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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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999是新加坡報警電話哈。 關于趴在沙發底下不敢報警這個點,防止大家迷惑我先說一哈吧:因為涉及這種劇情我一般都會自己演練一下,所以關了燈趴我家床底下試驗了很多次,確實哪怕是在低光情況下,手機沒有那么及時地調低暗度,需要手動。 以及,希望大家不要看到這里就罵沅沅子廢物啥的,借用成崽的一句話,“每個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在絕對的體力壓制面前,他保護她,而抓住機會報警,以及之后成崽的得救,是她保護他。 希望我們都能對人物寬容吧。 再再最后,說綁架狗血之類的姐妹……首先其實最近就有幾起豪門綁架案,藝術來源于生活;其次,我答應大家不會為狗血而狗血,等待答案慢慢揭曉吧,感恩。 感謝在20200618 06:04:21~20200619 04:43: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特拉維亞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你說有一日總會揚名天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特拉維亞 10瓶;草莓起泡水 5瓶;就很開心呀 3瓶;素年錦時意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8章 然而, 事情發生后,留給舒沅去悲傷無措的時間,實際卻壓根寥寥無幾。 原因無它。 在法律出奇嚴苛、對待犯罪行為一向絕無容忍的新加坡, 尤其是安保森嚴的圣淘沙灣富人區內, 竟然會發生這樣性質惡劣的綁架案件, 簡直聳人聽聞。 也因此, 消息一出,在警方抵達事發地不過數分鐘后, 當即引來一群聞風而動的媒體記者, 將整個別墅區各個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其信息之靈敏, 甚至于舒沅前腳剛把消息告知給身在國內的蔣父蔣母,后腳, 不知從哪得到她聯系方式的記者們, 已然開始了對她手機毫無空隙的輪番轟炸。 對方完全不給她任何喘息機會。 一開口, 顯然就是有備而來,直接質問她和蔣成私下同居是什么關系,在這起綁架案件中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諸如此類種種攻擊性極強的問題。 舒沅孤身一人,只能一律回以“無可奉告”四個大字。 之后,還是有賴一眾警官的嚴密保護,她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 秘密從后門出行,才終于得以在鎂光燈頻頻閃爍的sao/擾之下,暫時離開記者們的包圍圈, 被帶回了就近的地區警署錄制口供。 整個過程中,盡管她再理智,再冷靜,也忍不住頻頻落淚,反復強調著:“希望警方能夠干預媒體,不要再讓毫無根據的消息四處傳播?!?/br> 這不僅是因為她此前已然目睹過蔣成在香港負傷、蔣氏股價大受影響的后果,也因為歷史上,實則不乏有在綁架案中因為消息外泄、激怒綁匪導致撕票的慘案發生。 警官們紛紛表示理解。 然而,實際上,彼時連綁架案案情被媒體“提前得知”的原因,甚至舒沅手機號碼泄露的元兇,他們暫時也都一無所知。 到最后,為首的警官只能輕手輕腳拍拍她肩膀。低聲承諾:“我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舒小姐?!?/br> 說完。 一群人對了個眼神,復又委婉提醒:“以及,介于事態……不尋常,我們建議您盡快聯系蔣先生的父母到場。如果之后發生索要贖金的情況,至少能有人跟您一起商量?!?/br> 當晚,出于對證人的保護及輿論管控的需要,舒沅沒有再回到過圣淘灣的富人區,而是下榻于警方提供的酒店房間,被二十四小時看護起來。 徹夜未眠。 次日一大早,匆匆趕到警局后,她在問詢室外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預想中風塵仆仆趕來的蔣父蔣母。 