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書迷正在閱讀:人魚飼養日記 完結+番外、龍傲天覬覦我的原因竟然是、至高降臨、我靠穿書點科技樹、陸先生的占有欲、娛樂圈神婆、穿到蟲星去考研 完結+番外、嫁天子、醫言難盡,老公要不起、神也別想攔著我搞基建!
福公公頷首,上下打量霍危樓,“侯爺,老奴忽而想到,您覺得幽幽不同,不會只是因為從來沒有過女屬下,剛好幽幽貌美,性子亦好,您才動了心思吧?您要知道,以后夫人娶回來,是要用來疼愛的,可不是用來為您辦差的?!?/br> 霍危樓眉頭擰緊,“你在說什么胡話?” 福公公嘆了口氣,“適才幽幽一番話,令老奴生出此念……” 霍危樓冷冷的嗤笑一聲,“她那個腦袋,你竟也能聽出些道理來?除了驗尸,她還會別的什么?我看你也要與她一般愚蠢了?!?/br> 福公公沒好氣道:“侯爺慣會說老奴,您待幽幽這般好,她可也沒覺出個好來,還當您是覺得她辦差辦得好呢,雖說幽幽未經世事沒想到此處,可您難道不覺自己亦有錯處?想當初竟讓幽幽在雪地里跪了小半個時辰之久,嘖嘖,也難怪,您就不知何為憐香惜玉?!?/br> 這話也就福公公敢說,霍危樓氣的冷笑,“這也是她說的?她還會記仇了?” 福公公苦笑一瞬,“您便繼續忍著吧,反正幽幽心思純然,也不會多想到哪去,正好您也忍得住,只不過她義父可是知道當年親事的,林家公子品貌雙全,亦有家世,配幽幽這般溫柔性子乃是極好,幽幽父母都不在了,她義父說話最是管用?!?/br> 霍危樓狹眸,“我已問過她了,她并不喜林昭這般世家子?!?/br> 福公公一驚,“侯爺竟問過了?” 霍危樓篤定的道:“自然?!?/br> 這倒輪到福公公驚訝了,這時霍危樓語聲莫測的道:“既然她不喜歡……那我便不必替她著想了,林槐想給林昭求個賜婚,我倒可幫他一把?!?/br> 福公公眼皮一跳,一旦賜婚,便再無更改余地,他怎么覺著此事沒這般簡單呢? 馬車上的薄若幽忽而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覺得有些冷便將半掀起的簾絡放了下來,靠在車壁上,薄若幽有些無奈的想起適才幾言,她是聰明的,當然想過未來諸多變故,尤其義母過世之前曾提起過她親事早有著落,她想程蘊之定然是心中有數的,何況她心底有更重要之事,這等婚嫁之事便不必她來cao心。 可她的著落在何處?又是哪般人? 此念她從前極少想,今日提起,卻讓她不得不想起此事,她年歲的確不小了,倘若程蘊之今年不提,那到了明年,她也該自己問問了。 這般心思一定,薄若幽便不再做無畏煩思,卻念頭一轉,想到了離開時聽到的事上,竟然有婢女公然跑進霍危樓書房勾引他。 能入侯府的婢女,定然姿容不差,卻勾引不成,反而差點丟了性命,這樣的事,只可能會發生在霍危樓身上! 薄若幽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卻忍不住將此事往深想了幾分,女子行魅惑勾引之術,無外乎是那些手段,她雖未經過情事,可她想多半寬衣解帶是要的。 思及此,她不覺此狀令人臉紅羞澀,亦不鄙薄那婢女,反而不知怎地在心底生出幾分澀然之意,竟然有人在霍危樓跟前寬衣解帶……當真是好大的艷福! 薄若幽深想不下去,又將簾絡一掀,夜里的冷風吹入車廂之中,瞬間令她心思一定,她嘆了口氣,放在王侯之家此等事當是見怪不怪,世道如此罷了。 于是本對婚事和未來夫君毫無念頭的她,此刻卻生出一念來,她未來夫君至少要是那坐懷不亂,不幕女色品性端正之人,且還要家宅清正,若是日日皆有婢女在其眼前寬衣解帶,行那引誘之事,她可不去淌這般渾水。 薄若幽但凡定了主意,便再不多思,而此刻窗外夜色如墨,除卻東西市和未央湖畔的畫舫仍然燦若白晝之外,其余各處民坊之中皆是一片漆黑寂靜。 