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書迷正在閱讀:傻白甜注定上位、重生后成為學霸的死對頭、穿書七零不做炮灰、重生后宿敵成了小嬌妻、禁欲老攻總想寵壞我、我媽不讓我談戀愛、我就想離個婚[重生]、穿成萬物之神的黑月光、全民氪金捧我c位出道、[綜漫]港黑臥底綾小路的工具人手札
江晚兒一愣,隨即也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用了什么了不得的詞,“不是你想的那個!欺負的欺?!?/br> 嘉寧:這么說話的人真該直接拖出去打死!害她還以為父皇被人帶了綠帽子…… 碧桃早就疼的半昏迷,只是隱約聽見江晚兒說“無權無勢”、“嘴”,這些確實是她說的,無可辯駁。更何況就算她狡辯,那個揭發她偷東西的小太監也能出來作證。 嘉寧長公主這一遭算是里子面子丟了個干凈,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帶著半死不活的碧桃去了慶祥宮。 人一走,江晚兒就xiele氣,“連戚,你能不能把我攙回去???” 連戚抬起小臂給她。 江晚兒有些委屈地撇了下嘴,“我腿軟,走不動?!?/br> 連戚:“……” 江晚兒覺得,如果是連戚,應該不會笑話自己吧? 入夜,宮闈岑寂,連戚在江晚兒睡下之后,悄聲退出了正殿,去了雜役的住所。 白日掌刑的人看見他,殷勤的跟出來,“連掌事!” 連戚雙手負在身后,一派清雋的模樣,“如何?” “小人辦事您放心!我用的巧勁兒,沒傷到皮兒,外面絕對看不出來!但那宮女沒三五個月絕對下不了床?!?/br> “嗯,此事不要外傳?!?/br> “小人明白,咱們都是您精挑細選進永慈宮的,知道輕重?!?/br> 看著連戚消失在雜役的院落,雜役捏著手里的荷包咂嘴,“哎,可惜了?!?/br> “什么可惜了?” “哎呦!”雜役嚇得一蹦三尺高,看著忽然從背后冒出來的人,怒罵,“你小子不在屋里睡覺亂跑什么!” “我方才尿急去官房了。李哥,你剛嘀咕什么呢?什么可惜了?” 雜役沒好氣地搡了他一下,“瞎打聽什么!走,回去睡覺!” 可惜——那么矜貴的一個人凈身進了宮啊, 連掌事哪怕是在尋常百姓家長大,指不定現在也是個前途無量的秀才了,也不知道他爹娘咋想的…… 作者有話要說: 博大精深的國語呀! 求收求評!順便來幾個龍套名兒吧? 第6章 后宮求生記5 還有兩日便是江晚兒要帶著齊暄登基的日子,她有點兒緊張,夜里睡不著,便賴在正殿的炭盆跟前看許太妃之前送她的話本子。 睡意好不容易上來,江晚兒打了個哈欠就準備往寢殿走,秋桑腳步倉皇地從外面進來。 “太后娘娘,慶祥宮的碧桃,沒了……” 若是一個尋常宮女死了,在污濁遍地的后宮還真不是什么大事兒,秋桑也不是沒見過的世面的人,不至于如此驚慌。 可問題是此人剛被太后娘娘責罰過,回去每兩日就魂歸西天,不明真相的人第一個懷疑定然是江晚兒。 瞌睡被這消息驚得無影無蹤。 江晚兒疑惑:“我明明只是讓人打她十板子,血都沒出呀?” 秋桑知道,可外面的人不曉得??! 連戚走過來把江晚兒情急之下落在炭盆邊兒上的話本子合上放回案幾,又伸手取過鐵鑷子給炭盆里加了幾塊新碳,淡聲道:“太后娘娘別急,此事該是有些蹊蹺的?!?/br> 他帶進永慈宮的人都是他知根知底的,誰手里有幾分功夫他心里有譜,那掌刑的雜役說只是在床上躺幾個月便絕不會要了人性命。 江晚兒視線無意識地跟著連戚的手游走。 秋桑嘟囔:“總不會是慶福宮自己吧?” 江晚兒收回視線看她:“為什么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 她雖然還沒見過這位傳聞中的榮太妃,但是能在宮里獲寵這么多年并且平安誕下皇子,豈是能小瞧的人物? 當然,嘉寧大長公主也不是沒可能,那么驕傲的人在她這吃了癟,想要給她扣個屎盆子也無可厚非。 但問題是,這些都是猜測。 江晚兒思忖了片刻,道:“秋桑,你現在去找幾個機靈的分別去慶祥宮和福寧宮外盯著,若是在慶祥宮看到御醫記下名字?!?/br> 秋桑知道事情嚴重,絲毫不敢馬虎,緊步就出去安排。 江晚兒托著下巴想了一下,表情有些委屈的問:“連戚,你在慶祥宮有沒有認識的人???” 連戚轉頭看她:“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江晚兒實話實說:“就,能不能想辦法問問那宮女這幾日養傷的情況?還有用的藥?!?/br> 連戚眼中劃過一絲亮光,快得讓人抓不?。骸俺歼@就去安排?!?/br> 江晚兒坐回到羅漢塌上,伸手一抹茶盞,里面的茶水早已經冰涼。那倆人都出去了,她身邊連個伺候的都沒有。 哎,她這太后當得也太沒牌面了! 