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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春風度劍在線閱讀 - 第55節

第55節

    “怕,我怕死了?!毖η酁懙?,“所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褚掌門要不給大伙說一說,你們司幽山與我垂星宗講好了什么條件?”

    臺下群豪此時也終于覺察到其中似有貓膩,有人朝褚松正喊道:“褚掌門,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的人證呢?”

    薛青瀾回身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道:“褚掌門要的人證就在這里,諸位有心,不妨聽聽他怎么說?!彼樖忠缘肚是昧饲描F籠,對李直道:“講吧?!?/br>
    李直的嗓子啞得像剛吞了一把粗沙,但還算清晰可辨,眾人只聽他緩慢沙啞地道:“我乃褚家劍派旁系子弟,十四歲時拜入純鈞派玉泉峰秦陵長老座下,后因……因同門相爭,觸犯門規,被純鈞派逐出門戶,回到了司幽山?!?/br>
    站在純鈞派旁邊的恰好是連州還雁門,有好事者便悄聲問道:“怎么他也是你們純鈞派的人?”

    玉泉峰今日只來了廖長星一個,他對著臺上人影仔細端詳了片刻,才肯定地點了點頭,答道:“不錯,的確是他。當年岳……聞衡長老還在家師門下,李直與他有些口角,故意出手傷人,因此被逐出了純鈞派?!?/br>
    那人好奇道:“這么說來,他豈不是恨死聞衡了?”

    廖長星沒法回答他,卻赫然聽見李直繼續說道:“我從褚家最卑賤的執事弟子做起,用了七年才出人頭地,讓掌門和長老們看得見我。褚家劍派這些年人才凋敝,實力大不如前,近年來朝廷亦三番五次地透露出鏟除江湖勢力的意思,所以掌門認為這是重振本門聲威的大好時機,叫我代他出面行事,與朝中內衛私下接觸,愿將本派作為內衛在武林之中的一枚暗棋,為朝廷行事提供便利?!?/br>
    他這幾句話雖簡短,里頭透露出的意思卻有如驚雷,轟然炸響在杜若峰頂,韓南甫悍然拔劍怒喝道:“褚松正,你千方百計地往我純鈞派頭上潑臟水,原來打的竟是這個主意!”

    若李直所言屬實,褚家劍派得罪的可不僅僅只是純鈞派,而是冒天下之大不韙,要與中原武林為敵。

    褚松正心跳如擂鼓,額上出了一層密密的細汗,卻硬撐著氣勢呵斥道:“一派胡言!此人必定是受人脅迫,才蓄意胡亂攀咬、企圖污蔑我褚家清名。眾位難道要偏聽他的一面之詞嗎!”

    薛青瀾在旁拊掌,不咸不淡地道:“說的好,今夜在這里喊打喊殺的,可不都是一面之詞么?”

    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在褚松正臉上轉了一圈,悠然對李直道:“別停,繼續說下去?!?/br>
    李直道:“論劍大會上內衛從司幽山劫走百名弟子,也是早就商量好的里應外合之計。當晚我按照掌門吩咐,提前在宴會的酒水茶水中設下迷藥,自己再裝作昏睡被內衛擄走——褚家劍派一共被抓走了十名弟子,都是掌門心腹,早就知道底細的。內衛在分囚車時,故意從各派的弟子里挑出一名關在一起,好讓所有人都知道褚家劍派也有人被俘。這樣一來可以洗清幫兇嫌疑,二來也可順便替內衛監視這些俘虜有沒有異常舉動,防止他們中途逃跑,或是有人混入當中劫獄?!?/br>
    在場有不少經歷過刑城之變的弟子,聞言仔細回想當日情形,果然同他所說的分毫不差。相比于褚松正指證聞衡,李直連這樣的細節都能說出來,無疑更有說服力。一個博山派弟子大聲質問道:“褚掌門,這你又該如何解釋?”

