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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個?!背庹f。 齊汾苦笑了一聲,說:“反對的結果,就是軍部斷了實驗室的所有經費。那時候我們的研究正進行到最關鍵的階段,那么多夕顏病人命懸一線,我不能失去實驗室。所以,我屈服了,暗地里向軍方提供苯非多?!?/br> 楚封回道:“這事我也清楚?!?/br> 齊汾已經說出口,也就不再隱瞞,繼續說道:“我記得那天,第一次是洛佩將軍派的人來,說有緊急任務需要苯非多,根據他當時提供的人數,我給的是安全范圍內的劑量?!?/br> 洛周周聽到洛佩的名字,抓緊自己的被角,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就在他提走第一批苯非多后,還沒隔幾分鐘又有人來了,拿著軍部的提取條,領走了第二批?!饼R汾壓低嗓音說。 楚封問道:“那第二批的提取條,是誰簽的字?” 齊汾吸了口氣,說:“錢森?!?/br> “錢將軍?”楚封詫異地問:“已經逝世的那位錢將軍?” 齊汾說:“是的,就是他,那事沒過多久,他就出車禍去世了?!?/br> 楚封像是陷入了回憶,喃喃道:“我記得錢將軍正要召開記者發布會,說要公布一件大事,然后在去記者會的路上出了車禍……” “沒錯,你現在這個職位,就是接替的已經去世的錢將軍?!饼R汾的聲音低得要仔細聽才能聽清,“所以,我以前一直認為你有問題?!?/br> “是嗎?”楚封的聲音微微有點驚愕。 齊汾又說:“不過現在我不這樣認為了?!?/br> “為什么?” “因為你今天的舉動?!饼R汾嗤笑了聲,說:“一個連命都不放在眼里的瘋子,怎么會為了一個上將頭銜費盡心機?!?/br> 洛周周聽到楚封的聲音也帶上了笑意,他回道:“謝謝?!?/br>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有人從走廊經過,兩人都停下了談話。 “你的身體已經沒事了,體內的苯非多已經降至正常數值。但是我得提醒你,不要再碰那個東西。如果再注射一次,哪怕是一毫克,別說我了,就是上帝也救不了你?!钡饶_步聲遠去后,齊汾警告道。 “多謝提醒,我知道了?!背饣卮鸬?。 齊汾沒有再說什么,往門口走去,走到幾步,洛周周聽到他說:“等周周醒了后你告訴他,就說我讓他休息兩天再來上班?!?/br> 說完,便傳來關門的聲音,屋子里恢復了安靜。 洛周周還一動不動地躺著,琢磨自己該用什么樣的方式‘醒’來。 “周周,別睡了,該醒了?!背馔蝗婚_口。 洛周周就勢翻過身,看著楚封道:“我醒了?!?/br> 楚封也看著他,目光柔柔地問:“睡好了嗎?” “睡好了?!?/br> 兩人不再說話,各自側身躺在相鄰的病床上,互相注視著。 楚封突然將自己被子掀開了一點,說:“過來?!?/br> 洛周周飛快地起身,就光著腳在地上跨了兩步,爬到楚封的病床上,鉆進了他的被窩。 溫暖的體溫帶著好聞的氣息,瞬間籠罩了洛周周。 他摟住楚封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他胸口。 “今天嚇壞了吧?”楚封輕輕撫摸著他的背。 洛周周沒有回答,只使勁點了點頭,將楚封的腰摟得更緊。 “我也嚇壞了?!背庹f完,就抬起他的下巴去看頸子,那上面還有幾道淺淺的痕跡。 “疼嗎?”他問道。 “不疼了,沒感覺?!?/br> 洛周周將耳朵貼在他右胸,聽著心跳聲,說:“你不能再那樣了?!?/br> “好的?!背馑查g就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血管里也流著我的血,你的身體有一部分是我的。以后你要對它做什么,得經過我的批準?!甭逯苤艿穆曇魪乃乜趥鞒?,悶悶的。 “嗯,周周就是我身體的主人?!背廨p輕地說。 “我給你倆帶了好吃的,又補又香……”陳思翰邊說邊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兩個食盒。 看到病床上緊緊相擁的兩人后,他尷尬地說道:“這……我等會再來吧?!闭f完就要往外走。 “等下,思翰?!背夂白×怂?。 陳思翰目不斜視地將兩個食盒放到床頭柜上,說:“干什么?還需要觀眾嗎?” 洛周周有點臉紅地從楚封懷里爬了起來,又光腳跳回了自己的病床,鉆到被窩里,拿被單蒙住了頭。 楚封也坐起身,半靠在床頭,問道:“丁安呢?把他怎么安排的?” “我把他安排在了一個隱秘的去處,還派了兩名信得過的手下保護著?!标愃己舱f。 楚封點點頭,說:“是的,不能讓他出事?!?/br> “放心吧,這地方我守口如瓶,連你都不會告訴?!?/br> 楚封笑了起來。 陳思翰又說:“這事瞞不住某人,連你底下的人都知道了,正在天羅地網的搜尋天狼。天狼藏得很好,只抓住了他幾個手下,不過他們什么也不知道,沒問出什么來?!?/br> 楚封淡淡地說:“沒想過瞞住誰,也許這事就是出自某人的手筆呢?” “對了,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丁安到底知道了什么,還被人這樣追殺滅口?”陳思翰問道。 楚封聽他提起這個,說道:“丁安曾經抬過棺木,他說有一具是空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