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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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謝遲挑開她腰間的系帶,似笑非笑道,“我現在只想吃旁的?!?/br> 謝遲是個學什么都很快的聰明人,雖說頭一次弄得一塌糊涂,惹得傅瑤躲了他足有半月,可很快就無師自通摸到了訣竅。他現在很清楚怎么能讓傅瑤也得趣,壓根不用費什么功夫,就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謝遲輕輕地捏著傅瑤腰上的軟rou,打趣道:“其實你是該多吃些,往常太瘦了,像現在這樣才好……” 在情事上,謝遲向來是不知道“拘謹”二字怎么寫的,可傅瑤卻還是臉皮薄,哪怕已經親近過許多次,也被謝遲半哄著試了些那小冊子上的花招,她卻還是沒法徹底放開。 尤其是在聽著那些葷話的時候,只覺著從耳垂到脖頸都是紅的,身體里像是被點了許多簇火苗似的。 十分要命。 兩人同樣是沒半點經驗,可不過月余,就已經天差地別,傅瑤每每被折騰得有氣無力時,總是會忍不住想究竟為什么。 到最后,也只能歸咎于謝遲比她聰明,以及比她臉皮厚。 第二日,謝遲依舊按部就班地去上朝,傅瑤睡了許久方才起身梳洗,慢悠悠地用過飯后,方才往聽雨軒去了。 從前她跟著謝朝云學東西的時候,都是些謝朝云料理,她在一旁跟著學??傻浆F在卻是掉了個個兒,她負責處理府中的種種事務,謝朝云則負責在一旁看著,偶爾提個意見。 “我忙活了這么些年,這幾日方才知道閑下來是這么舒服的事,”謝朝云端了杯茶,慢悠悠地品著,同傅瑤笑道,“有你在,我總算是能偷閑一段時日了?!?/br> 等到夏末秋初,就到了她入宮的時候,屆時掌管后宮,可是要比管謝家復雜多了。 但不管怎么說,總忙不過早些年在宮中時就是了。 “那你就好好歇歇,事情都交給我就好?!备惮幭肓讼?,又認真道,“只是若我有哪里做得不妥的,只管同我講明白,不要有顧忌……” “你很好?!敝x朝云從不吝惜自己對傅瑤的夸贊,玩笑道,“我已經很滿意了,總不能非要雞蛋里挑骨頭才行吧?” 傅瑤抿唇笑了起來,兩人正閑聊著,恰有管家娘子進來回話。 府中之人也都知道如今是傅瑤在管著后宅之事,按理說,有什么事就該如前幾日一般直接回了傅瑤??赡枪芗夷镒舆M門之后,卻遲疑了片刻,先看了看謝朝云,而后方才向著傅瑤道:“魏家遣人送來了些東西,這是禮單?!?/br> 從她進門起,謝朝云就意識到不對勁了,及至聽到她說出魏家,立即就反應了過來,不動聲色地放下了茶盞。 倒是傅瑤反應慢了些,但她經手了這么些事,也不是先前那個傻里傻氣的小姑娘了。 這又不是逢年過節,魏家總不會無緣無故地讓人送禮來,再加上先前她在姜家時偶然聽來的事,八成是…… 謝朝云在心中飛快地掂量了一番,還是決定不避諱傅瑤,輕描淡寫地笑道:“想來是書婉回到京城了?” 謝朝云對京中的諸多動向了如指掌,自然不會不知道魏書婉回京這件事,更何況她一早就收著了書信。 她原是想著,等魏書婉回京之后再尋個機會見上一面,敘敘舊。沒想到她這里還沒收到消息,魏府的東西倒是先送過來了。 那管家娘子顯然也知道謝遲與魏書婉曾定過親的舊事,見謝朝云主動提及,方才松了口氣,賠笑回道:“正是。魏府送來這些,說是他家二姑娘回京時專程給您帶的,算不上貴重,是給故人的心意?!?/br> 謝朝云嘆了口氣:“一轉眼都這么些年了……” 謝家與魏家素來交好,她與魏書婉也算是關系極好的手帕交,只是家中出事后她入了宮,而后來魏書婉也遠嫁,便再沒見過面。 一轉眼也有六年多了。 傅瑤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聽著管家娘子與謝朝云的交談,并沒貿然插話。 她與這位魏姑娘并不熟,當年也就是見過幾面,從未說過話,但如今看著謝朝云這反應,便知道兩人的關系應當不錯。 管家娘子回了這事之后,便退下了。 謝朝云粗略地看了眼禮單,一眼就認出了魏書婉的字跡,最后還題了幾行詩,應當也是她所作。 魏家這樣的書香門第,養出來的女兒自然擅詩書,當年魏書婉在京中之時,便素有才女之稱,定下與謝遲的親事時眾人雖難免含酸,但也挑不出什么不好來。 思及舊事,謝朝云心下不由得嘆了口氣,而后將那禮單遞給了傅瑤,笑道:“你也看看。若是有什么喜歡的,我送你?!?/br> 傅瑤接過來粗略地掃了眼,目光在那幾行詩上頓了下,又還給了謝朝云:“我什么都不缺,而且這也是魏姑娘的一番心意?!?