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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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它貼下第三張靈符,濃黑的云層后亮光驟然一閃。它扭過頭看去,那聲響震得它不敢再動一下。 最后一張靈符在它手里“呼呼”地響著,它也不敢松手。 它忽然意識到一件事,罩在頭頂的黑云,還有那一聲接一聲的悶雷,都是它貼的這些符紙引來的。 那個傀師說了,不準它鬧出動靜來的…… 第42章 我冷 黑云沉沉壓下來, 驚雷不時炸響,瞧著便是風雨欲來的模樣。 醫塵雪披了大氅,抱著手爐坐在廊亭里, 盯著天邊的濃云陷入沉思。 這應該算得上,那位道長口中說的異動了吧? “流蘇?!贬t塵雪眸光動了下,“把符燒了?!?/br> 聞言, 流蘇立刻便有了動作,指尖搓了一小簇火,點燃了手里的靈符。 上次在陳家,醫塵雪才只將靈符燎了一處邊角,司故淵便立刻出現在他面前,二人幾乎要貼到了一塊兒。 可如今, 流蘇手里的靈符一點點燃盡,直至紙灰都散了個干凈,院子里也沒有第三個人的身影出現。 醫塵雪站起身來, 四下看了一圈, 一無所獲后微瞇了眼。 果真如那人所說,燒符的換了人, 感知到捏符的是流蘇,他就真的不來了。 堂堂傀師,竟真的如此小氣。 *** 司故淵接住檐上跳下來的紙人, 目光微垂著:“都貼好了?” 那紙人點了下頭,伸手指了下沉黑的天幕,又親昵地蹭著司故淵的手指,怯生生地扭頭看著司故淵。 司故淵看懂了它的意思, 將它放到了自己肩頭上。 “知道了, 不是你做的?!?/br> 仿若得了大赦的紙人站起來, 輕輕地蹭了蹭司故淵的臉。 司故淵一怔,沉聲道:“別鬧?!?/br> 那紙人便乖乖坐回了他的肩頭。 他又在檐下站了會兒,不知道是在等什么,等到黑云后又炸開一聲悶雷,他才抬了眼。 靈力聚在手上,宛若流金光塵。 他指尖相抵,下一刻,手掌倏地合十,纏繞在手指間的光塵都散了出去。 貼在飛檐上的靈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響,四張靈符上的符文齊齊驟亮,無數銀絲攀上屋瓦青檐。 它們每一根都極細,rou眼難以察覺,即便有人抬頭看了,若不細看,也看不出什么來。 又長得仿佛沒有盡頭,延伸十余里未消。 這么一個大陣悄無聲息地落在裴家府宅,黑云遮天蔽日,疾風四起,陣仗之大,是椿都前所未有。 司故淵收回視線,往醫塵雪所在的院子去。 他前腳才踏過院門,后眼就看到醫塵雪坐在亭子里,墨發被吹得有些亂,衣擺也飄飛著。 “怎么不進屋?”他走到近處,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醫塵雪咳了幾聲,開始說瞎話:“我不冷?!?/br> 司故淵伸手去探他懷里的手爐,指尖觸到一片冰涼。 還沒等他說話,便聽見醫塵雪問:“這番陣仗,是因為你落的陣么?” 司故淵:“應該是?!?/br> “怎么叫應該?”醫塵雪繼續問。 司故淵眸光在他身上停了一瞬,才答:“我沒料到會是現在這樣,你要見的那只鬼魂……” 他頓了一下,在醫塵雪頗為認真的神情里說完了后面的話:“不尋常?!?/br> “怎么個不尋常?” 醫塵雪還是一臉認真,求知欲十分強烈。 司故淵微壓了眉,沉默的時間比剛才還要久,可醫塵雪始終在看他,那雙眼睛他無論如何也避不開。 于是他只能說話:“普通的招魂只是替鬼魂開路,不會如現在這般,動靜大到無法遮掩?!?/br> “是么?” 也不知為什么,光是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醫塵雪也應得極為認真,他深問:“那道長以為,這鬼魂有什么特別之處,才引得這悶雷陣陣,天光全無?” 他像是真的不知,專注地看著司故淵。 但其實緣由很好猜,他知道,司故淵也知道他知道。 仙門里一貫不會用招魂這種術法,因而在這上面深究的不多,流傳下來的也只是個簡單的樣式。 便是布陣開路,替鬼魂引路,落陣之處,便是鬼魂可歸之處。 在此間里,鬼魂不必懼怕靈氣,陣法自會護著他不受靈氣所傷。 用這種陣法的,大多會是傀師。 有時驅除邪祟,若是尋不到源頭,便會啟用此陣,招來鬼魂問話。 但這樣的情況并不常見??熡蟹蔁?,尋邪祟,尋鬼魂都是易事,也有靈識可放出去探路,尋查。 大多數的傀師都會選擇前者,因為不費什么時力。 但醫塵雪這個人,不僅是行事作風惹得各家仙門不快,連在陣法上也是和人對著干。 別人不修的,他不但要修,還修得十分精深。 因而那招魂符書冊上記載不多,他卻一眼就能認出來。那符紙該貼幾張,貼在何處,他也清清楚楚。 鬼魂是人的執念所化,是死去之人的一縷殘魂,本身沒有什么危害性,可也有少數例外。 有些鬼魂,因執念太深,或是被人下了什么術法,便會和尋常鬼魂不同。 若是尋常鬼魂,便是未開智的殘魂,只要你不主動招惹他,他便只管走自己的路,不會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