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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 詩白打了個激靈,麻溜的招呼眾人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郁檀等了一會兒,又敲了兩回門,一直得不到回應。 這么等了半小時,他就知道今天是沒戲了,公司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干耗在這里也不現實。 他發信息給胡小魚:“東西我放在門口了,你記得吃,我改天再來看你?!?/br> 發信息后又等了十分鐘,沒有回音,最終只得離開。 胡小魚最終也沒動門口的東西。 他拎到辛詩白面前,對方哪敢收,只是胡小魚說:“方便你報告?!睍r候,只得尷尬的收下了。 辛詩白覺得小魚聰明到一種可怕的地步,那種聰明不是普通人的爾虞我詐,而是一種通透和寬容。 而老板似乎耗盡了小魚給他的寬容,所以才怎么賠不是都再得不到小魚的好臉色。 ...... 從李漁來鬧事的那天開始,郁檀就經常來工作室。 他總是掐著飯點,帶著自己做的菜來。 胡小魚覺得郁檀真的好煩,在他已經習慣了少吃俗世食物的時候,居然又拿這些好吃的東西來饞他。 在去任導劇組拍戲前一天,郁檀又拎著保溫袋過來,胡小魚讓他進了自己的休息室。 不過郁檀想要將保溫袋的東西拿出來的時候,他阻止了。 胡小魚關上門,坐在郁檀的對面,讓郁檀也坐。 兩個人很久沒有這么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郁檀心里有幾分希冀,又覺出幾分不安。 他一只手按在保溫袋上,似乎能從這里汲取什么力量一樣:“今天有糖醋魚?!?/br> 胡小魚嘆口氣:“謝謝,如果這是我們之間最后一頓飯,我愿意陪你吃?!?/br> 郁檀唇角還微微翹著,眼底的光冷下去,似警告似祈求:“小魚!” 他可以認錯,可以賠不是,但受不了胡小魚說什么最后一次。 胡小魚以前不怕他,現在也不怕,狐貍眼認真又平和:“我不怪你了,我只是想一個人,你能不能不要來找我?” 在他面前的郁檀是無害的,可是工作室的員工卻總是被干擾到,這樣不好 郁檀緩慢的吸氣又呼氣,像是壓抑著什么情緒一樣。 到最后,他也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不能”,然后開門離去。 ...... 翌日,胡小魚坐上了北上的飛機。 楚吟已經在那里劇組等他,他這次沒有帶辛詩白,只有一個小助理陪著過去。 任導的劇組大咖云集,胡小魚在里面算是晚輩中的晚輩。 不過由于任導的偏愛,還有胡小魚在業界的名聲,并沒有什么人為難他,而胡小魚也無意太接近其他演員,在拍戲之余都坐在林子里發呆。 發呆也許不準確,在這種林木蔥蘢的地方,妖總是能很放松。 至于胡小魚的名聲,大概是后臺硬到惹不起。 圈子里多得是人精,誰不知道胡小魚打從出道開始,誰找他茬都會自己倒霉出三里地。 最堪為例證的,黑過胡小魚的楊凱在牢里呆著,想潛規則胡小魚的許峰,還是在牢里呆著。 唯一背景同樣很·硬的李漁,買水軍說胡小魚的壞話,結果自己先被過去的黑料糊了一臉,最近聽說國內都待不下去,直接出國了。 不過圈里人不知道的是,李漁雖然名聲壞了,但民眾的忘性很大,遠遠不至于讓李漁扛不住出國。 李家沒有保住李漁,是因為郁家施壓的緣故。 ...... 九月份,天氣涼下來。 下午沒有戲,胡小魚吃過午飯后坐在劇組包下的小旅館院子里曬太陽。 劇組 的戲份很多都在山林里拍,能住山下小旅館算是很不錯的條件,劇組很多人都還要搭帳篷。 他打開手機,置頂的聯系人那里,提示依舊是九十九 。 置頂的是郁檀,很早以前設置的,胡小魚沒有取消,但對方發過來的消息也沒看。 郁檀下面是楚吟,她有事回申城一趟,問胡小魚的也是些日常關心的事,拍戲、飲食之類。 胡小魚一一回了,又回柳欒洲的消息:“柳大哥,東西我給你寄過去?!?/br> 柳欒洲回的很快:“不用,我自己來取?!?/br> 胡小魚回了個“?” 對方沒有回信,也不知是不是正在忙。 晚飯的時候,胡小魚就知道柳灤州什么意思了。 好幾輛看上去就不便宜的車開進旅館的院子,開頭的車上下來的男人,可不就是柳欒洲。 任導早等著呢,對胡小魚介紹一番。 胡小魚才知道,柳欒洲居然是劇組幾個大投資商之一。 柳欒洲看著胡小魚沉靜平和的臉,有點兒小失落,但久別不見的思念更勝一籌,雙臂一展:“小魚,好久不見?!?/br> 任導都看呆了,原來這兩個人是熟人。 胡小魚知道柳欒洲什么意思,久別重逢的人類,總是會用擁抱表達見到對方的喜悅。 不過,他不想這樣,急中生智的從兜里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布口袋,網上五塊錢一個批發賣的那種,能裝點小玩意:“柳大哥,你要的東西?!?/br> 柳欒洲也不強求,接過那個小袋子,拿出里面四分之一手掌大的一小塊玉。 觸手溫涼,看上去就讓人心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