/br> 謝朝云不動聲色地端詳著她的神情,片刻后嘆道:“在你面前,我就不兜圈子了,索性就借著這個由頭說明白了?!?/br> 傅瑤點了點頭,乖巧道:“你只管說?!?/br> “書婉與兄長曾經有過婚約,她這次回京來,興許會有多事之人在背后議論,無事生非……”謝朝云這些年見得多了,猜都能猜到會有什么話,她雖不知道傅瑤究竟會不會介意,但還是決定盡早挑明了,“但那婚約是早幾年就解除了的,這些年來他二人也從沒往來,你若真是聽了什么,萬望不要放在心上?!?/br> 傅瑤是她挑中的人,萬分滿意,就算從前同魏書婉關系再怎么好,謝朝云也不會生出旁的心思來。 兄長與魏書婉當年的確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可陰差陽錯,錯過就是錯過了,如今各有婚嫁,斷然沒有攪和到一起的道理。 只是…… 謝朝云攥緊了手中那禮單,她自問對魏書婉的性情很了解,但這些年下來,人總是會變的。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內向的閨秀,那魏書婉呢? 她自己也說不準,眼下這番話是用來安傅瑤的心,還是她那太過多疑的心被這送上門來的禮單給觸動了,所以提早擺明立場。 免得日后生出什么事端來。 不管面上再怎么溫柔可親,可謝朝云本質卻并不是什么和善的好人,也向來不憚以最壞的心思揣度旁人。 她為自己這心思對昔年好友感到愧疚,也盼著是自己想多了。 第51章 魏家老爺子尚在時,是當世有名的鴻儒,饒是昏聵如先帝,也知道將他留在朝中撐場面。 更何況老爺子一生醉心學問,精力都花在了修書編纂上,從不對朝政指手畫腳,也不會倚老賣老搞什么死諫,先帝就更為厚待了。 是以,魏家子孫雖算不上十分出色,但體面總是有的。 謝家與魏家是多年故交,謝遲自小天資聰穎,入了老爺子的眼,隔三差五便會過府去受教導,與魏書婉便是這么相識的。 那時魏家的兒孫輩中,老爺子最喜歡的就是魏書婉這個小孫女,兩人同受教導,偶爾遇著了也會探討幾句,所謂的“青梅竹馬”便是這么來的。 只可惜老爺子去得早,甚至都沒來得及見到謝遲高中。 謝魏兩家交好,彼此也早有結親的意思,在謝遲中狀元之后,便正經定下了親事。 但世事無常,尚未來得及完婚,謝家便出了事。 明眼人都知道謝家那是得罪了虞家,對此避而不及,魏家沒了老爺子的庇護,在朝中也說不上話,但至少沒有閉門不見,也在幫著想辦法。 當年虞家才是真正的權傾朝野,貴妃得寵,父兄掌兵權,皇上心中早有偏向,倒也未必不知道此事不對勁,但還是讓謝家將那黑鍋給背了下來。 那時候眾人都知道謝家完了,就連謝遲自己也沒報多大希望,前路未定,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兩說,自然沒有留著婚事拖累人家的道理。 所以在離京之前,他主動提出了退婚,魏家則順勢應了下來。 這事是真怪不著魏家,畢竟總要為自家姑娘考慮,這婚若是不退,要怎么辦呢?更何況他家還幫著料理了謝家的幾樁喪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謝家兄妹一直念著當年魏家的好,后來謝遲回京后掌朝局,他知道魏家子孫擔不起大任,便給了清貴的閑職,這些年來很是厚待。 朝中上下都知道,謝遲這個人“獨”得很,很少徇私,想要討他歡心難得很,相較而言魏家實在算是個例外了。 謝朝云將當年舊事大略同傅瑤講了,又解釋道:“當年那種情形下,魏家已然算是仁至義盡,故而無論是兄長還是我,如今都對魏家另眼相待。但這只是投桃報李,并非某些多事之人說的那般,你不要誤會?!?/br> 傅瑤安安靜靜地聽了,見謝朝云生怕自己誤會,反復提及,不由得笑道:“我不會信那些閑話的,你放心?!?/br> 她早年興許會將那些閑話放在心上,可嫁給謝遲之后,興許是磨礪得多了,雖學不到謝遲那般全然不在意,但也不會傻到真去相信那些搬弄是非之人。 在那些人口中,她可是在謝家受盡了苛待,還曾為此請過大夫…… 傅瑤剛聽到這話的時候,又是憤怒又是無奈,甚至還有那么一點想要澄清解釋的心,可如今再想起來卻是只覺著好笑了。 背后搬弄是非的人,總喜歡將事情夸大,倒像是在編話本子似的,可偏偏還真有人深信不疑。 “那就好?!敝x朝云舒了口氣,轉而笑道,“說起來,我聽說姜姑娘剛定了親?” 提起此事來,傅瑤臉上立時多了些笑意:“正是,另一方是安平侯長子。我同她約了見面,一道出門逛去,明日就不來你這邊了?!?/br> 傅瑤對姜家的情況很清楚,也知道姜從寧心氣高,一直想要挑個家世出身好的夫君,這樣縱然自己出嫁離了家,也仍舊能給母親撐腰,不至于被那妾室給欺壓了去。 