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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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塵雪揚眉沖他一笑:“報平安?!?/br> 他出來太久,閣里那些人若是一直瞧不見他,只怕要把青楓翻個底朝天。這紙人去傳個話,也好免那些人擔心他。 司故淵也沒有問別的,只“嗯”了一聲。但很奇怪,醫塵雪居然從這個普通的單字里聽出了一點放心的意味。 兩個剛見面的陌生人,放的哪門子心? 醫塵雪突然有些糾結自己“耳朵不好使”的真實性,但沒等他想明白,就又聽見那人的聲音,從稍遠的地方傳過來:“我出去一會兒,你待在這里別出去,有事可喚我?!?/br> 醫塵雪抬了眼,看見他已經走到了門前去,正側著身看他。 “我怎么喚你?” “桌上的靈符?!贬t塵雪跟著他的指引低頭看去,桌案上不知何時多了幾張符紙,畫得歪歪扭扭的,看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司故淵接著道,“你燒了它,我能聽見?!?/br> 等人走了,醫塵雪才捏起其中一張靈符翻來覆去地打量。 符紙這種東西,稍入門的傀師都會畫,作用千奇百怪,但歸根究底和驅除邪祟都沾點邊,像他手里這張只是為了喚人的卻很少見。 符文的走向不太規整,不像是傀師常畫的那種,更像是……自創? 醫塵雪雖然不算是傀師,不管驅除邪祟、□□減禍的事,但對于紙傀和靈符卻很了解,見過的多,畫過的也多。 因為這兩個旁支都不費靈力。 不過他學靈符也有個弊端,就是只能畫不能用。越是靈力強盛的傀師,催動靈符時產生的威力便越大。若是醫塵雪,最多只能讓那符飄起來。 然后沉默對手…… 因此醫塵雪畫的靈符,大多都是塞給流蘇和知鳶,或是閣里的其他人,他自己留著的反倒是些又古怪又沒什么用的,不費靈力,但能討個趣。 這么看來,那人給他的這靈符,和他自己留著玩的那些倒有些像。 醫塵雪重新執筆,給先前取出來的另一個紙人畫了五官,在畫印記時筆尖頓了下,似是沒想到什么好的圖樣,便照著那靈符上的紋路隨便描了幾筆。 紙人在桌案上跳著,沒過會兒便從另一邊的窗縫里溜了出去。 醫塵雪這時才注意到,前后放出去的兩個紙人鉆的窗縫雖然不是同一個,但留著的空間都很小。他掃了一眼別的窗欞,果然也是幾乎關嚴實了的,透不進來什么風。 一個人待著未免無聊,醫塵雪把屋里的陳設來來回回看了兩三遍,桌上的吃食已經冷了,沒人動過。他忽然想起來,先前的花糕一塊也沒有分出去,也不知那人餓了沒有。 火燭燒了大半,還沒見著人回來。 醫塵雪撐著腦袋,目光游移,最后視線落在了那幾張靈符上。 說是燒了能喚人,但他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倒也不是沒有機會問,只是他不好問名字,問了便難免要自報家門,醫塵雪這個名字在東蕪又太過特殊,不能說,若是胡編一個名字搪塞過去,未免顯得不大公平,干脆便沒問。 不過究竟是怎么個喚法呢? 醫塵雪盯著符紙,眸光亮了下。 這靈符可有好幾張呢…… 第6章 紙人 陳家在青楓算得上高門大戶,雖然遭了災禍,但那火燒得卻很有講究,愣是沒碰著陳二公子院子里的一點墻皮。 司故淵沿著彎彎繞繞的石子路尋過去,給自己施了個藏身的小術法,提著燈燭走過的小廝感到身側有冷風掃過,回頭看去時卻不見人,想到話本里鬼魂索命的說法,那小廝縮了下脖子,腳下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一路暢通無阻,司故淵轉了大半個陳府,抬頭時瞧見了“錦園”二字。 他記著先前那小廝提過這兩個字,應是那陳公子的住處。 院子里燈火通明,窗格子里都還亮著,他倚著院墻站了會兒,分出去的靈識沒探到什么特別的,抬了腳便要往別處去。 但這時門從里面打開了—— 走出來一個沒見過的生面孔,看起來年紀和那陳公子一般大,身量也差不多,穿著打扮不像是府上的小廝。他身后跟著一個人,起初被擋著,走了幾步露了臉,正是先前同他們說話的那位陳公子。 司故淵往兩人的額上都掃了一眼,眉梢挑了下,忽然想到了被他留在屋里的人,想必很樂意湊這個熱鬧。 出了院門,司故淵往下一處去,卻在林蔭道上突然停了下,手往虛空一抓,某個鬼鬼祟祟跟了他一路的紙人就被捏在了指間。 看著紙人額上似曾相識的鬼畫符印記,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被抓包的紙人多多少少繼承了主人的意志,掙扎了幾下,見掙脫不開,便干脆癱了手腳,頭也耷拉在司故淵手指上,一副“要殺要剮隨你便”的模樣。 按司故淵平時的性子,這紙人定然是連條完整的胳膊都剩不下,就地焚個干凈最是可能,但此刻他盯著那任他拿捏的紙人默了片刻,卻只是嘆了下氣,而后將那紙人放在了自己肩上。 紙人搖搖晃晃地站穩,似是對自己死里逃生的狀況還沒怎么弄明白,又忌憚著自己的生死被人攥在手里,好半天才敢扒著司故淵肩頭穩住身形。 見司故淵沒有要把它丟下去的意思,那紙人膽子還越發大了些,往司故淵脖頸處又靠了一點,時不時就往前探個頭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