    旁邊也有半信半疑的,站出來道:“照他這么說,聞衡不正是混入刑城大牢救人么,怎么沒被他們發現?”

    有反應快的立時一拍腦門,醒悟道:“是了!聞衡當初可不是連跟他同一個囚室的人都瞞過去了!他趁大家都睡著時外出聯絡求援,天明前再回到囚室,誰也沒發現他的行蹤,純鈞派的溫長卿少俠可以作證!”

    眾人目光又立刻齊刷刷移回純鈞派,廖長星扶劍而立,淡淡道:“溫師弟有事不曾前來,但據他先前的說法,確有此事。諸位若不信,待日后見到他時,也可再向他求證?!?/br>
    一人喃喃道:“聞衡這么做……難道他那時就已經猜到褚家劍派有問題了?若果真如此,此人心思未免也太細致了?!?/br>
    有那等看不過褚家做派的便在人群中嘿然冷笑道:“怪不得褚家要費心召開什么試刀大會,讓他在天下群豪面前身敗名裂,原來是做賊心虛嘛?!?/br>
    褚松正心內焦灼,宛如被架在火上炙烤,偏薛青瀾還不肯饒過他,就著臺下的議論繼續問李直:“既然一切都是你們自家做出的好事,怎么選中了聞衡來背黑鍋?”

    李直的性命完全被薛青瀾捏在手心里,有問必答,堪稱乖順:“聞衡在刑城破局之后,又前往京城,潛入禁宮偷走了純鈞派失竊多年的純鈞劍。朝廷的臉面幾次被他踩在腳下,內衛認定此人將來必成心腹大患,因此交代我們將聞衡的身世傳揚出去,再編造一個他身懷《北斗浣骨神功》的假消息,還懸賞千金買他項上人頭,好教他被全武林追殺,在江湖上再無容身之處。

    “聞衡武功高強又城府深沉,掌門知道不好下手,所以暗中聯絡垂星宗,以一個秘密為條件,換取垂星宗出手。今夜的試刀大會正是因為薛護法抓到了聞衡,掌門才廣召天下英雄,想在眾人面前釘死他的罪名,為朝廷徹底除去隱患?!?/br>
    他這話里透露的消息一個比一個石破天驚,臺下眾人幾乎反應不過來。一心奔著神功來的只聽到“假消息”三個字就心頭滴血;幾大門派領頭人則為褚家劍派與朝廷結成聯盟而生出深深忌憚;剩下的全是些根本沒想到事情會如此曲折、被陰謀詭計繞得一頭霧水的普通人,為了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已顧不得什么門派之別,從旁邊隨手拉個人就扎堆討論了起來。

    褚松正再也按捺不住,怒喝道:“簡直是血口噴人!薛青瀾,你指使李直胡亂攀咬,以為這樣就能把自己摘干凈嗎!”

    薛青瀾冷冷嘲道:“褚掌門怕是老眼昏花,不認得我是誰了。在下可不在乎什么清名,不像你們這些表面仁義、實則陰毒的正道人士,為了洗脫自己,竟然還往別人腦袋上潑臟水?!?/br>
    褚松正苦心經營數載,計劃得好好的,全因薛青瀾反水而付諸東流。今夜過后,褚家劍派在江湖上的名聲再也無法挽回,他自己亦將晚節不保,淪為眾人眼中的走狗和笑柄。思及此處,他心中便騰地升起一股惡氣,原先漲紅的怒容反而逐漸冷卻下來,變為冷森的鐵青,刻毒地盯著薛青瀾道:“不錯,魔宗行事向來毫無顧忌,我倒要請教薛護法,聞衡其人究竟有什么本事,竟勾得你這樣大費周折地回護他?”

    垂星宗在江湖上的名聲歷來不大好,常有些欺男霸女、逼良為惡的行徑,因此褚松正這話中暗示意味頗濃。薛青瀾卻“呵”地冷笑一聲,嘲道:“褚掌門別急著拉人擋箭了,要說本事大,誰也大不過你去。你腳踏兩條船,與朝廷內衛和垂星宗暗通款曲的事還沒說清楚呢,怎么,不打算給在場諸位一個交代么?”

