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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的魂體會變成六歲小孩的模樣,因為六歲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而父母千寵萬寵的弟弟meimei們,也正是那個最可愛的年紀。 大長老眼中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又使勁兒瞪了在場的司家小輩一眼:“看看你們這什么破悟性吧!口口聲聲說什么無法儲存靈力是廢物,我看你們還不如廢物!” 這話說著,他到似是忘了自己以前也瞧不起謝骨了。 不過謝骨倒沒多吭聲,一來他不在意別人瞧不瞧得起,二來這陶鳶的種種反應讓他覺得很新奇。 經歷了這么多世界,謝骨也見過各式各樣的人,多半都充斥著人性本能的自私和怨氣,道德和善良不能讓他信服,感情真摯但往往不純粹持久,唯有利益才是永恒。 像陶鳶這樣受過委屈的人多了,多半都是用最大的惡意報復了世界,強大的能活,如師皓星,弱小的被自然法則淘汰,如方昊亭,但他們的憤怒和恨意永不平息。 謝骨并不覺得這種強烈的執念有什么不妥,他喜歡錢不也是一種執念?只要運用得宜不被反噬,執念只會讓自己更強。 可親身接觸到陶鳶這樣子決絕報復后又無比輕描淡寫離開的家伙,謝骨感到自己的世界觀都被刷新了些許。 系統感受到宿主心境的震動和變化,有些緊張:“宿主怎么了?” 是不是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善良?是不是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寬容?是不是終于懂得了什么叫感情? 謝骨嘆了一聲:“果然還是賺錢最好?!?/br> 有些人要離去,關他什么事?除非讓他接收遺產。 而司文斌雖然被大長老罵得狗血淋頭,但他還不服氣,倔強道:“我們都不知道,謝骨憑什么知道?他以前都不學這些?說不定就是偷了題!” “哦對了,”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抓住了一點指責,“他還暗算了逸明!要不是撿了逸明的漏,以謝骨的體質怎么可能接近那惡靈!” 大長老被司文斌這般模樣氣了個仰倒,這整場考核的過程他們這些家族高層都是看在眼里的,司文斌這番話說得好似他們都瞎了眼一般,若是正常提出,謝骨用的招確實損了些,但司文斌這一副“都是你們有毛病”的樣子,就讓大長老非常不滿了。 他怒目瞪過去,硬邦邦道:“整個考核過程我們都全程看了的,謝骨這么做沒有傷害同族,而且這是選拔繼任家主,考核的不只是修為,而是總體的實力。誰能帶司家走向更好的未來,誰就是司家未來的家主?!?/br> 就差沒直說司逸明就是技不如人了。 別說是司文斌噎住了,就連司逸明的臉龐都脹成了豬肝色。 大長老當即冷哼一聲:“還有別的問題嗎?” 謝骨卻悠悠抬起了手。 這么個打擊司逸明的機會他可不會放過——雖然剛剛陶鳶的經歷給謝骨帶來了很新奇的體驗,但并不妨礙他覺得司逸明就是個無比俗氣的主角。 論道貌岸然比不過許煜城,論心狠手辣比不過梁羽,論隱忍謀劃比不過感恩,論玩弄人心比不過萬俟琳瑯,論凄慘可憐比不過師皓星,論道心堅定比不過陽秋,這個司逸明,簡直就是平平無奇原主角??! 所以對待俗人,用不著什么新手段,老一套上去就齊活。 大長老朝著他看了過去,謝骨一手捂住心口,狀似病美男:“剛剛文斌大哥的話實在傷了我的心,可是我那么做,正是因為對逸明尊重??!” 司逸明的臉快從生豬肝變成熟豬肝了。 他咬牙笑道:“怎么說?” 謝骨不疾不徐,直接把自己一直背在身上那個松松垮垮的登山包打開,倒過來,輕輕一抖。 嘩啦啦啦。 片刻謝骨腳下就堆滿了符咒。 扎成捆的那種。 眼神不好的人看了,估計還以為這是清明上山祭祖給準備的紙錢。 但在場的除了謝骨都是常年用靈氣淬體的人,眼神都好得出奇,自然能看清謝骨倒出來的這一堆符咒都是些什么。 這一捆是火焱符,那一捆是靜心符,還有清心符、輕身符、重力符、寒冰符、幻夢符、聚靈符、回春符、全家福、敬業?!皇?,看錯了。 總之這些符咒,全都是用捆在計算的。 謝骨若無其事扔掉包,又從自己褲兜里往外掏:“剛剛那些都比較便宜,我就直接捆起來裝包里了,這些比較珍貴,數量也不多?!?/br> 他一邊掏一邊念念有詞:“啊這個,九天雷霆符一打,萬木回春符一打,九星厚土符一打……” 等把褲兜里裝的符咒掏完以后,謝骨歉意又誠摯地看向司逸明:“倒不是我隱藏實力,主要是我怕這么多符轟下來,逸明你人就沒了啊?!?/br> 大長老和司嵐等人的嘴角都在狂抽——別說是司逸明了,謝骨要是敢把那十二張九天雷霆符一起轟下來,這山頭怕是都沒了。 司逸明終于沒忍住,一口鮮血噴在了印記激發后產生的防護罩上。 謝骨連忙走過去,一張萬木回春符就往人背上一貼:“逸明你別這樣,氣壞了對身體不好?!?/br> 感受到身體狀態的回轉,司逸明臉色也復雜起來。 他仰頭看向謝骨:“你……” 謝骨笑瞇瞇道:“五十萬一張,誠謝惠顧?!?/br> “……”司逸明開始恨謝骨賣的不是假冒偽劣,因為他現在想吐血都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