這些東西我亦未缺過,此番多謝你了?!?/br> 薄宜嫻心思去了別處,笑的便有些牽強,“昭哥哥不穿也沒關系的,是我的心意?!?/br> 林昭又道謝,將包袱交給侍從,問他們,“可要去府上坐坐?反正也不遠了?!?/br> 薄逸軒看向薄宜嫻,薄宜嫻卻婉拒了,薄逸軒道:“那我們先回去了,這斗篷你還是穿吧,meimei為你熬了好幾個晚上呢,手上還被針扎了,她自小可是金尊玉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你可不能白白費了她的心思?!?/br> 林昭本是多有謝意,可聽到最后兩句話,心底卻想起了薄若幽,薄宜嫻做女紅便能得如此憐惜,可薄若幽自小父母雙亡,而后做了仵作,又該是何等辛勞。 他笑意淡了些,“好,我自會穿的?!?/br> 待薄宜嫻兄妹上了馬車走遠,林昭亦站在原地未動,他兀自沉思了片刻,更打定了主意明日登門拜訪薄若幽父女。 …… 霍危樓將薄若幽送到家門口,又看著她進了門方才離開,薄若幽站在門內,聽著車馬聲遠去,又兀自出了會神才往正廳去,這夜她睡得十分安穩,第二日晨間醒來,想到昨日下午去衙門并無事,便不曾去衙門應卯,然而午時未至,院門被敲響了。 薄若幽正在正廳陪程蘊之下棋,聽見響動第一念便是武昭侯府來人了,然而周良去開門半晌未回,他們父女正猶疑之時,便看到幾個人繞過影壁進了中庭。 “蘊之!竟然真的是你!你既回了京城,為何不回薄氏?” 走在前的是個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子,此人身量高挺,華服加身,略有發福,面上雖是笑意朗然,一雙冒著精光的眸子卻給人不適之感。 他一言落定,薄若幽還未回神,程蘊之先拄著拐杖站了起來,這時,此人又一眼看向薄若幽,“天啊,這便是幽幽吧,一晃眼都這么大了,當真和月棠生的一模一樣,幽幽,你是不是不認得大伯了?” 來人一臉心疼模樣的朝著薄若幽走來,薄若幽驚呆了,還未反應過來,程蘊之上前一步將她擋在了身后,他片刻前的閑適消失的無影無蹤,有些佝僂的背脊挺直了,一副戒備模樣,看著眼前之人,他語聲微涼,“原來是景謙——” 默了默,他又問:“敢問,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薄景謙,正是如今的薄氏家主薄若幽的大伯,跟著他來的,還有一身華服又鑲金戴玉的薄氏大夫人胡氏,跟在最后面的,便是淺施粉黛的薄宜嫻。 薄宜嫻扶著胡氏的手,母女二人都在打量這院子,胡氏眉眼間露著鄙薄之色,薄宜嫻神色不顯,可顯然周身上下都透著優越之感,在二人身后,還跟著七八個侍婢仆從,適才周良想攔住他們,正是被這些仆從擋了開。 薄景謙聽著程蘊之不冷不淡的話,面上笑意更深,“蘊之,你既然回來了,又去見了林槐,自然便能想到,我們和林家交好,是早晚都要知道的?!?/br> “是林槐告訴你的?”程蘊之問,而后又搖頭,“不可能,林槐不至于如此嘴碎,是你們自己查到此處的吧?!?/br> 他言語間有些嘲弄,而后嘆了口氣,“罷了,早晚要一見,既然來了,便請上座吧?!?/br> 程蘊之和薄景謙分坐了上首二位,胡氏和薄宜嫻坐在右側,薄若幽站在程蘊之身邊,等周良上了茶,程蘊之冷淡的道:“幽幽,禮不可廢,喚人?!?/br> 薄若幽上前福身,“大伯,大伯母,堂姐?!?/br> 她神色如常,乍看之下,只覺得她頗為溫婉嬌柔,可若看的深了,方才能瞧出他們忽然到訪,并未在她心底引出任何波瀾。 薄宜嫻便在一直打量薄若幽,此刻她站起身來,從手腕上褪下一個鐲子來,“二meimei,沒想到是你,若早知道是你,我們便早早相認了,這是我最喜愛的鐲子,且送與你做見面禮了?!?/br> 薄若幽轉眸看向程蘊之,程蘊之笑了下,“收下吧,也沒有收不起的?!?/br> 薄若幽收了,道謝,又站在程蘊之椅臂邊。 