    褚松正閉口不言,猝然發難,唰地拔劍刺向鐵籠中的李直。這一劍是“云字訣”中的“野鶴孤云”,劍勢孤峭峻拔,但被他使出,卻有如鷙鳥撲雀,透著一股兇狠決絕的氣魄。薛青瀾早防著他突襲,拔刀蕩開這一劍,一邊高聲道:“謊話編不圓就想殺人滅口?褚掌門,你當這滿山遍野的英雄豪杰都是瞎子么?”

    兩人飛速纏斗到一處,兵刃當當碰撞之聲不絕于耳,趁著身形接近,褚松正咬著后槽牙,壓低了聲音卻仍然難掩憤怒失望之情:“薛青瀾,我到底何時開罪了垂星宗,你要這么算計我!還是這根本就是方無咎的意思?!”

    薛青瀾唇角一勾,避開他疾風驟雨般的劍光,亦悄聲回答道:“你答應只要事成就會告訴宗主奉月劍的秘密,可惜這秘密我早就知道了。你的籌碼根本一文不值,垂星宗又何必為區區褚家劍派浪費人手?”

    “不可能!”褚松宵這回是真的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失聲道:“這等密辛,你如何得知?!”

    薛青瀾運刀如飛,攻勢凌厲,對上褚松正這樣成名已久的高手,一時竟不落下風,他悍然揮刀劈向對方右臂,聲音和刀鋒一樣冷銳:“因為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個人長了腦袋,蠢材!”

    “嗤”地一聲輕響,褚松正右臂中刀,持劍的手不由一抖,面上掠過一絲痛苦之色。薛青瀾許是也沒想到會這么容易得手,心底驀然生疑,下一刀出得便慢了一瞬。褚松正等的就是他遲疑的時機,左掌立時運勁拍出。臺下范揚大喝“小心”,然而只聽“砰”地一聲響,掌力正中胸口,薛青瀾身體向后飄出數尺,撞在支撐火盆的幾根粗木上,登時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褚松正再不遲疑,右手仗劍直進,飛身向他喉頭刺去。范揚早在喊出聲時就已朝臺上撲去,然而竟還有人比他更快一步。電光般的一劍自天外颯然飛來,迅捷無倫地截住了褚松正的長劍,緊接著反手一絞一推,劍尖極其刁鉆地望他腰側空門處刺去,立刻將他的來勢阻在半空。褚松正不得不以一個狼狽至極的姿勢扭身躲避,在臺上骨碌碌滾了一遭,才勉強閃開那至為古怪又精妙難言的一劍。

    范揚看清來人,胸中懸著一口氣當下便松馳下來,驚喜道:“公子!”

    聞衡滿身風塵,臉色冷峻得嚇人,拎著劍淡淡嗯了一聲,立刻躬身去查看薛青瀾的傷勢。薛青瀾正面硬捱了褚松正一掌,雖未當場閉過氣去,但內傷甚重,臟腑如同被巨力碾碎,連呼吸都覺困難,兼之他身上還有暗疾,自身真氣衰竭,體內寒氣便尋隙而入,加倍反噬,中掌不過片時,身體已涼得仿佛被冷水洗過一遭。聞衡上手一扶,便知不妙,忙抵住他后心幾處大xue,運功助他梳理內息,壓制體內寒氣。

    他驟然現身于這數百名豪杰眼前,一招之內逼退褚家劍派家主,此等劍法已是當世罕見,再加上范揚一語道破,在場諸人均已隱約猜到來人身份,不由得齊齊屏息,等著看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可聞衡卻對這大半個山頭的人視若無睹,專心地單膝跪在臺邊,連眼角余光也沒有分出一瞬,天大的事都得等他給薛青瀾治完傷再說。

    薛青瀾驟然受了一掌,倒沒完全昏過去,神智尚有三分清明,但四肢動彈不得,睜不開眼也說不出話,像是三魂七魄給人抽出來封在了冰里;后來被人扶起時也不知是誰,直到在煙塵血氣里嗅到了一縷清淡有熟悉的青竹香氣,緊接著一股熱流從背心涌入,走遍全身,他這才從劇痛帶來的混沌中完全抽身,艱難地睜開了雙眼。

    “衡哥……你怎么來了?”

