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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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 在營地的眾人眼中,伊蒂絲已經被寄生者擄走三天——三天都還沒有回來,這幾乎已經宣告了死亡。 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精英學生竟然這樣意外損失,眾人心中一陣惋惜,但是更多的是后怕與慶幸。 后怕那天的場景九死一生,稍不注意小命就沒了;慶幸被擄走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聽說營地中大名鼎鼎的克拉克領隊是伊蒂絲的未婚夫,他似乎去救伊蒂絲了,但是兩天了也沒有任何音訊,估計也是兇多吉少。 這其實對營地是個不小的損失,最近營地的氣氛也十分壓抑緊張。 貝拉擦著自己手中的劍。三天了,小姐已經被抓走三天,這三天,貝拉是最平靜也是最焦急的那個。 一滴眼淚滴到雪亮的劍鋒上。 貝拉無聲地哭了一會兒,然后她擦盡劍上的淚痕,站了起來。 她很平靜,卻帶著一股沉默的凌厲。 她要報仇,為小姐。 小姐因為誰才被寄生者擄走,那天的場景,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走出帳篷的時候,守衛的騎士好奇地問她這么晚出去干什么,貝拉眼睛眨了眨,“想找人切磋?!?/br> “切磋?”那騎士雖然覺得這個時間點有些奇怪,但是切磋嘛,在營地中太常見了,天天都有人切磋對決,至于這個學生,人家就樂意在晚上不行嗎,騎士非常理解,甚至友好地給貝拉提供了一個切磋地點。 “那你們去后山那邊吧,人少,場地也大,現在晚了,鬧出動靜也不會吵到別人?!?/br> 貝拉點頭,執劍離開了這里。 貝拉找到了潘妮,直截了當地說:“我們打一架?!?/br> 潘妮望著貝拉。她當然認得這個人是誰,說實話,她并沒有把伊蒂絲后來找的這個伴讀放在眼中。 潘妮并不想理會這種半夜的挑釁,可是當她對上這個名為貝拉的女孩的眼神,卻發現——里面有著深刻的殺意。潘妮眼一瞇,突然想到了她曾經還是伊蒂絲伴讀的時候,后來,她投靠王室,伊蒂絲有了新伴讀。 這個女孩,貝拉,對,她曾經怎么跟自己說的?“終有一天,我會打敗你?!迸四葜S刺地勾起嘴角,望著貝拉,說: “可以。兩年前,有伊蒂絲幫忙,你贏了我,現在伊蒂絲沒了,我看你還能不能贏我?!?/br> 伊蒂絲沒了,這種話……貝拉捏緊劍,心中的恨意攀上頂峰。 在動手前,她忽而冷聲說:“在我心中,小姐無所不能,她從沒做錯過任何一件事,如果真要說,她唯一做錯的事,就是當初選了你做伴讀?!?/br> “你不配?!?/br> “潘妮,你就配當王室的狗?!?/br> 潘妮眼眸瞇起,貝拉的話無疑是掀開了她最深處的遮羞布。她眼一厲,舉起魔杖飛快地甩出幾個術法。 貝拉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 對她來說,這是復仇之戰,更是尊嚴之戰。她要證明自己,她要這個惡心的女人跪在小姐失蹤的地方,如果小姐回不來,就用她的鮮血為小姐祭奠。 這一戰,她會全力以赴。 潘妮從來不認為自己打不過貝拉,兩年前,如果不是因為伊蒂絲幫她作弊,貝拉必然會慘敗在她手下,而這次,她答應貝拉的邀戰,就是想用凌厲的攻勢將她擊敗,讓她知道,她永遠不是她的對手。 可很快潘妮就發現事情沒有她想得那么輕松,這個貝拉…… 貝拉心態非常穩。她可能天賦不好,可她并不認為天賦就能完全限制住一個人,她始終記得小姐跟她說,“天賦決定地其實是一個人的上限,可窮極一生,很多人的努力程度也根本用不上天賦?!?/br> 貝拉扎實地應付著潘妮的攻擊,她在等待,等她露出破綻??膳四菔莻€謹慎的性子,要找她的破綻并不是個容易的事。 貝拉等了一會兒,很快放棄了這個方法,她承認,拋開性格人品,潘妮是個非常有實力的人,面對這樣的對手,機械地等待她露出破綻是行不通的。 貝拉決定主動制造機會。 在一次攻擊的時候,她故意露出一絲空檔,潘妮果然發現了她這個“錯誤”,很快揮動魔杖很快朝這個方向攻擊。貝拉拼著一只胳膊受傷的代價近身潘妮,并極快地朝她心口刺去。 潘妮發現了生死危機,她臉一僵,緊急情況下,她的魔杖亮起了一道藍光。 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術法攻擊,而貝拉的劍已經快到她的心口,看著形勢,貝拉沒有躲。 然而這道術法卻比她的劍更快,原本平和的藍色在觸碰到貝拉的身體陡然綻放出一道刺目的光。 貝拉突然吐出一口鮮血,她望著潘妮,不可置信地說: “禁術……你竟然用禁術……” 劍掉落在地上,她無力地倒了下來。 潘妮也劫后余生般深深地喘著氣,她想不到她從未放在眼中的人竟然能給她帶來生命威脅。 等平靜下來后,她看著貝拉,眼眸露出強烈的殺意。 她蹲了下來,魔杖抵著貝拉的頸口。 “看見了嗎,貝拉,沒有伊蒂絲,你什么都不是?!?/br> 貝拉卻笑了笑,諷刺地說:“知道么潘妮,你最大的愚蠢就是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把輸贏勝負看得那么重?!?/br> “你總是昂著頭,卻不知道自己的自卑都寫在了臉上?!?/br> 潘妮咬緊了牙,這個人……憤怒讓她催動手中的魔杖,就在術法即將發出去的下一秒,身體卻陡然一僵。 她垂頭,看見了將自己束縛住的黃色光圈。 潘妮心有所感,果然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朝這邊沖過來。 伊蒂絲非常狼狽,她一向棕色柔軟的發絲此時十分凌亂,臉上和衣服都沾染了泥污,最重要的是,她精致的臉上充斥前所未有的憤怒。 伊蒂絲一把扯開潘妮,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制住她,布里奇斯!”伊蒂絲頭也不回地高喊。 她蹲了下來,看著胸口溢滿鮮血的貝拉,飛快地給她用了幾個治療術,“貝拉,我來了,我沒有事,你也不會有事的……” “太好了,小姐,你回來了?!必惱e起手。 伊蒂絲左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右手卻cao控著魔杖持續有力地在她的傷口上注入光系魔力。 越治療,伊蒂絲的臉上就越難看,“詛咒力量!潘妮竟然對你用禁術!” 貝拉張了張嘴,伊蒂絲掃一眼,立馬打斷她: “別想著給我交代遺言,你死不了!” 說著又皺眉看向貝拉的傷口,“你的傷口我現在能控制,傷口上殘存的詛咒之力,我就算祛除不了,還有我導師呢!” 另一頭,跟在后面的布里奇斯沒幾下就制住了潘妮。他的長劍斜插在地面,而潘妮的脖子就在他的劍刃下。 涼涼地掃了一眼潘妮,布里奇斯掀起嘴角,嫌棄地說: “別動。你的命是伊蒂絲的?!?/br> 貝拉的血終于止住,她因為魔力枯竭以及過多失血,現在已經昏睡過去。 伊蒂絲安頓好貝拉,終于站了起來。她走到潘妮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潘妮因為布里奇斯的劍,只能被動地躺在地下。 她又變成了以一種仰望的姿態望著伊蒂絲。 她看了一眼布里奇斯,又轉向伊蒂絲: “兩年了,伊蒂絲,你的行事風格就變成了以多欺少嗎?” 伊蒂絲蹲了下來,“那你想怎樣?我跟你一對一的對決?” “老實說,你不配?!?/br> 她掃過潘妮的臉,問了一句讓潘妮心驚的話: “看看現在的臉,潘妮,還記得自己曾經的樣子嗎?” 曾經的樣子……潘妮的目光露出一絲恍惚。那時候,她剛來到這個世界,誠惶誠恐,她做了伊蒂絲的伴讀,卻不甘于命運給她的平庸劇本。 她一步一步向上攀爬,走到今天的地步。 潘妮目光轉動,漠然地說: “曾經……那是弱小的我,我不需要回憶,也不需要記得她?!?/br> “弱???”伊蒂絲嗤笑起來,“你用你最寶貴的東西,就換了現在這樣一身所謂強大的皮囊嗎?” “我從來不覺得一個人就天生低人一等,你不想在我之下,我理解你。你怨恨權勢,可現在,誰又真正成了權勢的奴隸?” 潘妮睜大了眼睛,卻聽伊蒂絲繼續說: “嫉妒催化了你丑陋的面孔,你的實力永遠配不上你的野心,我一步步看著你變成現在面目全非的樣子,讓我惡心想吐。你為權利爭奪了一輩子,你不愛你的家族,不愛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愛你?!?/br> “潘妮,你真可悲?!?/br> 不愛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愛你……潘妮悲涼地笑了出來,她微微抬起手,看著掌心的紋路,她的確不愛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愛她。 她與康納德虛與委蛇,她既為他做事,又是他的情人。他許諾她王妃之位,可她真的為這個位子動心嗎?或許是,或許不是。 潘妮恍然想起,她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愿望,僅僅是變得強大而已。 她笑起來,眼神恢復堅定。 “我不后悔?!彼f。 她需要這么說,也只能這么說。 “殺了我吧!”她閉上眼睛,頹然地說。 伊蒂絲已經被布里奇斯救回來,計劃顯然徹底失敗,王室可能因此暴露,寄生者也因為這件事損失慘重。他們都不會放過她的。 她已經,走到了末路。 與其讓他們殺了她,不如死在伊蒂絲手里。 潘妮的眼中露出死意,伊蒂絲當然也看到了她的絕境。 伊蒂絲突然捏緊魔杖,要,殺了她嗎?她看向昏迷的貝拉,她想起潘妮一次又一次地突破她的底線,陷害布里奇斯,陷害她…… 伊蒂絲放下了手中的魔杖,卻是拿起了布里奇斯的劍。 她看著潘妮,平靜地說: “潘妮,你最大的悲哀,是生在了這個時代?!?/br> 當血光閃過,漸了伊蒂絲一臉時,她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