車輪滾動之聲在夜色中稍顯突兀,卻幸而一晃即過也不如何擾民,薄若幽掀了一會兒車簾,在一處轉彎之地又將簾絡重新放下,馬車轉過街角,清越的車輪滾動聲隨著寒風傳出老遠,漭漭夜色之中,無人看見遠處曲巷盡頭忽然閃出一抹紅裙,可還未窺見其全貌,便又被一股力道狠狠拉了回去…… 第65章 四和香05 第二日天色還未大亮, 薄若幽便起身來,用早膳時,便見程蘊之有些心不在焉的, 薄若幽也未問,等用完了早膳才將鄭良叫來了一邊, “良叔, 義父這兩日可有吩咐你做什么?” 鄭良一聽此言便生出些緊張之色, 眸子亦垂下去不敢看薄若幽,薄若幽狹眸,“義父是否讓你去打聽薄氏之事?” 鄭良抬起頭來, 面露驚詫, 薄若幽嘆了口氣,“義父此番回來,我看得出他是更想讓我認祖歸宗的, 可這些年薄氏從未過問一句,我對他們已無念想?!?/br> 鄭良見薄若幽都猜出來了, 便苦笑一瞬道:“小姐, 不為別的,您往后要婚嫁, 是一定要有個出身的,何況您本就是薄氏小姐, 憑何不去爭呢?” 薄若幽略想了想,“那你打聽出什么來了?” 鄭良忙道:“小人剛回京城沒幾日便去常樂坊轉了一圈, 薄氏老宅未變, 如今大老爺在工部當值,似乎只是個五品員外郎,二老爺在打理家中生意, 別的倒沒了,哦大小姐已經定親,大少爺如今在國子監進學,聽聞學問不錯?!?/br> 這消息在薄若幽意料之中,薄氏到了她父親這一輩,便只有她父親一個出挑的,后來父親亡故,薄氏想要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便難了,至于打理生意,小一輩的定親進學,這不過是尋常世家都在做的罷了。 薄若幽點了點頭,“義父不想與我說,我便當做不知,你且勸著義父些,我回京若一心只是為了進那老宅,倒當真是不像我了?!?/br> 鄭良忙應了,薄若幽見天色不早,便打算往衙門去。 鄭良備好車馬,二人一同到了京兆府衙門,和昨日一來先被晾著不同,今日薄若幽剛到門口,便有衙差來迎接,進了門又有文吏引路,徑直入了待客議事的后堂。 孫昭是在衙門的,聽聞薄若幽這般早便到了,也跟著迎了出來,“小薄竟這般早……” 薄若幽福了福身,“因這兩日有案子,便想來看看可能幫得上忙?!?/br> 孫釗笑瞇瞇的領她進門,又讓她落座,等上了茶,孫釗才道:“小薄,昨日我已聽吳襄說了,他說你驗尸十分厲害,侯爺舉薦你果然是十分在理的,不過你是個姑娘家,往后不管有沒有案子,你都不必來的這般早,你若高興了,來衙門應個卯,若是覺得疲累或是遇見什么刮風下雨的,便在家里歇著便可,且按我的意思,你也不能百忙,你的俸祿和衙門仵作一樣,也免得你一個小姑娘這般辛苦?!?/br> 薄若幽聽出來了,這是令她安閑混日子便好,思來想去,薄若幽覺得這都是因為霍危樓,面上只問:“大人可是覺的我驗尸之術不夠精湛?” 孫釗忙道:“不不不,吳襄在府衙內當了多年捕頭,也見過好幾任仵作了,他說你驗尸驗的十分仔細,雖是小姑娘,卻也不怕苦累,我是很信他的話的?!?/br> 薄若幽雖是坐著,卻是背脊筆挺,眉眼靈秀,通身仙姿佚貌之態,光如此看著,實在難叫人將她和尸體聯想在一處,她聽到此處又柔聲開口,“既然大人并不質疑我驗尸之術,那便請大人莫要將我當做女子,若有案子需得驗尸,大人盡可派于我?!?/br> 孫釗笑的有些發僵,薄若幽看著年紀小沒多少心眼,可她背后卻是武昭侯,孫釗想不通霍危樓不把美人留在府里卻送來衙門與尸體為伍,更重要的是給他塞了個燙手山芋,“這是自然的,多少還是要令你一展所長的——” 薄若幽有些無奈,“大人,昨夜侯爺還叮囑我,說我既是他舉薦而來,便不可丟了他的臉面,大人若因體恤我不令我做事,只怕傳出去,眾人還以為侯爺徇私?!?/br> 孫釗仔仔細細看著薄若幽,見她神色坦然,并非故作姿態,這才傾身道:“小薄啊,我雖是第二次見你,卻覺你與別的小姑娘大不相同,你告訴我一句實話,侯爺舉薦你來,是當真要令你一展所長?你也不怕苦累?” 薄若幽自然點頭應下,“我知大人在忌憚什么,不過大人不必多想?!