    薛青瀾尚且不知道自己此刻形容如何凄慘,乍見聞衡,還如夢中,又是思念,又忍不住憂心道:“哪個混賬把你放出來的……”

    當日他將聞衡迷倒帶回風蘋山莊,以此為誘餌將李直騙入地牢,又命得力手下扮成李直的模樣回到褚家為他傳遞消息。聞衡則被他喂了一?!坝蜗缮ⅰ?,醉倒七日,按說今天應該才剛剛醒來。

    他臨行吩咐過留守山莊的手下,若他自己未能如期歸來,等到蘅蕪山試刀大會洗清了聞衡的污名,便可以將聞衡從地牢中提出來,送回湛川城鹿鳴鏢局。

    薛青瀾替聞衡安排好了周全的退路,帶著易容成聞衡的李直單刀赴會,直到那一掌之前,一切發展都還在他的計劃之中。然而他唯獨漏算了一點:當日在刑城時,連大內秘藥“萬象蟄羅散”也困不住的聞衡,又怎么會被“游仙散”醉倒七天七夜?而他一旦清醒過來,僅憑一座地牢、幾個手下,誰又能攔得住他?

    聞衡晝夜兼程追上杜若峰,一路上聽著各種傳聞,早將薛青瀾的意圖摸清了七七八八,然而終究晚了一步。他氣得恨不得把薛青瀾綁起來抽一頓,可又心疼的連一句重話都說不出,只好舉起衣袖慢慢抹去他唇邊血跡,輕聲道:“你等一等我,待我了結此間事,就帶你回去療傷?!?/br>
    薛青瀾勉力去抓他的手,氣若游絲地道:“衡哥別去……好不容易才給你摘干凈……”

    聞衡借著身形掩飾將他摟進懷里,溫聲道:“別cao心我了,很快就好?!闭f罷低頭在他發頂親了一下權當安慰,小心地扶著薛青瀾在臺邊靠穩,這才起身對范揚道:“旁的都不必理會,給我看好他?!?/br>
    范揚少見他如此盛怒,直覺后頸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忙趁擦肩而過時急勸道:“公子,救命要緊?!?/br>
    聞衡沒有接他的話,徑自抬步走到高臺當中,面對褚松正,冷冷道:“聞某來遲,還望褚掌門勿怪?!?/br>
    褚松正奉朝廷的命令,費盡心思攢出這么一臺大戲,就是要讓聞衡再也沒有翻身重來的機會,卻萬萬沒想到先有李直反水,后有薛青瀾攪局,待得真相反轉,聞衡反而姍姍來遲。這三個人就像是輪番跳起來拿大耳刮子抽他的老臉,把褚松正的一腔意氣打得粉碎,更別說方才聞衡那一劍逼得他狼狽萬分,竟是面子里子都漏了個底兒掉,堂堂褚家劍派家主,竟如同一個粉墨涂飾的跳梁小丑。

    他勉力維持住風度儀態,擠出一個半酸不苦的假笑,道:“聞少俠,聞公子,你真是好得很??!不光各派弟子蒙受你的大恩大德,竟連魔宗護法都被你迷了眼睛,肯為你倒戈一擊?!?/br>
    聞衡淡淡答道:“閣下自愿做倀鬼,被群起而攻之,又何必來怨我?”

