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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吃排骨的桑枝忽然抬頭,欲言又止。 容徽輕瞥她一眼,隨后便在桑天好的目光注視下,將碗里的菜吃了。 這一天,大約是容徽這輩子最不真實的一天。 他喜歡的女孩兒和她的父親笑容燦爛的,在滅了燈光,只余下蛋糕上的憧憧燭火的光影間,給他一遍又一遍地唱著生日快樂歌。 他呆愣愣地站在那兒,眼見著她面前的女孩兒忽然伸出手指把奶油抹到了他的臉上,然后和她爸爸一起哈哈大笑。 “容徽,許愿啊?!迸和?,眼睛里的光芒是比蛋糕上的蠟燭的光還要清澈漂亮的影子。 桑天好也在催促他,“臭小子你快點兒?!?/br> 于是那一刻,他閉起眼睛,這輩子如此認真的,許下一個生日愿望。 他不貪圖更多。 只要這這一個。 可凡人許愿,都是祈求于天,寄期望于神明。 那原本就是最虛無縹緲的事情。 而他本就是神,所以他的這個愿望,只能由他自己來守護。 他想留住現在這一刻,想要自己此后的歲月都該像此刻這樣平和寧靜,想要永遠守在她的身邊。 哪怕青絲白發,哪怕輾轉輪回。 蠟燭所有的光芒熄滅的那一刻, 容徽告訴自己,這就足夠了。 因為對食物的生理抗拒,所以容徽還是不可避免地在洗手間里嘔吐不止。 后來他洗了臉,站在盥洗池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額前的碎發已經有些濕潤,發梢還滴著水珠,鼻梁上有水珠流淌下來,他的眼眶隱隱有些泛紅。 桑枝敲了敲門,聽見他稍有些嘶啞的嗓音時,就拿著毛巾走了進來。 她拿毛巾擦拭著他看起來有些蒼白的臉,“容徽,你還是很不舒服嗎?” 容徽在她給他擦臉的時候,他就維持著微微俯身的姿態,一動不動,但見她那雙眼睛里毫不掩飾地擔心,他又動了一下喉結,像是想說些什么,卻又忽然聽見外面傳來桑天好的聲音:“容徽,你沒事兒吧?要不咱上醫院去看看吧?” 這一刻,容徽忽然俯身,下頜抵在桑枝的肩頭。 桑枝一愣,此刻她看不見他的神情,卻聽見他忽然開口: “桑枝,我很開心?!?/br> 嗓音有些啞。 這時桑天好推開了洗手間的門,不防看見這樣一幕。 桑枝紅了臉,趕緊松開了容徽。 桑天好的神情變了幾變,但見容徽微紅的眼眶,他最終憋出一句:“那個,” “臭小子我告訴你啊,生病歸生病,但咱們可是男人,不能借機撒嬌知道不?” 桑天好干脆把桑枝拉出去,“你出去給他倒杯溫水,別在這兒待著了,我來照顧他?!?/br> 然后他就奪過桑枝手里的毛巾,往容徽腦袋上一扔,來回地揉了幾把。 “……”容徽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一言不發。 孟衍來時,桑枝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但見她的房間里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她原本半睜著的眼睛驟然大睜了一些,卻又緊接著打了一個哈欠。 “殿下,夫人?!?/br> 孟衍本能地行了禮,然后就將手里的盒子遞給桑枝,“夫人,這是您的衣服?!?/br> 因為夏氏和明氏知曉容徽的生辰,便要共同給容徽辦一個生辰宴,就設在明氏宗門。 容徽是晚飯后才跟桑枝說起這件事情。 “原來有人給你過生日啊?!鄙VΞ敃r正在幫他整理頭發,聽了他的話,就哼了一聲。 容徽其實并不想讓他們辦什么生日宴,但此番的生辰宴,卻并非那么簡單。 他需要借助這樣一個機會,去引出一些人,解決一些事。 今夜,本就不會平靜。 容徽原本沒有打算讓桑枝去,但她聽了,卻心生好奇,說想去宗門里看一看。 “讓我去吧,好不好?” 那時桑枝可憐巴巴的模樣落在他的眼睛里,他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到底那些也不是什么不好對付的人,他索性也就由她去。 就當是帶她去看看熱鬧了。 “怎么還要換衣服嗎?”桑枝接過來,看見里面是一件殷紅的長袖衣裙,她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好漂亮呀!” 她也不問為什么了,開開心心地就去換衣服了。 當她回來的時候,就見容徽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衣擺都收進了深色的長褲,他站在那兒,就好像她曾經第一眼看過的他那樣。 少年疏冷的眉眼,卻比月亮的華光還要動人。 她卻不知,此刻她烏發紅裙的模樣落在他的眼里,到底掀起了怎樣的粼波。 紅色的衣裙到了小腿的長度,衣袖很薄,如紗卻又不似紗,好似攏著更加細膩柔滑的光澤,衣袖有更深顏色的絲帶穿插著在袖口收緊,裙子是對襟的設計,金色的繡線在她胸前勾勒出逢生花的輪廓,又在裙擺上繡著點點的星子般的圖案,好似一團熾烈的紅鋪開,點綴其間的火星子便已經要燎人心原。 “好不好看呀?” 桑枝跑到他的面前來,興沖沖地問。 彼時,容徽彎起眼睛,“很漂亮?!?/br> 作者有話要說: 桑天好:臭小子挺會???你不知道男人流血不流淚?生個病就在我女兒面前裝乖撒嬌???你以為我女兒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