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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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個怕麻煩的性格就算了,現在還把大家一起帶跑了! 不怕壞學生翹課,就怕壞學生又號召力! 編劇瑟瑟發抖舉手:“玨哥,這下怎么辦?他們都把前期的支線任務規避完了?!?/br> 潛臺詞就是:欺負不了這屆嘉賓啊…… 導演咬牙切齒:“我就不信治不了這個紀沅,讓群演準備一下,晚上的時候直接去夜襲,強行開啟主線任務!” 攝影棚內,工作人員都沉默了。 畢竟……能把這位號稱國內最魔鬼的綜藝導演逼到這個份上,紀沅還是頭一個…… 以前從來都是導演欺負嘉賓的,還沒有嘉賓反過來欺負導演的…… 天色已經全都黑了。 院子里只有幾根蠟燭,罩著白色的燈罩,很有古代的感覺。 房間內的照明也是用蠟燭,應舒渙的視力到了晚上的時候會下退的厲害,因此只能用手表自帶的燈光照著前面的路——旅游吧是不讓嘉賓帶手機上節目的。 十月底的天氣,已經轉涼了。 夜里風大,刮的窗戶直響,應舒渙怕冷,“嘶”了一聲,抱著被子打地鋪。 一米八幾的男人,笨拙地抖著被子,看上去可憐兮兮地。 紀沅嘆了口氣,讓應舒渙跟他擠一擠一起睡吧。 他關了耳麥,道:“你要是介意的話,就當我沒說?!?/br> 紀沅對應舒渙沒有太多的感覺,對方也只是這場奇怪婚姻中的受害者。 而他跟應舒渙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給自己多找一個朋友,總比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強。 他可以理解應舒渙,換做自己——如果因為報恩,莫名其妙被迫娶了一個膽小弱懦的妻子,對方還自帶一群極品親戚,隔三差五的就麻煩自己,神仙也不會對他好臉色的。 并且,在原主的記憶中,應舒渙對他最大的傷害也只是漠視而已,當然,這份漠視也讓原主吃了很多苦,不過紀沅接收到原主的感情時,沒有發現他對應舒渙的恨,和紀沅一樣,原主也覺得自己跟應舒渙在某種程度上還挺同病相憐的。 ——有心愛的人卻不敢表白,卻要和另一個陌生人成為夫妻。 原主以為應舒渙喜歡的是紀熙,而現在的紀沅也是這么認為的。 至于原主……紀沅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了陸覺行的臉,這讓他有一點不自在。 喜歡誰不好,怎么喜歡了和師兄長著同一張臉的陸覺行…… 這也太尷尬了…… 應舒渙抱著被子沉默著,最后還是選擇打地鋪。 紀沅對這個結果沒表現出意外的感覺,按照應舒渙對原主的厭惡程度來看,能和他睡一張床就有鬼了。 再說了,上一次同床共枕的時候,還是那么不愉快的回憶——就是應舒渙被下藥的那一次。 應舒渙一邊睡覺,一邊把所有的毯子都裹在身上。 紀沅察覺到應舒渙今晚的情緒有些失落,他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事情,只是以他的身份去安慰應舒渙,只會給對方產生一種自己賊心不死、欲擒故縱的錯覺。 還不如不去安慰。 躺在地上的應舒渙也在思考著紀沅的事情。 他現在越來越懷疑紀沅的身份了! 連著掰鎖和劈榴蓮兩件事,他不相信一個人的性格改變之后,力氣也能改變! 面對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紀沅,應舒渙是堅決不能跟他睡一張床的! 而且現在的紀沅比鬼更可怕好嗎! 畢竟,以前的紀沅就像一個扔到大街上就找不出來的路人甲,有著他說不完的討厭地方,他連看一眼都不想看。 但是現在的紀沅渾身上下都是迷點,讓應舒渙忍不住對他產生各種各樣的猜忌和聯想,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和目光也越來越多。 并且,應舒渙在看向紀沅的時候,才發現現在的紀沅實在太惹眼了,放在他身上的目光不止是他一個,而是所有人…… 想著想著,應舒渙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后半夜的時候,院子里忽然傳來了巨大的響動,接著是陳嵐的尖叫聲:“有賊——抓賊——有人進來了!啊——?。。?!” 頓時,寧靜的院子里雞飛狗跳,蠟燭一根接著一根的被點亮,屋子里的眾人急匆匆起床,披上外套就出來了。 攝影棚內的導演組迅速回復了喜氣洋洋的得意勁兒,導演非常滿意眾人驚慌的模樣,惡趣味地發出了反派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不可能讓你們睡一個安穩覺的!這就是得罪了我的代價!” 