薄景謙察覺出他們父女的冷淡來,輕咳了一聲道:“你們去了林家,小輩們走動的時候聽說了一對父女登門做客,我們便猜到了,而后的確令人打聽了一番,一想到是你們回來了,我們便立刻登門來看看是不是你們,沒想到是真的?!?/br> 薄景謙嘆了口氣,“一恍然過去十二年了,時間不饒人,你我都老了,幽幽當年走的時候還病著,如今倒是出落的和月棠一般了?!闭f著他轉頭看了看,“芳澤呢?” “她過世了?!碧崞鹌拮?,程蘊之更沒好臉色,“這次只有我和幽幽回來?!?/br> 薄景謙點了點頭,“節哀順變?!痹掚m如此,卻也不問如何過世的,反倒是說:“你們回來多日,也不回家,蘊之你和景行情同兄弟,幽幽又是薄家人,咱們便都是自己人,為何不一回來就回薄府呢?” 打量了一圈院子,薄景謙又道:“你們住在此處,雖說夠住了,可到底簡陋的很,不如直接搬回薄家吧,你照看幽幽多年,也該我們給你養老?!?/br> 程蘊之無聲的笑了起來,“景謙,你何必如此言辭呢?我是個直性子,無需你如此言語,你這些話,我亦聽不進,你便直說吧,今日來是為何?” 薄景謙面露尷尬之色,“蘊之,我是真心實意的,你……哎,你怎還是這般性子?!彼秩タ幢∪粲?,“罷了,你若是不愿意隨我們回府,那就讓幽幽隨我們回去吧,薄家的女兒,沒道理住在外面,這若是傳出去,外面該如何議論我們?” 程蘊之冷笑一聲,“好冠冕堂皇的話啊,若真的這般顧念幽幽,為何從前的十年不去顧念?此事說這些話,只叫人聽的頗為齒冷?!?/br> 見程蘊之一而再再而三不給好聲氣,薄景謙也皺了眉頭,“蘊之,我們當年不是沒派過人去青州,是去了,卻被你趕走了,我們看你那般模樣,便知你不待見京城派去的人,這才未曾打擾,何況將幽幽交給你,我們也是放心的?!?/br> “哦?所以你們就對外說幽幽以后再也不會回京了,還把原本定給她的親事,按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程蘊之毫不留情,而此言也好似踩到了薄景謙痛腳一般,立刻引的他眼底生怒,“蘊之!你可不要亂說,當年的婚事,定的是薄家女兒,可不是小侄女——” 見他如此顛倒黑白,程蘊之本已散了的怒氣又冒了出來,他冷笑一聲,“景謙,你也是寒窗苦讀多年在朝為官之人,說話怎可如此不講道理?幽幽的父母雖然過世了,可林槐還沒死,要不要把他叫來好好對峙?” 這話堵的薄景謙一噎,可他很快嘲弄笑道:“我就說你們怎么回來了,所以,你們是為了這門親事回來的?”他看了一眼薄若幽,“聽說小侄女如今在衙門做仵作?” 他搖了搖頭,嘆然道:“蘊之啊,當年我們把幽幽交給你是放心的,可你竟然讓她一個小姑娘去做了仵作,你真是辜負了我們的信任,她可是薄氏之女,而仵作為賤役,你這不是白白糟踐了她……而她行此道,莫說林氏,便是尋常的書香門第都不可能納她做兒媳,蘊之,你這也怪不了別人,何況你們一走多年杳無音訊,這婚事哪里還能做數?” 程蘊之萬萬沒想到薄景謙如今已經如此不要臉了,他深吸口氣才將那怒火壓了下去,他知道薄景謙最在意什么,于是道:“說我們回來是為了婚事,倒也不是如此,不僅這般,我還告訴你,這門婚事本該是幽幽的,可我們如今不稀罕要了,你們愿意要便拿去?!?/br> “只是當年這門婚事不是定給你家女兒的,卻是明明白白的事,以后便是誰問,我都要如此作答,另外我也勸你,不要用此等嘴臉來我門上說鬧,否則,你們編纂出來的什么天命良緣,只怕要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br> 薄景謙沒想到程蘊之一丁點面子都不給他留,正要做怒之時,程宅的院門卻又被敲響了,周良連忙跑去開門…… 第106章 六花飛02 雖不知敲門的是誰, 可薄景謙料想著程蘊之回京也不會與從前舊識聯絡,他壓了壓怒氣,口中卻還是嘲諷著道:“蘊之, 話不是這樣說的,當年薄家和林家交好, 又不是只和景行一人交好, 你們離開京城多年, 便是誰家定了你們這般親事,都是要退的?!?