鳖D了頓,薄若幽干脆的道:“侯爺之所以舉薦我,是因此番南下,我驗尸助侯爺破了兩宗案子,因此得了侯爺賞識,侯爺惜才,才破例舉薦女子,我與侯爺相識不過兩月?!?/br> 孫釗聽的一愣,霍危樓南下辦什么案子,他身為朝官再清楚不過了,原來薄若幽是霍危樓在南邊撿到的仵作,極是相識兩月,那還真是沒有他想的那般復雜。 孫釗心底頓時微松,他為京兆尹多年,當然不止會猜度上峰的心思,既是薄若幽替霍危樓辦好了差事得了他的賞識,那她必有真材實料,若當真能為官府所用自是百利無一害。 他趕忙問道:“侯爺南下的兩宗案子皆是經由你手?” 孫釗為京兆府主官,又得過霍危樓的贊許,她對他可不必隱瞞,于是道:“是,我此前在青州府衙幫忙,侯爺到安慶侯府之時,正是我在驗尸?!?/br> 孫釗又問:“那另外一樁案子呢?莫非侯爺帶你去了洛州?” 薄若幽頷首,孫釗這一下坐直了身子,看著薄若幽的眼神都變了…… 很快,他又傾身,且壓低了聲音問:“所以,安慶侯府當真藏了一個雙生女兒?洛州那案子,太常寺的王青甫當真是十年前的元兇?” 孫釗一副探聽秘聞的模樣令薄若幽有些好笑,她點了點頭。 孫釗一臉得了肯定答案的滿足,“原來都是真的,你是不知,侯爺南下辦的這兩宗,引的朝堂之上頗多動蕩,一個本是二皇子妃,一個牽涉朝中幾位四品大員,消息傳回京中,大家都只敢在私底下議論,如今也沒個定論,卻不想你便是案子經辦之人?!?/br> 孫釗到了此刻,才覺霍危樓不是給他塞了燙手山芋,而是給他舉薦了個寶貝,他眸色一正道:“你既能助侯爺破了那兩案,想來定是有大才的,且你自己說的不必拿你當女子體恤,那我可就要令你辦差了?!?/br> 薄若幽要的便是這般,“大人只管吩咐便是?!?/br> 孫昭便道:“你適才進來之時應當看見了,吳襄今日不在,衙差也少了一半?!?/br> 薄若幽點頭,孫昭眼底生出幾分沉色,面上多了些京兆尹的威勢來,“昨天晚上又死了人,你來之前有人報官,吳襄剛帶著人出去沒多久?!?/br> 薄若幽聽的面色微變,“又死了人?” “不錯,且死者同為女子?!睂O釗嘆了口氣,“還不知是哪般境況,只是近來發現好幾具女尸了,這不是好兆頭,這才剛出正月,天子腳下若一月內生出數宗命案,我這頭上烏紗便要先摘下來放一放了?!?/br> 京畿吏治為重中之重,任何風吹草動,一不小心就要傳入宮中,京城內鬧了亂子,第一個要問罪的便是孫釗,他自然覺得壓力極大。 薄若幽站起身來,“既是剛走不久,那勞煩大人派個人送民女去案發之地,民女也想去看看,若案發之地留有證據,案子便可短日告破?!?/br> 此前孫釗不了解薄若幽,又忌憚霍危樓,便頗多顧慮,想她或許根本不會驗尸,又或者驗尸之術粗淺只圖尋個樂子,又或者驗尸極好卻仗著霍危樓不服指派,再或者世上女子多是嬌氣,萬一三天喊苦兩日喊累,到了霍危樓跟前便皆是他之過錯,可他沒想到薄若幽說是來當差的,便當真是來當差的,就這份說要去案發之地的利落之勢,便令他心底一安。 “好,我這就派人送你去,就在城東?!?/br> 說著,孫釗喊了個衙差進來,“這是何暢,令他帶你去案發之地?!闭f完又叮囑何暢,“且照顧著些,見了吳襄,就說是我令小薄去的?!?/br> 何暢是個不到雙十之齡的年輕衙差,個頭不高,面容卻頗為周正,尤其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好奇的打量薄若幽,卻又不給人無禮之感,是一副叫人看了便覺親和的少年意氣模樣。 “薄姑娘,請吧——” 他在前帶路,薄若幽與孫釗辭別便出了府門。 薄若幽乘著馬車,何暢御馬而行,跟著馬車邊走邊道:“尸體就發現在玉溪河邊?!?/br> 玉溪河是城內一條內河,從城東蜿蜒橫貫而過,最終匯集到了城西的未央湖,而薄若幽聽到此言眉心卻是微蹙,因長興坊便距離玉溪河不遠。 一路穿街繞巷而過,到了玉溪河邊,又隨便問了問人便找到了案發之地,案發之處有些偏僻,可周圍亦有坊市,早間報官之人便是一個酒家小廝,而這會兒被發現多時,還未走近,便看到河邊圍欄邊聚集了許多人。 