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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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總覺得心眼有點多,看著好像不太靠譜。 但現在真接觸到,又發覺這人好像還挺不錯。起碼字里行間,都透著對年年的真心。 “小陸啊,聽說你跟年年還沒辦婚禮,得抓緊時間了?!?/br> 他那一長串還是有些用,群里護崽子的長輩們對他的態度,明顯就轉變了許多。 陸靳言繼續回道:“我在抓緊時間,婚禮很快就會辦的?!?/br> 等這次從國外回來,兩家人就可以好好坐在一起,商量商量流程了。 在群里又聊了一會兒,最后,陸靳言直接發了場紅包雨。 “我這邊有事,要帶年年離開一陣子,不能親自去拜訪大家,十分抱歉?!?/br> 他紅包發的多,群里的每一個人都領了不少。 盡管大家也不差錢兒,可領紅包的快樂還是很棒的。 所以,紅包雨下完,陸靳言成功又刷了波好感度。 他這邊在忙著,而另一邊,容遲則是去找了容年。 他感覺他的身體不太對勁,像極了…… 像極了曾經短暫來過的求偶期。 但他又不能完全確定,所以,這個時候,他只能去尋找正在求偶期的弟弟。 容年的房間門關著,容遲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是站在門口敲了敲。 窩在柔軟大床上的容年,睡的正香,聽到敲門聲,他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腦袋,繼續呼嚕呼嚕睡的香噴噴。 容遲敲了半天沒有敲開,正皺眉間,隔壁的房門嘎吱一聲,響了。 第87章 他清楚記得, 年年隔壁的房間,住的是居子逸跟墨墨。 居子逸跟墨墨現在都不在,那他的房間怎么還會有人? 抱著這樣的疑惑, 容遲偏過頭看去。 響了一聲的門,這會兒緊緊關著, 像剛才的開門聲并不存在似的。 容遲腳步挪了挪,站到那扇門前。他很肯定,剛才這門絕對響了。 “開門?!?/br> 他推了下,沒推開,于是直接冷了聲音:“我知道有人在里面,別逼我踹門?!?/br> 里頭還是沒有動靜,像是非要把裝死裝到底。 容遲這會兒正煩躁著, 見狀,沒再客氣,直接朝著門狠狠踹去。 不得不說, 二姨給容年準備的這處房子,門是真的結實。 容遲踹的腳尖發疼,都愣是沒把門暴力踹開。 他瞇起眼睛,沒再拆門, 而是直接讓人拿了備用鑰匙過來。 很快,鑰匙被拿過來,容遲將鑰匙插上,旋轉把手。 里頭有人在抵著門。 容遲挑起了火氣, 用足了力氣, 狠狠將門推開。 “活膩了?敢——” 容遲滿是戾氣的眼神落到里頭那人身上,忽然,凝滯住了。 就那么一瞬間, 容遲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看著眼前男人熟悉的臉,神色都是恍惚的。 “我,我眼花了?”他喃喃道。 無處可躲的談夏,幾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你沒眼花,是我?!?/br> 談夏往旁邊讓了讓,語氣淡的一如從前:“進來吧,有什么事別站在這里說?!?/br> 容遲恍惚的又跟了過去。 兩個人在客廳停住,談夏看著還在發懵的容遲,眼底劃過了抹無奈:“抱歉,如果可以,合并不想出現在你面前驚擾你?!?/br> “你……不是死了么?” 容遲問出這話的時候,嗓音都在發啞。 談夏似乎有些苦惱于該怎么解釋,他抬眸,那張看上去就薄情的臉上,難得出現了點波動。 “我沒死,當年只是不想出現在任何人面前,所以,就選了個方式?!?/br> 容遲眼神死死的盯著他,眼底都泛著翻涌的情緒。 “我以為,你被陸汀燁害死了?!?/br> 聽到那個名字,談夏笑了下:“陸汀燁的確不是個好人,可他也不至于害死我?!?/br> “容遲,我只是不想再摻和你們之間的事?!?/br> “你們兩個都說著喜歡我,可是,我并不覺得你們真喜歡我?!?/br> 容遲想起當年的自己,他閉了閉眼:“我是真的喜歡過你?!?/br> 談夏不置可否。 容遲對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他這個當事人,比誰都清楚。 那點所謂的喜歡,也不過是因為容遲沒看清自己的心意。 想到這兒,他忽然有些同情陸汀燁,陸汀燁處心積慮的,但碰上的人,卻總是犯軸。 “既然我們見面了,那說明有些事還是躲不過去?!?/br> 談夏坐了下來,伸出手從茶幾上拿了個杯子,注滿水后握在了手里。 “容遲,我欠你一聲抱歉?!?/br> 不管到底情意如何,容遲對他確實不錯,他握著手里這個還畫著hello kitty的水杯,心里很平靜。 死而復生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容遲原本覺得,自己的情緒應該會很激烈。 可是,此刻看著談夏,他腦海里竟然只有一個念頭—— 如果陸汀燁看到談夏了,會怎么樣? 當年喜歡談夏的,可還是有陸汀燁…… 他腦海里被陸汀燁這三個字給攪的只覺得像一團漿糊。 在離談夏不遠的沙發上,他挑了個位置坐下。 “為什么?” 他沒看談夏,目光只落在面前處地方,輕聲問道:“如果你那會兒,真遇到了什么麻煩,完全可以跟我說。不用以詐死的方式……” “詐死是我能想到的,最快脫身的辦法?!闭勏恼f道。 容遲沉默下來。 兩個人同坐在一塊,可他卻發現他們倆沒什么話可說。 為什么要詐死,談夏顯然并不打算跟他傾訴內情。 而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該問什么。 倒是談夏,他抿了口杯子里的涼白開,繼續說道:“對了,有些事我也該坦白了?!?/br> “當年你被人下了藥,是因為我。那些藥是壞人下給我的?!?/br> 容遲:“……” 容遲大腦有些空白。 談夏像沒看見他的表情,又說道:“還有,陸汀燁不是故意打你的?!?/br> “那天我怕你有危險,多留了會兒,你們倆……” 談夏皺了下眉,仿佛在尋找著合適的措辭來描述:“你打他打的挺狠,可他一直在讓著你?!?/br> “后來,總之場面很混亂,你意識有些不清楚,像都出現了幻覺,一直在罵他,說他打你??赡闵砩虾芏鄠?,都是我親眼看著,你自己不小心碰到的?!?/br> 容遲聽著耳邊響起的這些話,只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隔壁的容年,在被窩里也終于揉揉眼睛,睡意褪去了些。 “陸靳言?!?/br> 他下意識的叫道,每天早上只要睜開眼,他都會條件反射的去找陸靳言。 身旁的位置空蕩蕩的,意識到陸靳言不在,容年掙扎著坐了起來。 他剛才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這會兒小臉上還有些惶恐。 連叫了好幾聲“陸靳言”,都沒人應后,容年從床上隨手撿起來一件大襯衫,松松垮垮的套到身上,光著腳就要去找人。 把房門打開,容年想看看陸靳言回來沒時,視線里忽然看到了哥哥的背影。 “哥哥!” 容年叫道,可背對著他的容遲像沒聽到,還是消失在了走廊上,看上去,腳步都有些虛浮。 沒叫住哥哥,容年鼓著小臉,更不開心了。 隔壁聽到他聲音的談夏,靠著門,打量著他。 穿著大襯衫的容年,衣服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白嫩的肩膀都露了出來,鎖骨上滿是紅色的草莓印。 寬大的襯衫遮住他的大腿根,但兩條筆直又瑩白的雙腿,勾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