嘉寧長公主出門,那呼呼啦啦一群,看著就威風。 她出門,嗯,有一個秋桑。 正待她要自己取水沖茶的時候,外面進來一個俏生生、圓滾滾的小丫頭,年歲不大,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倆大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嬌憨又可愛。 “參見太后娘娘!奴、奴婢半夏,連掌事讓奴婢過來伺候太后娘娘就寢?!?/br> 江晚兒動作一頓,隨即便輕輕笑了起來。 半夏直愣愣地看著她,眼神呆滯。 “哀家臉臟了?”江晚兒摸了下自己的臉,險些以為自己的面妝花了。 半夏兩只小rou手在胸前揮舞猛擺,“不是不是!太后娘娘笑起來,很好看!像……像……哎呀,就是特別好看!” 半夏想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形容江晚兒笑容的詞,急的小臉兒漲紅。 江晚兒被她逗得咯咯直笑,先前的沮喪也消散了不少。 這小宮女是個開心果呀! 甚合她心意!尤其是那一雙小rou手,手背上竟然還有窩窩,簡直不要太可愛。 半夏雖然年紀小,但是在宮里已經三年了,聽說以前家里是開藥鋪的,后來父親惹了人命官司,家里無奈之下才把她送進宮的。 許是醫藥人家的姑娘心細,半夏給她倒了些溫水,“馬上要就寢,太后娘娘還是不要喝茶了,水也要少喝點?!?/br> 江晚兒從善如流。 見她如此和氣,半夏膽子大了些,人也不那么拘謹了,在屋子里跑來跑去地忙活。 等到江晚兒熬不住鉆進被窩的時候,赫然發現被窩已經被四個湯婆子烘的暖融融的,就連枕頭下面都塞了一個,脖子挨到枕頭的時候,絲毫感覺不到涼意。 倒不是說秋桑平日里做的不好,只是,半夏于這些瑣事上做的更好些。 或許可以和連戚說一下,把這丫頭留在跟前伺候。 第二日清早,江晚兒剛洗漱完,連戚從外面回來了,身上還夾帶著外面的涼氣。 江晚兒召他進來時,連戚停在幾步遠的地方不再靠近。 “太后娘娘身子矜貴,臣身上寒氣重,今日早膳可否先讓半夏伺候?臣回去稍事梳洗再來?!?/br> 江晚兒默了一息,點頭允了。 可半夏不像連戚那樣熟悉她的口味和習慣,因此她吃了七八分便歇了木箸。 連戚再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了件新的官服,身上還有胰子的淡香,襯得人愈發清雋矜貴,哪里像個卑躬屈膝的侍人。 “請太后娘娘恕罪,臣辦事不利,并沒有問到那宮女臥床時的情況。不過,今早倒是通過宮人拿到了她的藥渣,稍后找個信得過的御醫看看便能知道用藥情況?!?/br> 這可是給江晚兒出了個大難題。 她在這宮里可謂是兩眼一抹黑,哪會認識認識什么相熟的御醫? 半夏站在旁邊絞了下手指,小聲問:“太后娘娘,可否讓奴婢看看那藥渣?” 對呀!這丫頭家從前是開藥鋪的,想來也是打小幫人抓藥煎藥,應當也是識得幾分! 江晚兒把那包藥渣推給她。 半夏聞了聞,又捻起幾種放在舌尖上嘗了嘗,半晌后道:“回稟太后娘娘,這藥的種類沒問題,里面有川芎,紅花,沒藥,姜黃……但是,紅花的分量好像不對?!?/br> 江晚兒不解:“分量不對可是能致命?” 半夏搖頭,臉色有些難看:“這紅花分量該是多了四錢左右,按理說它就是散瘀活血的,定然要不了人命。除非……” 江晚兒著急問:“除非什么?哎呀,你這丫頭看著長得伶俐,怎么說話吞吞吐吐的?!?/br> 半夏噗通一聲跪下:“除非用藥之人身懷有孕,亦或者腸胃有疾?!?/br> 這下江晚兒也傻了。 腸胃有疾倒還好說,若是身懷有孕那可真是——樂子大了! 這后宮除了皇家之女,哪個不是皇上的人,真要出這么個私相授受的,別說她本人該被沉塘重刑,怕是慶祥宮都少不了被彈劾。 江晚兒想到后面一種可能,就覺得渾身有些發涼。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甚至是兩條,怎么能……榮太妃既然都有手段干預前朝之事,想辦法送個宮女出宮應當不是難事,怎么就選擇了這么殘忍的方式? 不過眼下也不是她替別人惋惜的時候。 只是還沒等她想出自證清白的對策,永慈宮的大門已經被人敲開。 錢太妃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太后娘娘可聽說了外面的事?” 江晚兒明知故問:“外面發生了何事?” 錢太妃炮仗一樣開口:“都火燒眉毛了你怎么還坐得???慶祥宮那邊死了個貼身的宮女,說是您前兩天罰過的,本來眾說紛紜,可就在剛剛,慶祥宮的抓了兩個丫鬟,那可都是你這永慈宮的!” 連戚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