衙差守在圍欄邊,不斷地催促百姓離遠些,卻暫未看到吳襄的影子。 何暢身著衙門公服,他老遠下馬,薄若幽亦下了馬車,良叔跟著,三人一起往河邊去,看有衙差來了,百姓們自然讓開,可薄若幽也跟著,卻令周圍圍看之人有些意外。 “這姑娘是誰,這姑娘怎么就能進去看?” “看著似是哪家小姐,莫非是來認尸的?” 百姓們議論紛紛,薄若幽卻是不管這些,走到護欄邊上,一眼看到吳襄帶著五六個人正站在河灘半坡上,這玉溪河到了夏日水位頗高,如今才二月,河水最深處也沒不過人,大片河灘緩坡露在外面,而被發現的尸體,便正暴露在河灘之上。 薄若幽還未走近,可只是這般打眼一看,她眉頭便皺了起來。 尸體俯趴著看不清面容,卻能憑借散著的長發和身段辨出是個女子,而她衣裙之上雖然染了許多淤泥,卻還能看得清乃是明紅之色。 遇害者又是著紅裙的女子。 “薄姑娘,從那邊階梯下去?!焙螘持噶酥覆贿h處的石階。 薄若幽點頭,守在外的衙差見到何暢有些詫異,卻是不敢攔阻,而底下吳襄正在和衙差說著什么,一回頭看到薄若幽,當即吃了一驚。 何暢機靈的上前,“吳哥,是大人讓我帶薄姑娘來的,薄姑娘要來驗尸?!?/br> 吳襄上下打量薄若幽一瞬,“你倒很是勤快呀小薄,本來以為你昨日和侯爺走了,得過個幾日才能見到你呢?!?/br> 薄若幽失笑,“吳大哥莫要打趣我了,既到了衙門應卯,我自然不會輕慢的,眼下哪般情況?” 吳襄語聲一肅,“這岸上是一處酒樓,靠著河堤是一處行人窄道,平日里大部分人會選擇走在前面,今晨酒樓中的小廝來此倒水的時候發現了她。人已經死透了,身上有外傷,死因還不明,適才過來已叫人去周圍查問,卻還未出誰家姑娘不見了?!?/br> 薄若幽點了點頭便開始挽袖子,尸體腰部以下全部浸在水里,衣裙上滿是淤泥,發絲胡亂的堆在頸背之上,裸露在外的脖頸和手腳皆成青白之狀,乃是被水泡的久了。 薄若幽掏出護手戴上,就地驗看起尸體來,一邊驗看一邊問:“來的時候,可在河灘上發現腳???” 吳襄搖頭,“不曾,發現尸體的小二害怕,也未敢下來,后來人雖多,卻也沒有人敢下來探看的?!?/br> 薄若幽應了一聲,便凝眸不再言語,她專注的驗尸,不管身邊衙差在說什么,也不去看案上百姓對她的指指點點。 吳襄在旁看著,莫名覺得此刻的薄若幽有些震懾人心之感。 “尋常溺死之人,因男女骨盆不同,男子多為俯趴,女子多為仰面,她此般俯趴著卻有些奇怪?!北∪粲恼f著,先驗看了一番才將尸體翻了過來,正面朝上,頓時露出一張年輕的女子面孔,因遇害不久,容貌并無太多變化,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模樣。 面孔鮮妍,可此時卻永遠的閉上了眸子,一抹淤泥落在她蒼白的鼻尖額頭上,薄若幽抬手將那抹污泥擦了個干凈。 薄若幽眉頭微皺,死者身上衣裳并不散亂,除卻鞋子少了一只外,手腕上的鐲子,耳珠上的墜子都在,且看上去皆是貴重之物,而她紅裙乃是上好湖綢,其上綴著精美繡紋,亦非尋常人家穿得起的,應當是哪家千金小姐。 薄若幽目光自尸體外表逡巡而過,又一眼看向死者被發絲擋住的脖頸,她伸手撥開頭發,眼瞳微微一縮,死者頸部有一道青紫痕跡。 她傾身靠的更近些檢查拿出紫痕,又自頭臉往下朝脖頸細細查驗來,很快,她斷定道:“死因是被勒死,并非溺死,勒痕細,卻頗為粗糙,有細碎的傷口和出血點,應當是用細麻繩之類粗糙繩索勒的,死亡時間應當是在前夜子時前后?!?/br> 薄若幽順著脖頸往下看,死者衣衫襟口處是收緊的,可此處卻有淡淡的血色氤氳著,一片暗紅之色顯得與別處不同。 若是在水里受傷,自留不下這等暗紅,除非人還在案上便受了傷。 薄若幽眉頭微蹙,身子一側擋住了旁人視線,而后將襟口拉開了兩分,拉開的瞬間,薄若幽面色變了,她忙又將襟口壓好,以至于吳襄站在旁邊都不知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