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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點給我弄掉!” 桑枝拉了拉他的衣袖。 容徽垂眼瞥著她扯著自己衣袖的手指,半晌才慢慢地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再悠悠地說一句:“不要?!?/br> 桑枝氣得就想去書桌上放著的筆袋里找記號筆出來,往他臉上畫。 但他卻攥著她的手,令她一時掙脫不開。 “哪怕你弄的是我的名字也好呀,我就當是個紋身了,還挺酷的……”桑枝小聲說道。 容徽卻并不言語。 下一秒,桑枝不防他手腕一用力,她整個人就已經倒在了他的懷里,原本就趴在他懷里的妙妙頓時就被夾在了中間,它被擠得發出一聲:“喵?” 然后就趕緊跳下了藤椅,跑到另一邊去玩兒小沙發上墜著的毛絨球球去了。 這一刻,容徽忽然握住了她的一根手指。 房間里靜悄悄的,桑枝的呼吸稍稍凝滯,而她卻眼見著他捏著她的食指,隔著薄毛衣,在他的鎖骨處一筆一劃地寫下了兩個字。 那是她的名字。 那一瞬,她的指尖就像是涂抹了足以浸潤骨rou的金粉顏料般,最后一劃落下,她就親眼看見她的名字顯現在他的鎖骨上方,同她一樣的位置。 她的指腹,甚至毫無衣料的阻隔,就貼在他的鎖骨處。 “你……” 桑枝不知道為什么,她動了動唇,臉頰忽然發燙,隱隱透出幾分微紅。 他此刻正低垂著眼,像是在認真地打量著眼前的她,他雙眼皮的褶皺舒展開來,眼皮像是泛著微微的粉,暈到眼尾時,就更添了幾分莫名的薄紅,而他的那雙眼瞳深如夜色,又如綴天星。 桑枝幾乎移不開眼。 “這樣就公平了,是嗎?”她聽見他忽然開口。 桑枝看著他眉眼含笑的模樣,大腦在這一瞬幾乎停止了思考,她暈暈乎乎的,好像也沒能琢磨他的這句話。 但是……好像還是有一點點不對勁。 她終于反應過來,“公,公平什么呀?我是這個意思嗎?我的意思是讓你把這個給我弄掉!” 容徽直接捏住她的臉蛋。 桑枝眨眨眼睛,忽然又忘了自己要說些什么。 他低眼瞥見自己鎖骨上方微微閃爍的淡金色字跡,卻有些心滿意足地親了親她的臉頰。 桑枝捂著自己的臉頰,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 但到底還是沒忍住,也湊過去親了他的嘴角一下,然后捂住眼睛,笑起來。 容徽陪著桑枝,等到了凌晨十二點。 她十八歲的第一天。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容徽也迎來了他認識桑枝后第二個生日。 桑天好或許是聽了桑枝跟他說起的那些發生在容徽身上的一些事情,也漸漸地對這個看著沉默,不善言辭的少年有了一些復雜的情緒。 聽見桑枝說起他的生日,他那會兒握著電視遙控器,有些不大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問了一句,“那他那邊兒有人給他過生日嗎?” 桑枝還沒說話,他就又道,“要是沒有的話,你就把他叫過來,咱給他過?!?/br> 桑枝當時愣在那兒,半晌沒回過神。 桑天好被她那樣的目光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你看著我干啥?還不去給他打電話?” “謝謝爸爸!” 桑枝一下子跳起來,高高興興地沖到自己的房間里去了。 考慮到容徽的胃已經脆弱到了一種吃什么就會吐的程度,桑天好特地給他燉了一鍋好湯,再炒了幾個清淡點兒的菜,考慮到桑枝的喜好,他又弄了兩個川菜。 等容徽過來的時候,他看著這一桌子的飯菜,幾乎有些回不過神。 或許是曾經那個家給過他的回憶太過糟糕,令他幾乎都要往了人間煙火的味道,那大概就是眼前這些熱騰騰的飯菜間氤氳繚繞的熱煙。 也是這么多年第一次,他聞到食物的味道,竟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厭惡。 桑枝其實有點擔心,她怕容徽真的吃了這些東西后,又嘔吐不止。 那會兒她太開心了,幾乎忘了這件事,可這會兒當著桑天好的面,見他專門替容徽做了這一桌好菜,她又什么都說不出來。 她這樣一副糾結的模樣落入容徽的眼中,在桌下,當她伸手過來拉他衣袖的時候,他就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擔心。 “上次確實是不知道你胃病這么嚴重,才讓你喝了酒……這次啊,咱都不喝酒了?!?/br> 桑天好特意盛了一碗湯給容徽,又給桑枝盛了一碗。 “這湯啊,我可燉了不少時間,也算是我拿手的湯,你們都嘗嘗?!?/br> 容徽的手捏著湯匙,喝了一口。 “怎么樣?好喝嗎?”桑枝連忙問他。 “嗯,” 容徽應了一聲,大約此刻的心是暖的,他的眉眼又柔和了一些,看向桑天好時,他認真地說:“桑叔叔,謝謝?!?/br> “謝什么呀,你覺得好喝就成?!?/br> 桑天好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這會兒也樂呵呵的,他夾了一筷子菜吃了,然后就跟容徽聊起了天。 無論他說什么,容徽都會回答。 雖然語句簡短,但也并不影響什么。 “吃菜啊你,你看啊,這都是我弄的清淡些的菜,專門兒給你做的?!鄙L旌糜霉陫A了一筷子到他空空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