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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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你真的不再掙扎一下嗎? 紀沅開口道:“我真沒想到這門這么好開?!?/br> 李司從樹上下來, 淚流滿面:“早知道你能開門,我這把老骨頭就不用去爬樹了,哎喲我的腰……” 經歷了紀沅徒手掰鎖, 徒手劈榴蓮, 徒手踹門之后,眾人也開始漸漸習慣紀沅不按套路出牌的行動。 反而覺得這樣還挺爽的。 胡小蕓吐槽:“……怎么回事, 我怎么有一種傍上大佬的感覺了!” 馮覓參加綜藝這么多年, 也從沒遇到過紀沅這樣的人,感同身受:“實不相瞞,我也是!” 胡小蕓道:“和沅哥在一起好有安全感哦, 感覺他很靠譜, 以后嫁給他的女孩子應該很幸福吧……” 在一旁的應舒渙:不。 不是女孩子。 也不幸福。 并且膽戰心驚擔心自己被家暴。 眾人一邊說一邊走進宅子中, 內門是開的,一進去, 就看見客廳中死了一個人。 胡小蕓嚇得尖叫一聲, 飛快的躲到了馮覓身后。 至于為什么發現這客廳里的是個死人, 因為npc倒在地上, 地面用一個白色粉筆大大的寫了一個“死”字。 王昊清哭笑不得:“太簡單粗暴的提示了?!?/br> 話音剛落, 大門就傳來一陣響動。 嘩啦啦涌進來一批穿著官服的人,手中各個都拿著刀。 “不許動!我們接到朝陽區民眾的舉報,說你們都是殺人兇手!” 眾人:……? 攝影棚內的導演開始發出“桀桀桀桀桀”地反派笑聲, 并在耳麥里面提示npc:“不管他們怎么狡辯,全都帶進天牢里面!” npc收到指令,二話不說就上前抓人。 紀沅有心反抗,但是想起自己“不會武功”的人設,不想節外生枝,順便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曼雪第一個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冤枉??!我們根本就沒有殺人,這人在我們來之前就死了!” npc敬業地說著臺詞:“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這已經是本月第五個死人了,縣老爺說了,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于是,一群人在一臉懵逼的狀態下,被幾個npc抓到了牢里。 天牢布置的還挺精致。 應該是剛建的緣故,木頭都是嶄新的,看起來非常干凈。 有一種玩過家家的感覺。 紀沅看到天牢的時候松了口氣,畢竟,前世他可是蹲過大牢的。 那衛生環境…… 簡直不敢恭維。 比起紀沅蹲過的天牢,節目組安排的牢房都稱得上精致了。 紀沅他們被兩人一組分到了不同的牢房,好在都離得不遠,開口就能交流。 應舒渙進了天牢之后,身體就有點不舒服。 他前幾天就有點感冒,吃了藥之后好轉了一些,結果上半夜睡了地鋪,被地上的濕氣一沖,感冒又復發了。 晚上跟著紀沅他們一通亂跑,現在頭痛眼花,坐下就想閉著眼睡一會兒,他靠在天牢里準備的那張床,一動不動。 胡小蕓十分入戲地抱著木頭柱子狂喊:“冤枉啊大人!真不是我們殺的人??!放我們出去吧!” 王昊清吐槽:“節目組還真是魔鬼啊,我們后半夜該不會就要在天牢里度過了吧?” 胡小蕓“嗚嗚”一聲,跟著吐槽:“這下可怎么辦?” 不知道為什么,紀沅感覺到外面安靜下來。 他站在牢房門口微微一愣,就看見大家的視線從四面八方射過來,雙眼發光的盯著自己。 紀沅:…… 看著我干什么?雖然我有越獄的經驗,但是也要里應外合才行,我一個人怎么出的去? 李司激動道:“小沅??!你想想辦法!你一定有辦法的吧!” 紀沅無奈,略微思考一會兒,開口:“我認為我們至少要有一個人在外面,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后帶著證據解救大家。否則,我們就算是強行越獄了,導演組也不會放過我們,更別說后面還有幾天的旅游時間,難道我們要一直被通緝嗎?” 