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頁
書迷正在閱讀:據說我是大魔王[快穿]、金絲雀與小炮灰[快穿]、穿成萬人迷文的惡毒炮灰之后、帝君,時代變了、軟萌可妻gl、一覺醒來,戀愛游戲變驚悚游戲了、重生:求你,別丟下我、男配偏要一身反骨[快穿]、我懷了全球的希望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慕真攤開手,魚兒立即朝她的手心里吐出一串串泡泡,氣泡落到她手里,變成了一紙書,匆匆一看,開頭有六字:宗主,我是白決。 慕真猛地站住腳步,捏緊了紙書。 第53章 看朱成碧04 峴山底下有一座中洲古城馳名遠近,早在白決是個中洲凡人時,就來游玩過一次,后來逃避仙門追蹤,又到過這個古城一次,過去嶄新的雕梁畫棟都變成了遺跡。 白決就約慕真子時在這座古城相見,近日得到消息的修士在峴山附近聚集了好多,哪里都不安全,中洲城里人多熱鬧,修士來了也不能輕易使用術法,反而最安全。 白決進了城就像歸林的鳥兒歸水的魚,拉著裴謹在街上東竄西竄,從日頭正盛逛到月上柳樹,不知倦怠。 到了晚上城中宵禁,行人散去,白決帶裴謹去了一座公主碑前。 裴謹有些奇怪,猜想這中洲公主乃是白決過去相識的,才特來拜祭一二,便仔細閱讀了碑上文字,原來公主是位巾幗英雄,曾帶兵打仗立下奇功,回朝后天子命行軍司馬為公主撰文,司馬引經據典,文成破體,天子將其文刻于碑石。 讀完以后,裴謹道:“這座碑石看著還很新,不像流傳了百千年?!?/br> 白決已經攀上了碑旁邊的一座月亮雕塑,據說這雕塑就象征著行軍司馬,雖身滅而光輝常在,照耀著公主碑。 “當年有人進讒言給天子,說行軍司馬所撰之文有偏私,天子下令拽倒碑石,磨去文字,幾百年后新朝為他翻案,才重立的碑?,F在上面的許多文字都不準確了,真正的公主碑已經失傳?!?/br> 裴謹心思一轉,想到白決這是與那行軍司馬共了情,同是天涯淪落人,才來這里。他一時不知說什么安慰他好,怕像上次一樣失言,反而激起白決憤恨,正在糾結,就聽到白決坐在月牙上朝他招手:“上來呀,上來玩?!?/br> 裴謹:“?” 裴謹走上前幾步,猶猶豫豫拉住白決伸來的手,攀上月牙。白決拈了個風字訣,往月牙碑上一拍,彎月緩緩滑動了起來,蕩下去,又蕩上來,像一艘月亮船。 白決笑得露出一排貝齒:“好玩吧!我每次來都愛坐這個,哈哈哈?!?/br> 裴謹:“……” 裴謹:“你來這就是為了玩這個?” 白決:“啊不然咧?” 裴謹坐在蕩來蕩去的月亮船上沉默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終于找回了聲音:“……公主會討厭你的?!?/br> 白決笑得像個大傻子。 有一股不知名的情感忽然從裴謹的胸中破土而出,好風好月,而身邊人笑得比夜色撩人,從什么時候起,他看著這個人,已經看得移不開眼了呢。 是第一次“夢見”他時?是第一次被他牽動情緒時?是三十年來日日夜夜守著一柄斷劍回憶他音容笑貌時?是終于重逢于世時? 他答不上來。 想吻他……是此時。 白決笑著偏頭看了裴謹一次,若無其事地轉走??膳嶂數哪抗馓^灼熱,他不得不又轉回來,對視著,笑容漸漸收住了。 兩人越靠越近,裴謹喉嚨滾了一下,沖破了對方最后的防線,將唇印在了白決唇上。 氣氛正好。 白決呼吸都止住了,記憶一下子扯回三十年前,唇齒間,是薄暮空潭三月的花香,是寒玉窟里解凍的暖流,是棋盤上一黑一白的征伐又交融,他眼前蒙上了一層霧氣,忽然之間,淚如雨下。 他開始不顧一切地回應,起初,對方一怔,然后更為熱烈地攫取。 直到白決叫出了那個名字—— “裴聽遙?!?/br> 裴謹猛地僵住了,他停下了動作往后退,白決茫茫然追著他的唇探過舌尖。 “我是裴謹?!彼M力鎮定道。 白決仿佛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涼水,渾身一震。 裴謹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失望地看著他瞳孔一縮,如避蛇蝎地退開。一顆心從九重天墜進十八層地獄,摔得稀爛,涼得透徹。 白決用手背抹了抹嘴唇,偏過頭不敢看他。 裴謹抖著一雙手扳過他的臉:“那天,畫的是什么?” 沒頭沒尾的一個問題,可白決聽懂了,僵著身子說不出話。 “是妖術吧?!迸嶂數?,“白決,你真是出息了?!?/br> 見白決不答,裴謹仍要自顧自講下去:“本來我還懷疑是自己的錯覺,現在明白了,我在你眼中真不算個人是嗎?” 他越講聲音越高,到最后幾乎是喊出來的:“你他媽眼里是不是只有裴聽遙??!” 白決低聲道:“對不起……那天是我鬼迷心竅。我不會再用了?!?/br> “你還不知道吧,我是免疫高階以下的妖術的?!迸嶂敽鋈坏?。 白決一愣,抬起眼皮。 “我在娘胎里受了一道妖王的詛咒,所以我娘生下我終日惶惶,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臨死前找來南海問星樓的道士替我施了一道祝福,免疫所有低階到中階的妖咒。你身上毫無妖力,那晚畫的那個,也就堪堪越過低階的門檻,真以為對我有用么?” 原來……沒用么。白決怔然望著裴謹。 裴謹道:“我是裴謹,只是裴謹而已,不是什么其他人的替代品,尤其他裴聽遙不過就是我識海里分出去的一抹靈識,你想他一次,我就提醒一次,這世上沒有裴聽遙了,你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