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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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穿梭,尋了處陰涼地玩耍嬉笑。 正說著,就見一丫鬟匆忙走到宋若靜邊,面露難色道:“二姑娘,門外有小娘子嚷著要進來,攔都攔不住?!?/br> 宋若靜蹙眉:“什么人,沒有請帖一律不讓進你們不知道么?” 丫鬟吞吞吐吐:“是,可她,她說她叫劉懷瑾,是……林姑娘夫婿的meimei……” 這話一出,三人都是一愣。 三人都是世家貴女,平日里這種聚會多有參加,第一次聽說有人居然要硬闖?! 不說林姝蔓還未嫁過去,只說劉家什么身份,劉懷玉也不過一屆進士,在戶部做個正八品提舉。他的親meimei哪里有資格來這里。 可如今居然來了,還嚷著要進來,這等臉皮實屬罕見。 宋若靜最先反應,已是吩咐:“那就快讓劉姑娘進來吧,來著皆是客,可別怠慢了?!?/br> 確實如此,不管怎么說,讓劉懷瑾繼續鬧下去,對林家臉面也不好,只能先讓進來再議。 第8章 初醒 丫鬟得了吩咐匆忙下去。 吳青杏第一個忍不住,她快人快語:“真是沒見過這種的,沒收到請帖就借著蔓蔓的關系非要進來,什么人??!” 宋若靜心思細膩,此話一出,趕緊一手暗地里扯吳青杏裙角,又一邊偷偷瞟林姝蔓,生怕她生氣。 如果前世林姝蔓定會不自在。前世她把劉懷玉看得極重,連帶劉懷玉的家人她都關懷備至,特別是劉懷瑾。 劉懷瑾是劉懷玉的親生meimei,如今不過十五歲,平素在家被母親大哥寵的不知分寸,性子偏狹又沖動。 前世林姝蔓為她是cao碎了心。劉林兩家接親后,劉懷玉母親周氏就眼高于頂,只覺得自己家躋身成了名門世家,連帶對劉懷瑾的親事也提高了要求,平常的書生清貴一個都看不上,心里想著兒子能去鎮國公嫡女,女兒也應該嫁個不差的公侯伯爵??赡募颐T之后能瞧上劉懷瑾,不說家境門第,就劉懷瑾本人也是才學樣貌樣樣拿不出手。 可周氏不這么認為,只覺得閨女千好萬好,就差沒人認識。怎么認識名門貴族呢?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參加宋家賞花宴等一系列活動,這里本就多是當家主母相看兒媳。 如此就又需要林姝蔓幫忙,因為劉家的地位連這種賞花宴的門檻都摸不到。前世劉懷玉跟林姝蔓一提,林姝蔓自是上心,不待劉家多說就忙前忙后,帶著劉懷瑾參加宴會,盡心盡力。 無奈劉懷瑾實在拿不出手,幾番波折下來,也只有幾個正六品小官相中她,還是看的林家姻親關系。 就因著這,前世林姝蔓還遭了周氏和劉懷瑾好一通埋怨,嫁過去一段時間內,婆母周氏認為她沒盡心出力,對她百般刁難。 而如今,林姝蔓聽到吳青杏直言,一點氣都沒有,反倒笑吟吟道:“是我不好,連累靜jiejie還要招待她?!?/br> 宋若靜心下詫異,面上卻還是溫和笑,“這有什么?!?/br> 談笑間,劉懷瑾跟著領路丫鬟前來。她身子不高,卻穿了條曳地牡丹纏花金絲錦下襦,上身大紅海棠勾勒的襖子。整個人似小孩子偷穿大人衣裳,極不協調。 吳青杏一瞧,趕忙別過臉,省得自己偷笑出聲。 可劉懷瑾根本沒認識到,她只覺得自己穿了件好衣裳,金光寶氣,心中得意。 她卻不知,真正名門早就不興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而力求素雅中奢華。 就如林姝蔓今日襦裙,水綠色打底,其上團花水紋刺繡簡單大方,陽光下看卻熠熠生輝,乃是繡線中摻了金絲織就,一條價值就過百兩。 劉懷瑾甫一見到三人就又些埋怨,“蔓jiejie!你不知道,這家下人真是不知禮節,還敢攔我!” “不知禮節”的宋若靜臉上閃過尷尬。 