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窗簾拉上
“還有、還有……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逼泶筛鞠氩怀鰟e的可能得罪這人的事情,今天二人總歸就兩次交集,她急得一頭汗生怕對方又借口繼續吸自己的血。 本來就是仗著自己的惡勢力欺壓女孩,男人也不是非要讓她答出個所以然來,不過現在這顆誘人的糖果主動跑到了自己手里,他只是找個借口把糖吃掉而已。 于是壞兮兮的說道:“既然知道錯了,就乖乖接受懲罰,小乖乖,你有意見嗎?” “什么懲罰?”祈瓷最怕從這個變態男嘴里聽到懲罰二字,對方的懲罰總是不正經居多,因而十分防備。 “既然你都這么主動勾引我了,那就繼續之前我們沒完成的事?!蹦腥死硭斎坏恼f道。 祈瓷下意識的就要拒絕,但又想到先前的確是自己主動勾引對方心底不由涌上了一股心虛,連帶著抗議的語氣都有些底氣不足:“我不是故意的?!?/br> “這不能成為你逃避責任的借口?!蹦腥讼袷请娕_講人生道理的主持人,cao著一股子播音腔字正腔圓的說著與他身份行為不符的話。 如果威脅她的是別人祈瓷或許還會不自量力的嘗試反抗,偏偏她見識過這人的狠辣,就比如現在,她毫不懷疑但凡自己表現出不配合男人那只沒殘的手會狠辣的擰斷她的脖子。 祈瓷縮了縮脖子,不再和男人打太極,認命般的問道:“你想讓我怎么做?” 男人被她問的噎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女孩會這么配合,反倒有種被反調戲的措不及防之感,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 面上依舊是那副游刃有余的邪惡表情,看著女孩一副豁出去的認命表情惡劣的開口道:“先把衣服脫了?!?/br> “在這兒?”祈瓷單手擋在胸口的位置,艱難的問道。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好暇以整的看著她挑了挑眉。 祈瓷咬牙,左手食指和中指捏住了金屬的長拉鏈緩緩往下滑,露出粉白干凈的鎖骨、乳溝……男人的眼神愈發幽深,臉上的玩笑漸漸散了,呼吸開始加重。 銀色的拉鎖頭被帶到雙乳間后那蔥白的手指突然頓住—— 男人只覺心臟像是被小貓爪子不停的抓撓似的發癢,喉結饑渴的滾動了兩下,剛要開口催促她繼續,女孩卻徐徐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睛。 那雙水潤漂亮的杏眸不知何時漫著一層薄薄的水霧顯得愈發無辜誘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委屈又沙啞,像是無害脆弱的動物幼崽,她櫻唇輕啟小聲乞求道:“你能不能把窗簾拉上?!?/br> cao! 左頌聽到自己心底有根弦斷了,渾身的氣血都涌上了大腦和另一個部位,他不由在心底罵了句臟話。祈瓷驚訝的發現男人的臉紅了,不等她看更多對方突然轉身大步朝著窗邊走去。 這個變態竟然臉紅了。 祈瓷覺得新奇又恐怖,不過她并沒有時間思考原因,趁著男人拉窗簾的功夫她飛快的拉開房門閃進了隔壁的房間并將門反鎖。 整個過程不過半分鐘時間。 祈瓷腿軟的順著門板滑坐在地,因為太過緊張刺激,心臟‘噗通、噗通’幾乎要從胸腔里跳出來,她單手壓著胸口大口大口呼吸著調整自己過快的心跳,卻猛然在空氣中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那味道她很熟悉,淡淡的血腥味裹著藥苦……室內很黑,祈瓷完全看不到房間的具體情況,過快的心跳刺激的胸腔發疼,她連忙伸手捂住嘴巴壓下咳嗽。 高度緊張的大腦飛快的運轉,現在出去左頌肯定不會放過她,可不出去,萬一房間里不是她要找的那個人怎么辦? 祈瓷小心翼翼的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后背僵硬的像是一塊鐵板不敢有絲毫多余的動作,門口風平浪靜完全聽不到腳步聲。 也許左頌沒追上來,畢竟他的胳膊斷了應該不至于為了那種事追著她不放……祈瓷完全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安慰自己。 但她最近的運氣一直不好,逢賭必輸。 祈瓷既不敢進去又不敢出去,沮喪的維持著僵硬的動作想要逃避這驚險的現實,這時屋里突然傳來一道幾不可聞的嘆息聲,像是無奈的妥協。 黑暗將未知的恐懼無限放大,祈瓷嚇得一哆嗦,驚恐地問道:“誰?” “別怕?!焙诎堤巶鱽頊厝岬陌矒?,聲音是她最恨也最依賴的熟悉,祈瓷懸著的一顆心猛的落了回去,劫后余生般的紅了眼睛。