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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才又重聚,這兩人就又恢復如此狀態。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古人所言非虛。 陳羈緩步走來,在林知酒旁邊坐下,沒看她,徑直取了個空杯倒酒。 林知酒余光里瞄著他,伸手也去拿酒杯。 “喝你的飲料?!?/br> 陳羈不咸不淡地說了句。 林知酒伸出去的手一頓,忍不住拿眼尾掃他:“我要喝酒?!?/br> 林知酒眼看著陳羈表露出來個十足嘲諷的笑,只聽他說:“自己幾斤幾兩沒點數?” “……” 一句話林知酒氣焰就被挑上來了。 “你說誰呢?”林知酒噼里啪啦地仿佛從嘴里倒豆子:“誰心里沒數了?我的酒量怎么了?我酒量比你好多了,你姑奶奶我活了二十幾年都沒醉過。你污蔑我,侵犯我名譽權,你完了四個馬,我要起訴你?!?/br> 陳羈面無表情:“別那么叫我?!?/br> 林知酒蹬鼻子上臉:“我就叫,四個馬四個馬四個馬?!?/br> 陳羈沒說話,低頭抿了口酒。 林知酒又說:“或者你更喜歡別的稱呼?” “陳狗子?!?/br> “陳狗蛋?!?/br> “狗蛋蛋?” 陳羈道:“閉嘴?!?/br> 林知酒:“那,小羈?” “……” “難不成,羈兒?” “羈羈?” 陳羈:“……” 林知酒皺著眉:“都不喜歡呀?你怎么還是這么難伺候?!?/br> 陳羈冷著臉,伸手扣住她頭頂。 “再亂叫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br> 林知酒眨眨眼,又動了動腦袋,沒掙開。 “別動我頭?!彼卦V:“我高二后個子再沒長過都是因為你那時候老動我的頭!” 陳羈心情好像好了點,他問:“怪我?” 林知酒抬手,扒拉著他手腕,試圖移開那只魔爪。 只是無奈力量不足,一寸都沒挪動。 她說:“小時候我爺爺找人給我算過,不出意外我能長到一米七二的?!?/br> 陳羈說:“我就是那個意外?” 林知酒認真點頭:“你知道就好?!?/br> 她又補充:“所以我現在這個身高你得負全責的知道嗎?” 林知酒最終還是放棄拿酒,很“聽話”且有自知之明地選了那幾杯酒精飲料。 “后來我還特意去找那個老師父打聽過,掐指算了算告訴我,你能長到一八七,也都是因為當時把我的身高吸走了,這么算,你是不是還得謝謝我?” 陳羈收回手,“我謝謝你?” “嗯吶,要不然你怎么能長到現在這么高?” “行,你先告訴我是哪座仙山上的老師父?!?/br> 林知酒停頓一秒:“你問這個干嘛,有功力的老師父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你找不到的?!?/br> 陳羈:“哦,這老師父是不是還姓林,名字里帶酒?!?/br> “你怎么知……不是,你怎么瞎猜呢!” 陳羈冷笑一聲,嗤道:“小矮子?!?/br> 林知酒一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登時炸毛。 她抬手就想掐陳羈小臂,卻被人在半空中捏住手腕。 “你才小矮子!你全家都小矮子!” 陳羈剛要說話,另外一邊全程旁聽的三人開口了。 孟覺說:“你兩行行好成不成?剛回來能不能先裝一個晚上的和平友好?” 常晝已經癱在了沙發里,邊喝酒邊說:“和平是不可能和平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br> 林知酒先發制人:“是陳羈這狗先對我人身攻擊的!” 捏著那截手腕的指頭稍稍用力,林知酒立刻痛呼:“疼疼疼!你們看,是他先動的手?!?/br> 路迢迢嘆了口氣。 孟覺低頭繼續喝酒。 常晝則望著頭頂閃爍的斑斕燈光,裝聾作啞。 對這種場景三人早見之不怪了。 全然一副你倆自己解決別吵著我們耳朵的狀態。 陳羈側眸,看向林知酒。 林知酒低頭去掰他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又被陳羈一根一根地捏住。 “你故意的?”林知酒仰頭問。 陳羈聲音倒是輕飄飄的:“嗯?!?/br> 林知酒盯著他的臉,眨了下眼,下一秒,毫不猶豫地低頭咬在陳羈捏著她的手上。 嘴上的力道完全沒有克制,陳羈立刻條件反射地松開對她的桎梏。 然而林知酒的嘴卻一寸都沒讓,非但沒讓,還把咬著的位置從手背改為更好下嘴的那根食指。 “嘶?!标惲b將手往回抽,連帶著林知酒的腦袋都跟著移動。 “松口?!彼f。 林知酒只用含糊發出的音節告訴他:不。 陳羈道:“你是狗嗎?數到三,給我松口?!?/br> “1,2……” 邊數著數,陳羈另一只手直接捏住了林知酒后頸皮。 3的音節還沒有發出,林知酒便放過了他。 一手捂住自己后脖頸,眼含隱憂地盯著陳羈。 手背和食指間的兩枚牙印,一道比一道清晰。 陳羈掃了一遍,收回手,抬頭時說:“你出國是去做物種變異手術的?” “你又暗搓搓罵我是狗了?” 陳羈波瀾不驚地說:“你明明白白罵我的少?” 林知酒:“那怎么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