此番得償所愿,她是打心眼里為姜從寧高興的。 “阿云,你知道那位安平侯長子的人品樣貌如何嗎?”傅瑤對此不大了解,原本是想著等明日見著姜從寧時再問的,可湊巧謝朝云提起,便順勢問了。 “相貌不錯,”謝朝云想了想,隱晦地提醒道,“是個風流公子?!?/br> 傅瑤怔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個風流是“文采風流”的意思,還是意有所指說他品行不端。她原是信得過姜從寧的眼光的,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個風流是指……” “我對范飛白倒也不算是很熟悉,只是因為兄長的緣故有過幾面之緣。他相貌生得很出眾,但聽人提起過,說他時常出入秦樓楚館,”謝朝云并沒瞞她,如實道,“似乎是在那邊有相好的?!?/br> 傅瑤很了解謝朝云,知道她并不是那種會拿閑言碎語當真的人,如今這么說,便是八九分確準了。 “怎會如此?”傅瑤困惑道,“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誤會?又或者,從寧是不是壓根不知道,被誆騙了?” 她原本以為,能入姜從寧眼的必然是哪里都好的,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人。 時常出入秦樓楚館,怎么想都不像是正經人。 傅瑤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女,心中明白那是什么地方,也知道去了會做什么。 謝朝云將她這反應看在眼中,無奈地笑了聲:“倒也未必。姜姑娘是個聰明人,也不是任由家中安排的性子,在定親之前必然是會多方查探的。她既然會點頭應下這門親事,應當是覺著這事不是不能容忍?!?/br> 傅瑤道:“可……” “其實除了這么一樁,范飛白這個人倒的確沒什么不好的,相貌出眾,年紀輕輕但辦事的能耐也不錯,安平侯世子的位置盡在囊中?!敝x朝云看得比傅瑤明白多了,同她分析道,“這么些好處,也足以抵了那么一樁不好,姜姑娘想必是這么認為的?!?/br> 傅瑤倒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落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上,心中總是難免不平。在她看來,姜從寧那樣好的人,配什么樣的男子都綽綽有余,可卻偏偏如此…… 原本得知姜從寧定親的消息時,傅瑤是滿心歡喜的,覺著她找到了個好歸宿,可如今卻是怎么都高興不起來了,憂心忡忡的。 謝朝云寬慰道:“姜姑娘是個有手段也有本事的人,便是真有什么,也能料理得來,你不必太多擔憂?!?/br> 傅瑤是不大能接受,可謝朝云卻是能理解姜從寧的選擇,易地而處,她興許也會這么做。 畢竟情愛這種事情是難長久的,所謂的承諾也做不得數,人心易變,哪怕初時山盟海誓,興許過不了幾年就物是人非了。 與其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感情托付終身,還不如權勢來的更牢靠些。 范飛白身為安平侯長子,出身好相貌好,想要同他結親的大有人在,可無非是顧忌著他在這事上行事荒唐,所以才遲遲未定。也正因此,姜從寧才能得了這么個嫁入侯府的機會。 有人想要感情,有人更想要權勢地位,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傅瑤很清楚,姜家是沒人能強迫得了姜從寧的,而她也不是那種少不經事的人,就如同謝朝云所說,這門親事的的確確是她衡量利弊之后應下來的。 但她一想到范飛白竟然在秦樓楚館養了位相好的,就覺著荒唐,心中也難免替好友覺著可惜。 一直到回到正院,同謝遲吃飯的時候,傅瑤都還時不時地會想起此事,連帶著開始cao心明日同姜從寧的見面。到時候究竟是要避諱著此事,還是如何? “在想什么?”謝遲將她的頻頻出神看在眼中,語氣中帶了些許微不可察的不滿,“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值得你這么上心?” 他從前是會把不滿明明白白地表示出來,但多少有些小題大做,同傅瑤拌了次嘴之后便有所收斂了。 傅瑤回過神來,看向碗中多出的菜來,方才意識到自己只顧著想事情,竟壓根沒注意到謝遲給自己夾了菜。她訕訕地笑了聲,而后向謝遲問道:“你知道安平侯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