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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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轉過身對上的那張臉,她再熟悉不過了。 跟陸馳有八分像!大膽地猜測, 說是十幾年后的陸馳好似更為準確。 腦海中的情緒還很混亂, 喬念掀開被子輕輕下了床鋪,從暖壺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去了陽臺, 她急需要吹吹風冷靜一下。 喬念的動作都放得很輕,以防打擾到寢室里其他人的休息。 凌晨三點的校園一片靜謐,月光也朦朦朧朧地并不明亮。 喬念坐在吊椅上, 頭放松般地倚靠在一邊的吊繩上,閉上眼迎著涼絲絲的晚風。吹了半晌腦袋感覺舒服多了, 也沒有了剛醒來時的那般脹痛感。 輕呼出一口濁氣,喬念轉著手里的細瓷茶杯, 熱水透過薄薄的杯壁傳遞出來,帶來溫熱的觸感。 忽的宿舍內傳來床架輕微的吱呀聲,寢室里的上下鋪都是鐵架子,雖然都是新做的,但是每次上下床都難免會弄出輕微的響動, 特別是上鋪的人下□□。 喬念豎起了耳朵,一陣細微的悉悉索索的動靜傳來,陽臺門便被推開了。 是捧著書的汪荷花。 汪荷花見到陽臺上還有一個人, 嚇了一跳, 險些沒把手上的書本給掉在地上。 透過淡淡的月光, 眼力好的喬念看到了,她捧著的書本上,印著英語入門基礎幾個大字。 “喬喬喬念啊,你怎么不睡覺?嚇我一跳?!?/br> 汪荷花定了定神, 拍著胸口長舒了一口氣,拖過一邊自己常坐的木凳子,在喬念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 “我晚上做了夢,出來吹吹風。你每天都這么早起來?” 喬念對自己的夢境沒有多說,倒是對她的好學有幾分佩服。汪荷花身上穿著整齊,不像她,直接隨便套了件外套出來。 “嗯,是啊,我太笨了,不像你這么聰明,就想多花點時間學點?!?/br> 汪荷花笑得靦腆,習慣性的話里帶著謙虛。按亮了手上的手電筒,直接就翻開英文書開始學習,手電筒的燈光格外地亮,英文書上密密麻麻的注解都看得很清晰。 喬念見她開始學習也沒作打擾,她還不想進宿舍,就靜靜地坐在吊椅上想著自己的事情。視線偶爾不經意間會掃向一旁的汪荷花,見她半天還在看同一頁,不禁為她龜速一般的學習進度感到吃力。 眼神掃到她手上拿著的手電筒,通體銀色的大眾款式,不過燈泡的瓦數倒是很亮,不像是普通款。以汪荷花的積蓄,買這只手電筒應該不太容易,畢竟自開學以來她的生活水平大家都有目共睹。 汪荷花注意到喬念在看她,緊緊地攥緊了手上的手電筒,細密的條紋紋路深深地印在了手心里??戳税胩爝€是同一頁,喬念在她旁邊,她根本看不進去。 “你怎么了?冷?” 喬念的話平地響起,驚得汪荷花一跳,手足無措地抬起頭,就對上了喬念平靜無波的眼神。 她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一雙好看的狐貍眼幽幽地看過來,即使是在凌晨昏暗的光線下,也還是那么漂亮。 不知道為什么,汪荷花有些不想跟這樣的目光對視,手腳越發的緊張,不自覺的攪動著手里的東西,胡亂間不小心按滅了手電筒。 明亮的燈光熄滅,只留下朦朧冷白的月光。汪荷花已經看不清喬念的神情,心里卻更加地不安,連忙重新按亮手電筒。 發出的聲音很小,帶著絲顫抖,就跟被欺負后的兔子一樣:“不.....不冷?!?/br> “不冷,你抖什么,還是你做了什么虧心事兒心里發虛?” 喬念的語氣冷淡,眼神卻很凌厲,汪荷花越是閃躲她越是進一步,眼神一眨不眨地鎖定住對方的雙眸。 “我....我...嗚嗚嗚對不起喬念?!?/br> 許是真的受不了喬念無形中壓過來的氣勢,讓汪荷花有些喘不過氣,直接崩潰地哭了出來。 壓抑的哭聲在平靜的夜里響起,聲音并不大,至少沒有吵醒宿舍里另外兩位熟睡的室友。 這一哭,倒是顯得喬念欺負了人家似的。 喬念抿唇看著她,其實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她現在跟汪荷花關系雖然并不親密,但是對方也沒有招惹過她,便只是當作一個普通的室友相處。 剛剛見她眼神一直躲閃,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在對于這方面一向就比較敏銳的喬念面前,真的不夠看,沒想到一炸還真炸出來事兒。 無非也是一些小女生之間的小計算。 “說吧?!?/br> 汪荷花捂住嘴抽了抽鼻子,悄悄地站起身透過陽臺的窗戶朝寢室內看了幾眼。還仔細的聆聽的半晌,見另外兩位室友真的沒被吵醒,才放下了心。 壓低聲音懦懦地開口:“許莎莎給了我一個玉佩,想讓我放在你枕頭下邊.....” 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喬念了然的玩味眼神。 明明對方沒有生氣,甚至也沒有露出鄙視瞧不起的神色,但是那淡淡的漠視更是讓汪荷花無地自容。 “你放了嗎?” “沒有沒有,我還沒有.....我原本是拒絕了的!但是她聯合其他的女同學排擠我,我家里又窮,真的沒辦法.......” 喬念微微皺起眉頭,干壞事就干吧,還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干嘛,你窮你有理嗎。 直接不耐地出聲打斷了她的話:“玉佩給我?!?