    “聞公子年紀輕輕,心計卻如此老辣深沉,還很會裝模作樣,”褚松正陰鷙地盯著他,高聲喝問道,“你靠著一點恩情邀買人心、博取俠名,當上了純鈞派的長老,難道不是為了日后向朝廷復仇?你從前是個半點武功也不會的廢人,為什么突然間武功大增,又是從哪里學來這一手神妙劍法?除了北斗浣骨神功,世上還有什么功法能叫一個廢人一夕之間脫胎換骨?”

    聞衡尚未回話,忽聽半空中傳來風聲尖嘯。褚松正驀地向右疾退,只聽“啪”地一聲脆響,先前站立的地方留下一道淺淺鞭痕。他果斷擎劍在手,斷喝道:“什么人!”

    聶影大步走到聞衡身旁,將金鞭收回掌中,高聲道:“老子忍了半天,早就想上來打你了!老匹夫一口一個廢人罵誰呢?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廢物嗎!”

    聞衡低聲道:“多謝聶兄?!?/br>
    “自家兄弟,何須說這等外道話,”聶影拍拍他肩膀,道,“方才這老匹夫造謠時,我沒來得及動手就讓龍境摁住了,眼下再站不出來說道說道,恐怕以后連我也要變成他們口中狼心狗肺的玩意兒了?!?/br>
    他轉向眾人,昂然高聲道:“當日我與聞兄弟結伴上司幽山,論劍大會出事后,也是我們二人一同追蹤朝廷內衛、援救被困在刑城大獄中的人質,這些俱有許多人親眼所見,賴不了帳。褚家老匹夫硬說聞兄弟居心叵測,那我聶影豈不成了他的幫兇?誰要討伐他,便連我的份一起算上,先來老子手底下走過二十招再說話!”

    聶影貴為還雁門少主,江湖人稱“金鞭拂雪”,聲名遠比聞衡響亮。他既如此表態,當日在場的眾人亦紛紛附和,發誓絕不會聽信讒言、恩將仇報。

    這些話聞衡聽了也就聽了,知道泰半是看在聶影的面子上,因此并不十分動容,反而朝四方肅容正色道:“近來江湖上流言四起,多是關于在下的身世,以及一篇子虛烏有的神功秘笈。原意清者自清,毋需多言,誰知竟被有心人拿來大做文章,欲陷我于不義,乃至于為千夫所指,世所不容?!?/br>
    “我父母家人,皆命喪于內衛之手,其中冤情至今尚未昭雪。我確實與內衛有不共戴天的血仇,但這是聞某家事,與旁人無涉,諸位今日既然能明辨是非,沒有偏聽褚松正一面之詞,自然也不必擔心來日被我煽動,枉做了別人手中的刀劍?!?/br>
    他語氣不甚激昂,言辭亦不花哨,然而句句真摯有力,遠勝長篇大論,臺下群俠一時間鴉雀無聲,均在側耳細聽他說話。

    聞衡內力深厚,雖不高聲,但聲音送得極遠,在山谷間隱隱回蕩:“至于神功秘籍,根本是無稽之談。在下從未聽說、更未曾修習過什么北斗神功。這一身武藝,一是七年前拜入純鈞門下,先得尊師秦陵長老指點,后又得顧垂芳顧老前輩傳功;二是四年前我離開師門、在外游歷之時,機緣巧合之下認得一位前輩,蒙他老人家傳授內功心法,終得打通經脈,一窺武學門徑?!?/br>
    “在下所習內功,名為《凌霄真經》,傳承自昆侖山步虛宮;至于劍法,則是在下在這四年間潛心參悟,自創的十八路劍招,諸位未曾見過,實屬正常?!?/br>
    有人按捺不住激動之情,徑自開口大聲問道:“聞少俠,我在論劍大會上曾見識過你的劍法,著實精妙絕倫,敢問聞少俠,這套劍法叫什么名字?在下有心討教幾招,不知閣下是否愿意賜教?”