而是聽見她腳步聲、登時從長廊盡頭霍地側身看來的宣揚。 他這天一身黑色西裝,滿頭金發在背后扎成個小辮子,沒了碎發修飾,一張輪廊分明的面龐愈發英俊逼人。 見她兩眼紅腫著呆立在走廊那頭,顯是愕然于他的突然來到,且帶著天然的一股防備,他倒是毫不心虧。只從西裝口袋中抽出張雪白手帕,走到她面前來的同時,也將那手帕塞到她手中,示意她擦擦眼淚。 “我今天過來,是配合警方調查的?!?/br> 宣揚沒有隱瞞她的意思,只從容說道:“不過應該不是你想的那種調查。只是因為wr旗下有新加坡幾家大型報業的控股權,昨晚蔣……你知道,就是相關的新聞,傳得沸沸揚揚,太多民眾知道消息以后,一方面恐慌,一方面也影響到了后續的偵查,所以警方希望我們能夠適當減少相關的報道?!?/br> 他攤攤手,像是有些無奈的樣子。 “richard現在不在國內,所以他們直接聯系的我這個副董。本來這種事秘書來一趟也夠了,但是我比較擔心你的情況,也怕你有沒有受傷,所以專程過來看看你?!?/br> “……” 聽他說完,舒沅始終沒有太大的反應。 倒是莫名想起綁架案發生前十分鐘,蔣成跟她聊到的諸多話題,伺機觀察著他的表情波動,然而似也看不出什么不對勁,宣揚完全沒有回避她視線的心虛反應,相反,撞上她的視線,便光明正大的看回來。 “怎么了?這么看我?!?/br> 換了以前,舒沅也許還會繞些圈子,敷衍著把話題翻頁。 然而此刻她歷經一夜,仍然心緒不定,整個人陷入于極度恐慌和緊繃的狀態,但凡遇見一根救命稻草、一點線索,她都不敢放過。當即也管不了這是警局門口還是大馬路上,直接便發問:“這件事跟你沒關系嗎,宣揚?!你摸著你的良心告訴我?!?/br> 她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一個多禮拜前,宣展出事,我給你打過電話,你完全不像一個合格的叔叔去擔心家人,反而事不關己,甚至還沒有我著急。昨天,我才剛跟宣展通過電話,他在電話里說什么‘來不及’,你馬上搶走電話,跟我說些有的沒的轉移話題,緊接著馬上就發生綁架!” “你敢說你跟所有這些都毫無關系?!除了你,我想不出來還有誰會是這么多事串聯在一起的既得利益者,你不要以為你能脫罪,如果你真的就是主謀——宣揚,我知道,像你們這種人,是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的,但你應該清楚,蔣成如果出事,后續的影響會有多大,會有多少家報業媒體緊盯著這件事,他父親會有多震怒。如果是你,你!你不要以為你能脫罪,你最好保證他能平安無事!……” 舒沅感覺得到自己的太陽xue正不住突突直跳。 淚水飛快地席卷她雙眼。 事實上,誰不想像電視劇女主角,籌謀規劃,深藏不露,救人于危難之中?然而她真的做不到。她只要一想到眼前好端端站著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愛人受難的元兇,她整個腦袋就幾乎要炸開,每條神經和血管都在叫囂著仇恨和憤怒。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不受控制的情緒,整個人因憤怒而抽搐發抖。 然而,盡管四周已然投來無數懷疑和打量的目光,宣揚依舊冷靜無比。 “不是我?!?/br> 他只是波瀾不驚的回復她說:“很多事情,你把它聯系在一起,好像就有無數的線索指向同一個人,但是實際上,只是毫不相干的幾件事。第一,宣展受傷,我為什么要悲傷?有件事我至少從沒瞞過你:那就是我不喜歡宣展,在我心里,他就只是個不學無術的太子爺;第二,你說我搶他的手機,還有他說的什么‘來不及’之類的話,我當時就跟你解釋過了,因為他受傷了,耳朵、還有眼角也被車窗碎片刮到,醫生不允許他長時間盯著手機,richard讓我盯著他,所以我‘搶’走了他的手機。至于‘來不及’,我想他要解釋的應該是,他父親要讓他去美國一邊養傷,一邊繼續留學深造,他想抓緊時間見你,喜歡你,這很難理解嗎?” “甚至于,我也喜歡你,所以不喜歡他跟你說話,這難理解嗎?還有你說的那些蔣成受傷之后的影響,我是一個商人,當然也了解。就是因為了解,所以不會用這樣的蠢辦法,我難道不怕事情敗露之后,警方更加會大力追查?就算我跟他有私怨,綁架也是最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我為什么要做?你能給我解釋解釋嗎?” 舒沅腦子本就一片亂,被他這么長篇大論的打擊下來,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宣揚倒是完全沒有因她的“降罪”而有什么憤懣不滿。 