/br> 說著就伸出了右手,掌心朝上,下巴朝著汪荷花微微抬了兩下。 眼前這只細皮嫩rou的手,還跟剛入學時那么漂亮。每天大家都是一樣地洗衣服,為什么她的手卻一點繭子都沒有! 早前,這只手就像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平時不碰還好。如今配上喬念漠視的語氣與表情,那根刺便不停地在她心里攪動,讓她感覺難堪又刺痛,甚至勾起了她藏在內心深處的不甘心與怨懟。 為什么她生下來就在農村里,她那么辛辛苦苦地學習,成為他們縣城唯一一個考上清大的高材生。她拼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來到這里,她以為自己人生就算成功了,其實只是取得了一個站在起跑線上的資格。 她們憑什么一生下來就享受那么好的生活,那么好的條件。 甚至苗如還嫌棄這里,因為有錢就可以想去哪兒去哪兒讀嗎?因為有錢有勢就可以直接當上團支書嗎? 要不是因為家里條件好,從小就接受高等教育,喬念她哪會看得懂英文? 而她只能每天凌晨三點起來學習,甚至還會被于莎莎她們嘲笑崇洋媚外,說她不是英文專業還裝模作樣學英文。 她們懂什么,她們眼里只有好看的衣服、金貴的飾品,都是一群庸俗的草包。 “喂?!?/br> 喬念見她表情越來越詭異,實在有些不喜,汪荷花跟剛入學時真的不一樣了。 直接不耐煩地出聲打斷了她。 汪荷花被她喚得一哆嗦,連忙做好表情管理,從自己上衣外套的內側口袋里掏出了一塊玉佩。 玉佩通體碧綠,在手電筒燈光的照耀下呈現半透明的色澤,中間還縈繞著綠絲,的確是一塊品相不凡的好玉。 “玉佩我拿著你就不用管了,她要是問你,就說已經按照她的要求放好了,這樣,你打算跟她一同陷害我的事兒,就算掀過去了。明白嗎?” 喬念語氣淡淡,一雙眸子看向汪荷花,不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明.....明白了.....喬念,我以后不會再干這個事了,你不要記恨我,都是她們逼我的!” 語氣略顯局促,汪荷花雙手緊緊攥著英語書的邊緣,努力使自己的表情顯得更加真誠。 喬念掃了一眼她英語書上還亮著的手電筒,語氣淡淡:“嗯,我信你?!?/br> 個鬼。 * “你凌晨是不是跟汪荷花在陽臺說悄悄話?” 中午的時候,寢室里只剩下了喬念跟苗如。換了一身藍白相間的運動服的苗如一下子湊近喬念,語氣里帶著絲神秘兮兮的意味。 “你醒了?” 喬念擺弄著手里的相機,頭也沒抬地問道。 “有些迷迷糊糊的,反正沒聽清你們在說什么,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兒。對了,你什么時候買的相機?這要不少外匯券吧!” 說著一臉的唏噓,這牌子她也見過,可要不少錢,都能抵上好幾臺電視了,這還不算外匯券呢。 看不出來馮毅庭那個面癱對外甥女這么大方。反正,她以后也會對喬念好的。 苗如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一跳,呸呸呸,我在想什么! 耳邊突然傳來清脆的巴掌聲,把喬念聽得一愣,一臉無語地看向苗如已經開始泛紅的半張臉。 “你打自己干嘛?并不會打通任督二脈變聰明的,你放棄吧?!?/br> 說完//1hua//直接將相機的攝像模式打開,放在了她書柜的最高層,后面墊了一小塊毛巾,鏡頭微微向下傾斜,正好對著自己的床鋪跟桌面,有人走向她的床鋪跟桌前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相機旁邊也放了兩盆綠植作為遮擋,倒是不怕她們瞧見,畢竟現在國內的相機大多只有傻瓜式的拍照功能,想必也料不到她的相機還能攝像。 現在還未步入八十年代,國內也沒有引進監控技術,就算有的話,她們如今的層面也是接觸不到的。 思來想去還是在寢室里放一臺相機,電池她備了三塊,全都充滿了電,二十四小時都給她錄著,省得再出什么幺蛾子。 苗如撅著嘴哀怨地瞅了喬念一眼,見她一直在搗鼓她的相機也悶悶地躺回了床鋪上。 “我先瞇一會兒,下午上課叫我哈!” * 今天是周五,喬念跟陸馳約好了去接陸星陸飛回家,吃過晚飯她再回舅舅家。 想到昨晚的夢,喬念就覺得腦子里一片漿糊,此時對上陸馳那張臉,感覺幾乎要跟夢里那偏執的老男人重合了,心里頗有些不自在。 見他斜靠在梧桐樹干上,臉上還掛著淺笑,手就覺得癢。 喬念從來不拘著自己,想干就干,踮起腳,兩只手飛速地捏起陸馳兩邊的頰rou往外扯。 弄得陸馳一瞬間懵逼。 還沒回過神來,身體就條件反射地彎腰低頭,任由她揉扁揉圓。 沒辦法,誰叫他個子太高,對象太嬌小,總得照顧人家一下。 “你及天澤么了?” 臉被對方控制著,說的話還含糊不清。 喬念見他依舊眼神溫柔,很是包容地望著自己,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也歇了把氣撒在他身上的心思,悶悶地松了手。 的確,干壞事的又不是陸馳,她對象是無辜的。 陸馳悄悄揉了揉有些被捏疼的臉頰,推起一邊的自行車跟上了喬念的腳步。微微側過頭開口問道:“你怎么了?不高興?” 喉結上下滾動,清冷低啞的聲線傳進喬念的耳朵里。 丫的就是他!肯定是他! 這聲音再結合那個夢,喬念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輕吸了口氣,還是有些氣憤,一把揪住陸馳的衣袖:“你以前有沒有經常做一些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