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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說完話,把那張可以置她于死地的紙當著鈴兒的面撕了,塞回荷包捏在手上。 轉頭看向桌上放著的那個酒杯,里面是半杯馬奶酒, 旁邊放著的是拆開了的發簪。 鈴兒驚恐的看著淑妃, 再看擺在桌上的東西, 她怎么可以用那摻了春.藥的酒? 她現在渾身是傷, 那藥若是發作,血液會快速循環,她會在雙重折磨中失血過多而亡的。 “你不如直接殺了我,給我個痛快?!?/br> 痛快?溫暖冷笑。 “昨晚如果不是本宮警惕,本宮只怕就會給人演了一出活春.宮,然后,等待本宮的結局就是暴斃而亡了?!?/br> 她既然這般害她,她又何必對她仁慈? 鈴兒想活命,失聲說道: “可我并未告訴別人你的秘密?!?/br> 她一直咬著這個秘密,是她希望淑妃看在她沒說出她的秘密的份上,饒過她,把她送走就好,她不想死。 “你也可以說出去,只要你有那個能耐?!?/br> 溫暖站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掐著鈴兒的脖子,直接把那半杯酒灌了進去。 溫暖用帕子擦了擦手,嫌棄的丟開。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驚恐的眼神,本來面色慘白的臉,喝了酒不過一會兒就開始紅.潤起來。 她掙扎著想要起來,但渾身上下都很疼。 本來凝固了的傷口慢慢的又開始流血了,使得屋子了血腥味兒極重。 溫暖看她意識不清的時候,這才往外走。 走到外面看著錦秋吩咐說道: “等她斷了氣去梁九功那里說一聲,送出去葬了吧?!?/br> 給她最后一個體面,算是作為老鄉最后的仁慈。 免得到時候侍衛們直接把人丟去亂葬崗曝尸荒野的好。 吩咐完之后,溫暖看向王答應的帳篷,抬步走了進去,冬云趕緊扶著娘娘。 王答應愣愣的坐在那里,眼神呆滯,像是沒看到有人進來一般。 宣嬪看溫暖進來了,指著王答應說道: “她怕是真的神志不清了,就這么坐著,半天也不動一下?!?/br> 溫暖仔細觀察了一下王答應,笑著對宣嬪說道: “是不是真的神志不清其實并不重要了,反正她給皇上下.藥是死罪,她這樣還好,去的時候不會太恐懼太痛苦?!?/br> 王答應本來還一動不動,聽到溫暖這話眼珠子微微動了一下,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服。 宣嬪瞪大眼,指著王答應,再看溫暖。 溫暖自然也看見了,漫不經心的開口: “王家倒是教出了兩個好女兒,回去之后皇上定會好好的算賬?!?/br> “就是不知道王家能不能承受的起帝王的怒火?” 兩人沒在王答應這里多留,溫暖出來有一會兒了,身子疲乏的厲害。 回去的時候就碰到了背著手往溫暖帳篷走來的皇上。 宣嬪給皇上做了個告退,擔心的看了看溫暖,溫暖沖她笑了笑這才離開。 “這面色如此難看,怎的還出門?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子?” 康熙皺眉看著溫暖,伸手很自然的摟著溫暖的肩膀,把她往帳篷里帶。 溫暖本來掙扎的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但因為往里走的腳步讓她一個踉蹌,直接跌在了皇上的懷里。 康熙見狀順勢攔腰抱起溫暖,不給她掙扎的機會。 溫暖只覺得天旋地轉,下意識的摟著那人的脖子。 然后沒一會兒她被放在床.上,靠在床頭,然后被子直接蓋在了她的脖子那里。 “夜里還發熱,這么急著出去做什么?” 溫暖看著皇上,淡淡的說道: “聽說那宮女只有一口氣了,怕她死了不能出氣?!?/br> 康熙掖被子的手一頓。 “吩咐一聲奴才就是,何須你親自過去?” “就不明白,為何一個小小宮女竟然要至臣妾于死地,但是去了之后看著她狼狽的模樣,突然又不想知道了?!?/br> “今兒臣妾手里只怕沾了血了,皇上會覺得臣妾狠毒嗎?” 溫暖說到這里,看著皇上。 “不會,你才是受害者?!?/br> 康熙笑著搖頭,那奴婢心思歹毒,死有余辜,溫暖才是這件事情里的受害人。 “她求臣妾放過她,臣妾心眼小沒同意?!?/br> “臣妾想到昨日的事情后怕不已,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若能活著就算她命大?!?/br> 她不怕告訴皇上她用了什么法子對那宮女。 她本不是多善良的人,那人都這么對她了,若是放過她,溫暖自己都會覺得自己像朵白蓮花,活該了。 “本就是留著給你出氣的,你看著處置就行?!?/br> 康熙毫不在意的說道,溫暖這么做并沒有什么。 女人名節事大,若是那人成功了,不僅溫暖,就連七阿哥和十二阿哥都抬不起頭了。 康熙本意是溫暖出了氣便凌遲泄憤的。 但溫暖既然已經用同樣的辦法回敬了,那便罷了。 康熙伸手摸了摸溫暖的額頭,探了探她的溫度。 覺得她額頭有些發涼,拉過她的手,手也是冰涼的。 “拿個暖手爐給你們主子?!?/br> 康熙回頭吩咐后一步進來的冬云。 冬云聽了匆匆遞了個手爐到娘娘手里,又去端了杯熱水給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