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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很好,放心吧?!鳖櫛敝屗蚕滦?。 一家四口慢慢的從街上走著,和來的時候激動的心情不一樣,現在四個人都十分平和,大寶和二寶已經覺得美滋滋了,一邊走一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從背影看,是和美又幸福的一家人,似乎容不下別人插一腳。 “老爺,今天就去我爹娘家里休息一晚吧,正好讓我爹給大少爺看看功課?!毙煨〉戳藥籽圩哌^去的一家人,又專心討好起穿金戴銀的肥碩男子。 男人身邊還帶著一個十五六的少年,長相似乎是隨了娘,比旁邊的肥碩男子精致了不知多少倍,聞言不屑的撇了撇嘴,卻沒有出言反駁。 因為他爹可不糊涂,不會讓這個異想天開的女子鉆了空子,果然肥碩的男子不悅的訓斥道,“咱們柳府有別院不住,去你家的破落地兒干甚?沒得委屈了我兒!” “珍珠,帶徐姨娘回別院去,沒有夫人的準許,不許她再跑出來丟人現眼!”肥碩的男人說完,看都不看女子一眼,領著兒子便走了。 徐小蝶還要求,卻被珍珠一把拽住,皮笑rou不笑的說,“徐姨娘,你還是乖乖的回別院去吧,不然夫人怪罪下來,可不會憐香惜玉?!?/br> 一直跟著徐小蝶的翠衣丫鬟趕忙去勸,“珍珠jiejie,主子也是一番好心,你別著急,奴這就帶主子回別院?!?/br> “啪!” 珍珠一巴掌扇到翠衣丫鬟的臉上,“翠珠,我看你是腦子糊涂了,皮rou也癢癢了?咱們柳家的主子有幾個都記不清了嗎?” 翠珠立馬跪下,“珍珠jiejie,我一時口誤,我錯了!我該打!”說著自己扇起了自己耳光。 徐小蝶要攔,卻被珍珠拽住,“徐姨娘,翠珠犯了錯該罰,你說對不對?” 想起柳夫人是如何整治不聽話的小妾,徐小蝶忍不住顫抖了幾下,這個珍珠就是柳夫人身邊的一把刀,被她折磨過的小妾、通房沒有一個落了好的。 縱使百般不甘,徐小蝶也只能咬著牙說,“珍珠說的對?!?/br> 珍珠看她終于服了軟,眼神里透露出些許不屑,轉頭對還在自掌耳光的翠珠說,“行了,別讓我再發現同樣的錯誤?!?/br> 轉身在前引路,“走吧,徐姨娘,老爺說了,讓奴送姨娘回別院,可別耽誤了時辰?!?/br> 徐小蝶氣的半死,依然乖乖的跟著珍珠回了柳家別院。心里不禁回想,要是她當初沒有毀了婚約,嫁給顧北知,是不是就不會受這種氣了? 不,她才不要嫁給顧北知那個窮鬼! 聽說顧北知守孝這幾年不但沒有長進,還整日酗酒,除了一個秀才的身份,家里五兩銀子都沒有,哪里比得上她現在,買的起上好的珠寶首飾,穿得起綿綢彩衣! 這么一想,徐小蝶心里那口怨氣小了一些,只剩下不甘心,要是她能取代柳夫人,成為柳府說一不二的女主人該多好? 就是用銀錠子壘一張床來睡都使得,哪像現在,一個月只有二兩的月錢,買個簪子還得求老爺賞。 顧北知不知道自己在一個女人心里做了比下有余的下,領著孩子們和關舟乘著王五叔的車回了家,路上兩個孩子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鎮上的事,稚嫩的聲音像是樹上的黃鶯一樣好聽。 約定好等兩個孩子學會新的古詩,全家人一起來鎮上趕集之后,二寶抱著爹爹的抱住打起了哈欠,眼皮也忍不住往一塊合。 “二寶,困了嗎?”顧北知將二寶抱牢,排排他的后背,“困了就睡吧,一會兒就到家了?!?/br> 二寶特別乖的應了一聲,窩在爹爹的懷里特別安心,上下眼皮合在一起,睫毛顫動了幾下,徹底睡著了。 顧北知維持著一個姿勢抱著孩子,另一邊大寶也在關舟懷里睡著了,關舟仔細的調整了一下姿勢。 讓大寶的腦門朝著他的脖子,一手牢牢的抱住孩子的腿,另一手從后背斜向上整個扣住孩子的后背和脖子。 這樣就不用擔心孩子睡的時候亂動和睡著了被風吹的著涼了。 在關舟的指點下,顧北知也慢慢調整好了姿勢,小孩子睡著了之后吹風很容易著涼、發熱,最好是能擋著點風。 沒辦法的話,就像現在這樣,腦門護著點,也好一些。 顧北知看著關舟瘦瘦小小一個人,抱著四十來斤的大寶好不吃力的樣子,心里挺佩服的。 他自認為體力比關舟好得多,抱著輕一些的二寶抱一會兒還覺得手臂酸脹,關舟卻似乎完全沒感覺一樣。 換句話說,是他習慣了,習慣了帶孩子的辛苦,習慣了干活,習慣了現在的一切。 “小舟,我會努力賺錢,讓你和孩子都過上好日子的?!鳖櫛敝约阂膊恢罏槭裁?,突然想說這么一句話,甚至來不及過腦這句話的含義是什么。 關舟楞了一下,然后笑了,“我信你,我和孩子都等著?!?/br> 看到關舟的笑容是那么輕松,顧北知干脆也不去想為什么要說這么一句話,而是問他,“要是家里有錢了,小舟想做什么呢?” “買地!”關舟眼睛都亮了。 “北知,咱們再攢幾個月,就可以買兩畝中等田了!”關舟都算好了,顧北知上個月給了他一兩銀子,他存下五百文,這個月又給了他一兩。 以后每個月都可以存下一兩,存上十個月,就夠買兩畝中等田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