而是伸手從她手里輕拽出那皺痕遍布的白色手帕,小心翼翼地,試圖為她擦擦眼淚。 舒沅偏過腦袋拒絕。 宣揚手臂一僵,顯然也是沒有想過,自己這樣解釋過后,她依然會這樣決絕地避開自己這個曾經的“頂頭上司”。 他本以為她是圓融卻溫柔的女人,可原來,再溫柔平和且善良的女人,在碰到自己心愛的人生死攸關之際,都會亂了分寸,尖銳非常。 不知想到什么,宣揚眼底神色驟起波瀾,恍惚掠過一絲痛意。 但也只是一瞬間,便被他掩蓋過去,轉而低頭,將那被人棄若敝履的手帕收回懷中。 “如果我是犯人,”到最后,他也只是解釋說,“我怎么敢這么光明正大地出現在警署,我不怕你像剛才那樣‘舉報’我嗎?舒,凡事都要講證據,你的臆想是不能作為證據的。你昨天應該已經把你剛剛說的一切告訴給警方了吧?如果他們有證據,今天我就不是主動來,而是被抓過來了?!?/br> “……” “不過,哪怕是考慮到你的感受,你放心,我也會盡我所能,讓旗下的媒體盡量減少相關的報道,只希望你一切順利,回國好好把你那場官司打完?!?/br> 說完。 見依舊沒得到她任何友善的回應,宣揚也不再勉強,一副“言盡于此”的無奈模樣,聳聳肩膀,便準備轉身離開。 卻不想,不過一個轉身。 迎面撞見匆匆趕來的兩人,他倏而停住腳步,僵在原地。 “沅沅——” 一聲熟悉的哭喚。 蔣母,也就是鐘秀女士,驀地松開丈夫的手,小跑著奔過來緊緊摟住舒沅。 她竭力控制著自己滾滾而落的淚水,然而哽咽還是止不住,只得一下又一下,拍著舒沅的后背,“嚇到你了吧,孩子,沒事,不怪你……不怪你,如果蔣成不保護你,就是你們兩個人都被綁走,你這傻孩子,你不知道你昨天給mama打電話,mama聽見你哭,心都要碎了?!?/br> 開明如她,一向都不是一個愛遷怒的母親。 舒沅鼻酸不已,伸手回抱住蔣母,一迭聲的抱歉和愧疚都被咽回腹中,只能沉默落淚。 一旁的蔣父將兩人動容相擁的反應看在眼里,一時表情復雜。 說不怪怎么可能一點不怪?他沒有阿秀那么豁達,畢竟,在他眼里,如果不是為了舒沅的事,自己的親兒子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涉險??墒?,當真看到舒沅狼狽不已、顯然慟哭一夜的憔悴神色,那些怨氣又黯然消散開去。 他實在沒法責怪一個傷心的妻子。 換句話說,如果是他和阿秀遭遇同樣的事,他也會保護妻子,也會……不希望她這么難過。 思及此,他到底重重嘆息一聲。 “別哭了?!?/br> 也輕聲勸慰一句:“會有辦法的。他們要錢,咱們就給錢,總不至于拿了錢還……反正,事情沒有那么糟糕,相信警方吧?!?/br> 甚至退一萬步講,如果蔣成真的出了什么事。 蔣霆威僅僅只是設想,臉色便不由一寒—— 哪怕是留下什么傷殘,只要兒子出了點事,他絕對不會讓涉事者好過。絕對。 三人都沉浸于或悲傷或凝重的氣氛中。 自然也都不曾有心注意,那不遠處,實際上微微停頓過半分鐘的高大背影。 也就半分鐘。 對方最后鼓起勇氣,側頭看了一眼鐘秀的背影。 稍稍一頓,便快速頭也不回地離開。 * 十分鐘后,偌大的警區會議室內。 由于該次事態緊急、案件性質惡劣,且當事人雖為外籍人員,但在獅城當地同時有著不可小覷的經濟實力,已然引起大/使館介入關注。新加坡警隊為此臨時調派了兩位助理警監(為新加坡警隊2類11級的第9級,屬高級警官)分管此案,同時,一批精銳警員隨時待命,室內坐得滿滿當當,氣氛堪稱凝重非常。 “首先,蔣先生,蔣太太,還有這位蔣……舒小姐,你們好,我是今天負責案情匯報的jack sun,你們叫我jack就可以了。搜查工作和道路封鎖有外面的同事負責,在收到綁匪方面的‘消息’之前,按照規矩,我們還是會先向你們各位總結目前搜集到的各類證據和線索?!?/br> 忙碌了一夜未睡,頂著兩顆碩大黑眼圈受命發言的駐署警長,在簡單的致辭過后,向舒沅等人出示幻燈片上、一些陌生宅邸的室內凌亂照片,滿地狼藉,遍地鮮血。 “第一,關于舒小姐之前提到的,質疑綁匪昨晚是怎樣進入到目標區域內,我們通過調查,已經有了比較確切的推論?!?/br> 激光筆在四張照片上依次圈記。 “原因很簡單,就在事發前半個小時,住宅區隔壁的李立文律師,同樣遭到入室搶/劫,過程中,對方不僅搶走了價值十萬新幣的手表和珠寶,同時,有目的性的搜刮走了之前寄存在他那里的、事發別墅的鑰匙及普通門禁卡。我們以此為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