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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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暄破涕為笑,瞬時站起來,朝連戚躬身行禮:“見過亞父!” 這就尷尬了! 江晚兒摸了把鼻子,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開口介紹連戚。 齊暄如今的身量比她還高出一些,看了她一眼,戲謔道:“母后不為我介紹一下?” 江晚兒低著頭,有些不敢:“……咳!這位是……” 連戚淡淡看了齊暄一眼,曲起的小臂收回,直接放到江晚兒的腰上:“皇上,內子膽小,您還是莫要嚇她了!” 被降了一軍的齊暄:“!” 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江晚兒:“……” 感覺得腰間的手指動了動,江晚兒抬頭就聽見連戚低聲道:“皇上多年前就已經知道了!” 江晚兒更驚訝了。 三人坐到飯桌上的時候,齊暄看著連戚熟練地給江晚兒布菜,還細心地挑魚刺的場景,終于卸下了最后一點少年天子的偽裝,揚聲道:“母后,我也想吃魚!” 連戚眼皮都沒抬一下:“想吃自己夾,不夠的話,外面湖里多得的是,自己下去抓!” 江晚兒和齊暄眸子一亮。 齊暄飯都不打算吃了,殷切地看著連戚:“朕……我可以下去么?” 連戚終于抬眼看他:“這大齊都是你的,你想做的事還能有人阻止?” 齊暄臉上的笑意落了下去,隨后又漫不經心道:“你知道那些人的,我別說下這總大湖,就算是在永慈宮后花園鳧水他們都要耳提面命好幾天?!?/br> 可惜終歸還是年紀小,在江晚兒面前又藏不住,被人一眼看穿。 江晚兒給他盛了一碗冰糖蓮子湯放到他手邊:“我們皇上真辛苦,吃點甜的!” “噗!”齊暄盯著那碗湯直樂:“母后,你安慰人的水平變拙劣了!是因為我不在你身邊你沒人要哄么?” 說完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連戚。 亞父大人:“昨日連十三好像說前面的湖里有咬人的刺鰍,皇上還是不要下去了!” 齊暄:“!” 用過膳,連戚帶人去了湖水那邊拉網,江晚兒則坐在院子里和齊暄說話。 “你今日出宮,可會被人發現?” 齊暄狡黠地搖頭:“我是從永慈宮出來的,就是以前亞父和您出宮時經常走的地方,不會有人發現的?!?/br> 江晚兒瞠目:“永慈宮的后門還在?” 齊暄笑了下:“那里一切都沒變,我偶爾會過去住上一晚,宮里的人早就習慣了,不會去打擾?!?/br> 伸手在他頭上摸了一把:“皇上真的長大了,都能獨自出宮了!但你的安危最重要,記住了?” 齊暄搖頭,看了眼竹舍外面:“亞父臨走前給我留了一支暗衛,我不會出事的!我……我把永慈宮留著,希望有朝一日能重新迎回母后?!?/br> 眼角有些酸澀,江晚兒拿著竹蜻蜓點他鼻子:“可別胡說了,我要是詐尸了,你和涴國都很難交代!何況,我現在過得也很好!” 齊暄抿唇不說話,半晌后,眼睛里迸射出堅毅的光:“有朝一日,我定讓全天下的人都再不敢質疑我的決定!” 江晚兒也斂了笑,認真地看著他:“還記得我留給你的信么?我一直希望你能做一個好皇帝,做一個名垂千古的仁君,若非不得已,不要輕易起戰火,否則受苦難的只會是百姓!” 齊暄的聲音有些委屈:“……可,我也像母后能光明正大的陪在我身邊……” 江晚兒帶著他往湖邊走,輕聲細語教導:“我在哪里都不重要,你只要記得我時刻惦著你,你不是孤身一人?!蓖nD了一下,問:“你恨連戚么?” 齊暄身姿筆挺地走在她身側,一身私服無法遮擋的上位者氣度看的江晚兒欣慰。 “您是指關于榮太妃?” 江晚兒默了幾息,道:“她是你生母?!?/br> 齊暄看著遠處正在讓人下網的連戚,眼神平靜:“生而不養,心懷目的,為了家族仇恨更是直接將朕舍棄的生母么?我只一個從小會護我,照顧我,后來又一己之力為我守住皇位的母后,當然,還有一位溫面冷情,機關算盡的亞父。我不恨他,因為他和我一樣愛您?!?/br> 連戚安頓好那邊的事情走來的時候,就看見江晚兒眼眶通紅,眉頭蹙起。 齊暄繼續往前走,背身揮揮手:“亞父,母后又哭了,你快哄哄吧!我先下去玩一會兒!” 連戚低頭看靠在他胸前的人,低聲問:“受委屈了?” 