    他問出這樣的話,足以說明在場眾人不管是出自真心還是礙于情勢,都選擇相信聞衡的清白,不再糾纏于褚家的污蔑構陷。聞衡低聲對聶影說了一句“大哥退后”,又回頭看了薛青瀾一眼,復向那人答道:“雕蟲小技,不敢當閣下謬贊,今日情勢,亦非切磋之良機,不過我倒是可以比劃幾招,給諸位瞧個新鮮?!?/br>
    他拉開長劍,徐徐道:“當日我被困在與世隔絕的幽谷里,窮極無聊之際,常以舞劍自娛,由此琢磨出一套劍法。而這數年當中唯有一人,令我每每思及,便覺牽掛難舍,因此取了他的名字,將這套劍法定名為‘青瀾’?!?/br>
    聞衡在滿山倒抽冷氣聲中舉劍對準了褚松正,凜然道:“褚掌門,你傷了我心愛之人,這筆賬,我現在要向你討回來?!?/br>
    第94章 報恩

    褚松正打從聞衡出現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但打死他也想不到聞衡動手的理由不是自證清白,也不是匡扶正義,竟然是因為薛青瀾。

    不光是他,除了范揚,在場所有人都懵了。

    臺邊的薛青瀾被驚得咳吐了血,聶影差點被自己的鞭子絆個跟頭,連一向鎮定從容的廖長星都微微睜大了雙眼,一時愕然無話。

    有浮玉山莊先例在前,江湖人對女子結契一向寬容,但是男子斷袖,尤其是身份相差如此懸殊的兩個男子斷袖,卻是十分少見。群豪上一刻還在為陰謀詭計是非黑白而懸心不已,此刻卻陡然被聞衡一句話扯進了兒女私情的無邊遐想之中,連褚松正和聞衡動起手來都不能專心觀戰,還要時不時分出余光去上下打量薛青瀾。

    褚松正在論劍大會上見識過聞衡的劍術,固然知其精妙,但也料想到他多少占了“新奇”的便宜。他是一派之長,又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高手,自然深得褚家絕學“風云劍訣”的精髓要義,又比聞衡多了幾十年經驗,因此并不十分忌憚聞衡,出手便搶攻上前,以快打快,要叫他嘗嘗挨打的滋味。

    聞衡正要速戰速決,見他如此配合,更不肯相讓,兩人你來我擋,眨眼間便拆了十余招。褚松正施展開云字訣,但見劍影婆娑,縹緲如云,既變化不定,高低莫測,又連綿不斷,處處暗藏殺機。此劍原是褚家劍派祖師在高山之巔觀云海而有所得,取的是流云聚散往復,舒卷隨心之意,劍招揮灑自如,變招繁復,往往是指東打西,看似欲刺喉頭,實則直取雙眼,叫人防不勝防。

    聞衡命里跟褚家劍派犯沖,對他家劍法頗熟,早就不會被這些花哨唬住,只是拆擋簡單,破招卻難,他先前既承諾過要為眾人演示兩招,此刻再不留手,劍勢陡轉剛猛,刷刷幾劍平刺出去,一劍快過一劍,腳下步法亦隨之不斷向前,整個人便似踏風而來,強勢至極地破開了褚松正的劍路。褚松正暗道不好,忙舉劍至前胸守住門戶,精鋼劍尖錚地一聲刺中劍身,按說此時應當再難寸進,聞衡掌中長劍卻驀地圓轉,劃過一道滿月似的弧光,自上而下,當空朝褚松正直劈下去!