眾人紛紛覺得紀沅說的有道理,而且導演組不是干不出通緝的事情,這會加大他們后面生存的難度。 紀沅開口:“獄卒大哥,能給我一杯水嗎?” 獄卒npc睜開一只眼,就看見紀沅熟練地從口袋里摸出了一些銅板,遞給獄卒。 眾人:……你好熟練啊。 不怪紀沅熟練,他只是有過坐牢的經驗! 獄卒大哥從外面給他弄了一杯水,紀沅摸了一下是溫熱的,轉過身遞給應舒渙。 順便,他掐掉了耳麥,應舒渙看到溫水,詫異地抬頭看著他。 紀沅沒說話,把溫水放在應舒渙手上,就在床的另一頭坐下了。 過了會兒,他才開口:“難受的話喝一點,不要喝太多,否則沒地方上廁所?!?/br> 應舒渙的表情有點迷茫,像是不明白紀沅怎么發現他不舒服的。 這還用發現嗎,紀沅有點兒無語,他會身上有些醫術,一些簡單的風寒感冒還是可以直接看出來的好嗎! 應舒渙捧著熱水喝了一口,也掐了耳麥:“謝謝?!?/br> 紀沅:“不用。如果你難受的話,可以跟節目組提休息?!?/br> 應舒渙搖頭,他覺得自己感冒問題不大,節目都進行到這一步了,如果因為他停止錄制,他會內心不安。 天牢中,眾人一開始還在七嘴八舌的討論怎么出去的計劃。 指針指到了半夜兩點的時候,眾人連討論的力氣都沒了,紛紛感到困意來襲。 加上天牢里還有一張床,大家不得不接受后半夜真的要在床上睡一晚的事實,開始自暴自棄的互相說了晚安,然后依次爬上了床。 睡天牢就睡天牢吧,李司想,之前我連沙漠都睡過呢! 天牢中漸漸安靜下來,眾人心里都只有一個想法:等睡醒了再解決吧……實在不行,還有紀沅呢。 后半夜,應舒渙有一點發燒。 他睡得很不安穩,紀沅在黑暗中睜開眼,用手背測了一下他的溫度,發現應舒渙額頭燙得可怕。 紀沅的動靜驚醒了應舒渙,對方微微睜開眼,察覺到自己身邊坐著一個人……是紀沅。 只是,這個場景很眼熟。 應舒渙下意識覺得自己應該在哪里見過,可是又死活想不起來。 是了,他和紀沅稀里糊涂的結婚過到現在,很難有這樣的獨處時間,更別說還是在天牢了,怎么會有既視感…… 錯覺吧…… 紀沅和應舒渙的耳麥都關了,兩人沉默著不開口。 牢房中,閃爍著的紅外線夜間攝像頭也熄滅了,萬籟俱靜,給嘉賓們留下了一些私人空間。 看來導演組是鐵了心要惡搞嘉賓,早就算好了要讓他們晚上睡大牢。 應舒渙睡得有點冷,條件反射的想往紀沅身邊靠。 結果想起兩人的關系,身體一僵,不動了。 他大概是發燒時有些脆弱,冷不丁問了一句:“紀沅,你和我離婚之后準備干什么?” 還好眾人都睡了,耳麥也關了,否則就應舒渙這一句輕飄飄的話,第二天放出去能讓整個微博癱瘓一下午。 應舒渙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 他原本以為自己要跟紀沅過一輩子,因此對紀沅只有討厭,沒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但紀沅后來主動的提了離婚,他又覺得紀沅很懂事,可是,心里依舊有些不舒服,自尊心讓他很別扭,認為就算是離婚也應該自己提出,他心里是覺得紀沅沒資格提的。 而且……他那么喜歡他,為什么還要主動離婚? 真的是欲擒故縱嗎…… 經歷過這段時間,應舒渙反而懷疑起自己了。 紀沅在他問過這句話之后什么也沒說,這讓他覺得自己問的有點多余,而且沒問到點子上。 實際上,應舒渙想問紀沅,他還喜歡他嗎? 因為對方看起來好像……不喜歡他了。 只是這一次,應舒渙忽然就失去勇氣去問了。 都要離婚了,問這些干什么? 顯得我好像舍不得他一樣? 問出來又怎么樣,一個人愛不愛自己,難道自己沒感覺嗎? 他心里已經有了模糊的答案,只是這個答案讓他有點不爽。 紀沅始終沒有說話,應舒渙背對著他,呼吸漸漸平穩。 五點多左右,牢房墻壁上的紅外線攝像頭又亮了起來,正式開始拍攝。 補了幾個小時覺的眾人精神氣回來了,一個個從床上起來,又開始思考怎么逃出天牢。 胡小蕓扒拉著牢房,聒噪地交換:“沅哥!沅哥!沅哥!沅哥!你醒了嗎?” 紀沅道:“醒了?!?/br> 胡小蕓雙眼亮晶晶:“你有沒有想到出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