林姝蔓歉意的看了兩人一眼,不理劉懷瑾的話。 劉懷瑾卻沒眼力見,撒嬌撒癡坐到林姝蔓旁邊,親熱道:“蔓jiejie這幾日怎么都不來看哥哥,哥哥好生想你呢?!?/br> 如此不知禮數的話當著閨閣女兒面講,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林姝蔓纏著劉懷玉,林姝蔓眼中嘲諷之色一閃,道:“慎言?!?/br> 她聲音冷冽,臉上笑意全無,與往日皆不同,唬得劉懷瑾一怔,囁嚅不語,倒是安靜下來。 吳青杏冷冷睨了劉懷瑾一眼,卻也沒理由趕人走,一時之間,三人也不好再說悄悄話,只閑談些近來京都趣聞,把酒閑言。 三人把酒言歡,劉懷瑾在一旁卻坐立不安。母親特異囑咐過,這次花宴會上多高門主母,讓她切忌留個好印象,嫁入高門。來之前她本想林姝蔓定會如往日,為她忙前忙后,將她介紹給諸位主母,卻不想今日林姝蔓態度冷淡,此刻更是晾她在一旁! 想到完成不了母親囑咐,劉懷瑾心下焦急。終忍不住抽了個空檔插言:“蔓jiejie,我們不去那邊逛逛么?”她指的方向正是河岸邊柳樹下,一群婦人聚集乘涼。 “去哪里做甚,你要想去大可以自己去!”吳青杏早就看劉懷瑾不順眼,此刻第一個嗆嗆出聲。 劉懷瑾臉色漲得通紅,眼神求助望向林姝蔓。 林姝蔓卻端坐如山,只理了理鬢角碎發,柔聲道:“阿杏所言極是,我們閨閣女兒聚會玩樂,何必去湊熱鬧?!?/br> 劉懷瑾氣得仰倒,她們肯定不擔心了,可自己的親事怎么辦,心里不由怨恨起林姝蔓。 她坐了片刻,越想越氣,見林姝蔓幾人玩鬧,索性自己起身往柳樹下陰涼處去了。 吳青杏看她走遠,噗嗤樂道:“她還真去,上趕著也不怕人笑話?!?/br> 閨中女子,即使談論婚事也遮遮掩掩,哪里像劉懷瑾這樣把嫁入高門的野心都寫在臉上,上趕著推薦自己。 宋若靜心里也如此想,可顧著林姝蔓面子,還是扯了下吳青杏衣角,讓她別再多言。 林姝蔓卻大大方方道:“阿杏說的極是?!?/br> “你……”吳青杏美眸圓瞪,難以置信。以前的林姝蔓哪里能聽得下一句劉懷玉的壞話,即使是劉懷玉家人的亦是不可。 宋若靜若有所思:“蔓蔓近來變了許多?!彼杂^林姝蔓對劉懷玉的迷戀,早就察覺不妥,可之前幾次提醒都被敷衍過去,如今再看,林姝蔓好似從迷霧中清醒,讓她不禁歡喜。 “是啊是??!”吳青杏倒豆子一般:“你以前總cao心劉家的事,不說你沒嫁過去,就說嫁過去你這姿態也太低些了?!?/br> 林姝蔓握著兩人手,心下感動,她倆看得比前世的她更加透徹,反倒自己,之前如在霧障中,看不清猜不透,反丟了性命。 林姝蔓鄭重道:“此番猶如大夢初醒,再不囿于從前?!?/br> 她已經重新來過,前世的錯再也不會犯了! 這邊林姝蔓心情大好,姐妹們放開笑鬧。那邊劉懷玉處境卻不大好。 今日他送劉懷瑾去宋家參加花宴,本想著林姝蔓在,定會照顧meimei。 哪知不過半個時辰,劉懷瑾成了馬車就回了家,一進家門就撲到周氏懷里,眼淚撲簌簌落下,一看模樣就受了委屈。 周氏疼的心肝都顫,連忙安慰,幾番安撫之下,劉懷瑾情緒穩定,眼眶還是通紅。 她沖著一旁的劉懷玉大喊:“哥哥,不要娶林姝蔓!那個女人心腸壞透了!” 一語劉懷玉臉色立沉。 第9章 委屈 卻說劉懷瑾賞花宴上獨自前去婦人堆,走到近前才發現自己連人都叫不出來。 這些婦人都穿金戴銀,她全然分辨不出是哪家夫人。以往她來拜見,都是林姝蔓引著她認人,根本不需自己cao心。 可一想到林姝蔓的態度,劉懷瑾忿忿跺腳,自己往婦人堆中專去。 哪知她一進去,那些夫人們眼神嘲弄打在她身上,好像在看不合時宜的小蟲子,看的她全身燒起來,一陣陣羞惱。 更有剛成親的夫人,嘴角一彎譏笑:“這賞花宴可真是落寞了,什么人都敢出現?!?/br> 這些刺耳的話劉懷瑾哪里不明白,臉唰的緋紅一片,整個人只恨地上沒縫。