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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引著她去探索。 春風細雨,枝頭黃鸝聲聲啼。 情意綿綿,驟起驟浮,直上云霄。 — 千璽元年,江山易主,改國號為大靖。 新帝登基,手段雷厲風行,廢黜世家制,收攏兵權,整頓科舉,大興農商,免稅三年以休養生息。 三年后,兵強馬壯,北攻戎狄,南取蠻夷,疆土甚闊。 自此,大靖國泰民安,抵達盛世,八方來朝。 (完)。 第116章 番外(一) 佳偶天成 不曾吃過rou的餓狼一旦開了葷,那就會變得貪婪可怕,毫無節制。 阮呦已經累暈了過去。 眼下還是初春,柔風從窗外吹進帶著陣陣濕意。她醒來的時候身上只蓋著薄薄一身輕紗,纖細腿和胳膊落露在外。 腰酸麻麻的,渾身無力。 她偏過頭,身旁的人衣衫整齊,側臥在一旁滿是笑意地盯著她看。 阮呦想起之前的畫面,臉一紅,腦袋縮進輕紗里,只露出鴉青色青絲。 她輕咬著唇,怎么也沒想過阿奴哥哥性情大變,竟然如此孟浪。 睜眼閉眼都是他半闔著眼眸,眼梢滿是情動之色的撩人模樣。哪怕她腿麻了,疼哭了,使勁咬他掐他,他也不放過自己。 反倒溫言細語地求著她。 陸長寅將錦被上落上紅梅的一處撕下來,貼身收好。 眼見小姑娘還蒙著頭羞得不敢見人,生起逗弄她的心思,他悄悄靠近,嗓音里含著nongnong倦意,“呦呦還縮在被窩,想來還在留戀,不如再做一次?” 阮呦嚇得打開薄紗,呆呆地看著他。 她從未見過這樣耍無賴的阿奴哥哥。 小姑娘青絲凌亂,碎發繞在鬢邊,一雙杏眼朦朧迷糊,一派慵懶。許是初經人事,眉眼間多了叫人按耐不住的幾分嫵媚,勾得人心尖麻麻的。 陸長寅目光落在她的鎖骨,眸色變暗,“呦呦,你是不是給我下了藥?” “???”阮呦愣住,看著他。 “那為何一看見你,我就想……” 仿佛能猜出知道他要吐出什么狼虎之詞,阮呦立馬伸手捂著他的嘴,只是隨著動作弧度,薄紗落地,一瞬間春光乍泄。 阮呦縮回手卻被陸長寅捉住,動彈不得,他近乎貪婪地盯著看。 阮呦急得眼眶都紅了,嬌呵一聲,“阿奴哥哥!” 陸長寅擔心將她惹哭了,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他長臂一撈,將人帶入懷里,抱著她去浴池。 阮呦驚呼了一聲,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 “阿奴哥哥,讓恬枝、恬枝來吧……” 她被放入池水中,屋子內霧氣蒙蒙,映得那雙水眸氤氳漣漣。 陸長寅見她羞到恨不得溺死在浴池中,嘴角噙著無奈的笑意,“呦呦,我是你夫君?!?/br> 他將人鎖在懷里,仔細替她清理,帶著繭芭的指腹觸碰到嬌嫩的肌膚時,懷里的人身子輕顫,忍不住嬌吟。 陸長寅喉結滾了滾,咬住舌尖,將眸底的暗色藏了起來。 他此刻很煎熬,卻又不得不忍住。 呦呦身子骨弱,初初承歡,若是他太貪心只怕會傷著她。 日后她躲著他,那他只會更難熬。 為了日后著想,陸長寅總算是放過了阮呦。 相安無事地沐浴完后,他將人輕輕放在床榻上,親手替阮呦穿好衣裳,蹲下身,伸手為她系上腰帶。 阮呦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認真的眉眼,抿了抿唇。 陸長寅抬眸看她,黑眸淬滿點點笑意,“怎么了?” “阿奴哥哥現在是一國之君了?!比钸系?。 這樣是不合禮數的。 “那又如何?”陸長寅看著她懶懶的笑。 阮呦低下頭,“這樣的事不該由你來做?!?/br> 陸長寅早知道她心思敏感,擔心她又胡思亂想,讓小姑娘抬起頭正視自己的眼睛,“呦呦,在你這,我不是什么一國之君,我只是阿奴,當初那個落魄的阿奴?!?/br> “你不用忌諱什么,也不用在意旁人說什么,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撒嬌就撒嬌,不必壓抑自己?!?/br> “這樣照顧你,是我甘之所愿?!?/br> 阮呦眼睛微微紅,緊緊抱著他的脖子。 “呦呦,跟我回燕京吧?!?/br> 阮呦輕點了點頭。 — 千璽元年五月二十日,帝后歸京。 二十一日,登基大典,新帝大赦天下。 二十二日,冊封后位。 到燕京后,阮呦沒有住進以往歷朝皇后所住的長春宮,而是住進了陸長寅所住的宮殿未央宮,兩人像尋常人家夫妻一般朝夕相處。 多數的時候,陸長寅都不讓人近身侍候,而是親自替阮呦穿衣凈面。 只有偶爾忙著處理其它事務時才會讓恬枝她們插手來照顧阮呦。 這導致恬枝有些不開心,自打大人去了青州后,夫人的衣食住行全都由他霸占著。 她連靠近夫人說一兩句話都不行。 酒七也不開心,她從戰場回來后就抱了夫人一下,就被大人黑著臉罰去了訓練營。 阮呦覺得自己快被養廢了,每日什么也不用做,過得簡直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生活。從青州到燕京,一路勞舟頓駕,她不但沒瘦,臉頰反而豐盈了些。 朝中大臣也覺得不妥,但面對新帝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時,又忽然想起當初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陸閻王來,小腿打顫,什么異議也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