江晚兒搖頭,擦了幾下自己有些堵的鼻子,和他并肩而立,看著齊暄一個縱身撲入水面,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的顏色,嬌笑道:“哥哥,我可太喜歡你,喜歡皇帝,喜歡這大齊了!” 連戚擁著她,附耳在她臉頰旁低語:“是么?夫人的心裝的有些多了!” “嗯?” “臣只喜歡你一個!” 第87章 番外(二) 錢錦葙是個商戶的女兒, 在大齊算是最下等的一類人了! 偏生她爹的聲音做的整個大齊赫赫有名,就連許多官員都要扒著。 更重要的是,她有一個做閣老的外祖父。 外祖父看不上爹爹, 對她倒是挺看重,甚至還派了嬤嬤專門來教導他禮儀規矩。 她覺得外祖父一家可真是好人! 結果被娘親用雞毛撣子很抽了一頓,并將嬤嬤打了出去。 直到她被送上龍床, 她才明白母親是多么有先見之明。 可惜, 晚了! 她知自己性子烈了些,但這皇帝也不是她自己看上的, 愛誰誰吧,老娘這日子總還是得過下去的! 可這皇帝竟然總是來她這找刺兒受,看那神情,似乎還樂在其中? 錢錦葙:這皇帝可能腦子有什么毛??! 盡管如此,可她還是挺愛每次皇帝找人過來頒旨給她晉升位份的。 一路爬到從三品淑儀,比幾個生了公主的嬪妃位份都高許多! 錢錦葙再次確認, 這皇帝怕是有什么瘋病。 然后,這不正常的皇帝迎娶了一位小皇后,結果還沒等到洞房花燭,他一命嗚呼了。 這樣也好。 皇帝才丁點兒大, 后宮上百名太妃里除了太后和幾個位份比她高的,可再沒人能壓著拘著她。 因為祖父的關系,她倒是和這位小太后的關系不錯,至少合她眼緣和胃口, 她也愿意幫襯著些! 至于小太后提議遣散后宮, 她可沒想著要出去。 母親有兩個兄弟傍身,家里還有個極得寵的meimei,她要是出宮了, 那就和被休差不多,回去也只能仰仗這父兄鼻息生活。 何必呢! 可惜天不遂人愿,因為幾個不醒事兒的,她還是拿了一大筆錢財離開了那座困囿她多年的皇宮。 坐在馬車的回望的時候,她其實是不難過的,除了那位相見恨晚的小太后,她其實也沒真的眷戀里面的哪個人。 再后來,她在京都購了座三進的宅子,用帶出來的錢財開了自己的鋪面,每日竟是忙得不可開交,比宮里可充實多了! 要說現如今唯一讓她堵心的,便是那位父親為她高價聘來的貼身護衛! 礙事兒的木頭樁子! 冷臉無情,煞氣橫生,不知變通,沉默迂腐……還不聽話! 錢錦葙不喜此人,或者說,第一眼就討厭! 盡管他身材高壯,肌rou緊實,哼,臉長得好看也沒用! 他就像泥沼里爬出來的毒蛇,雖然平日里抱著他那從不離身的劍躲在暗處看不見人影,但是你能感覺到自己無時無刻、無處不在地被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盯著。 錢錦葙如今名下最掙錢的鋪子之一是賣香膏脂粉的香雅閣。 她自己就喜歡這些,也愛折騰,所以店里的很多胭脂水粉都是她親手調制的。 這日,她去明譚山上采花制香,可惜腦子都是想那款最近調色調的不甚滿意的胭脂,沒留意自己已經越走越深,進入了危險的密林。 熊吼聲傳來的時候,錢錦葙一個哆嗦,嚇得手上剛摘的花兒都掉了! 她也不是拿燈什么世面都沒見過的深閨小姐,當即撩起裙擺就往回跑。 但是地上的震顫越來越明顯,就連那棕熊呼哧呼哧的喘氣聲都仿佛響在了耳邊。 錢錦葙想,本太妃當是要英年早逝了! 就在她被一棵蟲蛀而倒的樹攔住了逃跑的路,企圖從上面翻過卻不小心被上面的青苔滑倒時,她看見了! 她的貼身護衛——莫衛,就雙手抱劍坐在不遠處的一根樹杈上! 錢錦葙從沒喊過莫衛的名字,畢竟從他來至今,她也沒什么需要莫衛做! 可現在錢錦葙覺著,她今天要不親口喊出他名字,這貨真能一直坐在上面看戲。 錢錦葙咬牙,身后的聲音更近了。 她不敢回頭。 直到一片陰影投在她身上,錢錦葙慫了:“莫衛!” 然后就是一陣長劍格擋劈刺的聲音。 重重的倒地聲響起的時候,錢錦葙睜開眼睛回頭看。 逆光的莫衛像座山一樣擋在她和棕熊中間,長劍握在右手,刀尖向下,上面還有血珠滴落。 錢錦葙眨了下眼睛,看清了他側首望過來時眼底的譏諷! 錢錦葙:這個惡霸兇神一樣的玩意兒爹爹是怎么看上的?他那點兒有做人護衛的自覺?這怕不是來找她討債,看她出丑的? 莫衛:“還能起?” 然后火辣辣的眼神直刺刺地掃了眼她凌亂的衣衫和鼓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