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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叔樂道:“知酒長大了很多,您可千萬別又在她面前提小時候這種事兒,可不得又鬧起來?!?/br> 林老爺子也笑呵呵的:“這愛鬧騰的性子也是我慣出來的?!?/br> 沒一會兒,林知酒果然拿著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過來。 她一把甩到桌上,哼聲道:“叫你們都不信我?!?/br> 林老爺子又扶了扶眼睛,盯著那兩張證認真琢磨起來。 林知酒補充道:“如假包換的?!?/br> 林老爺子抬頭:“畢業論文是你自己寫的吧?” 林知酒:“……” “咳咳?!绷掷蠣斪咏忉尩溃骸澳阈W三年級寫作文都讓陳家那小子給你代寫過,爺爺這不就是正當懷疑了一下?!?/br> 林知酒強調道:“明明就那么一次!” 這話要說起來還真是難以啟齒。 當時語文老師給班上每個人都發了一個小盆栽,讓帶回家養好,一個月后寫一篇小作文。 林知酒那盆,一周沒到就被她澆水澆死了。 至于最后的那篇作文,還是她在陳羈面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才求到的。 “真的是我自己一個字一個字寫的,要拿到多好的成績不容易,可要畢業還是挺簡單的嘛。再說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爺爺你怎么還記得?”林知酒別別扭扭并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作文是陳羈非要給我寫呢?!?/br> 林老爺子看著她那樣子笑得瞇起了眼,無奈地搖搖頭。 “行了,爺爺當然相信你,剛才就跟你開個玩笑?!绷掷蠣斪诱f:“過幾天要不給你在公司找個活兒,不累的那種,先干幾天試試?” 一說起這個,林知酒就一臉愁容:“啊,我能不能不去公司啊,我試試就能逝世?!?/br> 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下,林老爺子說:“瞎說的什么玩意兒!” 林知酒湊過去笑著跟他撒嬌:“爺爺,我真的不喜歡公司那些事,你就別讓我干了,我也干不好的?!?/br> 林老爺子氣道:“我但凡能找到第二個繼承人,也不會逼你?!?/br> 林知酒想出了個主意:“那我給你找個會干這些事的孫女婿,是不是就能解決?” “那你找到了嗎?” 林知酒:“沒有?!?/br> 林老爺子又問:“在法國就沒談個男朋友?” 林知酒搖搖頭:“沒有啊?!?/br> 林老爺子想到什么,又問:“當時陳家那小子前腳出國,你后腳就跟著走,你們……” 林知酒打斷:“什么前腳后腳的,你們怎么都這么說?我們出國之間根本沒有關聯的,誰知道陳羈抽什么風,招呼都不打就突然走了,還比我走得早?!?/br> 林老爺子盯著她看了半晌,忽而嘆了口氣,說:“那不說這個了,你要不想去公司爺爺也不逼你?!?/br> 林知酒沒心沒肺道:“我不喜歡公司那些事,以后再說吧,現在我先去行李箱把帶回來的禮物拿出來?!?/br> 等林知酒的身影從樓梯口消失,林老才漫長地嘆了口氣:“老趙啊,你說我這么慣著她到底對不對?” 一旁的的老趙沒有答話,只過來又給他添了杯茶。 林老笑了笑:“就這模樣,以后也不知道禍害了誰?!?/br> 林知酒在家陪爺爺吃了飯,晚上就被路迢迢一個電話call出來,要去酒吧給她做“接待會”。 還叫了孟覺和常晝。 既然要去酒吧,林知酒便特意換了身衣服。 三月底的早春夜里,還是冷颼颼的。林知酒找了條裙子,又在外面加了件風衣,準備進了酒吧有空調就脫掉。 酒吧是路迢迢開的那家,樓上有間當時開業就只為他們五個人準備的地兒。林知酒和陳羈在國外的這三年,路迢迢和孟覺常晝倒是經常在此聚一聚。 駕照還沒換成國內的,她是坐路迢迢的車走的。 算起來這也不是她第一次來路迢迢的酒吧,畢竟出國這三年也不是一次都不回來,只要回國他們都會在這兒聚。 只是林知酒自己也奇怪,這三年間每一次回國,都能因緣巧合地和陳羈岔開。 抵達酒吧門口時,兩人剛好看見孟覺的車。 孟覺是他們中年齡最大的那一個,二十六,比最小的林知酒整整大了兩歲。 小時候五個人一起搗蛋犯了錯,也都是孟覺這個大哥給頂著,背了不少罪名。 大學一畢業就進了自家公司,比起另外四個,是最沒叛逆期的。 林知酒遠遠地就朝孟覺打了聲招呼:“哥!” 孟覺回頭,望見路迢迢車上的人,唇角揚起來:“這不是我們小酒嗎?!?/br> 林知酒從車上下來,小跑著過去和孟覺擁抱了下。 “這回不再走了吧?”孟覺問。 “不走了?!绷种拼穑骸拔叶籍厴I了,” 孟覺從車后座拿出來兩瓶酒:“那就好,看來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帶了酒,上樓喝?” 路迢迢聽見這話,像是聞見了魚腥的貓,一個箭步過來從孟覺手上接過那兩瓶酒,低頭看了看:“哦豁,今天怎么這么舍得?” 孟覺說:“誰讓我們小酒回來了呢?!?/br> 路迢迢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上次想喝你死活都不給,明白了,終究是我錯付了?!?/br> “誰死活不給了?別瞎污蔑?!泵嫌X道:“那天你還不是從我酒窖里順了兩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