如此一來,她哪里還敢多待,也沒知會別人就上了馬車歸家。 路上她越想越委屈。往日里她跟著林姝蔓,斷然沒人給她臉色瞧,還會對她噓寒問暖,殷切備至。今日這是怎么了? 她卻沒想,那些夫人消息最是靈通,素日里不過是看在廣平候嫡女林姝蔓面子上,給她三分薄面,否則,就劉家這不入流的小官,哪個有功夫理會。 可劉懷瑾不明白,思前想后,最后到怨上了林姝蔓。她不去想自己沒有請帖還要硬闖賞花宴讓人難堪,只將一切怪罪到林姝蔓頭上,如果林姝蔓領著自己,豈不就沒這么煩事。且今日林姝蔓態度冷淡不同以往,她心里早就不舒服,此時又將所有事翻騰起來,越想越氣。 待到下車時,眼淚止不住的吧嗒吧嗒掉,撲進周氏懷抱就將今天的委屈哭訴。 周氏聽完連忙一陣安撫,臉上也多了埋怨,“蔓蔓這是如何,懷瑾小孩家家不知事,她就把她撂在一邊么?” 劉懷玉抿起嘴角,目光復雜,眉頭不由自主蹙起。 他心里也是煩悶。近來林姝蔓不知為何,不似往日那般黏他,導致他進來連面都見不到。 劉懷瑾抽噎道:“蔓jiejie今日好生冷淡,還不如青青姐對我耐心?!?/br> 周氏也皺眉,“我看林姝蔓那身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何必和她家接親,還不如青青,脾氣模樣都沒得挑,還生了乖孫,兒呀……” “娘!”她話音剛墜地,劉懷玉雙目圓瞪打斷她的話,又一掃屋內奴仆呵斥:“剛才夫人說胡話了,你們什么都沒聽見!可知道!” 仆役們惶恐點頭。劉懷玉又是一揮手,仆從如云匆忙下去。 待屋內安靜,劉懷玉才道:“娘,你再干什么,青青一事我三令五申不可泄漏,你如今這么大大咧咧說出來,傳到林家耳朵里可怎么辦!” 周氏委屈:“青青是你表妹,又替你生了大兒,我的乖孫孫,是劉家功臣,林家怎敢不容她!林姝蔓不容青青就是善妒!” 劉懷玉聽得腦殼疼。周氏一生中一直以來就是以夫為天,女子若是定了親,就是男方的人家,該遷就男方,若是被退親,更是該找根繩子吊起來,還有什么顏面。 她用這種思維揣度,只覺得林姝蔓得遷就討好劉家,說是劉懷玉有個庶長子,那也應該寬容大度。 劉懷玉也知道周氏性格,心下煩躁不安。 近日來,林姝蔓不知為何不似往日粘著他,他已經隱隱察覺不妥。他當初費盡心思與林青峰做朋友,進而接近林姝蔓,誘惑她癡迷自己定下婚約,如今婚期臨近,他萬不希望節外生枝擾亂這場婚事。 廣平候一家門第高貴,有了這一家姻親支撐,劉懷玉才能在官場上施展抱負。否則就靠劉家這點根基,在京城這種王孫貴族聚集之地,哪有半點前途。 所以這場親事至關重要,林姝蔓亦尤為重要。而林家高貴,如何能容忍未嫁過去,男方就有庶長子。周氏還是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即便周青青是自己心愛之人,還誕下自己的第一個兒子,他也不允許任何人攪黃這門親事。 想到這兒,劉懷玉板臉,陰沉面容道:“娘,我說過此時不可再提!家里任何人不得提起青青!” 周氏像來聽兒子的,自從劉家老爺病重不理事,家里大事小事都由劉懷玉來管,周氏更是不敢反駁。 如今劉懷玉一強調,即使心中滿是委屈,周氏還是點頭應了。 劉懷玉臉色稍緩,沉甸甸的目光又望向劉懷瑾,“你也謹記,姝蔓是你未來大嫂,別的胡話不可再說!” 劉懷瑾在他冷冷目光中打了寒戰,唯唯諾諾點頭。 劉懷玉這才陰云轉晴,又囑咐二人兩句轉身回了自己院子。 到了院中,他才長吁口氣,家中父親病弱,母親軟弱meimei驕蠻,一家子大小事項都壓著他的肩頭,疲憊不堪。 他和衣躺在三面屏風羅漢床上,思索今天發生的事情。想到林姝蔓他心情不由復雜。 林姝蔓國色天香,又高貴優雅,又這樣一個女子癡迷于他,他很是竊喜和得意。 可劉懷玉卻實在不喜與林姝蔓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