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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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司兩家雖是故交,但陳宣退婚的事在青楓鬧得沸沸揚揚,自家女兒落得個克星的名聲,再深的情分也難免生嫌隙?!瓣惣摇倍至粲杏嗟?,醫塵雪本來可以敷衍過去,卻沒想到司故淵先他一步開了口,而且說得如此直白。 “陳家大火,難免要生邪祟的,他是傀師,見了邪祟便忍不住要除?!?/br> 祛除邪祟是傀師的天職,自祖師爺起便是如此,醫塵雪這么找補倒也說得過去。 一聽“邪祟”二字,司家夫婦的臉色就一言難盡起來,司夫人面有猶豫,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所想:“陳家的大火,真的不尋常嗎?” 她后面其實還有話,雖然沒說,但醫塵雪也不難猜出來,夫婦二人想問那場大火是不是同他們的女兒有關,是不是真如傳言所說,是司蘭卿的命格孤煞,才害了陳家。 司故淵看了她一眼,平靜道:“凡事皆有因果,與命格無關?!?/br> 大抵是司故淵看著不大好親近的緣故,司夫人是看著醫塵雪問的這話,可到頭來先接話的偏偏是司故淵。 醫塵雪點了頭,順著司故淵的話往下道:“陳家的大火尋常與否,又是因何生的邪祟,二位倒也不必深究,眼下最重要的,該是她才對?!?/br> 夫婦二人順著醫塵雪的視線望向床榻上的人,沉默了片刻,齊齊朝醫塵雪和司故淵拜了一拜:“二位,還請救救小女?!?/br> “道長?!贬t塵雪有下沒下地轉著手爐,“你這么心善,就幫幫他們吧?!?/br> 司故淵也看著他:“你怎知我心善?” 醫塵雪會心一笑:“猜的?!?/br> “猜得不準?!?/br> 他說完,也沒有要等人回應的意思,攤開手心,將里面的玉墜子展露出來。 眾人:“?” 醫塵雪微挑了下眉。 這人動作還挺快,他甚至都沒發現他是何時用的靈力。 第11章 供奉 只見某位傀師的手心里躺了個七零八碎的玉墜子,沒人知道什么時候碎的,反正是碎了個徹底,還倒出了一堆黑乎乎的東西,像是香灰。 尋常玉墜都是實的,這個墜子應是被人鑿空了里面,才塞了這些香灰進去。 醫塵雪道:“這墜子,你家小姐從哪兒得來的,你知道嗎?” 被問的正是先前說過話的那個丫頭,她看著醫塵雪,有些遲疑地點了下頭:“是我陪小姐去寺里求來的,后來送給了陳二公子,前些日子……陳公子又送了回來?!?/br> “嗯……”醫塵雪思忖半天,抬了眼問,“道長,你怎么看?” “……” 司故淵擰了下眉,看著他。 你自己不說,讓我說?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對峙半天醫塵雪眼底的笑意也沒退下去。司故淵喉結滾了一下,終于挪開了視線,朝向眾人道:“這不是香灰,是紙灰?!?/br> “原來是紙灰啊?!贬t塵雪微微詫異。 司故淵聞聲又看了他一眼,但沒說什么。 “這紙灰有什么用嗎?”司家的人都不大懂這些,只以為是普通的紙灰,并不知道能有什么用。 司故淵半垂著眼,抬腳往外間的桌案去,一行人也跟著走出去。 “不只是紙灰?!?/br> 他將手心翻倒,紙灰和碎得不成形的墜子都落到了桌案上,散開一片,隱沒在里面的東西也露了出來—— 黑黢黢的一小團,比紅豆還稍小些,先前埋在紙灰里,不注意根本瞧不見。 醫塵雪蹲下來,盯著那一小團東西看了一會兒,仰了頭問身后的人:“這是什么?” 司故淵已經不知道這是這人今日第幾次明知故問了。但就算不是說給醫塵雪聽,司家的這幾個也是要聽的,他于是曲著手指在桌案上敲了兩下。 “蠱蟲?!?/br> 話音落下的當口,那一小團圓黑的東西左右晃了幾下,慢慢伸出了細長的步足。 司家的那兩個丫頭離得遠,但瞧見那東西動了都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其中一個丫頭更是沒忍住叫出了聲,反應過來后又趕緊捂住了嘴。司夫人也是被人護在懷里,不敢靠得太近。 兩廂對比之下,離得很近的另外兩個人就平靜得太不尋常了。司故淵頂著個傀師的身份,照他先前說的話應是早就知道紙灰里埋著這東西,沒什么反應倒也說得過去。 可醫塵雪也沒反應就不對勁了,他問了司故淵好些問題,無非都是在表明他不知道墜子里有東西,不知道香灰其實是紙灰,更不知道紙灰里還埋著東西。 醫塵雪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于是站了起來。 眾人以為他是要說些什么,卻見他腳步繞了半圈,整個人躲到了司故淵身后去。他指尖輕推了一下司故淵腰背,把人當成了擋箭牌。 “道長,這蟲看著有些嚇人,我害怕?!?/br> “……” 你再說一遍你害什么? 不只是司故淵,連平日里對醫塵雪說的話深信不疑的流蘇,此刻深黑的眼眸里都滿是疑惑,歪了頭去瞧醫塵雪的神情。 這回司故淵盯著醫塵雪看了很久,幾次張了張唇想要說些什么,卻終究只化成一句:“在我身后躲好,它碰不到你?!?/br> 這話多少有些許縱容的意味,醫塵雪笑彎了眼:“道長,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br> 司故淵:“……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