    眾人眼前劍光尚未消失,忽聽見褚松正“啊”的一聲痛呼,身子向后躍開,落到聞衡丈外,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緊接著咚地一聲悶響,一只斷手隨即從半空墜下,正正砸在兩人中間的地面上。

    杜若峰上,群豪無不駭然,褚松正左邊袍袖被鮮血浸透,強忍劇痛封住肩周幾處要xue給自己止血,褚家劍派其他弟子見狀,忙沖上前來為他包扎裹傷。然而褚松正今夜連遭打擊,一腔籌謀落空,敗于聞衡手下,又被人斬去了左手,此時縱然有神丹妙藥,也難以醫治他聲名掃地、晚節不保的慘痛。

    聞衡見了血,心頭怒意方稍微平息,于是收劍歸鞘,朝褚松正道:“回去轉告馮抱一,不必搞這些鬼蜮伎倆,我和他早晚有一場生死決戰,到時他就是不來找我,我也會去見他?!?/br>
    說罷他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走到臺邊,躬身橫抱起薛青瀾,語調轉為低柔,與先前的冷峻截然不同,低聲道:“我帶你回去?!?/br>
    薛青瀾面無血色,身上冷得像剛從冰窟窿里撈出來,呼吸間全是血氣,只能模模糊糊地聽個話音,卻仍勉力應道:“好?!?/br>
    范揚極有眼色,抽刀護持在二人身前,道:“公子帶小薛公子先走,我留下斷后?!?/br>
    聞衡點了點頭,正欲轉身下高臺,幾十名褚家門人忽然從四面呼啦啦地涌上前來,將他團團圍住,打頭的乃是三名褚家劍派長老,其中一個白面長須的老者喝道:“站??!你們二人重傷家主,毀謗本派聲譽,還想就這么一走了之?”

    聞衡腳步一頓,不待他回頭答話,耳邊倏然響起颯颯風聲,又有兩人飛身上臺,落在包圍圈內,各自抽出長劍,與范揚一道擋在他身前。

    龍境彬彬有禮地道:“在下被困刑城大牢時,曾蒙聞公子搭救,一直沒有機會報答;貴派倘若執意要如此咄咄逼人,是非不分,在下也只好當場報恩,替聞公子周旋一二了?!?/br>
    廖長星亦肅然道:“還望貴派自重,不要欺我純鈞派無人?!?/br>
    聶影甩了甩手中長鞭,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道:“褚家是徹底不要臉了,你倆還跟他們費什么話!聞兄弟的帳算完了,我的帳可沒完,你們把大伙兒當傻子耍,爺爺今天就教教你怎么老實本分地當孫子!”

    眼見三大門派的弟子都站出來替他出頭,其他人亦不甘落后,紛紛沖到臺前,喊道:“今日正宜報恩,算我一個!”“也算我一個!”

    廖長星抽空回頭對聞衡道:“你只管走,不必擔心,這里有我們攔著,薛護法的傷要緊?!?/br>
    聞衡雙手抱著薛青瀾,不便行全禮,只能朝眾人欠了欠身,頷首鄭重道:“諸位朋友援手之義,在下銘感于心,來日定當報答。聞某先走一步,告辭?!?/br>
    他縱身躍下高臺,眾人自發為他讓開一條路。蘅蕪峰上泱泱百人,就這么沉默地目送著他的身影飄然遠去,消失在深夜寂靜的山林之中。

    第95章 重傷

    卻說聞衡運起輕功,憑著來時記憶,在一片漆黑的山道上發足疾奔,不知過了多久,忽覺肩上一重,薛青瀾環著他脖頸的手臂軟軟地垂落下來,竟是內傷甚重、再難支撐,徹底暈厥過去。

    聞衡因提著真氣疾行,周身發熱,一時不察,直到現在才發覺懷中人的身體越來越涼,他忙抱著薛青瀾拐入道路旁的樹林中,靠著一棵粗壯古樹下將他輕輕放下。薛青瀾昏迷之中亦覺痛楚,不由得呻吟一聲,聞衡尚不知他傷勢如何,稍有躊躇,但人命關天,還是橫下心來解開了他的衣帶,伸手撥開內衫,借著照入樹林的一點微弱月光,只見薛青瀾胸口印著一個烏紫掌印,在冷白膚色映襯下顯得尤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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