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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沒吭聲,又聽寧子善問:“你以前經常做飯嗎?” “小時候……”拉斐爾剛說了三個字就突然頓住,他遲疑著,臉上再次露出那種迷茫的神情。 寧子善沒聽見后話,抬頭催促道:“小時候怎么了?” “沒什么?!崩碃栒f:“我應該是經常自己做飯的吧?!?/br> 這個答案聽著有點古怪,但寧子善并沒有太在意。 片刻后寧子善放下連面湯都喝光了的碗,一臉饜|足地舔舔嘴角,又揉了揉肚子:“吃飽了,這真是我在這個世界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了!” 拉斐爾也吃完了面,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一碗掛面而已就滿足了,那哪天我要是做桌別的,你豈不是要以身相許?” 寧子善也順著他的話開玩笑:“食色性也,要是天天能吃到好吃的飯菜,以身相許一下也不是不行?!?/br> 有那么短短一瞬,拉斐爾臉上閃過一絲期冀。 寧子善卻沒注意到,他把碗筷收進廚房:“看樣子今天蒙博龍他們不會回來了,我們先上樓去調查吧?!?/br> 拉斐爾道了聲好,于是兩人上樓,直奔柴滄的房間。 門是鎖著的,但旅店的這種鎖比小鎮其他房屋的鎖還好撬,拉斐爾拿出兩根不知什么時候準備的鐵絲,插|進鎖孔里鼓搗了幾下,門就開了。 寧子善握住門把手,輕輕一轉,推開了柴滄的房門。 ※※※※※※※※※※※※※※※※※※※※ 修改了些語句不通的地方 每天都在自我否定邊緣反復橫跳_(:з」∠)_ 第20章 第二天 寧子善推開門,首先嗅到了股淡淡的血腥味。房間里很暗,除了拉著窗簾,還在窗戶上蒙了層床單,桌椅柜子在昏暗的房間里只有個漆黑的輪廓,蟄伏的怪物似的,看不清具體。 拉斐爾大步走向窗邊,三兩下把窗簾和床單扯開,陽光爭先恐后地灑了進來,寧子善瞇了瞇眼,適應光線后終于看清了房間的細節,然后他震驚地后退了一步。 柴滄的房間儼然曾經舉行過什么儀式,所有大件家具都被移到了角落,墻角和桌角立著三三兩兩的白蠟燭,融化的燭淚在底部淤積成厚厚一坨。 一個巨大的六芒星法陣呈現在淺色的地板上,暗紅色,是用血畫的,六芒星的每個角也都插了根白蠟燭,蠟燭的底部鋪了層白色粉末,有些粗糙,看不出來是什么,正中心則放著一根骨頭,慘白的,脛骨的形狀。 “這根骨頭……”寧子善重新向前走了幾步:“好像那個骨頭鐘樓上的骨頭?!?/br> 拉斐爾點點頭,直接跨進六芒星里伸手去抓那骨頭。 “哎你……” 寧子善想要阻止,晚了一步,拉斐爾已經抓起了骨頭,然后歪頭看向他,不解道:“怎么了?” “沒事?!睂幾由剖栈貭柨凳?,重重嘆了口氣:“你也不怕有什么危險?!?/br> 拉斐爾晃晃手中的骨頭:“一根骨頭而已,能有什么危險?” 寧子善擰眉。 拉斐爾沉默了兩秒:“好吧我知道了,我以后會注意的?!?/br> 寧子善這才走到他身邊去探著腦袋看那根骨頭。 “唉!這上面有字!”寧子善指著底部說,那里有一串字母,被拉斐爾的手遮了一半。 拉斐爾移開手,把骨頭翻過來,寧子善念道:“L、U、C……Lucifer?”寧子善驚詫:“路西法?” “路西法……就是傳說中背叛天堂的那個墮天使?”拉斐爾問。 “是啊?!睂幾由蒲a充道:“在七宗罪里路西法也是代表傲慢的惡魔……這么說來那些NPC每晚變成的惡魔還真有些像變異的大蝙蝠?!?/br> “所以,柴滄很有可能是在被我拒絕后無意間在鐘樓發現了這根骨頭?!崩碃栒f著踢了踢腳下的法陣:“這個應該就是能喚醒路西法的召喚陣,他也許是和惡魔做了某種交易,才得到了控制惡魔的權利,從他對我們圍追堵截的樣子看來,這個交易很大可能是要讓我們全都死在這里,不過也不排除他只是想報私仇?!?/br> 寧子善咋舌:“你們游戲還能這樣玩?這樣對他有什么好處?” “在這種詭譎的世界,發生些什么都不奇怪?!崩碃柕溃骸盎蛟S惡魔承諾他我們都死了之后就會給他指示出口,既然為了活下去殺人都愿意做,那委身惡魔也沒什么好稀奇的?!?/br> “是不稀奇,就是覺得他有點傻,惡魔的話也信?!闭f到底都是殘害同類,寧子善實在對柴滄的行為感到憤懣:“那他和娜塔莎會是一伙的嗎?” 拉斐爾說:“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是敵人?!?/br> “也不知道柴滄現在藏在哪?!睂幾由凄絿伒溃骸鞍滋焖磉厸]惡魔,應該更好對付?!?/br> “這個鎮子雖然不大,但藏個人還是容易的?!崩碃栯S口道:“也許他正躲在某個地方監視我們也不一定?!?/br> 一想到有雙不懷好意的眼一直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寧子善就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走吧?!崩碃柊压穷^扔了,拍拍手道:“這里也沒什么線索了,去其他房間?!?/br> “骨頭不帶走嗎?”寧子善問:“也許有什么用呢?” 拉斐爾反問:“以柴滄的心思,如果有用的話會把它丟在這里嗎?” 寧子善想想也是,便跟著拉斐爾離開了這間讓人不快的房間,之后拉斐爾如法炮制,撬開了娜塔莎、倪竹,還有雷俊名的房間,卻再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