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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方突然側過臉去,抬手按下季云祺的頭,唇齒相交。 “云祺,”他皺著眉頭,在快樂的痛苦中輕聲呢喃:“朕要罰你……一點也不許留……” *** 蕭方受了教訓了,飯可以隨便吃,話不能隨便說。 他以后再也不敢說罰季云祺的話,懲罰的結果就是,他一直到半夜才被送回寢宮,整個人差點沒了意識,下半身像是被截肢了一樣。 搞得他這幾天見到季云祺,兩腿都條件反射地有些發軟。 可是過了最初的痛楚之后,那滋味……真是蝕骨…… 他把折子舉高一點,怕有人看見一直染到眼角的紅。 正出神間,有人推開門,將厚厚一摞冊子咣當一聲放在桌子上,累得長嘆一口氣。 坐在桌子左手側的樊盛玉面色一冷,啪地把筆拍在桌子上,濃黑的墨汁濺了小半個桌子。 “怎么回事?這是什么意思?” “吏部的文書啊,堆了老高,我順便幫你搬過來了,真沉,”秦槐揉了揉酸軟的肩膀,晃了晃頭,脖子發出咔吧的脆響:“師哥,你也偶爾起來活動一下,不然會脖子疼?!?/br> “我問你這個了嗎?”樊盛玉冷冷看他:“我怎么記得這兒是大理寺,我記得我已經被革職查辦,正在大理寺等候處置,你搬這些東西過來干什么!” 秦槐為難地攤手:“師哥你看,我對吏部這些事兒也不拿手,你既然看都看了,一個鴨子也是趕,兩個鴨子也是放,一起批了吧?!?/br> “批個屁!”樊盛玉忍不住爆粗,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怎么也在這兒,滾回去!” “不滾,師哥在哪兒,我就在哪兒,”秦槐最不怕罵,厚著臉皮擠在樊盛玉旁邊坐下:“而且老師說這次委屈師哥了,讓我有空多來看看你?!?/br> “對對,”蕭方也忙在一旁接茬:“樊先生辛苦了,住在這里,有哪里不妥的地方,盡管說?!?/br> “……”樊盛玉忍著火氣轉過臉,問蕭方:“所以呢,皇上為什么也在這兒?” “皇上擔心樊先生吃苦?!奔驹旗髟谧雷恿硪活^,頭也沒抬,幾筆批完一本,放在右手邊,幫蕭方回答。 “但此事朝中上下皆知,就算先生官復原職,也還要過些時間才好,總要委屈先生在大理寺多住幾日?!?/br> “……”樊盛玉盯著他:“所以呢,你為什么也在這兒?” 季云祺這才抬頭,理所應當地坦然回答:“因為我把兵部的折子也搬過來了?!?/br> 樊盛玉的雙手呼地抓在桌邊,其他三人六只手都按在桌面上,沒讓他把桌子掀翻。 “你們……”樊盛玉氣得腦殼都在嗡嗡地疼:“你們都跑來干什么?當大理寺是茶樓嗎?” 他話音未落,門又響了一聲,大理寺卿端著托盤進門來,宛如一個生疏的茶博士一樣,將四人放在桌上的殘茶倒掉,又斟滿新茶。 “皇上,幾位大人慢用,如果有什么吩咐,門外有值守,可以隨時知會下官?!?/br> “……”樊盛玉無語地看著大理寺卿出去,關上了門,無奈地嘆了一聲:“你們不用圍在這兒,這不是早就說好的嗎?我又不會尋短見,讓人看到,成何體統?” “算了,師哥,看見又怎么了?不計較這點小事,”秦槐的手插在頭發里,聲音中帶著痛苦,像是遇到了棘手的事:“趕緊看吧,天黑之前夠嗆能完事呢?!?/br> 其他三人都沒理會他的痛苦。 “之后呢,京中的傳言如何了?”樊盛玉長嘆一口氣,認命地低頭翻著冊子,問道。 “抓了幾個人,都是在人群里挑事的,”季云祺道:“死了的那個男人也查了,不是本地人,也不是來京中賣柴的人,根本沒誰認識他,那個孩子也不是病死的,有別人認領了,說是貪玩出去,被人偷走害了?!?/br> 秦槐低著頭,罵了一聲。 “查核告示貼出去之后,就沒人說什么閑話,京中一切安好,只是不知道西戎之后還會玩什么把戲?!?/br> “但愿別像這次一樣,”秦槐哀嚎:“做平賬目做得我想死?!?/br> 樊盛玉難得有心情主動跟他說句話:“你還好,據說戶部盧尚書連上吊繩都準備好幾根了?!?/br> “師哥……”秦槐無語凝噎:“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不是?!狈⒂窭浔鼗厮?。 季云祺在一旁潑了盆涼水:“對方是西戎的話,最喜歡來這種陰招,多提防著好?!?/br> 秦槐嘆了口氣:“這幫雜種,當初就應該一直打到燮……” 話沒說話,他噗地趴倒在桌子上,疼得表情抽搐。 蕭方彎腰,看到桌子下面,樊盛玉和季云祺的腳剛剛收回來,忍不住心里嘆了口氣。 雖然季云祺把這個罪責認了,可在場的幾個人都知道,燮州是怎么丟的。 半晌,秦槐才撐著手臂,顫悠悠地爬起來,一張嘴仍是閑不?。骸盎噬?,您之前說要御駕親征,當真的?” “話都說出去了,自然當真?!笔挿街?,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他雖然不能像季云祺一樣馳騁疆場,卻是激勵軍心的最好榜樣。 秦槐沖他豎了拇指,贊道:“皇上圣明,果然比……” 桌下兩聲悶響,他又一頭杵在桌子上。 蕭方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么,但另外兩個人不讓他說的,蕭方也就不打聽,甚至有些心生同情:“秦槐……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