/br> 程蘊之眼底嘲弄更重,“我們離京多年, 的確令林家為難, 可為何人人皆知林家與你們定親是在十年之前,也就是說我帶著幽幽離京還不到兩年,你們便將親事名目改了, 當年和景行口頭上定下婚約之時,大家覺得兩個孩子太小還并未廣而告之, 可你們倒好, 改了親事名目,立刻便編纂出百般說辭, 如此,將景行和月棠, 將幽幽置于何地?” 薄景謙有些啞口,一旁胡夫人軟了聲氣道:“蘊之, 當年我們也是有苦難言, 至于外面的流傳,也并非出自我們之口,京城這些人你是再知道不過的了, 就喜歡將一件事傳的神乎其神的?!?/br> 她夫妻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而她一個婦人家開口,程蘊之亦不好爭鋒相對,胡氏便繼續道:“這件事我們的確理虧小侄女,這些年來,也是我們疏忽了,你該生氣也是對的,只是此事多年已成定局,宜嫻和昭兒亦是青梅竹馬的情誼,還望你看在兩個小輩的面子上……” 程蘊之擰眉,“我適才已說過了,婚事,你們要便拿去,我們幽幽不稀罕這門親事?!?/br> 胡氏和薄景謙對視一眼,適才程蘊之所言,他們還當氣話,至此刻程蘊之再說一遍,他們方才聽的真切了些,胡氏一笑,“此言……當真?” 程蘊之涼涼的笑了下,“我可不是信口雌黃之人?!?/br> 胡氏和薄景謙萬萬沒想到程蘊之和薄若幽是這個態度,皆是心頭一松,就在這時,周良帶著個人繞過了影壁來,他們從正廳抬眸望去,一眼看到了帶著禮物而來的林昭。 薄景謙夫妻面色微變,薄宜嫻更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而林昭往內走了幾步才發覺薄宜嫻一家三口在此,他有些意外,不由揚眉上的前來,“程伯伯,薄世伯,你們這是——” 薄景謙一下子有些緊張,卻還是笑道:“想來你已經知道了,幽幽是薄家二小姐,蘊之也是故交,我們是來探望他們的?!?/br> 薄若幽本就是薄氏女,他們同在一堂是早晚的事,林昭已料到必定會有相認之時,可眼下卻看出氣氛不對,他略一沉吟并未多言,“原來如此,我今日亦是來拜訪程伯伯的?!?/br> 對著林昭,程蘊之面色緩和了些,“林昭坐吧?!?/br> 林昭落座,這時薄景謙道:“蘊之,還是先前那話,你們回薄氏住吧?!?/br> 程蘊之似笑非笑,“不必了,幽幽是薄家小姐不錯,不過這些年她都跟著我,讓她回去她也不自在,我們父女二人住在此地便是極好?!?/br> 薄景謙當著林昭,自然要做冠冕堂皇狀,這時遺憾道:“我是怕你們少了照應,既是如此,那也好,景行和月棠的院子這些年來一直留著,幽幽的閨房我們也會盡快給她收拾出來,只要她想回去,任何時候都可回去?!?/br> 程蘊之陰測測的,“那真是讓你們費心了?!?/br> 薄景謙暗叫不妙,想著若再留下去,程蘊之還不知要說出什么來,當著林昭的面攀扯,可就太難看了,可他更不想讓林昭在此久留,若他走了,程蘊之萬一背著他們和林昭說了什么,可如何是好? 于是他嘆了口氣,“不費心,都是一家人,前些年我們照顧的少了,如今你們回來了,我們自然會好好照顧你和幽幽的?!?/br> 程蘊之牽了牽唇,并不接話,薄景謙便看向林昭,“昭兒,你何故今日獨自前來?” 林昭斟酌著道:“程伯伯回來之后,還未上門拜見過,因此今日過來探望?!?/br> 薄景謙了然的點點頭,“這是應該的,你父親和蘊之是故交,我們又有姻親在,勞你費心了?!闭f著話,薄景謙轉身看向程蘊之,“我們也來了多時了,今日來的匆忙,未曾準備,改日在薄府備宴,為你們接風洗塵?!?/br> 程蘊之不冷不熱的,“我腿腳不便,也不飲酒,這些不必了?!?/br> 薄景謙面上掛不住,忙起身告辭,末了又對林昭道:“昭兒,稍后我正要去你們府上,你可要與世伯一道回去?” 林昭愕然,心道他不過才來,怎么就要讓他走?他又道:“眼下父親還在衙門,還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