紀沅和應舒渙睡得都沒有很熟,畢竟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住在一間房,兩人都對對方提心吊膽的,能睡著才怪。 應舒渙出門就意識到可能是觸發強制劇情了,畢竟之前在紀沅的幫助下,他們減少了很多麻煩。 按照旅游吧一般的套路,嘉賓一上來就是魔鬼地獄模式,第一天晚上都累得跟條狗似的,哪有他們這么輕松的! 陳嵐驚慌失措的披著衣服,起床氣很大,氣壓明顯很低:“我真是服了,哪有晚上起來做任務的啊,之前合同上有加這一條嗎?還讓不讓人生睡個好覺了?!?/br> 攝像頭已經在院子里錄著了,攝像大哥也熬著夜沒睡覺,聽到陳嵐的抱怨,頓時對她有幾分差印象。 范曼雪提議道:“起都起來了,還是說說發生了什么事情吧。我估計是之前的任務我們都沒做,導演組直接強制觸發了主線任務了?!?/br> 看來大家都猜到了導演的目的。 陳嵐翻了個白眼:“反正晚上我是不會出去的,我要睡覺,你們愛怎么樣怎么樣。我妝都來不及畫……” 她說完就回到了自己屋子里,留下尷尬的幾個人。 王昊清道:“那我們先去看看那個飛賊?說不定追出去會有線索?!?/br> 李司點點頭:“我剛才看到他往東南角跑去了,我們沿著這個方向追?!?/br> 對于李司的提議,所有人都沒意見。 其中以紀沅的觀察力為佳,沿著飛賊在路上留下的一些細小的線索,一路追到了一個鎖著的大宅院門口。 看著雙開門上面重重的石鎖,眾人的目光默默地看向紀沅。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不是會武功嗎,就徒手掰鎖那種,再表演一下? 紀沅哭笑不得,之前那個鎖是做舊的,他還能用鎖壞了當理由。 但是這把鎖明顯是嶄新的,同一個理由他不能用兩次吧! 而且這個時代能用手掰斷一把鎖是非??植赖?! 于是,他無奈道:“我是碰運氣才打開鎖的。榴蓮也是節目組安排過,有縫隙才能掰開,這個石鎖是新的,我怎么可能打得開?!?/br> 眾人的眼神又變了一下,李司默默吐槽:“小沅啊,你真的不會什么武術嗎?從小練到大那種?輕功水上漂?” 紀沅:……你們這個時代的人對輕功水上漂到底有什么執念! 王昊清道:“這里有棵樹,我們爬上去,然后翻墻進去!” 既然不能開鎖,眾人就只能想其他辦法了。 王昊清第一個爬上樹,然后艱難的摸到了墻邊,用力一跳,就滾到了院子里。 這樣的勇氣和魄力,讓李司和范曼雪稱贊有加。 看來只能翻墻了! 只是男人能翻,女人就不行了,現場還有范曼雪、胡小蕓和馮覓三位女性,她們進不去,幫不上忙,于是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紀沅摸著下巴,觀察著雙開門,過了會兒,他冷不丁地開口:“破壞節目組的道具需要賠錢嗎?” 具有豐富綜藝節目經驗的馮覓道:“要看是什么節目,有些需要有些不需要,像旅游這種偏向戶外逃生節目的綜藝,有時候就是需要破壞游戲道具的?!?/br> 應舒渙欲言又止,想說:你就是破壞了也無所謂,家里又不是賠不起。 但是想起自己跟紀沅都要離婚了,這句話他還是沒說出口。 紀沅得到‘不需要’的答案之后,就躍躍欲試地想踹門。 胡小蕓看出他的意圖,連忙道:“沅哥不行的!這個門看起來這么厚,而且還有鎖!你——” 做不到的。 沒等胡小蕓說完,紀沅就抬腳踹在了門上。 只聽“轟隆”一聲,接著是“嘩啦啦”鎖鏈掉在地上的聲音,然后是石鎖砸在地上的聲音,最后是“砰砰”兩聲巨響,大門撞在了石柱上面,反彈回來——門被踹開了! 七八斤的石鎖加五十多公斤的鐵門,就這么被人一腳踹開了! 門不要面子的嗎?? 努力翻墻過去的王昊清站在門內和門口的紀沅面面相覷:??? 正在翻墻的李司露出了離奇的表情:??? 紀沅也沒想到一腳就能踹開,他內心默默吐槽:這個道具做的略微有些不走心啊…… 攝影棚內一片靜謐無聲,導演緩緩地捂著胸口,感覺自己眼前閃過了無數人生走馬燈,其中最近的一幕就是他去市場上訂購了一扇結實的銅門,從選材到做工都是挑上好的、最結實的,現在已經被紀沅踹的傷痕累累…… 紀沅抬起頭,發現大家都靜止不動了,并且目光震驚、齊刷刷落在自己身上。 于是,紀沅發出了淡然的疑問:“怎么了?” 過了會兒,他好像反應過來什么,沒有底氣地強行補充了一句:“……我真的不會武功?!?/br> 眾人:……我們不信。 第38章 你是魔鬼嗎! 面對紀沅踹門的這一幕, 攝影棚內的導演組已經由不淡定變成了淡定。 導演則是希望自己現在有一瓶急速救心丸。 他是拆遷隊的吧? 導演的嘴角一直抽抽。 至少祖上已經是拆遷隊的吧,走到哪兒拆到哪兒的那種?! 編劇也淡定了,而且還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導演組都被紀沅給虐習慣了,編劇主動的翻出備選方案, 淡定道:“玨哥, 要不我們準備一下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